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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流下两行清泪,“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你的新娘。以前看到夏哥哥习武,我觉得那时候的你就是天下无敌。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太重,所以你便无所不能了。”
“现在的我,应该让你很失望吧!论武功,我算不上高手;论才华,我又无法入仕。在义父心里,我也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他仰面冷笑几声,这样的自己也很可怜。
司马筠立刻反驳:“不,不是那样的。夏哥哥是我的榜样,在任何时刻,你都从不轻言放弃。为了不让爹失望,我一直努力想要达到他的期望,可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孤单。”
听到小师妹的赞许,夏景掩饰内心的喜悦。他继续讲道:“师父很疼爱你,他才应该是你的榜样。我只会依附他人生存,没什么用处。”
“夏哥哥,我不会让你为难,会走的。我想离开之前,和你喝一杯交杯酒,行不行?我求你满足这小小的心愿。”她泪眼汪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夏景点头答应,走过去斟满酒,端起两个杯子过来。
“我愿筠儿从此再无忧虑。”夏景直视着眼前的人,二人手臂相交。他痛快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司马筠露出绚烂的笑容,仰起头,闭眼喝光。她猛地把酒杯摔到地面,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垂直插入心脏部位。
霎那间,四散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夏景目瞪口呆。没有丝毫的防备,她就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举动。
他结结巴巴地说出口:“筠儿,你,不可能,你怎么了?”泪水奔涌而出,“别担心,我背你去找大夫,会没事的。”
司马筠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嘴角溢出血,如胭脂般红艳。“不必了,刀上有剧毒,来不及了。夏哥哥,这样子,你和爹就不会烦恼了。对不起,以后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夏景吼道:“你太傻了,太愚蠢了!你这么做,只会给我添麻烦。我失去了最在乎的人,而师父失去了最宝贵的女儿。这世上为何有你这样的笨蛋呢?你的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呀!”
她擦拭他眼角的泪水,笑着讲:“夏哥哥,帮我照顾好爹。我知道,自己就意味着一种灾难,让爹总是为我操心。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只能用死来逃避。”缓缓合上眼睛。
“不,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夏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一人冲进房内,大叫:“你不能那么做。”
夏景大吃一惊,质问:“你怎么来了?”
看到这一幕,林淑知道自己来迟了一步。她抑制住难过,“司马筠来找过我,让我永远陪着你。相国大人好像单独找过她,应该是说了一些话,所以她才选择这种方式。”
“是他害死筠儿的!看来他对我不放心,利用筠儿对我的感情,说服她自杀。我真是笨,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他悔恨不已。
林淑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刚才我偷听到了左志轩和孟许的对话。其实,左志轩早就知道你是一飘红的弟子,他想离间你和司马炎。司马筠的死就是一石二鸟之计。”
他恍然醒悟,“我明白了。筠儿死了,他就可以把罪责推卸给我,然后让师父追杀我,趁机得到一飘红。我跟你走,但要带着筠儿一块走。”
夏景看了看司马筠的容颜,原来一切都是精心谋划的圈套,左志轩才是得利者!
齐城的行帐内,颜卿倒茶给他,“是你,坐吧。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宫欢城坐在她的对面,“颜卿,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推你下船的人是焦先锋,正是左志轩的手下。”
“宫使节,那你是不是和左志轩也有关系?”冷硕站在颜卿旁边,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他。
他面无愧色,理直气壮地张嘴:“我和他有过协定,可我是为了王朝才假意与他联手的。我表面上结交大皇子赫连律,让左志轩信任我,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他们书信往来的中间人。”
颜卿坚定地望着他,“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有损王朝的事情。你不用再解释,我都清楚了。我们之间不需要心存芥蒂,坦诚相待就好。二皇兄还在贺都等我们呢,早点回去就行了。”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颜卿,贺都恐怕已在他的掌控中。你一旦回去,就可能面临危险。”宫欢城为她担忧。
冷硕直呼:“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左志轩要加害她!那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干脆多留几天!”他心里想着:怪不得她一直心绪不宁。
颜卿明白他戏言之中所含的深意,“你留在这里吧!我和他先回去,等局势安稳下来,再派人过来接你。”
“我不是胆小鬼。你在的地方就是乐土,我舍不得放弃享乐的机会。哈哈——哈哈!”冷硕肆无忌惮地大笑,只有用这苦笑来埋葬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宫欢城看出了二人的情深意重,他胸有成竹地开口:“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冷硕,你不用多虑,我会尽力帮助颜卿的。”
“我比你厉害,也可以帮助她的。反正我不会当逃兵,要和左志轩一较高下。”冷硕认真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颜卿感到无语,这个家伙有股傻劲,大概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有时候,静静地听他胡说八道,还真是一种乐趣!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做出担保,明君还都
斯南国的寝殿中,金铃闷闷不乐,一句话都不愿开口讲。
贺兰曦走近她身旁,带着轻松的笑容。“公主,陛下将我们软禁在此,也许只是因为你逃走。很快,他就会放我们出去了。”
“你说谎,回国的路上,郭仪将军单独找过你,对不对?父皇关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你囚禁起来?”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晏杰和夏裘也表现得很古怪。
他收回强装的笑颜,淡淡说道:“没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公主。郭将军告诉我,陛下同意我们的婚事是有别的打算。国君有统一天下的壮志,这很正常。”
听完这些话,金铃怒不可遏,拍桌而起。“父皇过去待我严苛,本以为他性情有所转变,原来我只是一颗棋子。不行,我不能任由父皇利用你。”
贺兰曦并未感到沮丧,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磨砺。他凝视着公主气愤的脸,张口言语:“夏裘刚才来过,他偷偷和我说,陛下决定今日修书给皇兄,恐怕与战事有关。贺兰王朝正处于多事之秋,令人忧心啊!”
金铃歪过身子,握住他的手讲:“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父皇的。抢夺不属于我们的国土,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呢?君临天下的结果往往是百姓受到惊吓。”
门外一人高声大喊:“难道你要造反吗?”
二人定睛一看,正是国王来了。金铃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父皇,您非要再添无辜的亡魂吗?平丘国和贺兰王朝一战,两国皆有损害,还不足以让我们吸取教训吗?”
国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哼!用不着你来进谏寡人。如今正是大好时机,贺兰王朝经此一战,必定兵力骤减,内忧也未解决,岂不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吗?”
她忿然反驳:“您这叫趁人之危。我和康庆王已经结为连理,两国理应是友邦,您为何要置两国的百姓们于水火之中?”
“想要完成统一大业,牺牲在所难免。只要战胜贺兰王朝,周边小国就一定会对我们俯首称臣,拿下它们轻而易举。你们二人在此待着,绝无性命之忧。”
贺兰曦上前几步,毕恭毕敬地说:“陛下,您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战胜强国,弱国何足挂齿?不过我朝已和平丘国结盟,一旦您攻打贺兰王朝,平丘国就会乘虚而入。照我看来,您当初不应该派兵给我。”
国王不以为然,“平丘国同意与你们结盟,必定也愿意同我们友好相处。寡人会派使者去和解,让平丘国置身事外。贺兰王朝孤立无援,自会投降的。”
“陛下,平丘国的大皇子赫连律已不在人世,老国王必然把皇位传给七皇子。皇子殿下与我的皇兄是生死之交,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敢断言,您就算派人去和解,也会以失败告终的。”
国王不由愣住,开始低头考虑,康庆王的话不得不引人深思。
金铃见父皇有所动摇,也大声说道:“是呀,我看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甚至和亲兄弟一样。父皇,您若一意孤行,只会让别国有可乘之机。”
贺兰曦拍着胸脯担保,“如果陛下现在能够打消和我朝开战的念头,我就立刻写信给皇兄,与斯南国结为友邦,荣辱与共,生死一体。”
国王扬起眉毛,提起嗓子言道:“好,你既然这么说,寡人就信你。我也会捎信给在贺兰王朝的国师,让他回来。”
贺都的万福寺,贺兰翔冲上去抱住她,激动地说:“颜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她泪眼婆娑,兴奋地讲:“二皇兄,你能够醒来,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们终于团聚了,三皇兄下午就能到!”
“嗯,欢城的信上都提到了。你没事就好。”贺兰翔往后小退一步,摸一摸她的头,“颜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宋玉带领众人跪地,“拜见君上!”神情凝重。
“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今日,诸位能够为了王朝的存亡聚集在此,都可称得上是英雄。请在场的人受我一拜!”颜卿说完后,就俯首一拜。
肖齐当即开口:“左相国不得人心,而君上深知民意,是一位仁义之君。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们甘愿跟随君上!”
“肖大哥说得很对。我胡狮虽然是一介莽夫,但也想报效国家,盼望江山永固,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荀羽走到她面前,双手拱起。“君上,我愿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左志轩在皇宫内也加派了手下,还换掉了大批婢女太监。”
颜卿略有所思,心中亮如明镜。“我猜到了。从现在起,不分君臣尊卑,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二皇兄,我们三人先行回来,大军还驻扎在城外。我想,左志轩很快就会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从后面冒出一个人,走到她近处。“君上,您是要回宫吗?不如和大家留在此地,左志轩并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茜纱关切地看着她。
她自信满满地回答:“我必须要回去,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回宫。在路上,我要亲自向百姓宣告停战的好消息。”
宋玉十分赞同,附言:“微臣也是此意。得民心者,非君上不可。贺都内的百姓若听闻君上不战而胜,定会为您的英明神武所折服。”
目休从长廊的尽头处过来,他高声喊:“凡事留三分情意,不可赶尽杀绝。”
“师父,颜卿明白。宋玉,我们两个到那边单独谈谈。冷硕,你和皇兄也聊几句吧。”嘱咐完毕,颜卿走在前面,宋玉尾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硕鼓起勇气,站到贺兰翔旁边。“二皇子,我们也单独说些话,行不行?”
姚玉替贺兰翔应声:“当然行啊。你们去吧。”把他推过去。
“君上,您放心,微臣绝对不会偏袒岳父大人的。”宋玉急忙表明态度。
颜卿委婉一笑,“老朋友,你和小时候一样耿直正义。在易州恒冕书院时,你总是为了我跟高许作对。十年前的我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