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哭到无力,她眼前突然一黑,昏倒在他的怀里。
“和真!和真!”萨武刚神情一窒,紧张地轻拍她的脸颊,“你怎么了?醒一醒,和真!”
“我不准你碰和真族长!你放开她!”赶来与和真拜别的西瓦,乍然看见眼前这一幕,冲动之下援出咬刀,二话不说地向他冲过来。
“让开!”萨武刚抱起和真,对他冷厉大吼。
谁知西瓦却护主心切,认定了他就是害族长此时昏迷不醒的元凶,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将内亮的刀刃对准了他。
萨武刚心中焦急如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和真身上,根本没心思理会西瓦,恰在此时,和真转醒过来,她的视线虽然还有些模糊,但闪过眼前的冰冷刃光让她直觉喊出声来,“刚,小心!“
嗤!利刃刺进肉中,拉出长长的伤口。
“西瓦,不要!”她的警告晚了,萨武刚抱着她的右手臂很快便鲜血淋漓。
哐当!西瓦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顿时呆住。对方明明有能力躲过的,为什么不躲?
萨武刚却面色不改,目光森然地直射向他,“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西瓦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不由自主地退开。
“你受伤了!”和真哭道,觉得好心痛。“你放我下来,让我看你的手臂。“
偏偏他还抱着她,受伤的手臂又承担了她的大部分重量,她哭着用小手去碰触他的伤处。
啊!好多的血。她哭得更凶了。
“没关系的。”他轻声安慰她。“你刚才又昏倒了,我抱你去大夫那里,让他好好给你看一下。”
“你是故意的吗?”她哭着怪他。“到时候你的血都流光了!我不要去大夫那里,你放我下来!”
萨武刚没放,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流泪的小脸,语气苦涩,“我总是让你哭,对吗?对不起。”
“既然不想我哭,就放我下来!”她担心他的伤,他却非要在她面前逞英雄,血都快流光了,还要逞什么英雄啊!
“我抱你进屋。”小人儿哭得柔肠寸断,她简直就是他的罩门,实在不忍违逆她,他只能把她抱进房。
“西瓦,求你快去找江大夫来,跟他说皇上受伤了,让他快来!”和真从萨武刚的臂弯中向他求救。
他这才回神。“噢,我、我这就去。”
西瓦飞速离去,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他看见和真脸上对萨武刚深切的担忧,看见萨武刚忍着痛也要抱和真进房的固执。
萨武刚的血染红了半曲袖子,他却丝毫无所觉,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和真的身上。
收回视线,他心底已经有了清醒的认知。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和真把被子铺好后,转身对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的萨武刚说道。
他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久前,繁森也带着手下赶到了皇陵,一听到是刹西族的无名小子伤了至高无上的皇上,护卫们二话不说就把西瓦抓了起来。
还不等和真求情,萨武刚便命令手下放了他。
“谢谢你没有怪罪西瓦。”
萨武刚是真龙天子转世,在百姓的眼中,他已是神的化身,伤了他就等于是渎神,在西苍国的律法中,这是五马分尸的重罪。
他辟开双眸,道出心底的真实想法,“我想杀他。”
和真立刻蹙起柳眉。
“但我知道,如果我杀了他,你永远都不会理我了。为了你,我才不杀他。”他是萨武刚,决不会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手软,更何况西瓦还伤了他。
但为了眼前这个让他没有半点办法的小女人,他只能抛弃自己的原则。
她理不理他,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和真垂下头,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
还是和真先开口打破尴尬。“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下,别压到手臂,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好了。”
她轻移脚步,想要离开,却被萨武刚拉住小手。
停住,她不解地看他。
“可以留下来陪我吗?”他请求地问。
和真的脸红了,轻轻摇了摇头,很怕他又罔顾她的意愿压她上床,对她这样又那样。
萨武刚深沉地看她,保证道:“就睡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她还是摇头。“你的伤需要静养,我先走了。”
看她去意如此坚决,他虽然满心不愿,终究还是没有勉强她,于是他放开手,让她离开。
和真前脚才走,繁森就缩手哈腰地跑了进来。“皇上,娘娘让奴才进来伺候您就寝。”
“就什么寝?看不见朕正伤着吗?”因为和真的冷淡,他正满心烦躁呢,偏有人不长服睛,凑在这个时候来献殷勤,他哪可能有什么好气?
繁森摸了摸鼻子。“皇上,此次出宫不宜久留,您打算何时回宫?”
萨武刚直接冷眼瞪过来,他脑袋一缩,再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是是是,奴才这就退下。”可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硬着头皮再问一句,“皇上,您真的不让奴才伺候啊?”
砰!隔壁蓦然传来一声轰响。
和真一惊,立刻下床,快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正好瞧见繁森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
“繁将军,皇上出了什么事?”她紧张地问。
他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没什么事,是末将惹皇上嫌了。”
和真这才松了口气。”我已经不是皇后,你别再叫我娘娘了,叫我和真吧!”
繁森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末将不敢。”
照皇上对皇后娘娘的那个态度,鬼才相信皇上是真的废了皇后娘娘呢!
“娘娘,您离宫的这些日子,皇上动不动就发怒,好几次喝得酩酊大醉,在梦中大叫娘娘的名字呢!皇上脾气不好,咱们就跟着受罪,末将求娘娘,还是快点跟皇上回宫吧。”
对于繁森的话,和真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娘娘,皇上执意出宫来寻您,您也该明白他的心意了吧?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何曾如此对过其他人?”他也知道说多了反倒不好,因此他给她行了个礼,便默默退了下去。
和真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回到房中。
她坐在床前,默默想着心事。
“嘶!”隔壁传来男人忍痛低嘶的声音,然后是床铺晃动的声响。
砰!大概是床几被撞翻了。
“可恶!你们都跟朕作对!”男人的怒吼声充满了怨气和无奈,让和真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只得起身了,如果他再不去伺候这位脾气比天还大的皇帝陛下,他大概会把房间都给拆了吧。
第5章(1)
“和真女神,求您看看我家的牛羊吧,他们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在七天之内死了大半,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牧民,还准备靠着这些牛羊养家糊口,再这样下去,小人一家老小只能等着饿死了!”一个年老的牧民在大清早就赶着一辆马车来到皇陵。
待卫向和真禀明了老牧民的来意,她二话不说,立刻决定接见。
“老人家,您先起身。”她亲自扶起了老牧民。
“小人听说女神知识洲博,无所不知,上次救活了那姆怀了孕的媳妇儿,若没有女神的帮助,纳姆的媳妇儿和儿于就没了,小人还听说白贝部落的头目仗势抢了老萨玛的闺女,也是女神带着手下去调停,教出了老萨玛的闺女,革原上的牧民都知道女神有一颗慈悲宽宏的心肠,所以小人斗胆来求得女神的帮助……”老牧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人好不心酸。
和直也动了恻隐之心。
这段时日,她确实尽自己所能,帮助了不少百姓,起先也都是一些小事情,可最近一段时日,也不知是谁传出了风声,说萨武刚经常会到皇陵,搞得周围部落人尽皆知,然后什么事情都找上门来了。
举凡部落纠纷、求医问药、牲畜畜牧、婚姻嫁娶、求福纳吉无所不包。
她也每每因为心软而有求必应。
时日久了,牧民们就把善良能干的和真称作“女神”,每逢初一个五,还有人带着礼物束膜拜,让她哭笑不得。
而那个罪魁祸首、时不时就要到皇陵来晃一下的皇帝陛下,还总拿这事来取笑她。
“娘娘,皇上交代过,您最近身子有些虚,不能太劳累。”护卫长莫多苦口婆心地劝阻。“这些小事就让属下去做吧。”
和真眼见老牧民一脸胆怯地看看莫多,然后卫用可怜的求助眼神投向她。
她叹了口气,向老牧民和蔼一笑。“你有把死掉的牛羊带来吗?”
老牧民的眼睛一亮。“有有有,女神,请跟我来。”他兴高采烈地在前带路。
“娘娘!”莫多见阻拦不下,也只能跟着。
和真仔细地检壹完后,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老人家,你家的牲口以前发生过疫病吗?”
他摇头。“我们整个部落对疫病都很注重,如果有染上畜疫的牲口我们也会马上发现隔离,一般不会出现大范围的疫情。”
“那你有什么仇家吗?”她继续追问。
老牧民笑开缺了一颗牙的嘴巴。“隔壁毡房里的二牛总是到我家偷吃,有一次被我话逮住,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顿,他老爹曾经对我举着腰刀,说要砍了我,这样算不算?”
莫多扑哧笑出声来,而和真则是一脸无奈地笑着。
“女神,我家的牲口到底是怎么了?”老牧民急着想知道答案。
她微沉吟,低声道:”从这些牲口的症状来看,应该是染上疫病,不过你看看这头牛,嘴角有凝固的白沫。”她想要用手拈起来看个仔细,却被另一其古铜色的大手挡住。
和真抬眼,因为是迎着阳光,她睐起双眸,还未看清来人的样子,那莫名的熟悉感己然告诉她,是萨武刚来了。
她咬咬唇,心儿多跳了几拍。
萨武刚垂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现惊人的温柔,可惜她已回避了他的视线,错过了他眸底的深情。
“你要小心点,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不要随便乱碰。”他跟着蹲下身于,视线落在牛只的嘴角处。
和真看着他熟练地伸出大手,拈起一撮白沫放到鼻子底下去一闻。
她有点不服气,不自觉翘着嘴巴嘟嚷,“为什么你就可以?”
“我不一样。”萨武刚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
“哪里不一样了……”她咕哝着,被他逗得羞红脸,撇过脸蛋赌气不理他。
他丝毫不介意,精明的眼神看向身侧的莫多,莫多立刻心领神会,把因蓦然见到他而吓得浑身瘫软的老牧民拉走。
没多久,几个被莫多派来的护卫已将那些牛羊处理干净。
萨武刚将和真拉起身。“还在生气?”语气是无奈却带着宠爱。
她抬头飞速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即转开视线,像个小女孩般,故意而执拗地将视线落在别处,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我是为你好,怕你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瞧不起我!”和真气呼呼的。“我读的医书不比你少,上次纳姆的妻子难产,大夫都快束手无策了,是在我的帮助下,她才顺利生产的!”
“我知道。”萨武刚笑得宠溺,拉起妻子的小手,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