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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姑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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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传说都带着爱情的气息。
  但罗舞的青春不在这里,她的青春随着一个叫宋钧的人,颠沛流离。
  此后很多年,罗舞再次奔赴远方,远远地逃离,终于脱离原来的生活,离开了那个有宋钧的地方。
  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直到多年以后,罗舞接到一通电话。
  即使分开很多年,罗舞还是认出了宋钧的声音。
  电话那头,宋钧笑着说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五六年了吧。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部分是宋钧在讲,罗舞偶尔问一两句。电话最后,宋钧欲言又止,罗舞却笑着说了再见。
  她拨通了黎雪的电话,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掉下来。
  黎雪就那样陪着她,什么都不说。
  直到她哭够,慢慢止住。
  告诉她,宋钧当初喜欢的人,叫罗舞。
  呵呵,真好。
  这个故事终于可以有了一个结局。所有的颠沛流离都有了一个答案。
  听说你曾爱过我,在我们年少轻狂的时候。

  ☆、罗舞的青春

  我是罗舞, 2009年,我14岁。
  凭着全县第十的名次,成功争取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去了另外一个市里念高中。那里什么都有,风花雪月,世外桃源,一切都是新鲜的。对于我,却是千帆过尽后的苍凉。那里没有宋钧,没有熟悉的同学。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宋钧没有考高中,直接去念了职中,听说开始交往很多的女朋友。其实那么多年他一直有一个固定的绯闻女朋友,罗微。记忆里腼腆害羞的女生,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见过那女生,瘦瘦的,安安静静的样子,算不上漂亮,成绩中等。
  第一次见到宋钧,在初一。
  我和爸爸赶了一夜的路走到学校,见到校长他到没有为难我,只是鼓励我说要好好学习,一切问题他都解决好了。让我安心学习就好。找了一个老师领我到教室,爸爸也就走了。我忐忑不安地跟在老师身后进了教室,不敢抬头去看同学。我低头走向座位,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我面前多了一本书,我慌忙抬头,看向右边,说了声谢谢。宋钧,书皮上的两个字,龙飞凤舞的。心里默默念了几遍。
  翻了一下课本,发现我什么都不会,原来这就是英语。心里想着完了,这会跟不上了。再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宋钧已经睡着了。走了一夜的路,实在是太累了,听着听着我也慢慢睡了过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辣椒老师已经把我砸醒了。全班同学都盯着我,我又急又羞,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到宋钧走了出去。老师骂的特别难听,我很想解释,最后还是放弃了,最后也滚出来了。
  宋钧很自来熟,开始不停的安慰我,我看终于好好看了看他,发现他挺好看的。想不到最后小辣椒还会跑出来骂我们,让我们去找班主任。那一刻我才真的慌了,开学第一天就写检查,会不会被开除,怎么和爸爸交代。简直太丢脸了,那么多人呢,好没用啊。
  然后那天,我们一起罚站,一起扫地,一起见证了我最狼狈的一天。
  后来,我慢慢进入状态,宋钧依然玩得很开心。
  再次和宋钧有交集,是在初一的一个晚自习,我痛经趴在桌子上,冷汗大滴大滴流了下来,羞于启齿,不敢请假回宿舍,只能生生忍受。宋钧悄悄的问我是不是肚子疼,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点头。不久宋钧像做贼似的把肠炎宁和热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示意赶紧吃药。我有些手足无措,习惯了被爸爸妈妈放养,没有被人这么细致的关心过。
  宋钧以为我没有听见,再次努努嘴示意吃药。小声说了句谢谢,匆匆吞下药片。才发现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再次看向宋钧,就看到他看着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趴在桌子上,忍着小腹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刺痛,假装在做习题。
  其实宋钧长得挺好看的。清一色的板寸头中,穿着白衬衣的他显得特别突出。第一次月考过后,我第一名的成绩,突然让我有了很多朋友。有很多女生,陪着一起吃饭,睡觉,上厕所。我也会给她们讲讲题,说说哪个明星最帅,顺便把买来的杂志借给她们。和男生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宋钧还是那样不爱学习。
  但我从来不说,我好像有点喜欢宋钧了。
  只是会在不经意的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默默记在心上。
  慢慢的,宋钧的生日,血型。星座,爱好,一样不落地都知道了。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记在了笔记本上。那是我第一次买带密码锁的笔记本,郑重其事的样子。
  恋爱被学校明令禁止的年纪,流言蜚语往往比事实更让人信服,也更被人认同。最容易被蛊惑的年纪,又有多少人的感情开始于一场起哄,一场流言蜚语。
  我害怕流言蜚语,单纯的害怕老师,害怕他人的目光。到现在依然没有想清楚,当初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懂。
  那样小心翼翼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有点涩涩的,想起来却能让自己嘴角微笑。大概是喜欢的吧。
  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一个人守着秘密。
  过了很多年以后,我们才会明白,原来很多感情,最终都会被时光慢慢带走。当初的念念不忘,刻骨铭心,最终抵不过我们渐渐长大,然后离开,开始不一样的人生,在各自的道路上,一路向前。
  我们回忆的,都是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宋钧,成绩不好,体育却是很好。篮球、长跑、跳远、跳绳都特别突出。因为中考要算体育成绩,并且占了50分。初二的时候,宋钧突然变得非常惹人眼球。
  体育,却是我的软肋。
  中考要考体育,学校安排每天一节体育课。学校没有什么体育器材,甚至连像样的体育场都没有。整个学校只有一个操场,练800米的时候,大家就绕着学校跑三圈。从操场右边的路口开始,跑过小学部,跑过男生院,穿过食堂门口的石板桥,下了楼梯,回到操场。
  有好几次跑晕的经历以后,老师终于放过了我,让我一个人在操场练投篮。
  每次宋钧路过的时候,我都紧张得不敢投篮。就怕他看到身上晃动起来的肉。
  别人的青春期,是最美的时光。修长的腿,光洁的脸,还有慢慢隆起的曲线。我却像一个皮球一样慢慢鼓涨起来。一米六的身高,140斤的体重。即使再粗线条,也知道自己不好看。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偷偷穿了耳洞,带上闪闪的耳钉。也不能在周末不用穿校服的日子,穿上漂亮的裙子,把长发散开,挽着一群姐妹,在街上一路谈笑风生,吸引路人的目光。然后满足自己心里小小的虚荣。
  有时候会想,总有一天会瘦下去的吧。瘦下来应该会好看一些吧。
  过了很多年,还是记得男生院旁边小坡上,长得乱七八糟的青枣树。还有宋钧红色的跑鞋,像一道印记,镌刻在了那段时光。
  罗舞还是罗舞,宋钧还是宋钧。一切都没有改变。不过,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初二的时候,依然是稳稳的年纪第一,身边也有了可以说秘密的好朋友,也有了一群好哥们。最重要的是,我慢慢的瘦了下去,胖胖的圆球姑娘,终于露出了少女该有的曲线。算不上漂亮,最多是个清秀的姑娘。整张脸上最生动的应该是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重新分班,换了新的班主任,毕业没有几年,一脸的朝气蓬勃,和我们关系很好。男生和他称兄道弟的,女生被他的温柔阳光吸引。有一天他说他的网名叫贝儿的时候,笑翻了全班人。
  宋钧去了一班。那年,故事终于有了进展,却和宋钧无关。
  我有了一个绯闻男朋友,班长王泽。而我是学习委员。
  事情的起因是,数学老师有事请假一周,有些课调不了,就让我们俩一起给同学上课。我在上面讲题的时候,王泽在下面维持纪律。或者我管纪律,王泽讲题。过了两三天,大家相安无事,况且还有班主任时不时来巡视,那几个特别闹腾的同学也很安静。
  问题出在第四天,全校老师开例会,整栋楼没有老师,我在台上讲题的时候,王泽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讲题的声音被打闹的声音淹没,试着提高了声音,无济于事。
  王泽突然和他们吵了起来,我有些措手不及,就那样呆呆的愣住了。直到听到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原来,王泽一气之下把板凳砸了。
  教室突然变得安静。我依然站在台上,直到王泽把我拉回座位,还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不了了之。王泽却成了我的绯闻男友。
  是不是事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大家不在乎。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宋钧。
  事情越传越严重,直到班主任找到了我。我成绩优秀,人缘也好,学校里面很多老师都认识。去到办公室的时候,有老师说让我去操场找班主任。加快脚步去了操场,慌慌张张的,一脸惶恐。
  班主任的表情还算轻松,问我:“罗舞,你喜欢王泽吗?”
  毫不犹豫的摇头。老班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向前走去,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老师我不喜欢王泽,我喜欢宋钧。”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年轻的老班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主动告诉他。
  我开始慢慢的讲我和宋钧的一切,其实更多的是,关于宋钧的一切。讲到140斤的时候,竟然还低低的笑了出来。后来想了想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班主任。
  那天,老班就静静的听,我絮絮叨叨的讲。怎么想都不该是一个学生和老师的感觉,倒像是好朋友。
  不过后来每次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
  那天,老班说:“很久以后你会明白,遇到对的人,才是爱情。错了,也没关系,这就是青春。一切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最后,谁也没有再提王泽。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碰到王泽。
  王泽说了一句:“罗舞,我喜欢你。”
  怔了一下,看向王泽背后的黎雪。一脸震惊的还有黎雪,同桌兼好朋友。黎雪喜欢王泽,我一直知道。在很多个夜晚,查宿舍的老师离开以后,我们偷偷躲在被子里,一起分享过的小秘密里,王泽是黎雪口中不变的主题。她兴奋地展示着她了解的有关王泽的一切。而且幻想着会不会王泽也会偷偷的喜欢她,要不要写信表白,被老班发现了怎么办,要不要直接表白,可是好害羞,算了吧。。。。
  就这样各种碎碎念,自问自答,眼神亮亮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王泽。
  很多次我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她说,心里默默想着宋钧。如果换做自己,会不会去表白。其实自己明白,应该不会的。因为不敢,而且输不起。

  ☆、散场

  我们交换过很多秘密,除了宋钧。始终没有说出口。
  看了看黎雪,又看了看王泽,脑子空白说了一句:“你说的是我同桌吗她在你后面呢。”然后留下呆掉的王泽,迅速跑开。
  那天以后,黎雪成了王泽的女朋友。
  如果结局是美好的,过程怎么样,应该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黎雪后来说,王泽告诉她,他以前喜欢过我,只是现在。
  他的女朋友,叫黎雪。以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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