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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都在回想周怀瑾昨晚跟我说的事情。据说周叔生平只下过三次蛊,前两次都是下在他和妻子身上,详细情况我不得而知。
这也是在周叔老婆失踪后,他郁闷之下喝多了酒才无意中说出口的。余肠央圾。
周叔也是因此开始厌恶蛊术的。能不用尽量不用,否则他肯定会想起找不到的老婆。在周怀瑾和我身上下符蛊,也是因为他视周怀瑾如儿。
周怀瑾是周叔生平第一个几乎算不出命格的人,但跟我一样,周叔还是算出了其中一样:周怀瑾命中无桃花,天生光棍命。
这也是周叔给我们下蛊最为重要的原因,他想给周怀瑾转运。
只不过,周叔当初在下蛊的过程中在我身上多下了一道蛊……移情蛊,影响我对江慕尧记忆的便是这第二个蛊。
他视周叔为父亲,而且周叔此举完全是为了他好。虽然他不想勉强我,但也不希望我因此怨怼周叔。我满心都是对周怀瑾的疼惜,爱恋情愫也不由自主地泛滥,所以他一恳求我自然点头。
周叔不肯多说符蛊的事情,所以他只好从苗苗姐那里旁敲侧击,苗苗姐急性子加暴脾气,一不耐烦难免多了几句嘴。
他因此得知控制我的这道蛊跟“心心相印”相辅相成。但二人情投意合才能可心心相印。他对我有情,但我的心却给了江慕尧,所以周叔他们催动移情蛊后,我对江慕尧的记忆就开始发生错乱了。
还记得当初在黄山等老彭出现时,苗苗姐接了萧天凡一个电话,当时我一听到她提萧天凡的名字就悄悄跟过去偷听了。
其实那一出是周叔和苗苗姐早就设计好的,周叔因为背上多了8字形龙图加上我梦游拿刀刺他,他必须弄清楚我对他们有没有异心,我的偷听便足以说明我对他们不够信任。这是刺激他催动移情蛊的导火索,也是听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周怀瑾一直在查解除移情蛊的法子,至今得到的答案都是:此蛊不可逆。
我终于明白江慕尧为什么会气得跳脚了。如果跟我相爱的人一夜之间不认我,还跟别人腻歪在一起,我杀他的心都有,比如杨乔。
“伊伊?到了。”周怀瑾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手,有点担心地看了周叔他们一眼,落后一步提醒道,“实情我都告诉你了,你别老想这些,会不舒服的。伊伊。我只想你开心,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勉强你的。”
心头又是一阵悸动,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甜爽的笑脸。
他愣怔一下,脸又红了。
“快点,回头再谈情说爱去!磨蹭什么呢!”周叔回头正好看到我俩在对视,赶紧笑呵呵地催了一声。
们就不担心我想起所有的事情后会恨他吗?心里微微泛堵,口袋里的怀表也不高兴地冰了我一下。之前我总在想,周怀瑾干嘛送个古董怀表给我当定情信物,现在全都有了解释。
我们只走到半路就再也上不去了,原本应该是路的地方堆满了烂泥、石头、树干等物。价值不菲的商务车也没了影,不过周叔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事,真是有钱人。
千目村彻底没了踪影,因为是鬼村。所以没任何人上山救援。
周叔把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找不到安全的路线,最后我们只能站在远处观察。
焦黑的木炭全被泥水冲塌,我借着望远镜看到一块青石板彻底暴露了出来,目测居然起码有一米厚!青石板下面有黑乎乎的东西,只露出一个小角,看不出是什么。
我把大致方位报出来让周叔他们看,周叔也奇了:“到底是什么玩意,画溟、宝扎,你们看得出来吗?”
画溟看了很久,才不确定道:“老爷子,不对啊,像棺椁,那块黑色的东西应该是龙晶,嵌在棺樽上装饰用的。好好的村子下面怎么埋棺樽,真不吉利,难怪成鬼村了,啧啧。”
龙晶就是黑曜石,有辟邪的作用。
江慕尧又说话了:“伊伊,你们最好去山下找人打听打听,那棺樽里面的阴气很动荡。”
很动荡?不会是邪物要出土了吧。我赶紧扯住周怀瑾,悄悄跟他说了江慕尧的话。靠近他的时候,我又是一阵心旌摇曳,这种感觉很甜蜜,可知道真相的我又忍不住愧疚起来,结果便是我的脑壳一阵绞痛。
山下的住户很少,稀稀拉拉都是些穷苦人家,其中就有我们之前碰到过的捡柴老太太,她一看到我们就很避讳地转身回家了。
周怀瑾和画溟敲了两户人家的门,一看我们滴外地人,全都叽里呱啦说着方言然后摆手,好像不愿意跟我们多接触。
一共六户人,只有一户给我们开了门,周怀瑾很上道地递上两包烟和两百块钱给那位老人,他迟疑了几秒,还是接了。不过他说了半天双方都听不懂,好在他的孙子钻出来给我们当翻译了。
小家伙带着口音,说话有点慢。
他告诉我们,他们这六户人家二十年前也是住在千目村的,不过村子里经常闹鬼,比如养的狗总在半夜狂叫,养的鸡也会莫名其妙死掉,所以当年他爷爷一咬牙就搬到山下来住了。两年前那场大火,把幸存者都吓走了,没人再回来过。
“小朋友,这个村子为什么叫千目村?”我忍不住插了句话,总感觉这名字有讲究。比如我们竹骨村,便是因为传说中竹子中间的空心节里会生出白骨来。
“因为有一千个眼睛。”小孩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嘲笑了我一句才跟他爷爷翻译。
老人听到这个问题后立马点了根烟,猛吸两口才娓娓道来。
据说千目村以前不叫这个名,后来好像因为某一年村子很干,村里好几个人同时梦到很多双眼睛。这本来就诡异,最诡异的是第二天就下雨了,他们都觉得梦里的眼睛们是神灵显现,他们叫之为千目神,村名从那以后也改成了千目村。
两年前,他们还保持着祭拜千目神的传统。
山下几户人家到了时间也会上山跟着祭拜,这个传统持续了几十年,一直风调雨顺。但两年前刚祭拜完,当夜就起了一场大火,从那以后祭拜就彻底断了。
说完这些后,老人一直唉声叹气,小孩突然也瘪下嘴开始擦眼泪。他爸爸当时好心上山去救火,结果不幸丧命,他妈妈常年在外打工,这两年都没回来过。
孤寡老人加上一个留守儿童,穷得响叮当,确实没能力离开这里。
我们叹了几口气,周怀瑾把钱包里的红票子全掏出来塞给了老人。老人摇摇头不肯收那么多,可周怀瑾硬是不干,愣是把爷孙俩感动得直擦眼泪。
画溟一直在旁边翻白眼,他没周怀瑾这么好心,钱多得到处施舍。
我无意间看了一眼李宝扎,哑巴似的她嘴角居然幽幽地往上扬着,笑得十分诡异。
也许是周怀瑾的好心打动了老人,我们临走时,他又犹犹豫豫地追上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小孩疑惑不解地歪着脑袋翻译:“爷爷说让你们千万不要上山,不小心进了那个洞,你们就没命了。因为洞里有怪物,会吃人的。”
周叔忙问:“什么洞?”
老人摇摇头,表示不知。可等他不小心看到李宝扎时,当即吓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宝扎嚷了两句话,拉着他的孙子就匆匆回了屋。
小孩透着门缝朝我们嚷嚷:“你们是坏人,你们带怪物来害我们的!”
☆、第六十六章 黑符
本来聊得挺顺利,哪里料到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变故,我们当即傻了眼,齐齐看向李宝扎。
她依旧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两眼没有聚焦看什么,眼神有点儿打飘。
我注意过她。之前虽然不说话,但也跟苗苗姐一样冷冰冰的没表情,今天这个样子确实有些古怪。
画溟看我们都把视线都投向李宝扎,赶紧摇了摇她手臂:“宝宝?宝宝?”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小名肉麻兮兮的。看画溟紧张的样子,可能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合作伙伴,我感觉画溟喜欢她。
至于画溟之前我跟我套近乎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比如苗苗姐早先故意让他那么做来刺激周怀瑾,或者画溟想从我下手打听麒麟章的下落,再或者是画溟故意做给李宝扎看想观察她有什么反应。
不是我故意把他们想得个个心怀鬼胎。而是他们确实都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叔抬手要去翻李宝扎的眼皮,她的眼神立马变回清澈,略带茫然地扫了我们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都在看她。
周怀瑾立马把画溟扯到旁边问话,画溟悄声道:“宝宝昨晚回去后一直在笑,她平时也不爱搭理人,我当时没感觉她不对劲。”
画溟的脸色已经黑得跟煤炭一样。他肯定又在懊恼跟着吊爷过来了。
这年头,钱不好赚,何况是跟麒麟章这种邪物搭上的钱。
不过我并不觉得麒麟章在周叔身上,倘若他真有那东西,我们也用不着冒险过来取无影镜了。
周叔朝画溟使了个眼色,他立马颔首折回李宝扎身边看着,看样子一旦李宝扎有异动,他随时都会动手阻止。
我吁了一口气后赶紧去敲老人家的大门,女人的亲和力应该比他们男人好,所以爷孙俩对我的敌意应该稍微淡一点。
门很破旧,一敲就吱吱呀呀地摇晃。我都不敢用大力。
老人家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叽里咕噜像在骂我,然后他便把周怀瑾给他的钱从门缝里往外塞,那两包烟也没要。
“小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把我们当敌人了?”钱都买不通,看来事情很严重。
透过门缝,我看到小孩想张嘴说话,可他爷爷立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指着千目村的方向直跺脚。
小孩立马撇撇嘴低下了头。侧过脸来瞪了我一眼:“都怪你们!”
我哭笑不得,压低声音问他:“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觉得另一个姐姐有问题?她是不是中邪了?你看到外面那个爷爷了吗,他会驱邪,很厉害的,你们不用怕,知道什么就跟我说好吗?”
小孩可能也不懂什么是驱邪,但还是把我的话说给他爷爷听了。老人家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只能尽力摆出真诚的表情以博得他的信任。
大概僵持了两分钟,最后老人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钱,这才再次犹豫地开了门。不过这一次他很戒备,干瘦的老脸一直在微微颤抖,眉头紧皱死死注意着李宝扎的动静。
老人家指着周叔,示意他过来。
周叔被人尊敬惯了。乍然有人这样招呼他当然不痛快,只淡淡地撇开眼当做没看见。
周怀瑾尴尬上前,忙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一说,他立马笑呵呵地向小孩拍拍胸口:“我也会驱邪,你爷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余狂共扛。
老人家盯着李宝扎,叽里咕噜了一阵,小孩摇头:“爷爷说你是娃娃,还是那个爷爷看着厉害。等那个爷爷帮过我们的忙,才能相信你们不是来害人的。”
周叔的傲娇已经平息,他听到小孩的话后不太高兴地走近前,老人家立马颤颤巍巍地抬手请周叔进屋。
周叔停下步子朝我摆了摆山羊胡:“丫头,你去看着宝扎。小瑾跟我进去。”
我刚转身,就听到小孩立马大叫:“不要!我要姐姐进来!”而后小孩立马摇老人家的手臂,奶声奶气地央求起来,老人家很快点头,伸手指我,表示只有我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