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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解释点什么。
不能让他平白的这么看扁。
乐四根本没有去想他们原本是陌生人,那个人也没有什么资格看扁他,就急忙躬身一揖说道:“我们是为了大将军来的,他去林中找那妖怪,至今也没有回来,所以想请二哥去看一看。”
二哥?
这个称呼真是惊悚,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排出来的辈份。
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回答,却回手从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那药丸色彩美丽,一掏出来就让人转不开眼神,他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但只要一开口,像是连最不解风情的人都会被醉倒:“只要你把它吃下去,我就会告诉你对付那个妖怪的办法。”
乐四几乎是下意识地从他手里接过了药丸。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就想把它吞下去,然而他刚刚张开嘴,常春就跳到了他面前,一把夺过了药丸子,打开了窗子,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乐四只听到轰的一起巨响,不远处的平地硬被炸起了一座小山。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忍不住气得冲着那个人大叫:“你这家伙,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一见面就要至人于死地,难怪人家会说你比妖怪还要妖怪。”
常青神色轻蔑,挥手招来一只鸽子,从鸽子的脖子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对着常春淡淡地说:“大哥说了,这个姓乐的家伙敢带你去风月场所,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就只有干掉他了。”
乐四听得简直汗毛都快竖起来,干掉他?说得这么轻松,倒好像他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青葱泛绿的萝卜:“你们这帮家伙太过份,常春都已经十八九岁的人了,让你们养得五谷不辩,糊糊涂涂,连男女都分不出来,你们是不是想害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啊?”
常春吓去急忙去捂他的嘴:“别说了,你嫌自己死得不够惨吗?”
“放开我,放开我,谁也拦不住我骂他!”
常青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然而常春却知道,这个二哥平时是绝对绝对不会笑的,他只要笑起来的时候,那肯定是有人又要倒霉了。
大哥就算再严厉再粗暴,他也比不过二哥,二哥是坏,是混帐,是长了一张美人皮的禽兽。这些只有常春一个人知道,可怜在那里像扎毛公鸡一样乱叫的乐四他什么都不知道。
常春见常青走过来,吓得挡在了乐四身前:“你不要乱来。你要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常青美丽的脸上微微冒出了黑线:“又不是要非礼你!”
常春也发现自己叫的台词好像有点不应景,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你只要敢动他,就算是兄弟我也要跟你拼命。”
“对嘛,才这像个男人!”乐四从身后拍了拍常春的肩膀,向一脸黑线的常青说,“你不用跟这么凶,我对常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会把他当兄弟,好好带他,把他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常青被常春拦着,终于是没有再往前走,然而听到乐四这句话的时候,他漂亮的脸蛋上却露出了被人打过一样的表情。
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值得托付终身
妖怪mm招待客人的饭菜,是米饭和咸菜,还有一些蔬菜瓜果。
“这和人吃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嘛。”深深咬了一口刚从地里扒出来的菜瓜,应该是偷的,她在心里暗暗的断定。
“我本来就是人嘛……”阿宝拖长了声音,好像有点不乐意的样子,又好像想起了点什么说,“我以前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生了一场病,让大夫来治病的时候,觉得那个大夫好好看好美,我就跟在他身后走啊走啊走了很远,我问他能不能跟我好,他说不可以,回去的时候我就又病倒了,我爹又花了很多钱让他来给我治病,他很厉害,只要他一来,我的病就会好,每次我都会问他会不会跟我好,他都说不可以,后来的后来,我再病倒的时候,他就不再来了。”
阿宝顿了顿说:“他可能是嫌我烦了,也可能是觉得我应该死了,我也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死了,可是想着他心里却放不下,半生不死的时候身体飘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口气很淡,也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可深深咬着菜瓜,却觉得它的味道变得很苦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阿宝,因为她自己本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强求,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我不能教你什么。”深深终于还是放下了菜瓜。
“你答应过我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深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和卫飞衣无论如何也算是两情相阅,而阿宝完全是单相思。她喜欢的那个人不要说是喜欢她,就连多看她一眼的心思也没有。深深叹了口气:“反正……你还是放弃了吧……”
“我不要啊……不想放弃!”
如果能像深深说的那样轻易放弃,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痴守。
忽然有人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阿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却见那个人站在阳光之下,就像很多年前她见到他的时候,把周围所有的美景都衬得没有了颜色。阿宝微微张大了嘴,真的是他,他来找她了,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反复的向上苍祈祷,终于得到了回报吗?
然而那个人一开口,所有美丽的泡沫就在阿宝面前破灭了:“把那两个人放了。”
阿宝楞了楞。
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那两个人,指的应该是深深和卫飞衣,他并不是来找她的,而是怕她伤害他们。
阿宝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伤过人,镇子上的人见到她虽然害怕,但也并不会刻意的去伤害她,只是尽量躲她远一点,那些人甚至还给她吃的,如果她高兴的话,还会利用自己跑得很快的能力,帮人们送一些急着用的东西。这些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他难道会不知道吗?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通人性的妖怪吗?
他完全忘记了她十六岁那天的夜晚,他来到她的床前,她拽着他的衣衫,轻轻地叫他哥哥的情形吗?
她也曾经是人……怎么可能去伤害别人?
阿宝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常青,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误会她,作践她,越有一种让自己干脆毁灭了的冲动:“我不会放,你要是想让他们走,那就从我身体上踩过去吧!”
常青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但却总是带着一种轻蔑的意味:“你要杀什么人我才不在乎,只是你太麻烦了,这么麻烦的东西居然让你存在了这么多年,我的心肠也未免太好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剑,剑身居然是透明的,在阳光下只隐隐看到剑的身形,逼人的寒气迎面而来。
阿宝认得这把剑,名剑诛妖,专门用来对付她这种怪物。
苦苦守候了这么多年,等来的竟一把遥遥相逼的宝剑!阿宝眼睁睁地望着那剑刃,似乎是想哭,又似乎觉得这情形太嘲讽太好笑。
然而不管是哭还是笑,眼泪和声音都不能如愿而来。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恍恍惚铁地站起身向他走过去,到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希望他能杀了她。
杀了她也好。
杀了她就可以结束这噩梦一般的等待,就再也不用像游魂一样在这世上飘荡。
“可是……可是我死掉以后你一定要记住,你曾经杀过一个妖怪,这世上爱你的人太多太多,可是妖怪……只有我一个……”
常青微微一怔,这么执着的感情真令人恐怖,他的手在轻微的发抖,但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名剑诛妖,这把剑在他手里已经停留了整整一年,事到如今不能够再犹豫了!
他念头微动。忽然听到山林周围有声音排山倒海般的压过来:“阿宝……阿宝……”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
阿宝迷惘地顺着声音来处望过去。
很多很多的人从树林后面渐渐涌出来,那些人都有太熟悉的脸,客栈里快嘴的小二,每天都早早收摊的店伙计,还有大街上偶尔会遇到被她吓得半死的大婶,居然还有常青身边的明童。
常青也被这阵帐惊呆了。不知道这些人们又来凑什么热闹。
然而镇子上的人们却把阿宝和他包围在当中:“没良心的死郎中啊,人家姑娘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良心都长到屁股上去了呀?”
“对哦,叶大夫,阿宝是个好姑娘,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儿,可那也是因为你对不对,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如不能欺负人家啊。”
明童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余光冷冷望着常青。
阿宝的眼睛有些湿润了,镇子上的人虽然并不打她骂她,可是见到她总要躲开,吓得尖叫,她一直以为他们是讨厌她的,可没想到她喜欢的人要杀她,她一直以为讨厌她的人,却都来为她抱不平。
常青被海潮般的声音淹没了,他痛恨这种场面,也最恨别人去强迫他做某件事情,他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如剑一般冷漠地突破了重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自杀的女人也不止一个,难道我对那些鬼也要负责?”
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谁也不敢相信这个姿容如仙人般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虽然他一向刻薄,但刻薄到了这种地步,根本是没有人性。
突然有实在气不过的人扑上去狠打了他一拳,他闪到旁边,却又被另一个人抓住。
拳头落在他身上,乱如雨点。
诛妖剑对人类没有任何用处,常青武功又十分平庸,只能抱着头,另外一只手去抓口袋里的霹雳弹。
那弹药的威力太过于惊人,只要出手就会是成百上千的死伤!
忽然有人一拳打到了常青脸上,他捂住脸恨恨的咬了咬牙:“妈的,居然敢打我的脸……”
他下定了决心……手已经碰到了霹雳弹的边缘……
不过念头一转的刹那间,一个人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他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拳头都落在了那个人身上,她不出一点声音,也不叫痛,只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抱着他。
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们都呆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落下还是不该落下。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轻声开口:“阿宝,你还护着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干什么?”
“我……我也不想护着他……”银色的眼泪顺着阿宝圆圆的脸庞落下来,“可是……手脚都不听我自己的话,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想他痛……”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轻轻叹了口气。
寂静的树林中有风吹过,好像无数人轻轻的叹息声。
连常青都不再说话,好像被少女的心感动了。
“算了,人家小夫妻闹别扭,咱们就别管了。”
阿宝抹了把眼泪,又想哭又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死郎中,你要好好对人家啊,姑娘对你一片情深,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呀。”
然而常青的脸始终藏在阿宝身后,人们不管怎么样的笑骂,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要说了啦。”阿宝红着脸,挣扎着想从地上想爬起来。
然而就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胸口微微刺痛,那种痛并不剧烈,比起相思的痛楚轻了太多太多,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