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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赵升又再叩头。他站起来后,侃侃说明该如何接待宾客,说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
子楚注视着他,心中有些许愧疚,赵升跟了他这久,他今天才发现他是个人才。
“府中还缺个总管,就是你吧!明天大家来拜年时,我会当众宣布。”
“谢公子。〃赵升又复跪下,两眼闪着泪光。2
吕不韦日夜兼程赶回邯郸,正月已经过去。
在赵升的策划下,赵政的满月酒办得盛大风光,所有邯郸宗室大臣、达官显要、富绅大贾,全都涌到子楚府中道贺,热闹场面自不在话下。
子楚和玉姬感到遗憾的是吕不韦未能及时赶到,总感到像缺少了点什么,而玉姬心中更是惆怅,她思念的是吕不韦——孩子真正的父亲。
当她抱着孩子,和子楚一起接受宾客的道贺时,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充满女性魅力的微笑,心头却在隐隐作痛,她明白这只是在演戏,没有带给她真的快乐和幸福的感觉。
同时,孩子一满月以后,脸的轮郭逐渐明显,神情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像谁隐约可见。婴儿除了眉毛修长,像她自己以外,大而灵活的眼,高挺的鼻子,处处都是吕不韦的翻版,尤其是瞪着眼睛出神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吕不韦。
当然,在别人眼中,目前还看不出来,婴儿的长相都差不多,你认为他像谁,他就像谁。
但孩子会长大,长相神情,举止行动,像谁是绝对瞒不过的。婴儿的模糊面目,最多只能维持到六个月。
六个月后又怎么办?她感到惶恐和后悔,她不应该附和吕不韦的〃大计〃,而应该坚持自己原有的立场。做一个商人妇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像吕不韦这种富可敌国的大商人,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不必涉及政治风险和宫廷斗争。
她如今只能盼望吕不韦早点回来,谋求对策,在她心目中,吕不韦始终似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他既然决定这样做,一定有他应付的办法。
吕不韦回来了,带来立嫡和扶正的好消息,又掀起府中一阵热闹高潮。
在吕不韦的主持下,大宴宾客连续了好几天,这次除了富贵阶层外,还多了些三山五岳的市井英雄人物,由此显示出吕不韦在赵国潜在势力之大,以及影响层面之深,上至宗室贵族,下至贩浆屠狗之辈,几乎被他一网打尽。
赵王虽然没亲自驾临,却除了颁发贺书外,还亲自召见了子楚,几乎带点请求的口吻,要他协助达成秦赵两国的和平。
当此时,秦赵两国关系微妙,两国和谈使者,分别在邯郸和咸阳集会,为了割地赔款的事谈不拢,而赵国上下恨死了秦国,主战派更是高唱倾全国之力,将秦军赶出赵国的土地。但长平之战,伤了整个国家元气,想反击已力不从心,只有加强谈判,希望少割点地和少赔点款。
子楚现在的地位虽然仍是个质子,但份量已和往昔完全不同,他以前只是个庶子,就像其中的死子,随时都可放弃,但如今不同了,他是秦太子的嫡嗣子,换句话说也就是第二顺位的王位继承人,他的祖父国君年已老迈,而太子父亲年龄不轻,身体衰弱,他可能很快就会登上秦王宝座,赵王及朝中大臣不得不笼络他、讨好他。
子楚的地位加上吕不韦多年的关系经营,此刻他和吕不韦在赵国的声势,达到日正当中的地步。
但他和吕不韦都不快乐,再加上玉姬,三个人各自怀着鬼胎。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密无所顾忌,他们尽可能互相回避,不得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言行小心,避免刺激对方,最使玉姬——现在应该称楚玉夫人了——难过的是,她接连几次秘密派人通知吕不韦,想和他单独见面,吕不韦都加以严词拒绝。他表面上答覆派去的亲信女仆,他太忙没有时间,以后有空再说,但要来人回话,夫人有什么事可以要公子转达给他,这表示毫无见她的意思。
当然,三个人的不快乐和疑惧总归于一个原因:赵政越来越神似吕不韦!
自吕不韦从秦国回来,就听到亲友和下人之间的各种神话和传言。
有人说,正月正日正时正生的人的确难见,知道的只有八百年前的周文王,此子看样子和文王一样,乃是将来要统一天下的真命天子。
也有下人绘声绘影地说,他们亲眼看见赵政出生时,一条黑龙腾云驾雾进入产室屋顶。
但议论最多的还是赵政像谁的问题。
当然,这些话同样也会传到子楚耳朵里。
开始时他愤怒,认为自己受了气,但再冷静的仔细想一想,这个圈套乃是自己想钻的,甚至可说恳求别人让他去钻的。
他身为贵族,应该知道歌伎与主人之间的关系,虽然吕不韦口口声声说一直以弱妹看待玉姬。
另外,他目前得以立为嫡嗣,全靠吕不韦一手促成,欲成大事,不拘小节,何况吕不韦如今很明显是在避着玉姬,并没有继续来往,而且今后要仰仗他的地方还多。
因此,他按下心中这股愤怒,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对外界的传言,也是一笑置之。
只是,每逢看到神似吕不韦的赵政,潜意识中总有一股厌恶,连带对玉姬的热情也冷却了。他怕见到她,但对别的女人又提不起兴趣,他藉故独自宿眠在书房里。3
秦昭王四十九年,赵成王九年。
和议终于达成,赵割六城予秦,秦在正月退兵。
赵国经过一年多的休养和收抚流亡,逐渐恢复元气,邯郸城又回复了以前的热闹繁华,入夜以后,大户人家的亭台楼榭又是笙歌处处。
燕孝王新立,召世子喜返国立为太子,他力邀子楚前往燕国游历。子楚正心中苦闷,也就应邀而去。
在子楚随太子喜去燕后的有一天,吕不韦从外应酬回来,已带几分酒意,回府以后,经由侍仆扶进后堂,再由侍女扶回内室。
一路上碰到的侍女都是以袖掩唇偷笑,一个个都是鬼鬼祟祟的,他满怀狐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懒得去问,也许是他待这些女孩太过宽厚,在细小事情上,她们并不怕他。
两名侍女扶持他睡下以后,他忽然感到男人的需要急切。他醉眼惺忪的看看这两名侍女,年纪都太小,在这方面不懂得怎样伺候男人,这是他多次的经验,所以他喜欢成熟、懂得如何激起然后满足男人的女人。
“要蔡姬来侍寝!〃他口词含糊地吩咐。
蔡姬是蔡地人,生得白皙修长,穿上衣服看上去飘遥轻灵,脱了衣服却丰肌腴肤,珠圆玉润。吕不韦将女人分成三等:穿衣脱衣时都美的女人是第一等;穿衣时期通,而脱衣时美的是第二等;穿衣时美,脱衣不美的是第三等。当然,穿脱衣都不美的女人是等而下之,在吕不韦府中是找不到的。
他自元配无子早逝,众姬妾争立,他就立下一个游戏规则,谁先生儿子,就立谁为正室。但这多年来,不但没有生儿子,连女儿都未生一个。
他另外一个游戏规则是:绝不和女人过夜,也不轮值,而是由他高兴,想到谁就传谁,事完即遣走。
据他向知友说,他订这项规则,是鉴于古来多少英明君主、英雄豪杰断送在女人怀抱的温柔乡里,他吕不韦对女人要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玉姬在的时候,他召她的次数居多,自她走后,他忙着定国立君的大事,就很少召姬妾到内寝。
令他感到讽刺的是,多年来的努力,炼丹炼功,想生出个儿子来继承他的事业,想不到只有玉姬生了个儿子,而他却把她送给了别人,亲生的儿子见面都不能相认。
醉意朦胧中他闻到一阵衣香,他迷糊的感觉,这不是蔡姬。他共有七名姬妾,每个人用来薰衣的香料都不同,他不但分得出这些姬岂不同的衣香,在她们脱掉衣服后,还分辨得出她们的肌肤香味。
女人没作一声,吹熄了床边本是光线黯淡的灯,帮他宽衣解带,动作温柔细腻,然后自己脱光,紧紧拥住他,由她胴体的温度,他明白这女人正处于性饥渴状态。
“这不是蔡姬,〃他意识不清地想:“但管他的,有奶就是娘,管她是谁?能喂饱我就行!”
女人开始主动挑逗他,刺激他每一处性感的地方,使得他心痒难抓,欲仙欲死,但刺激却是恰到好处,适可而止,每当他想说够了的时候,她就转移了刺激点。
女人用的方式无所不包,吻、咬、捏、抓、吸、舔,再加上轻轻拍打,使他感到全身舒畅,却欲罢不能。
她用的工具也包括她全身上下每处敏感的地方,她在挑逗他,也在刺激自己,让她自己情欲升高到最高点。
她在最适当的时候停止前戏,进入正场,她不断换姿势换方式,却不惊动他,也不让他费点力气。
“要是蔡姬的话,她的确进步大了!〃他醉意朦胧地想。
但到最后他要进入高潮时,她突然脱身转体,含住他男性的象征,让所有的排泄物都进入肚中。
有这种吞食习惯的,众多姬妾和女人中只有一个人,他也只准她一个人如此,因为这种排泄物是制造孩子的宝贝,不能这样浪费。但她坚持十次中八次如此,他也容忍了,因为据说这样能使女人驻颜养容,所以她能不施脂粉,始终保持肌肤光滑细腻。
这个人就是玉姬!
但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要是这样的话,传出去还得了!会破坏了他定国立君的大事。
高潮后的倦怠吓走了,酒意也吓走了。
“会是你?”
女人还是不作声的紧拥住他。
“来人,掌灯!〃他像遇到鬼似的大喊。4
他要侍女点亮了室内每一盏灯,往日他喜欢亮着灯行事,越亮越好,今天喝酒懒得吩咐,却中了道。
“真是你。〃他摇摇头,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然是我,你的女人当中,还有这样能使您满意的吗?”女人骄傲地说。
“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是楚玉夫人,秦国嫡世子的夫人,很快就会成为王后!事情传出去怎么得了,会坏了大事!”
“大事!大事!却拿我当牺牲品!”
“你应该满足了,子楚年轻英俊又是未来秦国的国君,以秦国之强,未来统一天下是必然的事,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王后。〃吕不韦尽量语气委婉。
“王后又怎么样?独守冷宫的王后还不如一夫一妻的贫妇。年轻英俊有什么用?银枪蜡烛头!〃楚玉夫人恨恨的说。
“他自娶了你以后,似乎没有再纳姬妾,这样还不够满足你?〃他惊诧地问。
“他不纳别的姬妾,可是在赵政生下来以后,一直到现在也没碰过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注视着她还沁着汗珠的白皙宽广额头和挂着泪珠的美腮,他心上有说不出的歉意。但事到如今,只有坚持下去。
“我明白你的苦衷,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爱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任性,对他温柔体贴一点,他会再对你好的。”
“那就要我永远这样守活寡下去?〃她仰着沾满泪水的脸,依然显得那样稚气。
“怎么会?只要你不乱来,不让他抓住把柄,赵政名义上是他的儿子,他无法否认,何况这个孩子的确活泼可爱,人见人喜。〃吕不韦口中安慰着她,心中却在想:“真的没办法,这孩子怎么越长越像我!”
“那我怎么办?”
“什么事怎么办?”
“你要我不乱来,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楚玉夫人编贝似的牙齿轻咬着殷红的嘴唇,娇憨的神态让他看呆了。他在想:
“这样绝世美女送给别人享受,的确太可惜。”
“你听见没有?答应我一个条件!〃她像以前一样,发脾气拉他的耳朵。
“什么条件?〃他无奈地说。
“不要逃避我,在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