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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摆摆地进了大厅的门。江子辕更甚,一进去便拍了拍新郎刘佩君的肩,嬉皮笑脸地道:“兄弟,好福气啊!”
刘佩君脸上尽是笑意,随意地对江子辕作揖道:“可不要羡慕为兄。”这句话惹得江子辕狠狠地锤了他一拳,子衿看得窃笑不已,亦是上去给刘佩君道喜,却被一旁蒙着盖头的张馥磬扯了扯衣袖。
她顺着张馥磬指的方向看去,眼前人的笑眼让她心头一颤。他隔着人群,轻轻地朝她吐出两个字。
本在说话的几人都噤了声,好奇地看着她的反应。
他说:“过来。”
她感觉眼角有些发酸,快步地跑到他坐着的椅子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不说话。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茶杯,温吞吞地喝着水,并不回头瞧她。她的眼中已蓄了好些水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过半月而已,她竟想他想得这样厉害。她日日盼,夜夜盼,总想着他是不是会在忽然一个时辰,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对她说:“子衿,我很想你。”
他终于来了,在他的外甥大婚的这一天,出现在嘈杂热闹的婚礼现场。他肯定早就看到她了罢?却一直不喊她,不找她。
司仪的一声:“起!”令她回过了神,此时大厅内的席位皆已坐满。上座的刘老爷与刘夫人皆一脸的喜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娘入洞房喽……”
一时间所有人都簇拥着张馥磬与刘佩君往洞房方向走去,就连席位上的些许稍年轻些的长辈也跟着瞧热闹去了。
子衿微低着头,也不随着众人一道,只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看着他放下手中的杯中,却在她一恍神间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往后门走去。
她感觉手腕被抓得有些疼。脚下尚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一个趔趄摔了下来。
他连忙蹲下身查看她的大腿,眉宇间尽是疼惜:“烫伤还没有好么?我给你的药按时用了没有?”
他的模样让她心头一涩,竟就着这跌撞的姿势搂住他的脖子,带着些哭腔地诉道:“敬之……我好想你……”
他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脸摁在他的胸口:“我也想你。”
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仿佛是想将几日来所有的闷气都哭出来。
看着她窝在他怀中一抽一搭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地将她抱起来,快速地朝后院走去。
佩清此刻正在自己做女儿时的院落中歇息,前厅闹得她有些头疼,便来这寻个清净。正巧碰着程敬之抱了个人朝她这头走过来,便迎过去看个清楚,却发现是子衿这丫头,便话也不说笑着走开了,将地方让给这小别重逢的两人。
佩清虽嫁了出去,还好闺房中尚是干净。他把她放置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她已止住了抽噎,方想起他是一路抱着她过来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这会儿他又这么专注地盯着她看,脸上忽然红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潮红的脸,不发一语地吻了上去。他突然的动作却实实惊着了她,一时间睁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歪过脸不承他的暧昧,他迷离着眼眸,浅声问道:“怎么了?”
她红透了一张脸,声音糯糯的:“我今天,今天身子不舒服……”
他愣了一愣,反应了她话中的意思后竟大笑了起来,却让她莫名了起来。
他挑着眉,戏笑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她的脸红极了,却又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便不知所措地将头埋在了被窝里。
他却不依,执意将她捞出来抱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你刚才说,你身子不舒服?”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记。
他忍着笑意,继续说道:“那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说着便把手伸到她的衣内,将她惊了一惊。
“别……”她扭着身体,抗议道:“我说的是真的!”
他终是忍不住了,索性笑出了声:“我又没说要对你怎么的,你怎的这样紧张?”
闻言她立即抬起了头,疑惑道:“你方才不是……”
“不是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他一脸的无辜,眼中却尽是坏笑的意味。
忽然间脑中灵光乍现,好像……好像是她误会了……明白过来是原是自己多想了,脸上的殷红瞬间加深了一层,觉得甚是丢人。
他轻声笑着抚着她的长发:“要是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
她现在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只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了方可解恨。
他见她羞得厉害,便也噤了声不说话,静静地将她搂在怀中。
☆、应是绿肥红瘦(2)
子衿窝在他的怀中,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他把玩着她的发,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轻笑:“听佩宏说上元那晚你出了风头。”
闻言她感觉瞌睡醒了许多,尴尬的支吾道:“那个……也不算是出风头,就是…就是作了首不成调的诗而已……”
他挑了挑眉:“哦?只是作了首诗麽?”
她撇着嘴,不满道:“你走了多久刘佩宏那小子就跟了我多久,我做了什么你不都是最清楚的么,干什么还这样问……况且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愈说声音愈加的小了,显然是底气不足。
“嗯,原来是我做错了。”他眼带笑意。
“也不是这样的……”她掰着手指:“虽然你说过让我不要和矢野走得太近,但毕竟,我们曾经还是朋友的对不对。”
“哦?”他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们偶然遇到了,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对不对。”说罢观了观他的神色,眸子一转,嬉笑道:“对了,那天你都跟我爹娘说了些什么啊,按理说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你觉得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不不不。”她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说,应该不会这么顺利的。”
他浅笑,一语不发地抱着她站了起来。
“噫……你又要做什么?”
他将她放到地上:“喜宴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她不开心的撇撇嘴,就知道在他口中套不出话来。
他牵着她一路,起初她有些不肯,见他执意便就依了,她喜欢与他并肩的感觉。
甘佩闵愣了。
他看着他们向他走来,时而相视而笑,时而低头耳语。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面对程敬之,更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江子衿。
尴尬于他,索然转身了事。
“佩闵。”
低沉的嗓音让他的身体一顿,直直地站在原地。自从那日在将军府发现他们的感情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程敬之上前两步,闻着空气中浓烈的酒味,有些微微的皱眉道:“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好像瘦了许多。”
他们看不到他猩红的双眸,因为她。
他阖了阖眼:“嗯。”
子衿看着他快速奔走的背影,忧虑地看着身旁的人。他握着她的手加紧了些力道,温声道:“别担心。
她想大家都好好的,可惜事与愿违。
宴席上佩清拉了子衿与她一桌,席上还有佩清的丈夫甘佩嵘。她有些不习惯,毕竟曾经佩清与二哥一对的,如今却嫁给了半路杀出来的甘佩嵘。然甘佩嵘生得清秀,知礼和善,话不多,与其兄甘佩闵却是实实在在的两个性子。佩清紧挨着子衿叽叽喳喳地与她说个不停,他便侧着耳听着她们聊天,偶尔她们说到动人处他也会莞尔一笑。
她转头看了看自家大哥二哥那一桌,他们正斟着杯说些什么。
这样挺好的,她想。
佩清正说得口干舌燥,顺着手拿了一盅汤来喝,还没咽进喉里,突的全吐到了子衿的裙子上。
“唔……”她捂着嘴向外跑去,子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大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结了过来,后知后觉的甘佩嵘这才反应了过来,快步地跑了出去。
子衿拍着佩清的后背,怨怪道:“叫你平日里别乱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偏生不听。这下好了,实实的丢了回脸子了,我看你回家怎么跟你婆婆交待。”
佩清正吐得昏天黑地,听到子衿的这么说,连忙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哪……我…唔……”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子衿加快了手上拍打的动作。
“佩清,”甘佩嵘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拉着佩清的手臂急问道:“佩清你是不是……”
佩清拍着胸口,脸上一片惨白,气游若丝道:“应该是吧……”
甘佩嵘得到肯定,脸上的着急立即变成喜悦,看着佩清的眸光都温和了许多。
“是什么?”子衿侧着头,很是好奇。
佩清幽怨地指了指肚子,看着子衿目瞪口呆的反应,很认真地点点头。
“这……”子衿捂着嘴,表情甚是夸张:“这也……”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佩清的肚子:“也太……快了罢……”
甘佩嵘揽着佩清的肩,细声道:“我送你回院子。”又转头对子衿道:“麻烦你帮我去席上找我母亲来,还有刘府的大夫。”
子衿尚在震惊中,呆呆地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她就奇怪佩清最近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夫妻生活和谐啊!
女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甘佩嵘的妈妈,也就是甘凌氏,此刻正高高坐在主桌上,一边坐了程敬之,一边坐了佩清的妈妈刘程氏。
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出现,皆用目光询问佩清的状况,她不好意地笑了笑,径直走到不怎么待见自己的甘凌氏身旁,低声耳语道:“甘伯母,佩嵘他找您呢。”
甘凌氏侧眼瞧了瞧她,并不言语。
子衿碰壁,只得再次重申了一遍:“伯母,佩嵘说请您过去一趟。”
甘凌氏悠然地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依旧是不作声。
这回她可是实实在在的尴尬了起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真真切切是进退两难。
坐在对面的张馥磬的娘家兄弟皆看着这边,刘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遂轻咳了一声。
甘凌氏冷哼一记:“你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你么?”
“我……”她一口气梗在喉中,当初他们甘家是怎么再三拿了拜帖去请她去甘府一聚的事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怎的这甘凌氏竟是睁眼说瞎话!闷了许久后方顺了顺气,学着凌甘氏方才对付她的那一招,也不说话。
若是按照她往常的性子,早就还嘴了。就是看在佩清和一旁瞧热闹的程敬之的面上,她才这样的忍气吞声。
凌甘氏见她也横了起来,不免多瞧了她几眼,声音高了几调:“你父母没教过你长辈问话时要姿态恭敬小心回复么?“
她的眸眯了一眯,正欲与她理论,看热闹的程大将军却做起了好人:“佩嵘有说是什么事么?”
她撇撇嘴,怎的方才她进退两难时就不出面为她圆场:“好像是佩清怀孕了,让我来请甘夫人过去,还有大夫。”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一厅的看热闹的众人听个清楚。
一时间凌甘氏喜上眉头,方才的不快也不计较了,朝着子衿问道:“可是真的?确认了没有?这会儿他们在哪?”
她扬了扬下巴,正想高傲地别过头给凌甘氏一个回马枪,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