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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下山,我就打了个冷战,草,这天怎么这么冷?
一阵阵的寒风,顺着我的衣服往我脖子里灌。
现在是秋天,但这风却冷的出奇。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看了看,离学校还有一段路,我紧了紧衣服,继续往前走去。
越走着,我就觉得有些不正常,浑身冰凉着,而且还提不起力气起来,走一步都显得很吃力,“草,不能是感冒了吧?”我自言自语道。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李刚。”
谢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就吓了我一跳,我忙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几辆飞驰的汽车在大马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更别说认识我的人了。
‘草,那个孙子。’
我没好气的骂了声,就继续往前走去。
走在一个小巷里,两边的路灯孤零零的照着,一阵阵的风声如同鬼哭似的,沙沙的不断在我耳旁响起。
风吹起叶子,在黑暗中树的影子就如同婴儿哭一样,特别的诡异。
“李刚。”
“草,老子又不是局长,叫个几把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回过头大骂道,回过头,依旧是空荡荡的,只传来一阵阵的风吹声,沙沙,没有人,那么是谁在叫我?想到这,我心中骇然,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声音,我也不敢再吹牛逼了,我想也不想直接加快脚步,我想要甩开后面的声音,可是已经晚了,唰的一声一个黑影绕过我的眼前。
啊,我直接大叫一声,直接倒退一步,我眨了眨眼,突然模糊的看到挡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女人身材很匀称,穿着整齐的校服,只不过脸色很苍白,女人对我笑了笑。
只不过这笑容很诡异,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倒吸一口气,感觉这女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喵呜,一阵嘶哑的声音直接打断我的思路,原来是只野猫。
这猫叫声很嘶哑,叫声凄厉,我走上前将猫赶走,同时心里也不禁好笑,什么女人,只不过是自己眼花把猫看成女人了。
我笑了笑,突然往前走,突然我想起来老人说的话。
狗忠猫奸,自古以来猫就是奸臣的代名词,因为老人都说,野猫喜欢吃死人腐烂的尸体,所以在坟地里经常可以见到猫,也有人说,猫是阴间的使者,它们在这里徘徊,是要将游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带到阴间去。
“喵呜。”
又是一阵猫叫声,我此时双腿大战,突然想起来刚才看到那个女人似乎是墓碑上的那个叫张小惠的人,妈呀,我大叫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我死死的咬着牙,努力的往前跑着,因为跑的快,风吹的有些大,将地面上的沙石都吹到了我的脸上,隐隐的有些疼痛。
我哪里管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最重要的是跑到安全的地方。
学校是去不了了,现在只能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老头家。
想到这,我跑的更加卖力了,沙沙的风声在耳边响起,还能模糊的听到阵阵的猫叫声,我狠狠的咬着牙,心里暗骂,草,管你是什么东西,反正老头在手,天下我有。
远远的看到老头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我高兴的加快速度,直接冲山前狠狠的拍着木门,碰碰的在寂静的夜里很响,我看着老头屋里黑乎乎的,有些丧气,不能是睡觉了吧?想到这,我加大了力气,同时嘴里大喊道:“师傅,师傅,救命啊。”
“草,是谁啊。”终于老头的屋里亮起了灯,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我也顾不得他的话,大声的回道:‘师傅,是我啊。’
砰的一声,老头披着衣服提托着拖鞋打开了门,我看着他蓬乱的头发,双眼里黄呼呼的眼屎,没有比现在让我觉得可爱了,我呼呼的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说:‘师傅救我。’
也许是疲劳的原因,说完,我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是喘不过气来似得,直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同时身后的猫叫声再一次响起。
喵呜。
“咦?鬼猫锁命?”这是我在意识下听到的最后声音。
☆、第七章 鬼替身
在我跌倒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朦胧中觉得有一个女人牵着我的手,然后我们两个就慢慢的往前走着。
我觉得整个人很轻,轻飘飘的,丝毫感觉不到体重,但是很舒服。
隐约中我听到了王晨的声音,还有不断的摇铃铛声,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很疼,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的我就醒了过来。
“草,你小子终于醒了。”映在我眼前的是王晨那个欠揍的模样,王晨看到我醒来,似乎很松了一口气,伸着手就要摸我脸,说:“你小子要是在不醒,我就得给急家里打电话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连忙避开他的手,看了看他手里的青色铃铛,有些好奇,说:“你小子拿这玩意干啥?”
王晨呸了声,显得有些不高兴,说:“草,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那老头子让我摇铃铛喊你的,这下好终于把你喊醒了,等等啊,我去叫那老头一声。”说完,也不再搭理我,就直接走出房间。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透过窗户就看到老头在院子里不停的做着动作,像狗爬,像虎跃,奇形怪状的,王晨似乎是和老头说了什么,老头显得很高兴,直接收功跟着王晨来到了房间。
我看着老头来到房间,很高兴,忙客气的说:“师傅, 我,,,”
老头直接摆手,看到我醒来似乎很放心,但还是冷冷的问我:“鬼猫锁命,说吧,你小子昨晚到底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鬼猫锁命?我有些好奇的嘟囔了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就把昨天晚上抄墓碑的事情和他说了变。
说完,我有些惊慌的看了老头一眼,苦巴巴的说:“师傅,难道就因为这些我才会遇鬼吗?”
老头冷哼一声,撇了我一眼,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想了想,最后说:“你掌心有十字纹,印堂有灵光,然而生命线却是一波三折,你本人的体制又是阴盛阳衰,在加上你平时为了见鬼,沾染不少阴气,这次在坟山上见鬼也是正常的事。”
“卧槽,那你还让我去个毛?”
我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瞪着他,这尼玛那是坑爹啊,简直就是坑爹啊。
王晨对我眨眨眼,似乎是在让我注意自己的口气,老头呵呵一笑,没有在意,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突然说:“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拜我为师?”
我忙点点头,如果这个时候老头在不收我的话,我做的这一切可都白费了。
“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不收徒弟,你小子还是第一个,那么老头子就收下你了。”老头说的很装逼,看了眼王晨,接着说:“看你现在的样子,三叩九拜就算了吧,以后再说,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把你身上的女鬼给解决了才行。”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虽然我和王晨是好的不能好的铁哥们,但这次也不能没有让他参与的必要,想到这,我就对王晨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吧,千万别被教导主任逮到扣分。
王晨鬼精的很,一下子看出现在的场面,也没有在意,就点点头,对我说了句,我现在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王晨的背影,想起之前看到老头在院子里做的奇怪动作,就忍不住问他。
老头呵呵一笑,对我说:“这是五禽戏,是华佗研究的,锻炼身体大有好处,比那太极强多了,你体制不好,以后最后也练练。”
我看着老头虽然七十多岁,但还是坚持每天早上锻炼,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可以看出这五禽戏真正的作用,我大喜连忙点头。
接下来,老头对我讲了很多关于师门的事情。
原来老头是崂山派的传人,用他的话来说,是威名赫赫的一脉。
当然,这一脉是道家最重要的一脉。
而老头的身份也大有来历,是崂山派的掌教。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说的,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道家七十二脉,脉脉不同,更有千秋,而崂山派善于驱鬼捉妖,镇压僵尸,诅咒解咒,传统中医,地脉风水,内家功夫,五花八门。
只不过传过老头这里的时候就只有驱鬼捉妖和画符了,当然要是懂地脉风水的话,用老头的话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出色的卸岭力士了。
我听到这哑然失笑,心里暗叹,幸亏他没有干盗墓这一行当,不然我哪里会有这么个便宜师傅?
因为我刚刚醒来的缘故,身体还很虚弱,听着听着就不由睡着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老头暗叹一声,帮我撩了撩被子,就走出了房间,这让我大受感动,这可是除了我妈外第二个给我盖被子的人啊。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擦黑了,映在我眼前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我二话不活伴着肚子咕咕的叫声吃了起来,还别说老头虽然长的猥琐,但手艺没的挑,吃的我是热汗朝天。
我打着哈欠走出院子,随机就看到老头将黄纸朱砂神坛都摆在院子之中。
神坛之上,盖着三尺三寸黄布,正中央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牌子。
应该是崂山派的祖师了。
我看到老头站在院子里闭目凝神,随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每一步都很有匀称,距离都差不多。
我很疑惑,不知道这老头在搞什么,老头回头撇了我一眼,道:“你身上已经有了女鬼的灵记,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现在我就做法帮你把那鬼印消除。”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老头,心里想起来他说的鬼猫锁命,就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点点头,似乎对我的不耻下问很满意,说:“所谓鬼猫锁命,就是鬼魂之类附身在野猫之上,寻找仇恨之人,不断徘徊,每次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在回头看时却发现是猫叫,这绝对就是鬼猫,而且这鬼猫不死不休,直到自己死为止。”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招惹那女鬼,这么恶毒的报复手段竟然用在我的身上,老头安慰我道:“不过无妨,待会我会用纸人代替你,将鬼猫引来,女鬼和野猫的联系就会中断,你也会平安无事了。”
我狠狠的点点头,问他我现在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吗?
老头摇了摇头,对我说了句,现在就去沐浴更衣,待会再凌晨的时候在来,一定要保持全身灌注的精神。
这个时候老头的话几乎就是圣旨,我来不及反映,就赶紧去了趟卫生间,尼玛,大秋天的竟然是冷风,好悬没有冻死我。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明月当空,月光正好照在神坛上。
老头吩咐我盘膝坐在神坛上,气守丹田,不可胡思乱想。
接下来,老头拿出一支沾满朱砂的笔,在我身后书符,“天圆地方,梳理九方,邪魔外道,在此何方。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毛笔落下,一下子落在符纸之上。
“一笔惊天地,二笔动鬼神,三笔诛邪为道。”
老头手中的笔虚空点了三下,口中的咒语也念完了,接着老头提笔书符,一气呵成。
随机,老头手中的符咒直接贴在我的后背上,一把抓起召唤灵,口中大喝道:“血债血偿,阳人不欠阴时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