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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顶住四包的重量,那还不算多大的本事,关键是你得扛着这些包走才行,而且得走接近二百米。
不过,楚扬很快就让这些朴实的劳动人民见识了什么叫变。态了。就见他稍微耸了一下肩头,然后迈开步子,在十几双瞪得和鸡蛋似的眼睛注视下,他扛着四个麻袋包,竟然挺沉稳的走到了货位处!
“嗨!”楚扬嘴里低喝了一声,就把肩头的包掀到了指定位置。等他抬手拨拉了一下脖子里的灰尘后,围观的人们,包括包工头这才鼓起掌来。于是,他也就挺骚包的拱起双手团团的做了个揖。
“咦?”就在楚扬在那儿很风骚的摆‘普世’时,这个货场的一角,一个头上戴着黑线帽,嘴上戴着口罩,在收拾破麻袋的女孩子正看着他自言自语:“看他扛包走时下盘很稳的样子,应该是个会家子。既然有这种本事,有必要去我旅店住?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对呀,他要是针对我去的话,没必要跑这儿来扛包。这是怎么回事?”说到这儿,女孩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庞。如果楚扬能够看到她的话,肯定会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因为她就是福临门的老板他娘,夜流苏。
看来以后得对你小心一点才行!如果你只是来住店的,那还罢了,要是你来……那只有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了!盯着楚扬看了老大一会儿,夜流苏这才继续开始她的工作。
劳动中的时间,有时候总是过的很快,当货场中的镁光灯亮起来时,车皮上的货终于卸完了,而在收工算帐时,从接近六点才开始扛包的楚某人,无可争议的成为用劳动力挣钱最多的一个。短短的不到三个小时中,他一个人扛了两百九十包,获得报酬为一百四十五块钱。
“行,小伙子好样的,没想到看你文绉绉的,倒是有膀子力气哈。喏,这是你的工钱,点一下。”包工头把准备好的钱递给楚扬,热情的说:“我们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批货要进站,你还在这儿等不?”
“呵呵,”楚扬摸着已经磨掉了一层皮的肩膀,装作很憨厚的样子说:“中!不过我得先找个地方吃点饭,要不然腿肚子得打软了。”
“行,那你去外面吃点吧,货场门口就有大排档的,二十块钱管你吃饱喝足……下一个来结账。”包工头点点头,然后指着货场门口灯火通明的地方说了一句后,就开始忙着给下一个算帐了。
楚扬说了句谢谢,把那145块钱在手心里甩打了一下,很小心的就装进了口袋。虽说他身上还有从周舒涵那儿讹来的接近三千块钱,可他觉得这145要比那些钱还要多似的。
其实,钱都是一样的钱,主要是这些钱中有他三个小时的汗水,所以他就觉得要珍惜了。
现在都九点了,早就过了福临门的晚饭时间了,那个夜流苏肯定不会给我留着饭的,唉,又浪费了五块钱呀。楚扬在买了一盒烟后,掏出下午才抢来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最终决定晚饭还是别吃了,怎么着也得把那浪费的五块钱补回来才行。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了一眼蒸汽缠绕的大排档后,他就点上一颗烟,慢悠悠的向福临门走去。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就算楚扬这家伙的体能很好,但在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消耗那么多体能后,饿的心里发慌的滋味,根本不是下决心就能挡住的,在出了火车站几百米后,他就后悔自己没在大排档吃饭了。
“呵呵,我真是傻瓜,古人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了,我怎么这么迂腐呢?”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楚扬忽然觉得自己很他妈的好笑。虽说现在手里没有几个钱,也真受够了在蚊虫四起的天桥下睡觉,但说什么也不能亏了肚子呀?自嘲的笑笑后,有心再回去吃点饭,可转念一想,身上既然还揣着三千块钱,干嘛不去一个好的地方喝两杯?也算是犒劳一下真疲惫了的身体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的喝两杯,所以楚扬就开始寻摸那些稍微上档次的酒吧了。
月朦胧,这本是一个非常带有诗意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花前月下’这个成语。不过,当楚扬读出这四个字时,这四个字却是一家门头不算很大的酒吧招牌。
“月朦胧,嘿嘿,这名字不错呀,虽然不是什么饭店,但有酒就行,可以解乏的。”本想找个好一点的饭店慰劳自己的楚扬,透过玻璃窗望里看了看灯火辉煌的大厅,发现大厅里人还挺多的够热闹,于是也就给自己找了个不去吃饭只喝酒的理由,推门走了进去。
“先生,几位?”楚扬刚走进大厅,就有一位穿着得体的女服务生走了过来,虽然在看到他穿得有点不怎么地后稍微怔了一下,但出于职业素质,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和他打招呼了。
“就我一个人。”楚扬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后,就走向了角落中的一张桌子。尽管以前经常出入比这个酒吧高级很多倍的场所,但此时他也知道,就自己穿得这套,服务生没有给他翻两个白鸡蛋吃就算不错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躲在一边吧,反正又不是看不到前面那个小舞台上的演出节目。
正冲着大厅门口的小舞台上,正有一位年轻的男士为自己的女友倾情献唱,虽说唱的实在不咋地,但他那个小女友还是被感动的泪流满面的,仰着下巴的捧着一朵花在下面深情的注视着他,周围还有很多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的顾客,在那儿鼓掌加油的。
“唉,做个普通人真好,最起码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我为什么偏偏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呢?”看着这挺温馨的一幕,楚扬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对跟过来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随便来几瓶啤酒就行。哦,对了,不要洋啤酒,就拿冀南趵突泉吧,支持国货。”
趵突泉啤酒在很多年前,曾经是个让泉城人自豪的啤酒品牌,只不过因为市场开发不怎么到位,逐渐被国内外的那些大品牌啤酒挤出了市场。现在的酒吧,客人就算是要国内啤酒的话,也是青岛啤酒或者燕山啤酒等名牌了,很少有人点名喝趵突泉。
“趵突泉?呵呵,好的先生,您请稍后。”大概看着楚扬挺顺眼的,那个服务生笑笑,答应了一声转身向大厅里看了几眼,然后对不远处一个穿着标有趵突泉啤酒的制服女孩子喊道:“嗨,欢欢,那儿有客人要点趵突泉啤酒!恭喜哦,今晚终于要开张了。”
欢欢?嘿嘿,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只宠物狗的名字?低头点上一颗烟的楚扬心里暗暗好笑的抬起头,却一下子愣住,因为那个正推着啤酒小车走过来的啤酒妹欢欢,正是福临门的老板他娘,夜流苏。
9 月朦胧
“先生,你要来几瓶?”夜流苏也没想到,穿得破破烂烂的楚扬,竟然会来到这种消费比较高的场合,而且还无巧不巧的指明要喝趵突泉。先是稍微愣了一下,但接着就笑靥如花的客气着问他话了。一副‘咱们以前从没有见过面的样子’。
夜流苏看到楚扬来这儿消费感到意外吧?其实楚某人也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福临门老板他娘、而且,现在她还一本正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不过,既然她这样做,那就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是某大宾馆的老板的娘。
就算福临门的生意再不怎么好,可你竟然混到来酒吧当啤酒妹度日的份上,唉,看来也够寒碜的了。楚扬心里这样想着,一丝‘我见你这样,感觉你好犹怜’的表情就出现在了脸上,一时间都忘记回答夜流苏的话了。
“先生,请问是不是你点的趵突泉啤酒?”夜流苏看楚扬怔怔的望着自己不说话,尤其是眼里还带着让自己心里蓦然一跳的同情,忍不住的躲开他目光,再次问了他一句。
“啊,是我、我点的,呵呵,先来三瓶吧,咳,”先是用低低的咳嗽掩饰自己的失礼,楚扬再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于是,他就耸了耸肩膀小声问:“呵呵,真巧了啊,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见你。怪不得小风骚说你晚上出来工作呢,一开始我还不信,以为你是那种晚上出来……”
“是干那种出来卖的工作吧?”不等楚扬说完,夜流苏就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既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那她也没必要把笑脸送给他了,尤其是他还这样说自己。把脸上的笑容收回去后,她就用低低的快速语气说:“不过,我就算是个出来卖的,好像这也没和你多大关系吧?用得着你来操心么?你住我的店,你买我的酒,只要我不坑你,你管我干什么……哦,请问这位先生,您要几瓶啤酒呀?”
本来被夜流苏拿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楚扬,忽然听到她话锋一转,连忙向旁边一看,才发现一个西装男人正走过来。当即就明白,这个人很可能是这个酒吧管事的,要不然夜流苏说话不会这样顾忌他。看着她和自己彬彬有礼的样子,老楚童心大发,忽然喊住那个将要擦着他们身子走过去的男人:“喂,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这家酒吧的管事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反应一下。”
“呵呵,我是月朦胧的老板,姓唐,有什么疑问您尽管说。”唐老板虽然对一身民工模样的人也来自己酒吧消费而感到奇怪,但本着来者就是上帝的经营理论,他还是站住脚步,客客气气的答复楚扬。
和气生财嘛,不管你穿成什么样,只要来花钱消费就成,反正民工的钱也能花是不?
他喊老板干嘛?难道这个家伙要告发我对他态度不好?哼,他这是诚心想使我失业啊。看到楚扬喊住唐老板后,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浮上了夜流苏的脑中。但守着老板,她根本不方便警告他,所以只好悄悄的抬起脚,放在楚扬的脚面上,然后狠狠的踩啊踩的,想用这种方法来警告他:你千万别做小人。
虽然脚上的鞋子不值钱,任由别人怎么踩都不要紧,但脚丫子却是自己的,被一个人用力这样踩是很疼的,再加上楚扬向来就不是喜欢吃女人亏的那种人,所以在夜流苏使劲踩他脚的时候,他脸上虽然不动声色的,可左手却从桌子下面伸过去,扭住她踩着自己脚的那根大腿,一点也没少用力的使劲拧起来,脸上仍然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唐老板,你这个地方的趵突泉啤酒很好喝呀,而且服务生的态度也委实不错,明天晚上我一定多叫一些朋友来月朦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折呢?”
“那是那是,本店一向是以品质和服务来吸引顾客的。至于打折嘛,呵呵,这些好商量啊,好商量。”听到客人的不吝褒奖,任何老板都会忽略客人是不是民工身份的,唐老板也是这样。先是笑眯眯的解释了几句,然后才在夜流苏被扭得受不了、刚想暴走的时候,指了一下别处:“这位先生,你先慢用,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事,直接问欢欢好了……欢欢,你一定得招呼好客人哦。”
一个还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女孩子,接近最神秘的大腿根被一个陌生男人扭,那是一种除了疼还很难为情的感觉。更让夜流苏感到害怕的是,随着楚某人手上劲道的加大,她的大腿不但更疼了,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酥酥的快x感升起。这也让她踩着楚扬脚背的脚上,慢慢的没了力气。
既然人家踩着自己脚的劲不大了,楚扬也不好意思再加把劲了,也慢慢收回了力气。不过,为了预防她再突然加力,所以他却没有松开手,只是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她大腿上的嫩肉,来回的搓了几下。
楚扬这个无意中的动作,让夜流苏好想好想瘫坐在地上,更想伸手掐住他的咽喉,然后猛一用力,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