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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公主有心躲着人啊。”喻太后道。
谢简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她,沉声问道:“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
分明是质问的语气让喻太后恼怒起来:“这种事你就能想起我来了?”
谢简之知道不该随便怀疑人,但现在他的心已经乱了,明神爱一刻不出现,他就一刻得不到安宁,偏偏现在几乎将整座山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她的踪影。这样没有结果的事情,让他觉得心中发慌。
“公主进来脾气是不太好,但是……不会完全没有缘故地跑出去整夜不归,我担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赌气出去的……不然怎么会……”言语间,他又看了一眼喻太后。
喻太后更毛了,干脆道:“你自己无能找不到自己妻子,便来怪罪我吗?”
谢简之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昨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喻太后干脆将头一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让我说我也没什么话可说。”
见她这态度,谢简之也不想多言了,又闭上了眼睛想在脑海中回想一下,捞出一些线索来。
夏荣静静地出现在了门外,对于她的出现,喻太后锁住了眉头,用冷傲的眼神威逼着她,想让她像其他人一样,乖乖地退出去,什么多于的话都不要说。
谁知道夏荣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样,便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谢简之面前:“奴婢有话想跟王爷说。”
谢简之睁开眼看见是她,有些奇怪:“你要说什么?”
夏荣在地上磕了一头,眼中湿润道:“奴婢想跟王爷说明昨天的真相。”
谢简之坐端正了,皱眉惊道:“什么真相?”
“其实园中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喻太后和公主吵了一架,公主是在吵架之后才跑出去的。当时两人在这厅里吃饭,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太后遣出去了,不知道两人说到了什么,就突然吵了起来,公主还将一碗汤泼在了太后身上。奴婢想追着公主去,却被喻太后带来的人给拦了下来。喻太后还说,昨天的事情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许说出去,不然就让我们好看……”
喻太后怒道:“混账,谁许你这么污蔑哀家的,你这个……”
谢简之看了喻太后一眼,眼神锋利到让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这才对夏荣说道:“你继续。”
“因为有太后的警告,所以昨天王爷回来的时候,根本没人敢告诉王爷发生了什么……当时奴婢在忙着四处找公主,等奴婢回来的时候,王爷已经入山了……现在好不容能见王爷一面,奴婢怎么也要让王爷知道这一真相。”
夏荣激动地拿手指着身后的喻太后,“公主绝对不是无缘无故走的,两人到底说过些什么,我想太后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喻太后难以忍受她的无礼,气冲冲地走过来对着夏荣的脊背就是一脚:“你这下贱东西,竟然胆敢污蔑当朝太后,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夏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幸亏有谢简之扶着还没有摔在地上。谢简之将她扶起来,喊来了门外的侍卫,让他们好好照顾好夏荣。还对着他们意有所指地大声嘱咐了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想接近夏姑娘,全都给我拦下来。”
喻太后一吸冷气:“看来你是信了这奴婢的话了?”
谢简之冷冷道:“她是公主身边的人,在事关公主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说假话。”
喻太后冷笑一声:“那你是觉得哀家在说假话了?”
谢简之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你和她昨天到底在这屋内讲了些什么?”
喻太后嘴硬道:“什么都没讲!”
她知道谢简之拿她没办法,只要她拼死了不说,对方不可能真拿一把钳子来撬开她的嘴。
谢简之沉着脸盯着她看了许久,虽然喻太后不说,但他自己已经能猜想到了三分。现在喻太后手中所掌握的信息,能刺激到明神爱出走的,只有可能是自己之前对他的情感。
想到喻太后可能一股脑将这些事全都说给了明神爱听,谢简之心里就冒火,一把拉住喻太后的手怒道:“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讲了?”
他手劲在震怒之下十分大,捏得喻太后马上龇牙咧嘴的,几番挣扎却都挣扎不开,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是的!我是什么都跟她说了。难道你觉得她不应该知道吗?你还想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谢简之将她的手一摔,带着喻太后差点摔了一个趔趄。以喻太后的心思,她所讲的绝对都是添油加醋之后的事情,那样的话停在明神爱耳中,她怎能不生气,所以这才冲出门去,借口看风景,实际上是跑到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赌气。
看着喻太后还在骂骂咧咧地检查着自己的手腕有没有被扭伤,谢简之冷冷地道出一句来:“我当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一句话,说得喻太后惊诧地停下了动作。下一刻,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谢简之脸上。
喻太后恼恨地想说些什么,就听得外面有人传话,说太皇太后驾到。两人惊讶之余,赶忙出门去迎。谢简之边走还边揉了揉自己的脸,以免被人看出来,刚刚喻太后的那一巴掌,用力可不轻。
太皇太后杵着拐杖,带着一批人气势冲冲地从门外走进来,谢简之迎上去还没来得及鞠躬行礼,太皇太后已经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谢简之不敢怠慢,忙紧随其后,边走边问:“太皇太后您怎么来了。”
“呵呵,”太皇太后冷笑两声,终于停下了脚步,瞧着他道:“我若不来,不知还能不能见我孙女最后一面呢!”
谢简之急道:“在下已经派出许多人去搜山,只是现在还没有公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6 章
太皇太后正欲开口再跟他说点什么,眼角撇到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喻太后。她冷冷地盯着喻太后看了半天,然后缓步走了过去,径直站在了喻太后的跟前。太皇太后年岁虽大,但是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整个能将喻太后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面,带给喻太后强大的压力。
“怎么,喻太后竟然也在这里,你不是说去皇陵吗?这里是皇陵?”
喻太后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哀家也是过来探望一下公主……”
她一句话还没说话,太皇太后就毫不留情地用拐杖的另一尖头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深深地压进去。这一下猝不及防,不仅让她讲不下去,还连带着岔了气,连呼吸都凝滞了一会,忍不住咳嗽不断。太皇太后面色凶悍,手上劲头很足,手持着拐杖的另一头,死死压着她,不容她乱挣扎,一直霸道地将她用拐杖抵着往后推,直到她靠住了身后的门板退无可退,脸上被憋得通红了才算罢休。那拐杖的尖头一直是杵地面的,现在一下子狠狠地压在了喻太后的脖颈上面,这段时间内,已经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面压出了一片红印子外加些许污泥。
四周的人看着喻太后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却都碍于太皇太后身上的怒气而不敢上前来劝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太皇太后手上不松,人靠前去,压低了头定定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喻太后,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明神爱的突然离开肯定与她有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贱人来这里是做什么,探望?哼!你倒是会找借口。我早就嘱咐过霄禹,就应该把你这贱人严严实实地关在宫里,他竟然又把你放出来作乱……贱人就是贱人,就算做了太后也改不了你那阴毒的本性!”
喻太后被人这样羞辱,想挣扎着辩解,手刚刚抬起准备掀那拐杖,颈子上的压力便骤增,让她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起来,越发难以开口。
“我老太婆将话放在这里了,若是神爱回不来,我拼了命也要让你陪葬,谁拦着都不行,咱们走着瞧!”话音刚落,便利落地将拐杖放了下来,然后不再看她一眼,直接进了屋,留下喻太后一个人在门外捂着脖子弯腰不停地咳嗽。
谢简之担心她,想先过来看看,才走到门外,就听得太皇太后在里面一声厉喝:“谢简之你给我进来!”
喻太后心中愤恨,也只能看着谢简之无奈地进了门。
谢简之进门之后,太皇太后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神爱现在不见踪影,你嘴上说派了人出去找,自己却依旧窝在这里与这个贱人有说有笑,本宫以前怎么就老眼昏花看上你这么个东西,还让神爱嫁给了你!”
谢简之径直跪了下来:“在下昨晚也在山间寻了一夜,只是恐于公主可能此刻已经回来了,便先回来看看。在下已经下令调动城南军营的人也过来帮忙寻找……”
太皇太后大手一挥,止住了他嘴里的话:“等你的人来,神爱早不知道去哪了。本宫我带了不少侍卫来,让他们去寻。”
谢简之感激道:“多谢太皇太后!”
谢简之仔细地将搜查的情况与太皇太后说明,她当即作出决定:“山上还要继续派人去搜,这孩子一个人走不远的。但是山下,各处的村落也需要派人去找,万一她跟谁去了村子里,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谢简之领命而去,将自己园中的人马和太皇太后带来的人编排好,自己便又骑着马一齐出门去了。
“至于喻太后,”太皇太后让人将喻太后逼进屋内坐好,“就乖乖地跟本宫一齐坐在这里等消息,哪里都不许去!”
明神爱生产之后,是由秀妹一直在照顾着她。秀妹是个活泼的女孩,又很贴心,饿了端饭,渴了递水,将她照顾得很好。
偶尔见明神爱心情还不错,秀妹就端了板凳坐在她床边,好奇地向她问话,问她到底是哪里的人,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山上,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以至于现在那孩子被抱出去用羊奶和在喂养。
明神爱虽然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但是话语极少,有些话她答了,有些却怎么也不开口,见秀妹问得急了,就干脆转身过去。秀妹得了个没趣,只好出门去不打搅她。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明神爱清清楚楚地想了一遍自己今后想要的生活。这个京城对她来说,已经再没有半分的留恋,反倒让她觉得污秽无比,什么稀奇的事情都能发生。原本关爱她的亲人,有些变得陌生,有些已经离去,还以为谢简之是值得依靠的,可是这最后一个憧憬也已经化作了泡影,而且甩了她一记最响亮的耳光。举目茫茫,四周已经只有她孤身一人,她忍不住觉得十分孤寂,心里一片荒凉。
现在是时候回去山南了。明神爱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想着,这是她唯一的退路。
这一日,秀妹轻手轻脚地进门来,怕打搅了明神爱休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