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欲绝的颜面疾走。她这样做,其实是一种逃避尴尬的最好办法。
君不见,她一跑进了西厢房,那光洁如剥了皮的熟鸡蛋那样的小脸上,又何曾有半点的泪痕?
可随后跟进来的楚灵,却不知道这一些,手忙脚乱的跑进来后,嘴里还嚷着:“嫂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世上根本没有解决不了问题……嫂子,你没事儿?”
柴慕容苦笑一声,嗓子多少带点沙哑的说:“我没事的。灵儿,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呀,但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怎么会呢?”柴慕容摇摇头:“我今天已经死过一次、哦,是死过两次了,早就知道活着真好的感觉了,万万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见柴慕容一脸的镇定,楚灵多少也放了点心。又嘱咐了她几句后,这才退出了房间。
柴慕容既然能够胜任近十万员工的董事长,本人也一向以狡诈、心机深沉而著称。楚家父子所能想到的问题,她自然也能考虑到。
在楚灵出去房间后,柴慕容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十遭后,就掏出了电话,找到花漫语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手机中那嘟啊嘟啊声过了很久,花漫语才接了电话,带着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怎么,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今天受刺激过重失眠了?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是啊,是受刺激了,但绝不是因为被绑架才受到的刺激。”
“哈欠,柴火妞,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得睡觉,困死了。”那边的花漫语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柴慕容无声的冷笑一声,忽然问道:“你怀孕了?”
那边睡眼惺忪的花漫语,听到柴慕容这句话后,猛地一惊,睡意全消,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听花漫语用这种口气回答后,柴慕容确定这娘们肚子里的确有小生命了。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问:“你怀孕的事,都告诉了谁?”
花漫语翻身坐起,倚在床头上:“我谁都没有告诉。”
“你确定?”
“废话,我有必要骗你?”花漫语顿了顿,再次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你不用管,”柴慕容邪恶的问道:“我只是想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就说:“孩子的父亲是你老公。”
“我草,花漫语,你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柴慕容低声骂道:“以你花漫语的姿色和身份,未婚先孕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和个有妇之夫,你难道觉得很光荣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女人怀孕就像是人饿了要吃饭那样正常。我心里真的喜欢你老公,就说出来了。”花漫语淡淡的说:“柴慕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我中午的时候才去医院确定了此事,怎么现在就传到你耳朵里去了?难道说,你跟踪我了?”
“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话?”
“我有必要大半夜的陪你干磨牙吗?”
柴慕容现在确定,花漫语本身并没有说出她怀孕的意思,看来这件事是有心人而为。她皱着眉头的说:“楚扬十几分钟前刚回家,他今晚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在说这句话时,楚家的人都在场。”
柴慕容说完这些话后,等了很久,花漫语才低声说:“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我怀孕了。”
“我信你,我觉得吧,你可能被你最亲近的人给卖了。”柴慕容舔了一下嘴唇,说:“至于是谁告诉楚扬的,等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其实,是谁告诉他的、告诉他的人又是怀着什么居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柴慕容,你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柴慕容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劝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打掉还是留着。”
“我不用想,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你要把孩子生出来?”
“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会用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孩子。”
柴慕容冷笑一声:“花漫语,我劝你千万别被泛滥的母爱迷住了双眼,还是把孩子打掉吧!这样的话,对花家对柴家对楚家,都有好处。假如你始终执迷不悟的话,肯定会中了那个有心人的圈套。”
花漫语也冷笑一声:“哼哼,柴慕容,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那随你吧。”柴慕容说完,就扣掉了电话,然后找到烟,点上一颗狠狠的吸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妈的,进来大官人命犯太岁了?怎么这不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的……不行,花漫语这孩子,绝不能让她生下来!”
袅袅燃起的青烟中,柴慕容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正如坐在床上看着手机的花漫语。
361 儿行千里母担忧!(第四更!)
以前在国外时,楚扬和顾明闯两个人,曾经有一次在四小时内干掉三瓶半白酒,却没耽误执行任务的记录。
所以,昨晚顾明闯才在俩人总共喝两瓶五粮液、楚扬就下车找不到北时,埋怨他装逼。
其实顾明闯不知道,昨晚楚扬真的喝醉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后,头痛欲裂的呻x吟出声。
“小扬,你感觉好受些了没有?”听到楚扬发出呻x吟后,正坐在床边不远处电脑椅子上看书的云若兮,赶忙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茶走到床前:“快起来喝杯凉茶清醒一下。唉,你呀,干嘛要喝这么多的酒呢?”
楚扬一手撑着床,一手使劲揉着脑门的做了起来,嗓子沙哑的问道:“妈,顾明闯呢?”
“顾明闯?哦,你那个朋友啊,我没有看到他呀。”云若兮坐在床沿上,扶着儿子将茶杯递到了他的嘴边:“昨晚是门口执勤的战士把你背进来的,你那个朋友可能将你送到路口就走了吧?”
云若兮在说这句话时,言语里带着对顾明闯的些许不满。在她看来,自己这乖乖儿子之所以喝的那样酩酊大醉,都是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给带坏的。她哪儿知道,她这个宝贝儿子喝的那样大醉,完全是自找的。
一口气将那杯凉凉的浓茶喝的只剩下茶叶后,楚扬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最起码嗓子不再那么难受了。他倚在床头上,出了会神,渐渐的回想起昨晚为什么要喝酒了。至于酒后回家又说了些什么,他却记不清了。
在云若兮的反对下,楚扬点了一颗烟,靠着床头先观察了一下母亲的脸色,见她眉间带着深深的担忧,就咳嗽了一声问:“咳,妈,昨晚我回家后,都是说了些什么?”
“唉,”云若兮叹了口气,将空茶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在儿子的脸上摸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们大家,说花漫语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你说完这句话后,就睡着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原来我真的说出来了,这也没辜负顾明闯陪着我念叨了好几个小时的‘花漫语怀了我的孩子’这句话……楚扬静静的吸了半截烟后,见云若兮眉头紧锁的不说话,就问:“那个啥,我爷爷他们是不是特别的生气?柴慕容她、她有没有要死要活的?”
云若兮缓缓的摇头:“你爷爷他们并没有生气,慕容嘛……慕容今天早上一早,就收拾东西搬出了楚家。唉!”
听说老爷子等人并没有生气,楚扬直接忽视了柴慕容的反应,饶有兴趣的问:“我爸他也没有发火?”
“呵呵,你是怕你爸抽你吧?”
“嗯,是有这么一点。”楚扬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次感觉很丢人。”
“你放心吧,你爷爷你大伯你爸他们,都没有责怪你。”
楚扬有些奇怪的说:“咦,我出了这么大事,老头子们却怎么转性了?这可和他们的性格不符。”
“先别说了,起来洗脸吃饭再说。”
“哦。”
十几分钟后,楚扬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前宅正厅内。
正厅内,除了他们娘儿俩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诺大的前宅,连个家政人员也没有看到。
楚扬望着一脸愁容的老妈,拿起筷子吃了一缕面条后,问:“怎么就咱娘儿俩,我爷爷他们呢?”
“十点多的时候,就和你奶奶去柴家了,说是双方老人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有些想了。恰逢你岳父也从蜀中来到了京华,连你爸爸都一起去了。你大伯和伯母,今天一早就去中南海了。”替儿子端来一碗白开水后,云若兮双手放在小腹间,坐在他对面的圆凳上看着他,眼里忽然掉下泪来。
看到老妈忽然哭了后,吓得楚扬饭也不敢吃了,慌忙推开碗筷,起身走到云若兮面前,屈膝蹲在她面前,一手扶着她膝盖,一手给她擦泪:“妈,好好的你怎么哭了?不就是花漫语怀孕的事吗?我知道,爷爷和我爸去柴家,就是为了这事去的。要是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大不了我去柴家负荆请罪,再去找花漫语劝她把孩子打掉……”
“傻孩子,妈不是为了这个哭。”云若兮摇摇头。
“那你究竟是为什么?”看着老妈的脸,楚扬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没什么。”在轻轻的抽泣了几声后,云若兮擦了擦泪水,缓缓的说:“自古以来,就有儿行千里母担忧之说。以前你在国外的那些年,妈就经常的做恶梦担心你。好不容易把你盼着回国和慕容完婚了,谁知道你们的婚后生活却又这样的不幸福。昨天晚上的时候,连你爸都唉声叹气的,觉得将你入赘柴家,很是对不起你。别看你爸平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你在国外的那些年,他和我一样,都是特别害怕在深夜接到电话……”
听着母亲的絮叨,楚扬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连忙强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云若兮身后,双手替她按摩着双肩:“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等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后,就老老实实的守着柴慕容过日子。”
“小扬,昨晚你爷爷他们分析了一夜,觉得花漫语怀孕这事儿,并不是她和慕容两个人之间的挣执,而是牵扯到了楚、柴、花三个政治派系的利益。”云若兮抬手,抓住儿子的一只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后果对楚家来说,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你大伯以后的上位。”
听说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事竟然能够影响到楚勇的上位,楚扬心里这个后悔啊。
虽说他遭到花漫语的‘蹂躏’纯属‘无辜’,但要是一开始他不主招惹花漫语,那个心机阴狠的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下药?严格说起来,这事还是他惹出来的。
所以说呢,凡事的出现虽然有它的偶然性,但也是必然的。
“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这事的。”楚扬听云若兮讲了这么多后,才深刻的认识到,他昨晚借着酒意把花漫语怀孕的事说出来,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要是这事先找到花漫语好好的谈谈,劝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打去,实在不行就像是顾明闯所说的那样,照着她肚子上来一脚……也总比现在楚龙宾老两口子都出马要好得多。
“你爸他们说了,这事完全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特意告诉你花漫语怀孕这个消息的人。”
花漫语怀孕,是谁告诉楚扬的?
楚家的人不知道,可楚扬知道。
听云若兮这样说后,楚扬冷静的考虑了半晌,才摇摇头说:“告诉我这件事的,是花漫语的亲哥哥花残雨。依我当时的感觉,他应该不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可能也被利用了。”
“唉,人心隔肚皮。”云若兮深深的叹了口气,大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