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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自己的一束发,将剑架在颈前,小脸上满是决绝的冰冷。
“和真,放下你手中的剑!”萨武刚厉吼,虽然没有行动,但握住缰绳的大手蓦然一紧,全身的肌肉紧缩,随时准备着要冲到她面前,但这一切,和真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她的视线被泪水迷蒙,心,也已经不属于自己,碎成了片片。
“放心,为你这样的男人轻生,不值得!”
萨武刚握紧了拳头,硬逼着自己吐出残忍的话。“那很好,朕担心的是皇陵内染上了不该染的血,污了它的身份!”
和真悲凉一笑,他心底就是如此看她的吗?她有些怀疑自己怎会爱过这样的男人,她心痛如绞。
“萨武刚!”她瞪大水眸,狂的风沙像应景般,在此时呼啸吹起。
两人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黑发在风中狂舞。
她凄声喝道:“从此以后,你我恩怨。如同此发,一刀两断!”
和真挥剑,毫不迟疑地割断了自己的乌黑长发。
她随手抛开断发,发丝被风狂卷,落到了他的身上、手上,就像是鞭子,一鞭鞭抽打在他的心上,他的手偷偷握住一绺,紧紧地握着。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要怎样我不管,但你要是伤害到我族人的安危,我必定跟你势不两立!”
绝情地说完这番话后,和真毫不留恋地甩袖离开。
哐当一声,她的脚步离开,剑落在了地上。
风依旧狂舞,萨武刚的披风像张开的翅膀,眼中映着冰冷的光剑。
他披风下的拳头握得很紧,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几不可见地略侧过脸,眸光滑过远处屋顶上的身影。
很好。
很快的,他就要亲手收起布下的天罗地网。
和真,等着。
萨武刚拿下披风的兜帽,深敛的眸光望向那紧紧闭上的门扉,眼中的眷恋再不遮掩。
深深看了好久,他才驱马回身,飞驰出皇陵,身后跟着五名黑衣禁卫军,很快的,六人就消失在浓重的黑幕中,与黑暗化为了一体。
黑衣人的身手了得,他几乎像壁虎般紧贴着瓦片,无声无息地快速翻爬在皇宫的房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宫中的巡夜太监尖细的噪音突然传来,黑衣人机警地俯低身子。静待巡夜太监离去。
然后黑影以更快的速度跳过了大殿之间的间隙,几个起落间,身影倏地消失。
芩丹坐在一方斗室中闭目养神,她身前只放了张矮桌,桌上点着白烛,突然,烛火跳跃了两下。
她睁开了眼眸。
此时,斗室的窗户被人轻敲了一下。
她很快打开窗户,黑衣人像猫儿般敏捷地跃入室内。
“阳泰,情况如何?”芩丹不掩急迫。
“萨武刚去了皇陵,是为了撵走和真。”他缓缓拿下罩脸的黑巾。
她将手放在胸口,既喜又松了一口气。
“公主,萨武刚已经在你的掌握中了。”
“不。”芩丹一点都不满足。“还没有,他现在只是不要和真了,只要我将朝政掌握在手中,他才可能真正变成我的。”
得了西苍国的天下,才能得到萨武刚这个人。
“可是公主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够呢?”阳泰对岑丹是完全的死忠,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像女神般的存在,就算她让他去死,他也会二话不说地照做。
她抚上他的脸庞,阴笑着。“我有亚山呀!”
用以助他得天下,同生共死的誓约来引诱亚山,然后再利用他来增加群臣和百姓的危机感,皇上现在丝毫没用,群臣和百姓们自然是以她这个大祭司马首是瞻,如此一来既能得天下,又能得到自己要的男人,这就是她的最终目标。
岑丹因为自得而笑得娇媚。
“公主。”阳泰动情了,看着她的黑眸闪闪发光,他是她用情欲喂养的人兽,为爱欲而活。
环上他的脖颈,芩丹亲了他一下,他粗喘一声,追吻过来,她却故意躲开,脸上浮起恶作剧的笑容。
终于觉得把他逗弄够了,这才撩开自己的裙子。
她裙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阳泰兴奋地将她按压在自己身上,一个挺身。侵入她的体内。
岑丹仰起了脖颈,被他顶弄得上下起伏。
在阳泰怀中的她,像朵盛开的妖花,多汁而剧毒。
和真回到了久别的刹西族。
这被高大丛林保护、绿水环绕的丰沃绿地,像是过节般热闹,全族老少从散居处赶来,欢迎着族长的到来。
这清新的故土气息,已经阔别了七年之久,再次回到这里,竟然还是那么的熟悉。
她被铃兰从马车上扶下,面对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不禁哭了出来。
“看你,已经快当娘了还哭,这可不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和真。”头发花白的老桑玛拄着木拐,在都娜的搀扶下来到她面前。
“桑玛,你老了好多!”和真想起过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头一酸,扑到她的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你都要当娘了,桑玛能不老吗?”桑玛抱住她。“看你这孩子,怎么哭成这样?没个族长的样子!”数落的话语中带着无奈的宠爱。
和真哭得更加大声了,在桑玛柔软温暧的怀抱中,因为萨武刚而受的伤在缓缓愈合。
她回家了!
这里,将是她和孩子未来生活的地方,她看着环绕在她身边的族人们,每张朴实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
“今晚,我们来开篝火大会吧。”和真宣布道。
大家拍着掌欢呼,小伙子们拥上来,把她架了起来。
“喂,你们疯了!和真还怀着身孕呢!放下来,放下来!”都娜大叫,拼命拍着那群疯狂的家伙。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西瓦笑呵呵地安慰。
“你们要把娘娘带到哪里去呀?”
铃兰紧张地拉住和真的手,不料自己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话,全族人却立刻没了声音,大家脸色阴沉地直瞪着她。
她瑟缩了一下,嗫嚅道:”怎、怎么了?”
“丫头,这里没有你们西苍国的娘娘,这个人……”桑玛指着被众人高高抬起的和真。“她是我们刹西的族长,最美丽最能干的族长!”
老桑玛的气魄吓到了铃兰,她愣愣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赶快说知道了呀!”都娜好心地推了推她。
“噢。”铃兰被这么一推,顿时回了神,慌慌张张地点头。“是的,奴婢知道了。”
“铃兰,我们刹西族没有奴婢,你就是你,你就是铃兰。”和真温柔地对她说道。
“嗯,娘……噢。不,族、族长,奴……铃兰知道了。”她拼命点头。
“大家快把族长抬回大房!”西瓦振臂一挥大家重新欢呼起来,女人们牵着成群的孩子跟在后面,老人们相互搀挟着,你着我,我看你,人人喜笑颜开。
铃兰欣喜不已,她觉得自己更喜欢刹西族了,这里的人们比西苍国的百姓热情好多。
她拎起裙角,赶上了众人。
第8章(2)
和真和铃兰不用多久,就适应了刹西族的生活。
但自从和真回到刹西族,平静的日子就离她好远好远了。
周围部落不管大事小事,还是要来找她,百姓们依然崇敬她,经常带着礼物,远道而来拜访她,听闻她彻底与皇上断绝关系后,来求亲的男人快把她家门坎踏平了。
就这样,和真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充实又快乐。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和真刻意用理智压抑自已,忘掉萨武刚,忘掉过往的一切,她真的以为自己做到了,已永远将萨武刚赶出了心田。
“族长,西苍国六部大臣、二十三大部落长、属国白垩国、夏飞国、韩系国等七国大祭司及附属十九部落长联名求见。”西瓦向她通报,他的脸色凝重,因急跑而气息有些不稳。
和真知道事情一定很紧迫,她放下了手中正在吃的红枣人参鸡。“出了什么事吗?”
身边的姐妹们和老桑玛也有些好奇,都娜更是个急性子,站起身就向外走。
“我先去看看,等我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慢着。”和真起身。“六部大臣很少离开都城,二十三部落的部落长同时出现也不寻常,这件事肯定很重要,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她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看向老桑玛,希望得到她点头同意。
桑玛精明的眸光闪了闪。“看看无妨,但如果是那个混小子派人来接你回去,你可别给我心软!”
和真像是被什么刺了下,眸光黯然,她苦笑着摇头,“我既然已经与他决裂,他又有美人在怀哪里还会想到我?”
“那是他眼瞎,没福气。”桑玛恨恨骂了声。“好了,快去快回,力所能及的就帮,不行的也别硬撑,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嗯。”
和真在都娜、铃兰和西瓦的陪同下,来到了众人齐聚的祭祀台前。
这祭祀台只有在祭祖拜天的时候才会启用,因为祭祀台占地颇广,平时就被用来当做议事开会的场所。
此时,祭祀台上站满了人,既有刹西的族人,也有一些附近的游牧百姓,西苍国的重臣和部落长们也在列。
和真还没走到祭祀台上,众人就齐齐跪下身去。
“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西苍国的百姓,百姓们活不下去了!”大家一声声呼号着,声音震彻云霄。
她惊诧住,但很快平静下来。
“我早就不是西苍国的皇后了,你们应该去求萨武刚。”
“皇后娘娘,皇上沉迷酒色,根本就无心朝政,以致现在朝政被大祭司一手掌握。”
“没想到大祭司如此可恶,将臣等拒于宫外,并屡次假传圣旨,加重各部落的赋税,甚至勾结羌澜国,放任其侵扰我们的家园,如此下去,民不聊生,天下必将大乱呀!”
大臣们争相抢着发言还没说完,就被部落联盟长抢去了话头。
“羌澜国新王亚山胆大妄为,将自己的军士伪装成强盗,屡次抢夺我们的商队和牛羊,镇守边关的将士看不下去,出兵剿灭了几个强盗的老窝,谁知竟然受到惩罚!”
“皇上如此毫无作为,纵容大祭司荼毒百姓,大家再也看不下去了。”众人彼此看了看,心中已有共识,他们异口回声道:“娘娘,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西苍国被羌澜国蚕食!羌谰国乃蛮族,凶残成性,若是让他们成了气候,必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求娘娘带领我们杀了芩丹那个妖妇,唤醒皇上吧!”
大家深深拜下身去,额头敲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有的人额上已经磕出了血痕。
“娘娘,求娘娘带我们揭竿而起!”
那一声声的请求,扑到了和真的脸上。
她捏紧拳头,很难做下决定。
“娘娘!“一个部落族长带者众多的族民跪倒在她面前,这些人衣着褴褛,满脸脏污。不见成年男丁,只是些老弱妇孺,甚至还有未断奶的娃儿。
和真再看那几个母亲,瘦得吓人,这样的身体要怎样孕育孩子?
“你们快起来。”她示意族人将他们搀扶起来。
那个族长颤巍巍地起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开始哭诉。“娘娘,羌澜国不是人啊!我部落与羌澜国接壤,放牧牛羊时,不小心越过了边界,他们便将我族的壮丁全部抓走,宰杀了我们的牛羊,我们上报朝廷,却无人闻问,羌澜国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