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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地行了礼。
“大祭司,银海正经地唤着芩丹的封号,也跟着行了礼。
芩丹却毫不理会,眼中像是没看见人般,径自走出了外门。
“奇了,这芩丹公主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繁森抓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银海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古怪,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皇上最近心烦,经常把下人赶得老远,你要多注意些。”
繁森点头。“说的是,我得亲自盯着才是。”
银海才要再说几句,萨武刚的怒吼声就传了出来。
“该死的奴才,都滚到哪里去了?”
后颈一麻,银海立刻小跑步进殿。“皇上,奴才在。”
“给朕备马,联要去皇陵。”
啊?他脚步一顿,害得紧跟在后面的繁森差点撞上他。
这皇上未免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两人对视,知道彼此心底想的肯定是同一件事。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要朕亲自动手吗?”萨武刚大步行出宝龙殿,整个人既烦躁又急切。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办。”两人不敢再耽搁赶紧上前伺候。
一出西苍国的都城,风景和天气便迥然一变茫茫的草原再过去便是沙漠,气候也比城内寒烈几分。
广裹的草原上散后着很多游牧部落,再往西北方去一点,就是蛮荒的沙漠地带了,沙漠绿洲中也驻扎着不同的部落氏族,和真的部落刹西族就拥有着沙漠中最大的一片绿洲。
老人们常说,从都城中放飞的鹰阜,就算在天空中飞上一年都飞不出西苍国的领地。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以着出西苍国幅员之辽阔,不是任何一个小国所能比拟的。
西方的民风多彪悍,多族杂居,因为恶劣的自然环境,强抢掠夺已经成为很多民族的特性,但谁都不敢惹西苍人,因为西苍国是整个西方大陆的霸主,他们是强者,西苍人走到哪里,腰杆都是挺得直直的。
为什么他们如此自信?
因为他们拥有了几百年来最出色的君王,萨武刚带领着他们富国强兵,开辟了西方通往其他国象的贸易商道,另一方面,他引进东、南、北方国家的先进文化和技术,取其精华,与本国的国政、国情相融,西苍国终成西方第一霸主。
而那个功不可没、令万众量仰、附属国甘愿俯首称臣的君王~骄傲狂霸的萨武刚,正奔驰在寻妻的路上。
“驾!”他强健的双腿一夹马臂,胯下坐骑如烟般飞驰。
“皇上!”繁森带领着几个属下跟在萨武刚的后面猛追,无奈自己的坐骑比不上皇上的汗血宝马,追得辛苦不说,皇上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不消片刻,萨武刚与禁卫军几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皇上也太急切了吧?娘娘在皇陵待得好好的,一时半刻又跑不了!”繁森嘀咕着,但胯下动作可不见慢。
“将军,皇上不见了!”一个侍卫惊悸大嘁。
一阵狂风刮过,前方烟尘如雾般弥漫,几人不得不放缓马儿的速度,但风沙过后,哪里还见萨武刚的影子。
繁森只觉得头皮发麻,手握皮鞭,凌空一挥,他大喝道:“快,我们一定要追上皇上!”
“是!”几人接令,肃整容颜,挥鞭快追。
几匹键马飞驰而过,扬起风沙。
萨武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心急,其实此时他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只有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挥鞭,马儿奔驰起来将他抛上抛下的规律起伏,一柳好似跟他没有任何关联,他只是简单重复着动作,眼睛专注地直视着前方。
他想见她!
这想法,蓦然从沉寂的心底窜出。
对,他想见她!
他的眼神转为专注犀利,随即因为想起了某些事情,怒火不停攀升。
记得她离开第一日,他批阅奏折到半夜,累得脑像模糊之际,像个游魂般甩脱了奴才们,独自来到鸾凤宫,脑海中想着的,是她往日在宫门前殷切期盼的身影,但举目所望,哪里有专为他点起的宫灯?哪里还有专为他等待的人儿?
鸾凤宫像是一座死寂的孤城,一片黑暗冰冷。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给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他霎时清醒过来。
心中交织着失望和不甘,又恨起和真的决绝和漠然。
“很好!你比我做得更绝是不是?他冲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大吼,“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愤恨、不满、不可置信充斥在胸口,白天,他要维持帝王的尊严,做子民面前冷硬刚强、永不可战胜的神,但他是凡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到了寂静的夜晚,他就被快要无法控制的怒气和蚀骨的思念扰得不能成眠。
为什么要离开他?
他给了她那么多信任,那么多特权,那么多宠爱,这样还不够吗?
她的自请出宫守陵,对他来说,无异是一种背叛,那种感觉每日每夜压在他的心底,像吞噬人心的魔虫,时不时钻出来挑战他的极限。
他变得暴躁易怒,七年来,许多因她而产生的习惯成为了煎熬,他改不掉也不想改,可换人做同样的事,怎样都不对!
他开始对繁森旁敲侧击,无非就是想知道和真目前的生活状况。
等繁森真的派人去调查,回来禀报的时候,他又因为她一切安好,活得自由自在而勃然大怒。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宫中煎熬,到了快神经崩溃?她是他的人,就算是他的废后,她这辈子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萨武刚心中如是想着,他认为自己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他要带她回官,他要地为自己的背叛而赎罪,他要
他脑海中想了无数回惩治她的方法,但当她本人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眼前时,这些想法就像过眼烟云,瞬间被他抛到九宵云外。
她……好美!
萨武刚远远看到了和真的身影,反射性地立刻稍住了马势,只为了不惊动她,他跳下了马,打算悄悄向她靠近。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天地中仿佛只剩下她一个。
就如同他做的那个梦,她坐在花海中,一匹枣红色的温驯母马站在她身后,正低垂着脑袋,用鼻子在花丛中探寻。
她温柔地摸摸马儿的鬃毛,似乎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伸出手臂,遮挡了一下阳光,那完全女性的动作,让他呼吸暗暗一窒。
几个月不见,她丰润了好多。
小脸被阳光照得红红的,头发也长了,她没有盘发髻,柔顺黑发披散在肩头。嘴角噙着笑意,她轻哼这歌,从花丛中摘选美丽的花朵。
他不愿惊动她,屏住呼吸,向她靠近。
去他的惩治、报复,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抱住她,狠狠亲吻她的小嘴,占有她的身体,然后二话不说地将她扛回皇宫。
是的,他承认自己没用。
但此时的他,对她的思念强过了对她的怨怼,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思念一个人,那感觉陌生到他自己都会吓坏自己。
她眉眼间的喜悦舒顺告诉他。她过得很好。她并不想他,她不但不想念他,也许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萨武刚一阵恼怒,但他未及多想。便见和真的枣红马急躁地跺着马蹄,嘶鸣了几声。
和真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脸转向了背着萨武刚的方向,因此,她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没一会儿,只见远方奔来一匹矫健的白马,骑着白马而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马儿还未停下,他就顺势跳了下来,跑到了她面前。
“和真族长。”男人有着一张极为英俊的脸,黑色的双眸在看见和真的同时明亮看许多。
“西瓦,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太危险了。”和真轻声责怪。虽然他是他们刹西族最优秀的驯马师,但他那危险的下马姿势实在让人担心。
“唉,西瓦知道了。”他搔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又因为她的亲切,他的脸红了。
她看着他轻笑。“你不是应该在刹西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都娜,她带着族里好多女人到西苍的皇陵等你,我是陪护而来的。”其实若不是为了找个理由来看他心中的女神,他才懒得跟那吵闹的姑娘同行呢!
和真不疑有他,一边拉起枣红马的缰绳,—边继续问:“桑玛没有一起来?”
西瓦摇头。“老桑玛的腰痛犯了。嘱托都娜来看你,其他女人听见了,都吵嚷着要一起过来。”
“呵呵,我也好久没见姐妹们了。”她利落地上马,英姿飒爽的模样让他看傻了眼。她笑着转头,“发什么呆,你不跟我一起走?”
他这才回过神来,低头掩饰颊边的热潮。结巴地说着,“对、对不起,西、西瓦这就来。”
“呵呵。”和真开怀大笑。“西瓦,你这样害羞,要怎么去找心爱的姑娘?”
他正翻身上马,一听她这么说,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哈哈哈!”她调转马头,笑得更加大声。
西瓦好不容易安稳地坐上马背,闷闷地说:“族长,请你不要取笑西瓦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美丽纤细的背影,跟中蒙上了一层迷雾。
她可知道,他从个几岁就看着她出嫁的背影,直到现在,仍然痴痴地追寻她的身髟。她就是他最心爱的姑娘啊!
第3章(2)
“走吧。”和真一夹双腿,马儿欢悦地轻跑起来。
西瓦正要跟上,只听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和真,你给我停下!”
这个声音……和真的头皮一麻,背脊立现一阵冻结。不会的,是她听错了,不可能是萨武刚
“我命令你下马,立刻到我身边来!”男人的暖气更盛,夹着熊熊火焰而来。
是他!
和真拉起缰绳,转过马头,眼眸直直对上他喷驰的琥珀色双眸。
真的是他!
他就那样大咧咧地站在花丛中,背着强烈的阳亮,高大的身材穿着紫色便袍。风撩起他的衣摆和发尾,却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但她知道,他正处于狂怒中。
初见的惊愕在随后而生的理智压抑下,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和真果断地拉转马头,双脚一踢道:“西瓦,爬上我。让我看看你的马技究竟如何?”
枣马聪敏地领悟到主人的心意,放开四蹄,由慢而快地飞速奔驰起来。
“族长!”西瓦见叫不回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一脸不可置信的男人,撇撇嘴巴,三两下紧紧跟上族长的身影。
她不理他?
该死的她,竟然敢……
不是,她已经做了!
“和真,你给我回来!”萨武刚咆哮大吼。
但和真响应他的是挥鞭加快速度,连一瞬间的停顿都没有。
萨武刚追出去几步,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傻,他奔回自己的汗血宝马,翻身上马,驱策着健马向两人追去。
汗血宝马四蹄如梭,可他就是怎么也追不上两人。
“驾!”他挥鞭加速。
“驾!”和真娇柔的喝声迎风传入他的耳朵。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有如此好骑术?
她甩鞭的力道恰到好处,骑姿标准,仿佛已与胯下的马儿合为一体,按理说,再好的母马都跑不过品种优良的公马,但一切井非绝对,现在就出了这么一匹绝世无双的马儿,再加上和真的骑术,让驯马好手西瓦和骑术同样不凡的萨武刚都败在她的手下。
与马儿化为一体的和真,仿佛一抹绝尘的风烟西瓦勉强跟上了她,但萨武刚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
奔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