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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华丽丽的被雷到了,不止雷到,就像晴天霹雳一样,雷的是外焦里嫩,有些不敢相信,一脸惊恐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们,成婚吧。”这一次说则比上一次容易了许多,既然他看了她的身子,就应当对她负责,自己虽然平日冷冷淡淡却也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意味着什么,虽然并没有娶妻的打算,可若那人是她,想想…感觉…还不赖。
如玉紧张地艰难道:“因…因为…昨天…那件事?”
萧衍点了点头。
这下如玉纠结了,该怎么说呢?没关系,你看就看了,我不在乎。要是这么说还不得把他吓死?
如玉极力的组织语言,想将她的想法尽可能委婉含蓄的表达出来,“恩…这个,其实,我并没有觉得你看了…就,就必须得娶我,这个…必须…两情相悦才是,你也不要觉得有负担,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我相信你。”
“你不愿意?”萧衍听她这样说,先是皱了皱眉,接着仿佛又松了口气,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心底深处涌上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
如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艰难的点了点头。
听到答案,萧衍转身走开了,仿佛有一股潮涌如鲠在喉般难受,他试图压下这种令他不习惯的感觉,自嘲的道:她这算是拒绝了吧,到底是自己不自量力僭越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玉看着那个带着些寂寥的背影心头蓦地笼上淡淡的酸…
这几天,萧衍本就冷淡的脸上更是如寒冬腊月般冷冽,折磨的一帮手下叫苦不迭,和如玉倒也一如往常,虽他一贯如此冷淡,可是却说不出哪里变了,非要说的话,便是有些疏离了罢,以往不说话时,流淌在二人之间的自然默契足矣抵御沉默,可现在那种默契不复存在,每次看他那种冷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态度,如玉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似得,颇有些怅然若失。
萧衍的确不怎么舒服,自从被她拒绝心中总郁结着一股怨气,每每见她,这种怨气便会放大成为哀怨,仿佛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娃娃,他找不到出路去消除,于是情绪每况日下。
“萧捕头…”如玉叫住匆匆离去的萧衍。
萧衍转过头,冷冷道:“何事?”
如玉那种委屈的感觉又跑出来了,明明是你把我给看了,吃亏的是我,怎么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当然,这些话她是没胆子说出来的,于是尽力放柔语气道:“你今日可有空?陪我去看小中堂他们吧。”
“知道了。”萧衍淡淡的道。
又是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你让人家做的人家照做,还想怎样,如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略一收拾两人便出去了,一路无话,如玉几次想开口,当看他到脸上那副冷冷冰冰的态度时又望而却步踟蹰不前。
到了惠儿署,小中堂迎了出来。前一阵儿如玉找了个师傅教她们编些筐子竹篮等轻省的活计,闲则生变,总得叫他们有事可做,萧衍抱臂站在一旁,显然并不打算参与到他们其中来,如玉将今日所教的知识全部教授完时,小中堂走过来,拽了拽如玉的衣摆,道:“姐,你是不是和杨大哥吵架了?”
连小中堂都敏感的察觉到了,如玉淡定的笑了笑,道:“没有,我和你杨大哥怎么会吵架呢,你多心了,要乖乖做学问哦!”说着摸了摸他的头顶。
小中堂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脑袋,不满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如玉好笑着道:“哦?那你是什么?大男人么?”
小中堂听出了她的调笑之意,不服气的道:“哼!我总有一天会像杨大哥那样威武的!”萧衍听
小中堂在她面前将自己视为楷模,不得不说心中还是略有些快活的,从前他听过那么多阿谀奉承,当然其中也不乏真心的,但却从没有一次让他有这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不禁赞许的看了小中堂一眼:小子,干得漂亮!
出了学堂,如玉又坐在院中跟着他们学着编了会儿筐,明媚和煦的阳光柔和的跳跃在她的脸上,如朝霞映雪灿若春华。萧衍不由得看痴了,待看到她的目光往这边投来,赶忙又做出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
如玉自是没有落下他别开眼前的表情,见自己看过去又赶忙转过头去,不由得呵呵笑出来,总算有种拨开了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回途,如玉一路对他察言观色,看见那边桥下柳树旁倒是无人,便道:“萧捕头。”
萧衍立刻停下,转过头看向她,见她兀自往树下走去,虽然疑惑但也随着过去。
两人到了柳树旁,如玉转过身,略有些委屈,称呼也不客气起来,“萧衍,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萧衍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自她口中吐出,连名带姓含着三分嗔七分怨,不由得软了些,道:“没有。”
如玉偏生最恼恨他这种态度,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爽地说道:“那日,是你把我看了,怎地现在倒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你凭白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还有什么不满足?我还没怪赖你呢!”
这的确是,说起来的确是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可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她时,却遭到了拒绝,不觉一股深深地挫败和失落随之而来,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与其说是和她过不去,其实倒不如说是和自己过不去,有些词穷的道:“…没有。”
如玉是真的怒了!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着实激怒了她,她原本是想好好和他谈一谈,解开这个心结,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好拍档的关系,可无奈眼前这个人丝毫没有想跟她‘好好谈谈’的迹象,怎能不让人恼火?
“看了就看了,我都不在意,你说要娶我,我拒绝了,婚姻岂是儿戏?只因为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便得嫁给你,万一我们不合适怎么办,万一到最后我们也不能两情相悦那岂不是一场悲剧?难道你还喜欢我不成?”
“喜欢。”萧衍脱口道,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唬了一跳,这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了,看着喜欢这两个字自她的樱口吐出,像是找到了着落似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喜欢的啊…
如玉像一个气鼓鼓的皮球被他这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戳漏了气,傻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清醒过来道:“你…刚刚你说什么?”
萧衍咬咬牙,认真的注视着对方的美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喜欢,我亦认真的想过,如果娶了你会怎样,想了很久最后发现,关于娶你这件事,令我很欢喜,所以,我,并不排斥。”
萧衍认真的说完,紧张的望着她,眼神里又忐忑,又期待,还有一丝羞涩,却唯独没有退缩,他虽然一贯淡漠,但是,一旦看中了某件东西,就如一只伺机猎食的黑豹,竭尽全力步步为营绝不退缩。
如玉又一次的呆住,这大概是萧衍对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是这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让她始料未及,萧衍…喜欢自己?她真的从没想过,只当他是看了她的身子出于责任才决定娶她,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呼啸而去,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萧衍认真的看着她,道:“可能确实是我鲁莽了,你不需要立时答应,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嫁给我也不太糟,自然可以随时向我言明,如若到最后你…你还是不改变这个决定,我、我亦会如你所愿,不再打扰你。”
距离上一次的柳树下会晤已经三天,如玉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如梦如幻,带着些不真实,萧衍那样一个冷冷冰冰的木头竟然喜欢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何止不可思议啊!简直是匪夷所思!这种情况她从未想到过,甚至根本男女之情就没有在她脑子里出现过,倒不是刻意回避,而是不自觉的就给忘了,自己是个女人,总是要嫁人的…
萧衍这几天明显的有些焦躁,找不到宣泄口便叫了胡卫鲁来喝酒消愁,萧衍平日里从不饮酒,胡卫鲁破天荒的被叫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头雾水,直觉不太对劲,开口问道:“老大,咋了?出什么事了?”
萧衍眉头紧皱吐出两个字:“没有。”
胡卫鲁虽然还尚且单身但情场也算个中高手,看他这幅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样子,试探的问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人家给你吃排头了?”
萧衍没有反驳,执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胡卫鲁一看就猜的□□不离十,原来是铁树开花了,自己这大哥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可偏偏性子实在太孤冷,平日里对谁都是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般的小姑娘哪里能吃得消?
遂开口道:“老大,你要是真看上了也莫烦,小姑娘嘛,哄哄就是,你别总拿你那副冷淡严肃的面孔对人家,不然再好的姑娘也让你吓跑了!你得温柔些,温柔些知道吗,就是得笑,老大你生的这么好,但凡你缓和些,那些小姑娘还不招手即来?”
笑?记得她曾经夸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可自己实在不习惯,遂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笑了。
胡卫鲁一看,娘喂!这还不如之前那副臭脸呢!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看得人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温柔点!说话得轻声细语,别吓着人家,像我这样。”
萧衍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他的样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一脸□□相,只觉得更郁闷了!
胡卫鲁的一番喋喋说教不知萧衍听进去多少,只见他不停地举杯,愈来愈躁动,看萧衍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便连拖带拽将他送回了家,把他扶到床上,只见他双目紧闭,轻轻逸出了句:“…如玉…”
胡卫鲁一听大吃一惊,感情自己这老大是喜欢上了他的女上司哇!这可有难度,出了屋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眼睛默默悲壮的飘向了远方,在心里轻轻道: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大,你自求多福罢!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近了啊!!!肿么破啊!!!我每天都活在忐忑中啊!!!我不想换掉啊!!!换掉就不连贯了啊!!!呜呜呜~~~~~
☆、夜访鬼村 疑窦横生
宿醉的结果便是第二天醒来头痛不已,掬了捧凉水洗了洗脸便去了衙门,忽的想起昨天阿勇说过,女人,得哄…
萧衍既然打定主意那么必然是要有所行动的,兵法上讲上兵伐谋,是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男女之间亦是如此,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遂一早路过知味斋买了黄雀馒头、灌汤肉包儿、水晶饺儿和红豆糕,迈着轻盈的步伐从店里出来,萧衍丝毫不掩饰他此时愉悦,仿佛觉得连街边的杏花儿都开得比平时更艳丽了,散发着沁鼻的芬芳。
到了衙门口时他却心虚了,迟疑了片刻闪身进了衙门后头的巷子,不一会儿,来至后门轻轻敲了敲,大约她们还没起身,刘达过来开了门,见是他一脸诧异,不知这位冷面罗刹怎地一早跑来后门,还是客气的道:“杨大人,什么事?”
萧衍略显不自然地将手中的纸包递了过去,道:“给大人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刘达,茫然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如玉起了身子坐在饭桌前,诧异的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疑惑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吃得这么丰盛?”
喜鹊和绿珠两人捂着嘴偷笑着看了对方一眼,其中的兴味不言而喻。
刘妈道:“小姐,这是萧捕头一大清早送来的。”
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