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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不是我逼你,终于又跟你做回夫妻,我没想到会横生枝节发生这样的变故,刚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你别怕我,我不会伤你。”他的眼神很痛苦,声音都在打颤。
我突然感觉很心疼,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
“江慕尧,你别折磨她,她现在……你越迫使她回想你们之间的事情,她就越难受。你不明白,不是我不想告诉她,我只是……”
“周怀瑾,你们这么做对我不公平。拆散我跟伊伊,你于心何忍?你知不知道,看到她陌生害怕的眼神,我都要疯了!”
江慕尧这个死色鬼,他不会哭了吧?他现在背对着我,声音在隐隐发颤,我只能看到他的肩头在微微松动,紧握拳头随时都会暴躁得揍人。
我难受地捂住心口,紧紧蜷起了身子。
周怀瑾看到我的样子,急得上前两步要看我情况,又被江慕尧挡住了。他恨恨地瞪了江慕尧一眼,指着不远处的沙发:“请你冷静冷静。”
周怀瑾帮我擦去冷汗,紧张得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平息好情绪后,刚才的种种不适立马烟消云散。
我怨怼地瞪了江慕尧一眼,他接收到后又露出那种忧郁痛苦的神色。我心里犯堵,不想再面对他,赶紧跑去洗手间洗澡了。
不知道周怀瑾怎么跟江慕尧谈的,我出来的时候那只色鬼已经不在。其实我刚才莫名其妙很心疼,可我脑子里只有小周哥的笑脸,所以我不敢深想。
“伊伊,你安心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周怀瑾温柔得像一滩水。
我被迷雾搅得晕头转向,眼下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小周哥,戴口罩的鬼为什么总说我是他的女人?他是鬼,我怎么会跟他做夫妻?”
“伊伊,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什么也不要多想,好好睡觉吧。”
心头像是被春风拂过,暖得我整个人都要化了,我赶紧乖乖点头,忍不住去拉他的手:“小周哥,我真想像之前那样窝在你怀里睡。”
我对杨乔都没说过这种肉麻话,现在突然跟个小女人似的撒起娇来,不好意思得很。
周怀瑾的身子僵了,床头柜上的花瓶也“咚”地一声掉到地毯上,我一哆嗦赶紧收了手。怯怯地往左右瞟了下,那只死鬼不会还在吧。
我不敢再矫情,很快就入了梦。
哎,不出所料,又进了鬼楼。
不过我很快被身上的燥热闹醒了,醒过来的时候空调开得特别足,有人趴在我身上亲得激烈。我吓了一跳,轻轻叫了一声:“小周哥?”
身上的人蓦地顿住,旋即沙哑着应了一声。
我狂喜,赶紧配合地承受他的一切。
他身上很冰,这么足的空调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直外散。我心里是有疑惑的,不过他很快跟我融合在一起,动情地开始爱我,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尽情飘摇。
小周哥平时很害羞,可这种事情上真的很生猛,短短一夜竟然被他折腾了好几次,每次都要把我送到云端才罢休。他真坏,每次我忍不住地叫他名字时,他就狠狠地吻住我,让我改口叫老公。
整颗心都像是裹了蜜糖,甜到发腻,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整张脸都红透了。
看到周怀瑾的时候,我满面春光的样子把他惊住了,真讨厌,白天总这样腼腆正经。我腼腆地瞄了他一眼,小脸更烫了。
苗苗姐出门的时候,我俩正站在走廊里相互暗送秋波,她当即暧昧地退了周怀瑾一把:“孺子可教。伊伊,肚子争点气,早日给我们周家添个小娃娃,到时候姐给你封个大红包!走吧,赶紧去吃饭,我们待会儿再去千目村看看。”
并肩往电梯走的时候,我想主动拉他手,没成想他给躲开了:“伊伊,有些事情……等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的,我不想利用现在的情况欺骗你感情。”
怎么欺骗我感情了,昨晚上还……
心里的委屈泛滥,我闷声追上了苗苗姐,不想搭理他。
☆、第六十一章 青石板上的刻字 谢谢(小精神病丶ら)的玉佩
一路上都没和周怀瑾说话,他白天跟夜里的态度迥然不同,我不喜欢这样。
车子经过两条峡谷往山上开去,远远就看到半山腰的千目村笼罩在蒸腾的云雾中,竟然有点儿飘渺的仙气。要在绿树成荫的春夏,从山脚下压根看不到这个村子的存在。
昨天夜里倒没发现千目村周边的风景这么美。车子蜿蜒而上。我一路都在欣赏风景,虽然天气阴沉,但山里的空气是真新鲜,心里的阴霾都因此减轻不少。
因为是白天,大家的状态显然比昨晚好很多。余沟冬血。
半路上碰到一个老奶奶背着枯树枝往上下走,周叔赶紧把车叫停了。
周怀瑾追上去的时候,老奶奶吓得把树枝都弄掉了,她惊恐地直摆手,就像听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周怀瑾帮她重新把树枝绑好,她便急急下了山。周怀瑾很郁闷地上了车。忧心忡忡地叹着气:“一跟她提千目村就惊恐,说了两句话我也没听懂。”
周叔吸着电子烟,没有丝毫诧异:“山里人信鬼神者居多,这里已经是鬼村,当初那场火又来得蹊跷,不敢谈实属正常。昨晚你们睡下后苗苗又收到一封邮件,这两年附近失踪过好几个人。还有人反映山里的动物在变少。”
想起昨晚那些鬼物相互打招呼的话“嘿,你吃了吗?”,怎么都感觉这些失踪跟他们有关。
车子开到离千目村五米远的地方,有块木牌被枯草盖住,是细致的周怀瑾发现的。
上面确实写了危险二字,还配着血红的骷髅头,都有些微褪色。木牌本是钉在木棍上插进土里的,但木棍被暴力折断,断口比较新,应该是昨天才被人为破坏。
董师傅照例把车子停在了村口,没下车。
村子中间那条路是用青石板铺就的。被烧毁的屋子触目惊心,全都黑成了焦炭,但一半都保存着屹立的姿态。青石板上有很多细碎的木炭粒,我低头看它们的时候,发现青石板上有字,赶紧蹲下去看。
这一看吓得我血液都倒流了,上面居然刻着我的名字!
“伊伊?”周怀瑾看我落在后头,赶紧折回来看我,我忘了自己还在跟他生气。瞠目结舌地指着地上的刻字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又看了几块青石板,我们一行六个人的名字居然全部被刻在了上面!
“师傅,你们看!”周怀瑾也惊了,赶紧叫停众人。
我仔细研究了下,看刻痕,我们的名字应该也是新近才被刻上去的。名字外面画了一个框,框外是个圆,框与圆之间画有小人,奇形怪状地扭着身子,但个个都举着力气往框里刺。
周叔沉吟:“天圆地方,画成这样难道是代表压胜钱?”
我不解地看过去,苗苗姐代为解释道:“压胜最初是古人用来辟邪引福的术法,后来被别有用心之人用来诅咒人了。”
这些刻字和图案确实不像出于善意,千目村夜里全是鬼物在游荡。想起我们的名字可能被他们踩了一夜,一种异样的惊悚立马在骨血里穿梭。
画溟最先跳脚,他脸色铁青地看了李宝扎一眼:“我去,老爷子被大家尊称吊爷,我还当跟着老爷子能混口饭吃,我看再这样下去小命都要玩完。”
苗苗姐冷哼一声,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被周叔一个冷眼给瞪回去了。
周叔淡淡地瞧了画溟和李宝扎一眼,下巴微扬,态度倨傲得很:“呵。”
李宝扎拿胳膊肘碰了画溟一下,画溟立马笑呵呵地往后推开一步,恭恭敬敬地朝周叔鞠了个大躬:“老爷子,是我口不择言了。这不,还是因为太稚嫩,没见过什么世面,跟着老爷子学习几天就被吓到了。老爷子德高望重,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叔哼哼两声,敛起半分倨傲,略带谦和道:“有事你们可以随时走,不勉强。”
画溟看了地上的刻字一眼,这压胜术没接触,他哪里敢走,走了之后再出事可就难补救了。画溟面上颇有些难堪,不敢再油嘴滑舌,只苦笑一声没再说话。
“小瑾,起开一块青石板给我看看。”
画溟立马来了劲,热情地帮周怀瑾一起松青石板。
这些青石板已经铺了很多年,踩得极为紧实。他们先用工兵铲把旁边的泥土都给松开,又用铁棍贴着青石板边缘往下插,本来是准备接力翘起来的,可铁棍插进去半米深居然都没碰到底。
接连试了几块都如此,不过一般铺地的青石板不会这么厚,这几块青石板倒像是特制的。
看不成,只能毁,我们把青石板上的东西都一一清除后赶紧去了最西边那间木房。
这间木房毁得最严重,坍塌也最为厉害,我们清理半天才摸索出无影镜的位置。
周怀瑾蹲下去准备清理残渣,被周叔制止了:“知道我为什么昨晚才带你们过来吗?”
我们皆茫然摇头,当时可能都以为是周叔心急吧。
“当年这单生意花了我半个月的时间,最后还是因为那把火才中断的,可以说这单生意我接了,却一直没办成。”
原来如此,这也是周叔一直对无影镜耿耿于怀的因由。他此时说出来的用意却不得而知,他们这一行名声很重要,堂堂吊爷也有办不妥的事情,说是去可会毁名声。
接着,周叔又道:“这面铜镜一直都在这下面,但白天看不到,夜里才会出现。伊伊,你有阴手,估计现在只有你能摸到他。”
口袋里的怀表开始发寒,心头掠过一抹怪异,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画面闪过,一想就头疼。
“师傅,不行,当初开骨灰盒……”
周怀瑾一反对,我立马想起了当初摸骨灰盒里的石头时,周叔也是让我用阴手先摸,结果出现那样的惨况。
可我为什么想起这段往事时,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怨怼?就像情侣吵架后的那种感觉,当初小周哥好像握着我的手说绝对不会受伤,可我明明记得当初小周哥站在我右边,跟我说这话的声音却在左边……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多说。都是为了我的事在奔波,我退缩个什么劲。
周怀瑾抓住我的手腕不肯撒手,一股寒流从口袋里窜出,窜到被他握住的地方一个劲起寒,周怀瑾眉头一紧,终于松了。
“伊伊,现在是白天,这里的阴气都很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是江慕尧,本来以为他已经不再缠着我了,可突然听到他的提醒,我反而觉得有点心安。
我没搭理他,抬头看了周叔一眼,赶紧蹲下去掀开那块被烧焦的木板。
“啪嗒”一声,隔壁那间房后有树枝被什么东西踩断,画溟抬脚欲动,但犹豫了下并没有追过去。倒是周怀瑾,当即敏捷地追了上去。
一个佝偻的人影急急往树林里窜去,周怀瑾顿了下,紧追其后。
我回过神来,木板下果然什么也没有,讪讪地伸手去摸却真的摸到东西了,很冰、圆状物,想把它拿起来的时候,这东西突然变得很沉,下面像是有股力量一直在吸它。我手上跟着开始发寒,窜进我手里的两条红眼龙似乎很雀跃,正在我皮肉里欢快地起舞。
“伊伊,撑住,我帮你。”江慕尧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现在是白天,他一个鬼强行露阴气肯定会被灼烧。
不过周边有人,我没能阻止,两只手上的寒流激增。苗苗姐跟宝扎像拔萝卜似的窜在我身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