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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世严少爷的一滴眼泪,玲珑开始帮他寻找他命定的再世情人——程蝶衣。
故事到了这里,被幽禁了五百年的玲珑,与五百年前的谢慕澄,多么相似。
现代社会的光怪陆离,在她们眼里是一样的,一样一无所知,笑料百出。
晓绿合卷苦笑。
难怪他们以为她是入戏太深,其实,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谁又能分得清,谁是在戏里?谁又在戏外?
谁又能知道,她到底是五百年前的谢慕澄?还是五百年后的麦晓绿?
抑或是——
站在前世的爱人面前,他却已不认得自己的水玲珑?
“玎玲玲!”电话铃响了两声,自动答录机开始留言:“忱忱,我是妈妈,我知道你在家,别睡懒觉了,快起来吧。妈妈最近很忙,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过去看你,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多出去玩玩,多结交一些朋友。就这样了,妈妈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乖,拜拜。”
“喀。”扰人清梦的声音消失了,室内又恢复宁静的安谧。
晨光从薄纱窗帘外透进来淡淡的一缕,如一片乳白色的雾幽然弥散于清冷的梦境里。沈忱将被子拉高,冷气机嘶嘶地释放着冷气,如一条条冰冷的蛇吞吐着腥冷的信子,他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蜷起来,像幼时常做的那样。
可是,那个时候,他身边尚有父母疲惫却担忧的眼神。
如今,他只有自己。
妈妈说,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他懂,他知道,他完全能够理解,可是妈妈你知道吗?他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累得……
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咦?我刚刚明明听到有说话声的。”麦晓绿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乍一见床上皱成一团的棉被,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哪有人像你这样睡觉的?不怕被闷死?”
蜗牛的壳被人狠狠揭去,撕扯开血淋淋的伤口,赤裸裸地暴露于空气里。
痛!
好痛!
“谁要你进来的?你有没有礼貌?进门的时候不知道要敲门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下人。懂不懂如何谨守下人的本分?”沈忱急怒攻心,几乎是口不择言。
麦晓绿被他震得连退好几步,等他气息稍定,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哭过了?”
“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过?”
“两只都有。”微红的眼眶泄露了他狼狈的心事。
沈忱气得想咬人。
“其实因为想念妈妈而流泪,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我也经常会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蜷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记忆中的往事抛在脑后。”可是不行,刻意遗忘的结果只会令记忆更加强烈。
“那是因为你傻!”沈忱不耐烦地打断她。
她是白痴吗?不懂得看人的脸色?
还是,故意要揭他的疮疤?
想到后一种可能,沈忱戒备地眯起眼睛,冷淡地觑着她。
又是这样一脸防备的样子,总是在自己面前竖起高墙,用怀疑与微笑拉开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距离……
晓绿暗自叹了一口气,退后,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直,毫无波澜:“我只是上来告诉你,早餐已经做好了。”
早餐桌上的气氛低沉压抑。
沉默如一堵墙,横亘其间。偶尔,只有餐盘发出的清脆的碰撞声,幽静地响起。
晓绿快手快脚地收拾好碗筷,希望能在沈忱耐心告罄之前踏出沈家大门。
沈少爷的面子那可是金子做的,却被她无意中碰缺了一角,她能预见,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凄风苦雨,更难过了。
果然,希望总是伴随着失望而来。
她才刚刚将书包背上肩,沈忱便优雅地从餐桌旁站起来,“今天的事就此作罢,我不跟你计较,但从今天开始,你要遵循我定下的规则。”
“什么规则?”果然是有仇必报的非君子。
“从今天开始,你的活动范围只能限制在客厅和厨房这两个地方,若有逾矩,你以后就不用来了,我自会去跟麦婆婆解释。”
拿外婆来压她?!
晓绿握拳。
可是……客厅和厨房?
那是不是代表以后她都不必再打扫整间屋子了呢?
呵呵,本来就应该这样嘛!她的工作只是负责沈忱的早餐,看起来好像是他良心发现?
“谢谢沈少爷,奴婢会牢牢记住的。”晓绿赶紧拉拉书包带子,生怕他反悔似的,弯腰,行了一个极为雅致的礼。
“别高兴得太早。”一丝恶意的微笑自沈忱唇边绽放,他勾起书包甩在肩上,越过晓绿,走两步,回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摇了摇,“记住咯,洗手间也不能进。”
轰!
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晓绿的一张心型脸涨红得如同熟透的桃子。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怎么这样啊?那家伙怎么能面不改色,毫无羞耻之意地说出那么不文雅的字眼?
洗手间?
不就是茅厕吗?
她知道的!
第七章 从南极到北极(1)
更新时间:2013…09…28 12:00:12 字数:4965
排练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在剧团团长兼导演蒋雪乔地狱式的训练中,演员们相继病倒了,可挺下来的几个人,仍然得不到相应的休息。
沈忱扮演的男主角严子安要稍微好一点,他的戏份总是能一次通过,可因为女主角麦晓绿的关系,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陪着她加班接受蒋雪乔的特训。
最怄的当然是蒋雪乔,明明看中的是一块璞玉嘛,怎么拿到手就变成顽石了?
没办法,演员名单已经报上去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比赛,无论如何,赶鸭子上架也要搏一搏了。
是以,这段时间,麦晓绿的生活重心便被迫全被《追寻前世今生的爱恋》给填满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是背台词,而沈家的早餐桌则成为她验收成果的重要场合。
“沈忱,接下去应该怎么说?我忘了……”
“沈忱,该你了。”
“沈忱,再帮我练一次,就一次……”
“沈忱……”
不胜其扰的沈忱只好将自己的一半台词录在MP3里,留下空当让她自己填补。没想到,收效还不错,跟整个剧组一起排练的时候,即便再紧张,她也不会轻易忘词了。
可是,不忘词不代表她能演得好。
那一次面试时候的状态再也没有回到晓绿身上,她不是对着沈忱笑场,就是练起对白像背书,一点感情也没有。
在蒋雪乔一遍又一遍“重来”声中,整个剧团搞得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不过,至少有一点还是让蒋雪乔颇感欣慰的。那就是麦晓绿的古装扮相,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古韵十足,比任何古装剧里的明星都像古人。
既然,她是缺乏感情,那么,就让他们两个先培养感情好了!
蒋雪乔打定主意,晓绿只觉得颈后一阵寒风掠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什么?出游?”沈忱接到蒋雪乔的电话时,下意识地望了望斜斜挂在天边的那轮红彤彤的朝阳。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大地已感受到了热气。
这种天气,这种热度,最好是窝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听听音乐,或者喝一杯冰冻果汁。
“小姐,今天是周末,你还让不让人休息?”
“拿了大奖就让你休息个够。”蒋雪乔丝毫不受沈忱恶劣口气的影响,“别忘了,麦晓绿可是你推荐的哦,不知道是谁说过她是实力派?”
沈忱无语,这样也能算?
“还有,你也不想我在错失奖项,打击过度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吧?比如……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随便你。”威胁无效。
沈忱打算关机,继续睡觉。
“哎,怎么说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算是你的同盟者了,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再说,你都能答应我做男主角了,不在乎再多做一点吧?”电话那头的声音软下来。
“帮你和出游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呢?你看看麦晓绿,她始终不在状态,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演砸,我是想,会不会是我把她逼得太紧?也许出去放松一下,看看风景,增进增进团员之间的亲密友谊,会事半功倍也不一定。”
“也不一定非要我去。”
“你是我们剧团的核心人物嘛,少了你怎么行?”蒋雪乔在那头格格地笑,也不知道是在奉承呢?还是在揶揄?
沈忱头疼,握着手机坐起来,考虑了五秒,罢了罢了,再被她这么纠缠下去,他也别想继续睡了。
既然天气那么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说实话,麦晓绿那丫头也的确需要好好减减压。
“在哪里集合?”
“我们已经出发了,因为晓绿家里没有电话,无法通知,所以……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反正你有车,就直接开到码头来吧。”
“码头?”
“是啊,我们决定去青陌岛,你接了晓绿快点过来,船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们青陌岛见。”“喀”的一声电话挂断。
沈忱愣愣地瞪着手机,半晌,只觉头顶黑压压地飞过一群乌鸦。
“呱呱呱!”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在耳边传来第N次声讯小姐甜美的声音时,沈忱终于放弃了与蒋雪乔会师的打算。
很明显,他是被那个笑里藏刀的女人给设计了。
说什么要他帮她再多做一点事,现在倒好,完全是把艰巨任务一股脑儿地甩给他了。
呃?艰巨任务?
他的任务呢?
沈忱想到了晕车晕得一塌糊涂的麦晓绿。
回头走了几步,才看到趴在垃圾桶边吐得天摇地动的可怜虫。
没想到,她会晕车晕得这么厉害。难怪每天上学她宁肯跑步也不搭公车,起初他还以为是为了省钱。
“你怎么样?好些没有?”偶尔,他还是会善心大发,尤其是在面对弱势群体的时候。
“我、我没事……找到她们没有?”晓绿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若不是他一直催说,同学们都等着她,她也不会横下心来被他拐上那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铁罐子。
在铁罐子里一路飞驰,之后又搭船,折腾得她腾云驾雾、晕晕乎乎,胃里更是刮起了十二级台风,翻江倒海。
“没有!没有别的人!只有我们两个!”沈忱毫无愧意地耸了耸肩。
晓绿抬起一只眼来,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对于突来的信息有些消化不良。
“你不用这么一动不动地瞪着我,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很明显,蒋雪乔是想把我拐来为你进行秘密特训。”
蒋雪乔!也许你提议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开是个好办法。
沈忱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恶魔般邪恶的微笑。
同一时间,远在H市的蒋雪乔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搓着手臂上因冷气开得过大而冒出的鸡皮疙瘩,心虚地想,要不要请几天假避避风头?
而这边,正在思忖如何才能出口恶气的沈忱猛地听到“咚”一声响。
他惊讶地看着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