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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书遥自信地回答。
“不要脸。”董懂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我这叫坦荡,是君子行为。”季书遥辩解道,看了一眼观远,又说:“古人曾经曰过,君子坦蛋蛋,小人藏JJ。观远师父,你说是不是呀?”
观远窘迫地低着头,红潮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完了……”董懂看见观远的大红脸,就想起自己阑尾炎的惩罚,心想,我咋滴和季书遥一起又调戏了观远呢……如来叔叔你要原谅我,不要为了惩罚我让我的头一再变大!“观远师父,嘿嘿嘿嘿……”董懂赔笑着,更加猥琐了,“你刚刚说庐山云雾,是这个么?这好像不是云雾啊,上面写的是‘闻林茶’。”
观远顿了一顿,才转过身,本是看一眼董懂指的方向,可是忽然瞥见董懂指向茶叶的手,修长的手指和干干净净、圆圆润润的指尖,一时之间竟然没能移开目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跳动了一下。
“是庐山云雾,‘闻林茶’是比较古老的叫法。”他回神之后慌乱地回答,口中默念《心经》。
“这样啊,那……小姐,称三斤!”董懂当那是糖炒栗子,张口就是三斤。
季书遥忍不住发话了,“你充什么大头蘑菇啊,还三斤……半斤都嫌多。”
“啊?”董懂就好像优乐美广告里的女主角发出了一声哀怨的疑问。
观远念了一会儿《心经》,感觉好了很多,便说:“一个人喝,二三两足够了。”
“三两够吗?”万一买回去安芷默嫌少,又判她个什么贪污罪啦,玩忽职守罪啦,她也担待不起呀,家有法官,老百姓过日子不方便。
季书遥又一次口不择言:“你胸*部才几两肉啊,喝那么多茶。”
可怜的观远师父一没留神,竟然被季书遥的话勾着看了看董懂的胸口,董懂今天穿了件半袖的格子修身衬衫,下*身是铅笔裤和仿制匡威布鞋,衣服并不紧身,但女性胸口的线条仍然很明显。
罪过罪过……观远有一次窘迫转身,重新默念《心经》。
季书遥似笑非笑看着观远,董懂则哭丧着脸,让小姐帮忙称茶叶,去付钱的时候重重踩了季书遥一下。
“那和尚对你很有意思哦,董大婶,你中彩票了。”季书遥贴过去,小声说。
“季书遥,你还是别胡说的好,否则如来佛祖让你越来越小!!”董懂诅咒道,季书遥有了点畏惧,双手合十大念“阿弥陀佛”,董懂坏笑道:“外行了吧?阿弥陀佛与如来佛不是同一个,你别叫错了,两个佛一起惩罚你。”
“施主,贫僧先回去了,再会。”观远拿了茶叶到门口,和他们告别。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小鬼实在不懂事。”董懂按着季书遥的头,给观远鞠躬。观远没有在意,佛家戒嗔,不因别人的过错而生气,只是微笑一下,转身离开。
季书遥本想再说点什么,可一想到那个“越来越小”的诅咒,就啥也不说了,老祖宗信仰而传下来的东西,别乱来才好。这里插一句自我感触,我们一直以为科技发展至今,飞船上天了,月亮登上了,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啥都知道了,其实现在的我们跟老祖宗一比,就是一傻子。老祖宗比我们聪明的地方在于,他们懂得敬畏自然,而我们不懂,非要自然报应我们了,我们才假装自己懂,所以真就是个二傻。
“董大婶,你家安大叔有女朋友没?”季书遥八卦地凑上去问。
董懂像被馒头噎了一口似的,半天才说:“……没、没有吧。”
“他是不是哪里不正常啊,这么老了还单身?”季书遥提醒道,“我的家教,那个叫于澜的,对你家安大叔好像很有意思,不过动机不怎么单纯,你们得防着点。我最讨厌这种势利的女人,一听说安大叔是高干家庭,就腆着脸巴结上去。”
“于澜天天跟你在一起,怎么就不对你有意思呢?看来你自己魅力不够啊。”
“我小嘛……”季书遥假装羞娇,别过头去。
“17,不小了,古代男人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生俩了。”
季书遥脸一沉,老不高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古代女人像你这个年纪的,都快当奶奶了。”
董懂假装没听见,看着天空朝前走。
再过几天就国庆了,董懂觉得国庆几天一定会出什么乱子,比如她要去见外公外婆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错什么话。好在安芷默说到了那天他会陪她去,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放心。
天气已经转凉,董懂要进家门之后就连打了三个喷嚏,季书遥在对面哈哈大笑,说:“瞧啊,那和尚想你了……”
董懂无语,揉着鼻子关上门。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一)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太自觉了一点……九月的最后一天,董懂从梦中醒来,感觉到背后紧贴着的男性躯体,和他随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悟。自从九月初跟安芷默那个以后,除了月事的那几天,其余日子她都没在自己卧室里睡过觉。堕落啊!她翻了个身,安芷默还没有醒,感觉到了震动,他的眉头习惯性地皱了一皱。
跟他睡到一起去之后,董懂了解到更多层面的安芷默,其中包括……他裸睡!!!你能想到刑事庭上那个穿着有国徽制服的法官大人睡觉的时候是全*裸的么?
董懂猥琐地开始摸安芷默的腰,他早晨不太容易醒,而且没有会自动醒来的生物钟,所以每天早上都用闹钟。董懂说手机也能当闹钟,法官大人就说睡觉的时候手机最好关机之后放得远远的,否则辐射对脑子不好。董懂反驳说,自己每次都用手机当闹钟。法官大人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翻了董懂做的那些公务员数学题,理解又同情地看着她。
今天下午就要坐车回省城了。董懂想起自己行李都没收拾,就赶紧起床。坐起来之后看见地上狼藉的内衣和内裤,脑后就降下三条黑线。安芷默是个强硬派,别看他白天的时候怎么逗他都是一副禁*欲教徒的样子,到了晚上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在某天董懂随口说自己以前参加女生部应援团有买过一套兔女郎装的时候,安芷默马上下令她回省城之后去学校把这套兔女郎装带回来穿给他看,理由是检查这套衣服是否符合精神文明建设。
董懂穿衣服的时候又打了个喷嚏,终于把安芷默弄醒了。法官大人有一点起床气,坐起来之后阴森森看着董懂,董懂连忙赔笑说:“你再睡一下嘛……我、我等下帮你把行李一起整理了……”
然而安芷默是个早晨被吵醒就不会再睡的人,作为惩罚,他把董懂拖上了床……
O之,X之。复O,复X。
截至最后一次的OX结束,安芷默先前买的最后一盒杜蕾斯顺利用完。当安芷默悠闲地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喝牛奶的时候,苦命的董懂却在安芷默和自己的卧室里跑来跑去收拾行李,老眼昏花的状态下,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把安芷默的衣物收进了她自己的红色小行李包,而把自己的衣物塞进了安芷默的黑色小行李包——因为两个包的内衬都是黑色的,而董懂因为早上的体力消耗过大导致现在很恍惚。
两人到达车站的时候才没有发现这个错误,董懂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放衣服,还好安芷默出于谨慎打开自己的行李包查看,发现里面装着董懂的胸*罩,才换了过来,否则要是这么提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车站里的人很多,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本来董懂自己打算坐晚一班的车走,但是安芷默把早一班的车票给了她。董懂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先走,后来安芷默面无表情看了看周围的鱼龙混杂,用下巴指了一下乘车通道,董懂乖乖过去了,回头感激地看了看安芷默。
董懂到家之后给安芷默打了个电话,学着小沈阳的东北腔说:“我到家了~”安芷默还在车上,说了几句就挂了。
董懂的爸妈见女儿回来都很高兴,谢妤说让董懂明天去一趟谢均家,见见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外公外婆。可是,董懂的身体似乎不太争气,当天晚上开始发烧。董和胜原本到带董懂去医院看急诊,可是董懂可怜兮兮地说去医院了就要被隔离,央求着父母不要去医院,并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得甲流。无奈,他们只好让董懂卧床,买了退烧药给她吃。
国庆当天,安芷默来到谢均家里。谢均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非常满意,早就忘了他是过继给谢婕的孩子,而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外孙。安芷默陪两个老人看国庆阅兵,疑惑着董懂怎么还没有来,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她没接。
正在这时,谢均家的电话响了,张彩华接起,说了几句就讪讪挂了,小心翼翼跟谢均说:“谢妤打来的,说董懂那孩子病了,来不了。”
谢均一听,原本高高兴兴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安芷默看了看张彩华,问:“外婆,董懂病了?”张彩华点头,说:“说是感冒发烧。”
这是,谢均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而讽刺:“真巧啊,昨天不病,明天不病,非要等到今天我要见她们母女俩的时候病了。董家的那个丫头一向是这么没规矩吗?全家就属她事情多,一会儿跟已婚男人乱搞,要被学校开除,一会儿装病,哼!什么家教!我根本不承认有这样的外孙女!”
“老头子别说了……”张彩华尴尬地说,是她让谢婕带着董懂过来的,谢均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很期待的,这不,今天还穿了一件新买的T恤,退休之后就不再染发的他昨天还染了头发,为的就是能在外孙女面前显显年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董懂居然病了,若是真的也就罢了,要是装的,那真是……
“芷默,听说那个丫头现在借住在你家?”谢均怒气未消,“谁出的馊主意?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跟你住在一起,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们这种家庭,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传言,你回去之后马上叫她搬出去,不要影响你的工作,又影响你的声誉。”
“外公……”安芷默见形势忽然就变成这样,马上打圆场,“昨天她就受凉感冒了。”——那是,两个人不盖被子做了那么久的运动,这都怪你,安芷默……
张彩华一听,放心下来,看来是真生病了。
然而谢均面子上还过不去,在他的观念里,就是爬也应该爬过来。听说董懂是真的生病了,又想起近期流感确实很严重,谢均有点缓和,嘴上还很强硬:“芷默你不要替她说话,他们一家子人我算是见识到了,不出事就不会想起我这个老头子。”
“晚上我代您去看看她,有任何情况都及时跟您汇报?”安芷默试探道。
谢均沉默了一下,说:“还是我的外孙懂事。”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张彩华叹气。
陆续有许多人打电话过来向谢均问好,都是谢均以前的同事或者下属,每年节假日都是这样,春节的时候甚至有国*务院一些领导打电话给谢均问好。处在这样地位的一个老人在自尊上是不允许家人有任何不恭敬的,也难怪他会为董懂的失约而大发雷霆。
——————————偶素代表安芷默要去探病的分隔线思密达———————————
谢妤自从和谢家断绝关系之后,谢均就不再关心他们一家住在哪里,安芷默问自己的母亲谢婕,可是也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