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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回以苦涩的微笑:“回去再说吧!”
她本来以为魏铭彧的事已经够烦了,没想到现在蒋漫柔又怀了孕,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大脑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如她不想覃慕峋担心隐瞒了顾诗涵和魏铭彧的事,覃慕峋同样不希望她担心,将蒋漫柔怀孕的消息隐瞒,出发点都是好的,但结果却并不那么令人满意。
覃慕峋搂住心事重重的肖楚楚,愧疚的说:“漫柔怀孕的事我很抱歉,我劝过她拿掉孩子,但是她不听,以后孩子由她抚养。”
“你舍得吗?”肖楚楚看向覃慕峋,水盈盈的大眼睛闪闪烁烁,似有泪光在流动。
“嗯。”舍不得也得舍,在蒋漫柔和肖楚楚之间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肖楚楚,就只能对不起蒋漫柔,相信优秀如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肖楚楚心酸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部,为什么蒋漫柔可以轻松怀孕,而自己却要受尽磨难,蒋漫柔有三个孩子,她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她得到了覃慕峋的爱,她应该满足了,肖楚楚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样想想也能好受些。
为了欢迎覃慕峋回家,一家人齐聚一堂,顾诗涵也在。
覃慕峋看到顾诗涵就蹙了眉,之前在德国鞭长莫及,回来之后他必须好好查查顾诗涵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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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好。”顾诗涵坦然的与覃慕峋对视,看不出任何的心虚。
“嗯。”覃慕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便进房间看望覃中翰。
覃中翰的病情虽然已经稳定,但他的腿脚还有些不利索,躺在床上的时间居多。
“爸,我和心心回来了。”覃慕峋拉着心心到床边,听候覃中翰的吩咐。
“好好。”覃中翰拍拍心心明显胖了一圈的小脸笑裂了嘴:“小丫头胖多了,和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父亲不再说胡话,覃慕峋倍感安慰,将从德国带回来的智能拐杖放在床边:“爸,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和心心先出去。”
“嗯,楚楚来了吗?”覃中翰以前常听杨海路念叨楚楚长楚楚短,虽然最近没怎么听到,但他对肖楚楚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好印象。
“来了,你要见她吗?”
“不用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覃中翰喜欢安静,吵吵闹闹只会让他心烦。
“好。”
覃慕峋走出覃中翰的房间竟看到魏铭彧在客厅与叔叔婶婶还有堂姐和顾诗涵说话。
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肖楚楚看到覃慕峋出来就盯着魏铭彧看,主动上前将魏铭彧和顾诗涵在交往的事告诉了他。
“搞什么鬼?”覃慕峋嘀咕了一声,不悦已写在了脸上。
除当事人外,只有杨海路知道肖楚楚和魏铭彧的关系,她坐在饭厅闷不吭声的剥大蒜,待会儿要给覃慕峋做蒜泥排骨,没心思过问别的事。
覃慕峋和肖楚楚带着心心到院子里玩耍,午餐之后他被杨海路单独叫进了书房。
“你打算怎么办?”杨海路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覃慕峋的决定。
“我不会放弃楚楚。”覃慕峋态度坚决,他已经认定了肖楚楚是他共度一生的伴侣,不管再多的阻碍,他也会一一踏平。
杨海路急了:“难道以后我都要装不知道,慕峋,你必须想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看那个姓魏的对楚楚还没有死心,他和诗涵在一起就是想接近楚楚,而楚楚和他毕竟夫妻一场,万一……”
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感情上杨海路相信肖楚楚不是随便的女人,但是理性上却不得不考虑旧情复燃的可能。
她已经尽量说服自己不去计较肖楚楚离异的事实,但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对离异夫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妈,我相信楚楚,没有万一!”覃慕峋斩钉截铁的说:“魏铭彧和楚楚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没有实质关系。”
杨海路无奈的叹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楚楚和魏铭彧的关系要不要告诉你二叔他们,你自己做决定,我不搀和你们这些事。”
“我会找机会和二叔说。”除了这件事,他还有另外一件事必须得说。
如果顾诗涵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她知道……不能不说她别有用心。
入夜,覃慕峋带着肖楚楚和心心回家,将心心哄睡之后他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新闻,肖楚楚洗了澡出来,只穿了一条真丝吊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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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看到肖楚楚的肩膀的心形胎记不见了,现在只剩一团凹凸不平的红印。
“你肩膀是怎么回事?”覃慕峋抓着肖楚楚的手臂,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磨蹭那块红印。
肖楚楚不甚在意的说:“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被什么东西烫了?”
“开水。”肖楚楚笑着捏了捏覃慕峋的鼻子:“你看你,别紧张,烫这么一点儿就心疼了?”
“嗯。”覃慕峋又问:“怎么烫的?”
本是顾诗涵端水给她的时候没拿稳水倒了出来才烫了手臂,但肖楚楚担心覃慕峋因此迁怒顾诗涵,便说是自己端水不小心烫了,对上覃慕峋质疑的眼,她心虚的重复:“真的是我自己烫的。”
覃慕峋没再多说,关了灯缩进被子里:“睡吧!”
“好。”肖楚楚挪过去抱住覃慕峋的手臂,他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肖楚楚以为,小别胜新婚必有一番暴风骤雨,事实却令她失望,覃慕峋并没有碰她。
不碰她两人至少说说话吧,这么长时间没见,难道他没有话想说吗?
“慕峋……”肖楚楚轻轻的唤他,想和他拉拉家常。
“睡吧,我很累。”
覃慕峋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肖楚楚不忍心打扰他,“嗯”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缩在覃慕峋的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肖楚楚睡意全无,她睁大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眼前反反复复都是蒋漫柔挺着大肚子得意洋洋的从她的面前走过。
一个蒋漫柔走了过去,两个蒋漫柔走了过去,三个蒋漫柔走了过去……
蒋漫柔多得数不完,肖楚楚头疼得厉害。
她动了动身子,低低的说:“慕峋,我睡不着。”
回答她的是覃慕峋均匀绵长的呼吸,覃慕峋已进入了梦乡,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确实累坏了,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不如留到有精神的时候再一次说个够。
肖楚楚一夜未眠,精神萎靡,而覃慕峋的精神比她好不了太多。
两人对坐在桌边吃饭,却不发一言。
沉默的气氛足以令人窒息,肖楚楚终于忍不住开口:“待会儿你要去看蒋小姐吗?”
“嗯。”
他答应蒋漫柔在她生孩子之前每天去看她,他只是想实践自己的承诺,并不是对她多在意。
但说不在意确实违心,蒋漫柔的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也做不到不管不顾。
“她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肖楚楚揉了揉眼睛,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揉散。
“明年七月,双胞胎一般会提前。”
“双胞胎……”真好啊!
肖楚楚失落的想,她为什么就没有多子多福的命呢?
“你放心,我去看她只是因为孩子,我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孩子始终是两人割舍不断的牵绊,覃慕峋说得轻松,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嗯。”
如果覃慕峋真的为了孩子和蒋漫柔重修旧好也不是她能阻拦的,与其自己痛苦,不如想开点儿,和他在一起一天就多快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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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大姨妈又不正常了。
肖楚楚开始以为大姨妈不正常是因为流产的关系,但是连续几个月大姨妈一来就不想走,淅淅沥沥的要折腾十几二十天,刚干净没几天,大姨妈又来了。
大姨妈不规律让肖楚楚苦不堪言,请了假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竟然告诉肖楚楚她的子宫恢复得不错,没发现造成出血的病灶,让她回去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应该会好起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医生说她会好起来,肖楚楚也不管真实性有多大,高高兴兴的给覃慕峋打电话,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他。
“哦,那就好。”覃慕峋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并不高兴。
肖楚楚难过的说:“你有三个孩子你当然无所谓了,可我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我不贪心,只想要一个孩子,医生都这样说了,难道你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我吗?”
137有苦说不出
覃慕峋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期待孩子的到来,这和蒋漫柔给他生了多少个孩子没有关系,肖楚楚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事不能明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受委屈也就认了。
“我现在开开会,晚点儿给你打电话。”
听覃慕峋这么一说,肖楚楚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在开会自然不能喜形于色,肖楚楚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连忙道歉:“哦,对不起,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覃慕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他稍微说错话楚楚便会受到伤害,他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更不敢有丝毫怨言。
魏铭彧坐在覃慕峋对面,将手里的文件放下,笑着问:“楚楚的电话?”
“嗯。”覃慕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小啜一口,以前他最喜欢特浓纯咖啡,但现在那苦涩的滋味儿让他不能接受,剑眉紧蹙,放下咖啡杯,抬头只见魏铭彧在整理身上的银灰色西装,看样子很在意那套西装,唯恐弄脏一点点。
魏铭彧没抬头,但他知道覃慕峋正看着他,拍了拍西装的前襟,笑着说:“楚楚替我挑的,不错吧?”
“嗯。”覃慕峋冷冷的勾动唇角,似有不屑。
覃慕峋不咸不淡的态度让魏铭彧失望,没了显摆的心情,俊脸换上严肃的表情,拿起面前的文件继续翻看。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许久,覃慕峋突然开口:“顾诗涵为人怎么样?”
魏铭彧笑着回答:“不错,比较单纯,性格和楚楚很相似,难道你也担心我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和楚楚,想太多了,你们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小心顾诗涵。”覃慕峋不便多说,只能给予魏铭彧忠告,至于他信不信,那就不在覃慕峋考虑的范围了。
“什么意思?”魏铭彧了解覃慕峋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危言耸听,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顾诗涵确实有问题,魏铭彧顿时紧张了起来:“把话说清楚!”
覃慕峋深深的看了魏铭彧一眼,哂笑道:“也许是我多虑了!”
“不管多虑还是少虑,说清楚!”魏铭彧急切的想知道,覃慕峋没有警告他离顾诗涵远点儿,反而提醒他小心顾诗涵,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不管魏铭彧怎么追问,覃慕峋始终不发一言,他已着人查过顾诗涵的底,并未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顾诗涵在孤儿院长大,三岁时被一对经商的夫妇领养,那对夫妇在她十五岁时得重病相继去世,她便独自生活,十六岁赴美留学,直到最近才回国,在美国平平静静的待了差不多十年。
只是让覃慕峋不解的是,顾诗涵那么巧就在他堂姐寻找女儿时回国,又那么巧看到了网上转发的寻人启事,所有的巧合组成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覃慕峋的直觉告诉他,顾诗涵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也许……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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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铭彧一起处理完公事,覃慕峋回到自己的事务所,踌躇了许久才给肖楚楚打电话:“楚楚,对不起,刚才太忙了。”
开口就道歉,让人怎么可能生气。
肖楚楚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不对,不该神经质,唉……”
这几天为蒋漫柔的事肖楚楚可以说是愁得心力交瘁,对蒋漫柔不仅仅是羡慕嫉妒恨那么简单,她嫉妒得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