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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欣然一笑,“你果然是先锋啊!孤的命没那么容易丢掉。放心去吧,事成之后,孤会去找你们的。”
众人领命,敏捷地躲过巡视的士兵,进入到后方的粮仓。颜卿见他们远去后,走到一处帐篷后面,这应该就是主帅的住所。
里面传来声音,赫连顺立于一侧。“大皇子,您为什么把看护粮仓的士兵减少了一半?那里原先就人少,我担心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大将军,你多虑了吧!我收到可靠的消息,贺兰颜卿今日和将领闹翻,不得人心。他也不过是个年少无知的昏庸之人,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赫连律把玩着匕首,烛火摇曳,刀尖锋利的光芒闪现出来。
他对齐城早已胜券在握,用不了几日,不攻自破。里面的百姓肯定会造反的,内外联合,击败贺兰颜卿。
赫连顺见大皇子如此掉以轻心,十分失望。“可是,那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他瞧一眼赫连律,已经略有不满,再说下去,估计会闹出不和。
这二人产生了隔阂,平丘国的大将军还真是谨慎入微。颜卿闷头思考,赫连顺走出来了,她往后退去。
一名士兵连滚打爬地进到营帐内,“粮库被烧,好像是贺兰王朝的人来了。”头盔掉落在地。
“什么,竟有此等事情。你赶快去召集所有人,不能让他们逃脱。”赫连律怒喊道,果真被大将军料到。
他把匕首放入袖中,刚要伸手去拿三尖刀,背后一声冷笑,整个人伫立不动。
“大皇子,冒犯了。小人只想让您帮我一个忙,写一份停战书。”颜卿把软剑放在他的肩膀上。
不用猜了,定是贺兰颜卿派来的人。一国之君就知道躲在帐篷内,不敢出来见人。
赫连律挪过身子,把刀丢在地面。他端详着眼前的人,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小子,你们的国君正在花天酒地,你何必为他卖命呢?什么停战书?你在开玩笑吧。”
颜卿正对着他,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不说点狠话,他是不会在意的。
“命只有一条,何况您还是平丘国的操纵者呢?战与和,就在您的一念之间。写下停战书,君上会既往不咎的,那您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平丘国。”
这个人究竟是谁?赫连律百思不得其解。敢孤身闯入自己的行帐之中,浑身是胆啊。
“你提出的条件太苛刻,我不能答应你。别忘了你身在何处,你现在逃走,我可以假装没有发生此事。”
兵临城下,自己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语就撤退呢?赫连律想道:无论如何,谅他也不敢胡来。
软剑转移到他的脖颈上,“对不起了。本无意为之,可惜我的弟兄们都在外面呢。想要平安出去,就委屈您一下。”
二人走出去,碰到闻讯赶来的赫连顺。他拔出随身的刀,“大胆,你是何人?把大皇子放了,赶快弃械投降。”
天空的火药信号弹散开,颜卿知道计划成功。“你们最好乖乖地往后退,不要吓着我。万一失手的话,那多不好。”她押着赫连律,一步步走向粮库。
见此情形,赫连顺只能跟随其后。他醒悟过来,原来贺兰王朝早有预谋,刚才的信号弹就代表援兵将到。
火光冲天,平丘国的士兵乱成一锅粥,有的急忙灭火,有的围剿突袭者。
焦先锋率领贺兰王朝的人奋战,与他们拼杀的人数在持续增加。国君还没有出现,这些人也不敢就此离去。
“让你的人立刻住手,放下兵器。”颜卿大声地说,随后靠近自己的部下。
赫连律心生不甘,只好暂时顺从。“你们统统给我住手,放他们离开。”他怒视着自己的手下。
“大皇子,他们的援军就在路上。千万不能放这些人离开,否则后患无穷。”赫连顺奉劝他,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是要我为国捐躯吗?我是主帅,一切听我的。”赫连律恼羞成怒,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在此关头,居然拿自己的命当筹码。
马蹄声入耳,大批人朝这里过来。颜卿朝焦先锋挥手,“你带着所有人去接应林将军,不用管我。”他只好听从军令。
趁颜卿的目光落在前方,赫连律迅速掏出匕首,刺向她的心脏部位。还好,颜卿早有防备,软剑倾斜过来,一掌劈向赫连律。
她往后连退几步,眉宇深锁。“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也就不可能刺杀你。停战一事,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战火不熄,两国的百姓就无安宁之日。”
“这一战,贺兰王朝赢了。不对,是你赢了。沃土城,我们再会吧!”赫连律上马。
他微微俯下身子,“还不撤退,等着挨打吗?”赫连顺指挥士兵离开。
瞬时,一片狼藉,颜卿站在原地。林萧骑马奔来,只剩下了空帐篷。
“君上,这是怎么回事?”他满脸疑惑。交战时,人去空空的情形还是头回见呢。
齐城守住了,颜卿心情舒缓。她闭眼答道:“赫连律退守沃土城,你让士兵们养精蓄锐,不必着急。”
林萧想继续细问,宫欢城把他拉到旁边。“君上身心俱惫,不宜打扰。”
第八十九章 君亲征,索解药
寒气笼罩全身,冷硕直打哆嗦。 看着冰棺里的人,他的嘴角露出丝丝笑意。
这一夜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踏着一层层冰阶,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拼命地往上爬。
姚玉始终难以闭眼,就在外苦心等候。“小翔,他是不是没有希望了?其实,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责怪你们的。”
她尽力地掩盖内心的失落,很多事情是没法顺应人意的。三年里,消磨掉的岂止是时光,还有看不到的期待。
冷硕的脸上铺着笑意,“婧妃娘娘,你可以安心了。往生妖姬的毒性已经化解了三分之二,他体内的毒还需要慢慢排出来。”
听到这话,姚玉无比兴奋,泪水都要溢出来了。“是吗?太好了。那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呢?颜卿如果知道消息,那她肯定很开心。”
冷硕表情僵硬,可惜的是,自己不在她的身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弥补愧疚。
只是,那个约定是真的吗?救活了贺兰翔,君上就会放冷硕离开。
自由是牵绊,分离何尝不是锁链呢?心心念念的人相遇,却仍旧逃不过离别的宿命。
“你很在乎颜卿吗?小翔醒来后,我可以把你送到军营去。这不是交换条件,我也在赎罪。颜卿是个好女孩,我错怪她了。”姚玉内疚地说。
战场烽烟四起,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冷硕迟钝地回答:“没关系。我和君上始终只是陌生人,也许不应该继续留下。”
齐城一片升平,君上赶走外敌入侵,赢得百姓的赞赏。颜卿走在街上,这里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可她觉得很冷寂,似乎很落寞。
宫欢城一不留神跑到了她的前面,“好巧啊。我也刚好想出来逛一逛,散散心。”
他一直暗中跟着颜卿,当然是担心她的安全。看她的样子,闷闷不乐,自己也变得沮丧起来。
颜卿抿嘴笑笑,“那我们去酒楼坐坐,反正闲着嘛。今日,不提国事,只聊家常。我们就是寻常的好朋友,在一起畅谈。”
二人面对面坐下,宫欢城向那边的人打招呼。“店小二,麻烦你,来一壶桃花酒。”
他看着颜卿说:“这里盛产桃花酒,醇香扑鼻。喝完后,就会面若桃花,春风得意。”
“这三年来,你在平丘国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当初,要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必跋山涉水,远赴平丘国。”
亏欠他太多,还不清这份债。颜卿挤出笑容,再次相见,更多的是无言。
宫欢城嘴角一撇,“是,很苦,总想回到贺都。我想回到过去,活在记忆里该多好!‘初见伊人星辰陨,朽叶繁响水中月。’留在某人的身边,就不会苦涩。”
不愿再错过,宫欢城认为自己很贪心,渴望一直在她的左右。
“对不起,过去是没法复制的。我真心地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快乐,包括你。有些事情,就如流水逝去,不必再刨根问底。”颜卿不愿早早把真相告诉他,等皇兄醒来,自有分晓。
彼此间好像有永远跨不过的沟壑,宫欢城应声说:“不用道歉。在你面前的我,就很快乐。即使物是人非,我都记得一些人的音容笑貌。”
关于贺兰翔的传闻很多,宫欢城从未进过耳朵。弑父兄、夺皇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的。他明白,颜卿不会违背良心的。
“两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桃花酒!”店小二兴致高涨,还亲自给二人斟酒。
往前走去,檀香味越来越浓,赫连秀慢吞吞地跟在他的后面。
“教主,您不会在绕圈子吧!这么大的庭院,只有几个人。说实话,您是不是根本没有抓到薛无痕呢?”
戴着面具的人止步,“一个文弱书生,我还对付不了吗?别忘了,你还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不也照样落到我的手里。如果你想见到他,就该信任我。”
什么怪人,还瞧不起自己。赫连秀抱怨,要不是雪蟒组织的人暗算,她铁定不会被困在这个破地方。
“我知道了。教主,毕竟我到了你的地盘,就给你留点面子。”她语气傲慢。
边沁气愤难忍,“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和教主说话。我告诉你,你的性命微不足道,教主懒得解决你。”
赫连秀反唇相讥:“喂,那你又是谁?喔,看样子,你很护着他。我懂了,你是黑蜘蛛。因为教主看不上你,所以你脾气很暴躁。”
“哼,你也好不哪儿去。你就是癞蛤蟆,缠着教主不放,脸皮还真厚耶。这样的姑娘,本小姐还是头回见呢。”边沁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教主平静地说:“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边沁,你回房间休息。不用跟公主殿下计较,野蛮无礼是皇室中人的特色,不能怪她。”
居然敢蔑视自己,赫连秀恨得牙痒痒。什么教主,简直就是一头野猪,脑子不正常。
听到这话,边沁知道自己占了上风,教主正大光明的维护让她无比喜悦。“是,属下这就离开。教主,您可要当心点,免得被她暗算。”
她故意挤兑赫连秀,就是不想教主和这个平丘国的公主有任何的牵连。留在雪蟒,是为他而活,这是唯一的理由。
“你要不要继续走呢?随便几句恶言,你就气成这个样子。莫非被我言中了,千金之躯的公主果然很任性。”教主凝眸着她。
赫连秀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旁边,“我要去啊,不能辜负您的厚望。您将来,可千万不能娶了那样的妻子,黑蜘蛛很毒的。
教主饶有趣味地点头,“你说的很对,那我就娶你好了。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很怕唠叨的管家婆。快走,前面就是关押他的地方。”
二人来到一间房子,赫连秀踮起脚尖。“这么个小孔,我怎么看得清呢?里面的人还背对着我,我哪知道是不是他呢?”
“你对他那么熟悉,背影最容易分辨。当然了,除非你不在意他。按照道理,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一个人伪装了一点点,你就看不穿吗?”
他的话让赫连秀满脑雾水,薛无痕自然很熟悉。相处了很久的人,根据背影,理应推断出来。
房子里的人看起来柔弱,背影的确很像薛无痕。可是呢,有种说不出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