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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摸出手机,登录了已经被她遗忘的聊天工具,打算将那张合影删掉,却意外收到了覃慕峋的好友请求。
她轻轻一点,翻开了覃慕峋的相册,里面什么也没有,但覃慕峋的头像是心心,他的昵称是“峋”。
“舅舅……”肖楚楚轻轻的唤了一声,也许她应该提前适应这些称呼,以免以后喊不出口:“舅舅,舅舅……”
肖楚楚通过了覃慕峋的好友验证,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舅舅,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翌日,覃慕峋打开手机便收到了肖楚楚的信息,他的心蓦地一沉,坚守的秘密终究到了要公开的一天。
看完信息他立刻拨通肖楚楚的电话,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你知道了?”
“嗯,昨晚顾诗涵告诉我了,我是她的姐姐……”听着覃慕峋异于寻常的声音,肖楚楚艰难的挤出一抹笑:“能不能麻烦你把你堂姐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我想约她见面。”
“我可以发给你,但你不准叫我舅舅!”覃慕峋心理上不能接受这个称呼。
“不叫你舅舅叫你什么,你始终是我的舅舅,以后我的孩子还得叫你舅爷……”肖楚楚强颜欢笑,眼泪却已经濡湿她的脸。
当爱情变成亲情的那一天,才知道,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宁愿不要爱情,也不要亲情,只希望他能记得她曾经的如花笑靥,似水年华。
180终于说出来
覃慕峋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肖楚楚以为他挂断了电话,准备也挂电话时他突然开了口:“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认识你。”
如果不认识肖楚楚,他便不会如现在般痛苦,如果不认识肖楚楚,他便不会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如果不认识肖楚楚,他便不会在午夜辗转难眠……爱过才知情浓,恋过才知意深,终其一生,他也不可能抹去肖楚楚留给他的痕迹。
“呵,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肖楚楚苦笑着说,热泪已经浸湿眼眶。
覃慕峋紧抿着唇,听着肖楚楚喘粗气,良久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堂姐打电话,需不需要我来安排?”
“不用了。”肖楚楚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管以后的路怎么走,她都会避免和覃慕峋多接触。
“嗯,如果需要我帮助就给我打电话。”他的手机会为她二十四小时开机。
“谢谢,再见。”
没有听到覃慕峋说“再见”,电话已经挂断,肖楚楚失落的握着手机,反手擦干浸满眼眶的热泪。
希望再见面,他们已放下了彼此,只当对方是亲人,不再纠结于别的感情。
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肖楚楚总有在梦中的感觉。
丈夫不再是丈夫,爸妈不再是爸妈,就连她自己也不再是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改变?
肖楚楚的世界全然颠覆。
她放下手机,暗暗叹了一口气,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她和覃慕峋本就不该在一起,选择魏铭彧也许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一夜未眠,翌日,肖楚楚拨通了覃慕槿的电话,听到那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肖楚楚的喉咙哽咽了,许久说不出话。
“喂,哪位,能听到吗,喂喂?”就在覃慕槿打算挂断电话时,肖楚楚终于开了口:“是我,肖楚楚。”
“楚楚?”接到肖楚楚的电话,覃慕槿显然有些纳闷,她好奇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晚我见到了诗涵……”
肖楚楚话未说完,覃慕槿便急急的问:“你见到诗涵了,她在哪里,昨晚她没回家,担心死我了!”
“诗涵在医院,她昨晚出了意外,但已经没事了……”
“她在哪个医院,出了什么意外,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覃慕槿一连串的问题如机关枪一般扫射,肖楚楚根本没办法说自己的事,只能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宽慰覃慕槿。
“诗涵在市二院,她没事,手腕划伤了,医生给她缝了几针,你别担心,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不用你陪,我现在就去医院,她住哪个病房?”
覃慕槿只关心顾诗涵,丝毫未察觉肖楚楚的不对劲儿,因为顾诗涵的原因,她对肖楚楚也没什么好感,甚至不愿多说话。
“她住在342病房……”
“谢谢。”覃慕槿不等肖楚楚说完,便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换衣服出门,赶着去医院看望她的宝贝女儿。
******
覃慕槿挂了电话使得肖楚楚欲哭无泪,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蔫了下去。
“你在想什么?”魏铭彧睡了个懒觉下楼没看到肖楚楚,到院子才看到她坐在秋千上,目光涣散的想心事。
“我刚才给……顾诗涵的妈妈打了电话。”肖楚楚抬眼看着魏铭彧,眼神之中满是无助的情绪。
魏铭彧心口一紧,问道:“她怎么说?”
“没怎么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只顾着关心顾诗涵。”肖楚楚越说越委屈,心底的酸涩不断的上涌,也许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在意她的存在。
“别难过,她现在只知道顾诗涵是她的女儿,关心顾诗涵是理所当然,你何必这个时候钻牛角尖。”魏铭彧走到肖楚楚的跟前,抱着她的头,给予她抚慰,赶走她的无助,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在她的身边,她并不是一个人。
头埋在魏铭彧的胸口,肖楚楚闷闷的说:“嗯,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很难过,有种二十六年前被遗弃,现在又被遗弃的感觉。”
魏铭彧轻拍肖楚楚的后背:“傻丫头,别胡思乱想,没有人真心想要遗弃你,你妈妈当年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想想,那个年代,未婚生子对一个女人的影响有多大,她并不是不爱你,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爱自己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是……”就像当初她知道心心是她的女儿时,那种肝肠寸断的痛,也只有做母亲的人才能理解,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那种痛不比杀了她来得轻。
“她……现在应该去了医院看顾诗涵,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把事情一次说清楚?”从魏铭彧的怀中仰起脸,肖楚楚红着眼眶征求魏铭彧的意见。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你想好怎么说了吗,你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了吗?”
被魏铭彧一问,肖楚楚就打起了退堂鼓,她连连摇头:“我很害怕,怕她不相信我。”
“不相信就做亲子鉴定,用事实依据说话。”魏铭彧说得轻松,却不知肖楚楚心中的结症。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做亲子鉴定,只是不想面对自己母亲质疑的眼神,更不想被误会然后再解除误会。
“铭彧,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别人认亲都是欢天喜地,而我认清却是忐忑不安,诚惶诚恐。”
顾诗涵的话不一定可信,但魏铭彧和覃慕峋的话是百分之百不会有问题,肖楚楚已经认定覃慕槿就是她的妈妈,不做亲子鉴定她也信,但覃慕槿就不一定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顺其自然,她要认就认,不认拉倒,咱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过日子。不会受半点儿影响。”
魏铭彧的话惹笑了肖楚楚:“是我认妈妈,不是你认妈妈,你当然可以置身事外,说风凉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知道顾诗涵和我是姐妹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向我赔礼道歉?”
“你说怎么赔礼道歉就怎么赔礼道歉,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魏铭彧也自知理亏,半蹲下去,仰视肖楚楚,以此来表达他的诚意。
“我就罚你一辈子疼我,爱我,照顾我,我开心的时候陪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哄我开心,不骗我,不骂我,不打我,只认为我最美,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要求还真多……”魏铭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楚楚瞪了一眼,他立刻嬉皮笑脸的说:“不过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保证照做!”
“这还差不多。”肖楚楚满意的点头,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吧,送我去医院找妈妈!”
“遵命,老婆大人!”
******
到达医院,肖楚楚让魏铭彧在外面等她,她自己去找顾诗涵和覃慕槿,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她不想再纠结,早死早超生,现在就做个了断吧!
抱着这样视死如归的决心,肖楚楚毅然决然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还未进门她就听到了覃慕槿的哭声:“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个男人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作践自己,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以后怎么办,呜呜……”
覃慕槿哀恸的哭声让肖楚楚心尖直颤,她不知道现在出现是不是最佳的时机,她只知道,如果再不踏出这一步,她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把心一横,肖楚楚推开了病房的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顾诗涵和覃慕槿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肖楚楚突然出现顾诗涵并不意外,覃慕槿却不怎么想看到她。
“妈,你快把她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顾诗涵的唇角渗出一抹冷笑,随即消失,她竭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快赶她出去。”
“诗涵,你别激动,我马上赶她走!”覃慕槿就像护雏的老母鸡,唯恐肖楚楚这只邪恶的老鹰会伤害她的孩子,挺身挡在了顾诗涵的面前。
“你听到没有,诗涵不想看到你,快走,走啊,听不到是不是,要我拿扫帚赶你才肯走吗?”覃慕槿的话如针一般,一字一句扎在了肖楚楚的心上,再看覃慕槿的表情,已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我……”肖楚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想解释却不知道如果开口,就在她嗫嚅的片刻,覃慕槿已经把她推出了病房。
“你快走,以后不要再来刺激诗涵,我求求你,我就诗涵这一个女儿,我不希望她再出事,求你……不要再伤害诗涵了,她真的很可怜……”覃慕槿苦苦哀求,只差没跪地磕头了,在她看来,肖楚楚是顾诗涵的致命伤,而她能做的,只是为女儿求得一时的平静。
“我并不想伤害她……”在覃慕槿的逼迫下,肖楚楚百口莫辩,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心里许许多多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覃慕槿冷冷的看着肖楚楚说:“不管你想不想伤害她,你都伤害了她,你和慕峋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回头去找魏铭彧,是见不得诗涵和他好吗,你存心搞破坏是不是,慕峋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对得起慕峋?”
“我是对不起他。”肖楚楚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也是逼不得已。”
当初她想成全覃慕峋和蒋漫柔一家人在一起,才会做出牺牲,而现在,她更不可能和覃慕峋在一起。
“你逼不得已,你有什么逼不得已?”
肖楚楚把心一横,将心底的话吼了出来:“因为覃慕峋是我的舅舅!”
“啊?”覃慕槿大吃一惊,张目结舌的看着肖楚楚,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慕岚才多少岁,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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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不是覃慕岚!”肖楚楚闪闪烁烁的眼睛死死盯着覃慕槿,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与肖楚楚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神相对,覃慕槿终于回过神,却更为吃惊:“你……你……”
“对,我妈妈是你!”终于,终于,终于说了出来,肖楚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你的女儿啊……”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其他,覃慕槿的脸色顿时白如纸,她趔趄着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指着肖楚楚,不断颤抖:“怎么会是你……他,他根本不姓肖……”
“我养父姓肖!”肖楚楚含泪看着覃慕槿,因为她的质疑心痛如绞:“我一直以为我姓肖,你告诉我,我应该姓什么?”
覃慕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拼命的否认:“不,不,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