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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肖楚楚知道顾诗涵说的男人是自己,不知道肖楚楚还会不会这样说,魏铭彧暗自好笑,将手机按了免提,放在茶几上准备再听听女人间的闲言碎语。
“我怕被他拒绝……”顾诗涵忐忑不安,没有勇往直前的魄力。
“这有什么,我被你舅舅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最后还不是被我收得服服帖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觉得你应该努力一下,以免留下遗憾,说不定他心里也喜欢你呢?”
听到肖楚楚说被覃慕峋拒绝了很多次,魏铭彧心里堵得慌,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他难受。
再听下去只怕更难受,魏铭彧迅速挂断了电话,躺在长椅上心潮澎湃,久久不得安宁。
130满腹的心机
顾诗涵在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拎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的车送去保养只能乘出租车去肖楚楚那里。
将东西放在地上,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到一辆打着“空车”牌的出租车连忙招手,司机却并未停车,急驰而去,正是晚高峰时间,极少有空车路过,即使有司机也急着换班不愿意载人。
顾诗涵只能在热气腾腾的路边继续等,不一会儿便被地面渗出的余热烤得满脸通红。
这条路是魏铭彧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他从不注意路边的行人,今天却是个例外,他远远就看到顾诗涵站在路边,一番思想挣扎之后在她的面前踩下了刹车。
“上车。”
“魏……”看到魏铭彧,顾诗涵脸上流露出的惊喜很快被她藏在了平淡的微笑之后:“不劳烦魏总了,我自己乘出租车。”
碰了软钉子,魏铭彧面色一沉,不耐烦的说:“你现在带我去见楚楚。”
“楚楚不想见你。”顾诗涵笑不出来了,冷冷的看着魏铭彧:“她现在是我舅妈,和我舅舅关系很好,已经把你彻底忘记,你也应该把她忘了。”
“不一定,我和她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她暂时爱上你舅舅,不见得能一直爱,也许哪天她就想起最爱的人是我。”
这个念头在魏铭彧的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他试着说服自己,肖楚楚在他这里受了冷落,只是暂时受了覃慕峋的迷惑,待她清醒一段时间便会想起自己最爱的人仍然是他。
顾诗涵嗤之以鼻,讽刺道:“魏总,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楚楚和我舅舅感情很好,他们一定能白头偕老。”
“嘀嘀,嘀嘀……”魏铭彧的车停在路边将拥挤的道路挡了一半,后面的车开不过去,不耐烦的按起了喇叭。
魏铭彧回头看了一眼车流,沉声道:“上车再说。”
“嗯。”顾诗涵无奈的打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一上车她便表明态度:“我不会带你去见楚楚。”
“哦。”
魏铭彧无所谓的耸耸肩,也不问顾诗涵要去哪里,自顾自的开车。
顾诗涵见不是去肖楚楚和覃慕峋爱巢的方向,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肚子饿了,去吃饭。”
“哦!”顾诗涵表现得极不情愿,但转过脸看向窗外时唇角却有诡异的哂笑。
习惯性的驾车前往他常光顾的餐厅,到门口突然想起杜可蔚最喜欢这里的湘菜,已经将车停进车库,魏铭彧想换地方,看看身侧一脸漠然的顾诗涵,踌躇片刻,最终把车停稳熄了火。
不得不说,顾诗涵的欲擒故纵用得好,略施小计便让魏铭彧对她上了心,顾诗涵在心里得意,看向魏铭彧的眼神却格外的温柔。
用餐的时候,两人的话不多,顾诗涵接了房产中介的电话之后对魏铭彧说:“我想开一家蛋糕店,现在在找合适的铺面。”
“可以在中央大街开,人流量不错。”魏铭彧给予中肯的建议。
“我也知道中央大街人流量不错,但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想租下合适的铺面也不容易,刚开始我想开在学校门口,位置一般就行了。”
顾诗涵右手拖腮帮,做冥想状,那神情像极了肖楚楚。
“学校门口也不错。”魏铭彧呆呆的望着顾诗涵,竟有些恍惚,仿佛透过她正看着肖楚楚,声音变得无限温柔:“有问题可以找我,也许我能帮上忙。”
“怎么好意思劳烦魏总,我自己会解决,多谢。”
不只是有意或是无意,顾诗涵力图划清两人的界限,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脸上,仿佛在纠结,该不该和魏铭彧有所交际。
她的纠结魏铭彧尽收眼底,想起她和肖楚楚说的那些话,兀自笑了起来。
晚饭之后魏铭彧没有多说,便将顾诗涵送到她指定的地点,然后疾驰而去。
待魏铭彧驾车远去,顾诗涵才回头,目光变得冰冷锐利,仿佛猎人在端详猎物。
******
魏铭彧回到别墅,远远看到开着灯,他以为是自己早上走的时候又忘了关灯,也没在意,将车开进车库,进了别墅门才知道,有人早已在这里等他了。
“妈,你怎么来了?”魏铭彧随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拉松领口透透气,在陈英宁的左手边落座。
陈英宁冷哼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这么多天给你打电话不接,到你公司你不在,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妈!”魏铭彧无力的看着陈英宁,满脸堆笑:“我最近确实太忙,没接到你的电话,想给你回过去的时候被其他的事情一茬就给忘了。”
“你忙得不见踪影,可蔚也是,手机关机,是不是出国旅行去了?”陈英宁还不知道杜可蔚已经去世的事,魏铭彧本想过段时间再告诉她。
现在陈英宁问起,魏铭彧认为应该告诉她了,便说:“可蔚不会回来了。”
“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陈英宁一向偏杜可蔚,不问青红皂白便急着数落魏铭彧:“我说你也是,可蔚多好的姑娘,跟了你十几年,你也该给人家名份了,别整天想着那个肖楚楚,要我说,肖楚楚有什么好,她就一不能下蛋的母鸡,你赶紧和可蔚结婚,让我早点儿抱孙子才是正道理。”
“妈,你别这么说楚楚,是我对不起楚楚。”
魏铭彧一直没有告诉陈英宁事情的真相,陈英宁一开始便认准了杜可蔚这个儿媳妇,后来换成肖楚楚,她多多少少对肖楚楚有敌意,而她的敌意与肖楚楚的父亲无关,她并不知道肖楚楚的父亲就是撞断她丈夫双腿的肇事司机。
“你看你,还在偏袒肖楚楚,她自己不能生关你什么事?”陈英宁对肖楚楚的敌意不会因为魏铭彧的三言两语化解,她只会对魏铭彧更加不满。
“不说这件事了。”说了也是白说,肖楚楚已经是覃慕峋的女人,关他魏铭彧什么事,说得再热闹,也是徒劳。
“你以为我想说,提起肖楚楚就晦气。”陈英宁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杜可蔚的去向上,她追问道:“可蔚到底去哪里了,以前她从来不会不接我的电话,这一次你是不是把她的心伤透了,她才会悄悄离开?”
“也许吧,她已经对我……死心了!”魏铭彧试着用轻松的口吻说出杜可蔚的死讯,但是不管怎样努力,出口的话依然沉重:“可蔚……可蔚……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陈英宁着急的问:“严不严重?”
魏铭彧点点头,眼眶有些泛红:“她不会再回来了。”
“啊……”陈英宁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膛目结舌,看着魏铭彧,许久才有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可蔚不在了?”
“嗯。”
虽然魏铭彧不再爱杜可蔚,但两人在一起十几年,爱情衍化成了亲情,激情变成了习惯,习惯一旦改变,魏铭彧的心头空荡荡的。
肖楚楚,杜可蔚,相继离他而去。
一个是想见不能见,一个是永远不再见,魏铭彧孤寂的内心急需抚慰,恰在这时,顾诗涵出现,她与肖楚楚相似的一颦一笑,在魏铭彧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已经开始时不时的想起她。
陈英宁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痛哭失声,空旷的房间回荡着她的哭泣,格外凄厉悲切。
*****
日子过得太慢了,肖楚楚躺在床上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偶尔打开电脑做设计图,但覃慕峋一天只需她用一个小时电脑,别的时间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或者放部电影听声音。
覃慕峋已经带着心心去德国一个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肖楚楚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能自己翻身,自己抬腿,但依然不能下床,更不能走动。
她已经习惯了在床上吃喝拉撒睡,更习惯了每天早晚与覃慕峋通电话,但是从前天开始,覃慕峋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杨海路也联系不上覃慕峋,一家人急得团团转,覃慕岚说如果再过两天仍然联系不上,她就亲自去德国找覃慕峋,她大学主修的是德语,曾有德国留学的经验,她过去无疑是最好的决定。
肖楚楚总是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也许是覃慕峋太忙没顾得上开手机,她隔上十几二十分钟就给覃慕峋打一次电话,打电话成了她每天最重要的事。
“舅妈,舅舅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顾诗涵做了戚风蛋糕给肖楚楚品尝,见她一脸失望的看着手机,已猜到是什么结果。
“是啊,已经第三天了,慕峋以前从来不这样,他不可能忙得没时间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肖楚楚想起覃慕峋的身体也不太好,忧心忡忡的说:“不知道是不是照顾心心累倒了……”
想到这,肖楚楚自责不已,如果她不出事就能跟覃慕峋一起去,好好照顾他们。
“我看舅舅身体好着呢,不可能就这么累倒,也许是手机出了问题,或者手机卡信号不好。”
顾诗涵的劝解并未让肖楚楚宽心,她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覃慕峋的身体并不好,他一直在吃药,就没停过,每天吃的药提包里随身携带。”
“舅舅是什么病?”顾诗涵着急的问:“怎么没听我妈说过。”
肖楚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他都不说,但我以前听他朋友说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难以根治,只能慢慢调理。”
“哦。”顾诗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闹钟响了连忙去给肖楚楚倒熬好的中药:“舅妈,该吃药了。”
“谢谢。”肖楚楚伸手去接药碗,叹了口气:“唉,我和慕峋还有心心都成了病秧子,每天都得吃药,也不见好转,我不想吃了,顺其自然吧!”
“舅妈,你别这么说,药还是该吃,等身体调养好,以后再也不吃它,现在半途而废,以后再吃功效也会减半。”
“唉……”肖楚楚唉声叹气的咬住喝药的吸管,悲观的说:“如果实在怀不上也没办法。”
她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去拿手机,结果将药碗打翻在地,浓稠的药汁泼得到处都是,她看过来电之后无暇理会打翻的中药,开心的接听电话。
“慕峋,你终于打电话来了,快把我急死了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却不是覃慕峋的声音,肖楚楚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131把药都倒了
“肖楚楚,慕峋怕你担心,求着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他和心心很好,你开心了吧?”蒋漫柔的语气极为不友善,她将在覃慕峋身上受的气全部发泄给肖楚楚。
肖楚楚不和她计较,知道慕峋和心心没事她就放心了,但是她很奇怪,为什么慕峋不能自己给她打电话,还得求蒋漫柔给她打呢?
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弥漫,说是没事肯定骗人的,一定有事。
“慕峋现在在哪里?”肖楚楚着急的问,只恨远在异国他乡不能离开去见他,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让肖楚楚的担忧被无限放大。
“说了他没事……忙前忙后,累倒了,昏睡了几天,刚刚才醒。”最让蒋漫柔不满的事是覃慕峋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楚楚肯定很担心,他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