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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考虑了一番,现在两军兵颓马惫精疲力竭军饷吃紧,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上上策,可恐防其中有诈。再三深思终于决定接受,但仍是做两手准备,免得中了敌人的陷阱马失前蹄。
休战在即,萧衍自是不敢放松警戒,自古以来,细节乃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万不可疏忽大意。
草原上苍苍茫茫,四周一片静阒,只剩周围夏虫的鸣叫和徐徐风声,绿茵如毯,被墨色的黑笼罩着,月亮不知道躲去哪了,只剩下闪闪烁烁的晶亮的星。
萧衍仰躺在上面,难得的静谧时分让他不禁想起那一抹倩影,那里放着她,一遍一遍在心底虔诚轻柔地描摹着那张清晰的轮廓,连日来的疲惫让他入了梦乡,梦里面,她慵懒的躺在他身旁,语笑盈盈的兜着一双猫眼儿望着他,萧衍覆上那未着寸缕的身子,用唇轻轻描摹着,这是糯糯的下巴…这是她的唇,粉粉的软软的,像是稣锦蛋羹般嫩滑爽口…这是挺翘可爱的鼻头…接着便是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珠儿,犹如一片墨绿色的深潭,最后他抚上傲峰,进入了那片快活的神秘园,美妙的柔软引诱着他不断沉沦…沉沦…
倏地,他猛然醒来,睁开眼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绮梦,感觉到下身湿滑一片,该死!他竟然…
萧衍收拾好自己,阴沉着一张脸回了军营,遇到卢广震正和一帮士兵喝酒吹嘘他如何神勇如何无敌,“本将千里之外取他狗头,犹如探囊取物…”
萧衍皱着眉走上去一把夺过酒碗,猛地一口灌下肚腹,阴沉地看着他狠狠地打击道:“骄兵必败!”
这才心情有些好起来,气…果然是需要发的…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营帐,卢广震被这没头没脑的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委屈地嘀咕:这是吃火药了吧…
晴了大半月天气阴阴沉沉一片,轰隆隆闷雷声不断,狂风呼啸,顷刻间天像割开无数道裂缝密如瀑布的大雨倾泻而下,可见度十分之低。
就在这时,鞑子犹如毒蛇悄悄滑至明军大营,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杀,妄图能够反败为胜绝处逢
生,原来蛰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一击么…
萧衍迅速披上战甲迎战鞑子,瓦刺军负隅顽抗,一路败退,萧衍率军奋起直追,到勿兰忽失温处,鞑子依托山势,兵分三路,将大军围困。
萧衍心中暗呼糟糕,鞑子背水一战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将他们引进山中,萧衍赶忙撤小股兵力会赢取来火炮,自己率铁骑杀入敌阵。
可惜瓦刺阴谋并未得逞,明军实力犹存,受到重创后仓皇逃窜,卢广震率兵一路乘胜追击,终于将鞑子全部歼灭。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这一仗虽是险胜可代价却是萧衍生命垂危,厮杀间,萧衍被一柄利箭射进后背,鲜红的流了一地,刺目又浓烈,萧衍乃是军中中流砥柱,胜利在望却身负重伤,生死茫茫,不免有心怀叵测之人趁机生乱,却是不足为虑,只是这谣言一经播散,却是害苦了一个人。
半月后,如玉自萧衍走后终日心中惶惶,时刻担心他的安危,忽然听到战场上传来消息,荡寇将军力败瓦刺,英勇殉国。
如玉突闻噩耗悲恸欲绝,昏厥了过去,等她醒来,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他功夫那么好!可若是真的,现在消息传到这里应该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月,不,她不能相
信!这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雁字回时 梅开二度
她不敢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初自己掉下悬崖,若不是他坚持,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现在,她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就不能说明他真的…真的…
如玉当下丝毫不犹豫,迅速打点好行装,将衙门事务交托给徐恒,由朱威武和绿珠护送赶去北边,按说官员在驻地没有批准不得擅离职守,不然则是重罪,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她必须要见到他,不然,这样的折磨她承受不住,就算他真的…真的…自己也要把‘他’带回来,他的家,在这里!
如玉心焦不已昼夜赶路,整个人形容憔悴脸庞虚浮,整个已经瘦了一圈,因为连日来的心慌害怕寝食难安颠簸跋涉,一条命竟似要去了一半,绿珠也跟着着急上火,只得将怨气全发泄到朱威武身上,让他加紧赶路。
到了第八日,如玉急的嘴角起了火炮,头发也干枯的想柴火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亮丽,绿珠忧心不已,暗暗下了个决定。
马车行到一处镇子,绿珠说是腹痛,哎呦哎呦呼疼不迭,如玉纵然再心急,这会儿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整,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休憩,朱威武扶着站不起来的绿珠走出了客栈。
刚出门,绿珠的腹痛立刻不药而愈了,朱威武惊讶地道:“你、你不疼啦?”
“你个傻子,我若不是这样,你觉得你家大人她会同意休息吗?你看她都折腾成啥样了,在这样
下去,别说见萧捕头,就是到不到得了大同,都难说。”
绿珠边说边走,朱威武不解的问道:“那你这是干啥去?”
“笨蛋!当然是去医馆了!总不能连点药都不提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吧!再说了,也找大夫开点安神助眠的药,路上给小姐偷偷服了,省的她总是着急上火睡不着觉,再把自个儿的身子折腾坏了。”
朱威武一脸佩服这看着她,绿珠,好机智啊…
带回了药,绿珠悄悄把方才开的安神药揣进怀里,她不能再放人小姐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同时也惆怅起来:萧捕头,你到底是生是死,看我们小姐这样,你忍心吗…
终于到了大同地界,如玉一颗心才算定了下来,不管他是死是活,她都认定了他,却又不禁万般悔恨自责,若是自己那时与他成亲,留下他的骨肉,也不似这般凄惶了吧…
萧衍当时中箭生命垂危,被转移到大同州府里紧急救治,终于保住了一条命,可就在他昏迷期间不知谁传出了他以身殉国的消息,等他醒来,这消息已是路人皆知。
静雅公主也随搬进大同州府里,只不过两人隔了几道院子,自萧衍醒来,便一直不堪其扰,每每直呼伤口痛,将她打发走,静雅素来一根筋,也就信了。
据说鸡肉对伤口的恢复好,静雅福至心灵,特地和一名侍女陪同前去买老母鸡去了,准备亲手做顿慰问餐,以示对这名保家卫国挂彩将军的宽厚,一桩桩捷报自前线传来,静雅对他的钦佩便增加一分,到最后,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便把他对自己的羞辱全部抛诸脑后,越发崇拜起来。
她从没有过买东西的经验,宫里的一切用度都由专门的内务府发放,也不知道该怎么挑选,多亏一旁的侍女稍有经验,帮她挑选了一只昂扬肥硕的老母鸡,静雅也不嫌弃,直接一把抱在了怀里。
如玉等人进了大同,边打听到萧衍遇难的消息,更是心痛难当,眼泪自来就没有断过,她从来不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亏她还是天外来客,却是一入情门满心殇。
马不知怎么了,忽然发起狂来,朱威武没防备被甩下马车,马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驰骋,如玉绿珠两个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尖叫。
马顺着道路疾驰,行人见状赶忙闪到一边,朱威武在后面拼命的追赶着。
“小姐!小心!!!”侍女忙推了静雅一把,静雅猝不及防,掉了手中的鸡摔倒在一旁,朱威武从后面赶上,死死地勒住缰绳,终于将癫狂的马制服,马躺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瑟瑟颤抖。
“我的鸡!”静雅跑到那只英勇牺牲的鸡面前,面露苦色。
如玉和绿珠飘飘忽忽狼狈不堪的从马车里爬了出来,如玉额头碰了个口子,流出血来,绿珠为了
护住如玉退撞到了座位上,好像骨裂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着,看着眼前同样狼狈的朱威武气急败
坏地道:“呀!你个夯货!!!”
朱威武一听,还好还好,听着声音仍是中气十足的,骂的依旧很销魂,赶忙跑到如玉面前,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如玉脸色苍白,对他摆摆手,拿出帕子将血迹擦去,按着额头走到静雅面前,说道:“小姐,实在是抱歉!我家的马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受了狂失了性,不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们一定负责到底,还望你见谅则个。”
静雅看着地上的鸡尸体,喃喃道“我的鸡。。。”
如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地上一直红羽寄已经被马蹄碾碎,肠子都翻了出来血流了一地,十分残忍,如玉“真的很抱歉,我们再陪你几只鸡行么…?不然这样,换成银子我们数倍赔偿,你看可以吗…?”
“谁稀罕你们的银子你们的鸡!本公…我就要我自己的…”
绿珠一听,顾不上瘸腿,像一只护崽的母鸡,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就只是一只鸡?它已经死了,我们家倍赔偿你就是了!做什么为难人!”
静雅一听不干了,“对!它‘就只是’一只鸡!可是我就要我的鸡!”
“哎?你这人…”绿珠还没说完,便被如玉制止了,耐下心问道:“那…小姐,您觉得怎么办才合适?我们尽最大努力达到您的要求行吗?可您若是命我让这只鸡死而复生,我既无仙术也无道法,如何能做到呢?”
静雅不过平日被宠得多稍稍有些跋扈随性,心地倒也不算坏的,她精心挑选的爱心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翘翘了,心中难免郁闷,见她说的心诚,便也松口道:“算了算了!就到我活该倒霉!你们走吧!”
“小姐,这不合适,我们理当赔偿你。”
静雅头一扬,傲娇的说道:“你当我是谁?稀罕!”说罢哼了声,头一转。
“嘿!你这人可奇了怪了,我们小姐要赔你,你倒还不要了,显得跟我们占了便宜一样,我们小姐可是…”
“绿珠!”
静雅这人最听不得别人挑衅,听绿珠这一呛,立马化身斗士,跟她你来我往的掐了起来。
如玉在一旁劝着,头疼不已。
忽然前头来了一堆兵马,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老头,两撇小胡子在人中两侧,显得十分滑稽,
“大胆小妇!竟敢更我们公…小姐!活的不耐烦了!”
如玉更加一个头两个大,这不知又招惹了何方神圣,心中焦急不已,恨不得立时长出翅膀逃离这场无妄之灾,好飞到军营中去。
“把她们给我带回去!我倒要跟她好好辩辩这到底是谁的不是!”
如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拎去了大同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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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轧死了我的鸡,我是不是已经让你走了,是你招惹的我!”
绿珠仍是不服气,哼了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
绿珠又哼了声,朱威武见情势不利,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你拉我做什么!你怕了?这还不都要怪你?”
朱威武低了低脑袋,委屈地缩到一旁。
“泼妇!见谁咬谁!”
“你说谁泼妇?你才是泼妇!”
“你敢说本、公。。本小姐是泼妇?”静雅气着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抬起手不断地在面前扇
着,胸不断地高低起伏。
这边,大同知州赶忙到萧衍住处,汇报道:“将军…您快去瞧瞧吧!公主、公主快跟人打起来了!”
萧衍一听,顿时觉得一真头疼,抚了抚额头,换好衣裳,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