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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转身就走。
“楚扬,”在楚扬走出三四步后,花漫语扬声道:“刚才在11号门前的那一幕,很感人。凡市长的千金,很漂亮很幸福,我很嫉妒她呢。”
“你别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会把你送到非洲矿坑。”楚扬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向18号别墅走去。
花漫语看着楚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隐去。过了很久,才仰首喝干那杯红酒,问:“李彪,你说他是在吓唬我、还是他真能做得出?”
李彪淡淡的回答:“他在吹。”
“你错了,他没有吹。一个连杀手之王鬼车都供他驱使的人,就算是在吹大气,但你还是要认真去对待。”
“是,我明白了。”
“还有,以后看到他,要把他当主子看待。”花漫语说着,懒洋洋的伸了下腰肢,站了起来。
李彪一愣:“把他当主子看待?”
“是,不管他对你要求什么,你都要立即去办。”
“花总,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李彪看着扭着腰肢走进别墅的花漫语,感觉很茫然。
……
楚扬离着18号别墅还有十几米远时,周伯就快步迎了上来:“楚少,你回家了!”
“周伯,劳你挂心了。”看出周伯脸上的欣喜是发自内心,楚扬也有些小小的感动,赶紧的掏出烟来递给他一颗,然后两个人就站在别墅门前对着吞云吐雾。
周伯向后看了一眼,笑着低声说:“怎么,你们又闹矛盾了?”
脸儿红了一下后,楚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唉,和凡市长家的千金交流感情时,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哦,对了,周伯,我知道你可是过来人了,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凡市长家的千金就是周舒涵,周舒涵他老子叫周和平,周和平喊周伯一个三叔,周舒涵这个三大爷却是柴慕容最为信任的老管家,可周舒涵却大有勾x引柴慕容老公的决心……这几者其中的关系是错综复杂,很是让周伯头疼。
刚才还纳闷柴大官人为什么会冷着脸的下车的周伯,听楚扬这样说后,他老人家就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周和平聊聊了,装作有意无意的透漏一下楚扬和大官人之间的关系才行,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周伯喜欢被人称为过来人啊,还是楚扬要请教他问题让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反正他就暂且把这事给忘了,眉开眼笑的说:“有话就说,别和周伯客气。”
楚扬很是扭捏的笑了笑,低声说:“自从最近一段时间,我忽然特别的对女人感兴趣,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知道色……知道狗见了肉骨头是什么样吧?虽说这个比喻有些影响我的形象,但却是最恰当不过了。唉,我现在看到女人,就像是见了肉骨头的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过来人周伯,煞有其事的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的问:“以我的经验,你现在已经过了青春发育期了吧?”
“是,是,您老人家推断的很准确。我在13岁那年,小鸡鸡就可以从鸟窝里硬起来了。”
“那就是心理发生了变化!”
“对,周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楚扬双掌一击,接着叹道:“唉,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去看心理医生,所以才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不能让慕容理解,所以才……”
“所以才让我帮你说几句好话吧?”
“嘿嘿。”楚扬嘿嘿一笑,又递过一颗烟:“周伯,有机会帮我美言几句。”
“行,我会的。”
“那您老仔细考虑一下,我进去先和她解释一下。”楚扬苦笑一声:“还不知道她会发多大的脾气呢。”
看着楚扬那在夜色中显得很孤独的背影,周伯心里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孩子,你和强势的慕容走到一起,绝对是你的悲哀。
……
楚扬走进了客厅。
正在看电视的唐麒姐妹还是和以前那样,静静的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楚扬进来一样。可她们同时舒了一口气的下意识动作,却没有逃过楚某男那双‘慧眼’。心里也不由得有了一丝感激,知道她们虽然表情挺木然的,其实心里还是为他担心的,只是碍于守护职责,没有出去为他奔波而已。
“几天不见,你们过的还好吧?”楚扬主动的和她们打招呼。
“还行吧。”说话的也不知道是唐麒啊还是唐麟,声音淡淡的,就像是没有放糖的白开水。
如果把楚扬换做柴慕容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女人,唐麒姐妹肯定不会这样冷淡。
这些来自银钩的骄傲的女子们,可以在外面和男人说几句话,但守着被保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不是怕什么‘瓜田李下’的嫌疑,但绝对和这种事情有关。
大家互相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后,楚扬就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晚餐,看来是周伯张罗的,看来柴慕容因为受到某些刺激后,晚饭都没舍得吃的就上楼了。
楚扬洗了洗手,坐在那儿慢条斯理的开吃,心里却在琢磨:也不知道老子被花漫语践踏这件事,柴慕容知道了没有。等会儿,到底是和她坦白从宽呢,还是为了不刺激到她来点善意的谎言呢?
权衡了大半个小时,楚扬有些苦恼的连续喝了四大碗汤和是十一个烧麦后,仍然没有拿定主意。倒是在推开碗要出餐厅时,从客厅中看电视的周伯向他身后的餐桌上指了指。
楚扬回头,就看到了对面那碗没有动过的晚餐。心里由衷的敬佩:对呀,要是给把晚餐端给柴慕容,兴许会让她多少的开心一下吧?嗯,周伯不愧是过来人……
楚扬端着一碗重新热过的汤,拎着装有四个烧麦的食品袋,来到了二楼走廊,推开了卧室的门。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柴慕容好像在他心里有了一定的地位,绝不是一个月前那样的可有可无,这从他在下面苦思冥想以及心甘情愿端着晚餐上楼可以看出。
难道说,我在慢慢的接受她而渐渐的忽略秦朝?楚扬在门口愣了片刻后,脸上就挂上天使般的笑容,走进了卧室。
今晚,柴慕容并没有半躺在床头上看书。她侧着身子面朝里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玲珑的身体曲线在毛毯的覆盖和柔和的壁灯光辉下,显得格外有一种让男人心动的爱怜和口渴……
“你怎么不吃饭呢?”楚扬把晚餐放在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就坐在了床沿上。
楚扬以为,他要是不浪费半小时的口水,柴慕容肯定不会说话。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马上就说话了,只是还保持着朝里的动作:“楚扬,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楚扬笑笑,掏出一颗烟。在用打火机点烟时,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些哆嗦,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
“我们,还是离婚吧。”柴慕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壁灯发出的柔和光芒,淡淡的,却带有一丝惆怅。
和柴慕容解除婚约,放心大胆的去追求秦朝,这一直是楚扬在当兵以后的梦想,七年了。他终于听到了这句话。而且,他断定,柴慕容这次的话,绝不是和上次在市中心医院那样别有用心。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心里轻轻的颤了一下,楚扬强笑一下吸了口烟,淡淡的回答:“好。”
“其实,我们真正的结婚证书,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的。”柴慕容笑了笑说:“我早就知道,离婚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改变。我、我之所以纠缠你,只是想证明一些什么,但我现在不想那样做了。”
柴慕容所说的真正的结婚证书,上面的一寸免冠照片就是她本人和楚扬,名字也不再是‘柴秀芳’,而是让很多集团董事长见了后就会感到无形压力的‘柴慕容。’
“我理解。”
“明天吧,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好的。”楚扬从床上站起身:“这是晚饭,你起来吃了吧。”
柴慕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右手摁在了壁灯开关上,然后‘叭嗒’一声关了灯。
在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楚扬发现,那只在睡袍滑落后的手臂,很美,很白,就像是将要凋谢的百合。
不等他的眼睛适应这段让人心悸的白,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165 我们从此就是陌生人!
真的要离婚了么?
我真正的婚姻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先夭折了,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和柴慕容离婚,一直都是楚扬除把秦朝娶回家之前的最大梦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昨晚主动提出离婚、并在8月22号早上驾车赶往冀南民政局的路上,他还是有些不信,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
尤其是看到坐在身旁柴慕容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里就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是解脱?是幸运?还是连他都不愿意承认的舍不得?
楚扬自己也不知道。
九点,他们走进了冀南市民政局。
他们的运气不错,在一个窗口办理离婚手续时,恰好碰到民政局的局长今天现场亲自办公,而且态度也很友好。这也多少的冲淡了楚扬心头的那丝淡奇怪的感觉。
根据《婚姻登记条例》第十一条规定:夫妻之间协议离婚,要携带本人户口簿、身份证。本人的结婚证。双方当事人共同签署的离婚协议书。各自的两张一寸照。离婚协议书应当载明双方当事人自愿离婚的意思表示以及对子女抚养、财产及债务处理等事项协商一致的意见。
《婚姻登记条例》第十三条规定:婚姻登记机关应当对离婚登记当事人出具的证件、证明材料进行审查并询问相关情况。对当事人确属自愿离婚,并已对子女抚养、财产、债务等问题达成一致处理意见的,应当当场予以登记,发给离婚证。
然后,原本属于同林鸟的一对夫妻,在拿到那个绿色的小本本后,以后要是再在一张床上睡觉,那就算是非法同居了……
从大厅办事处窗口拿过了那个绿色的小本本,柴慕容看都没有看楚扬一眼,就默默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楚扬在呆了一会儿后,跟在她身后三四米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柴慕容抬头望了望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伸手拢了一下发丝,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随即像那阳光一样明媚起来,半点夫妻离婚后的凄凄感也没有,和电视里演的那些离婚桥段大不相同。
(在电视剧中,有很多离婚的桥段都是这样的:女主握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门口后,泪水会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哽咽着和男主说:“xxx,我们从此就是陌生人了!”
如果再有个扎着小辫的几岁小姑娘在女主身后哭喊着‘妈妈’,那个可能因外遇而和妻子离婚的男主,就会一脸悲痛的说:“xxx,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我发誓!”然后,女主就把离婚证碰在心口,痛哭着向远处奔去,只留下小女儿在那儿哭喊着……)
两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谁也没有说话,脑子里都在想着这个可笑的狗血桥段。
“是不是去喝一杯?”过了一会儿,柴慕容将离婚证装进口袋,抱着双肩的转身打破了沉默。她嘴角挑起的笑容,让楚扬不敢直视。
“呵呵,你不去上班?”楚扬也将结婚证装了起来,随手摸出一颗烟。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有了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很想对柴慕容说‘我们,还是先暂时不离婚了吧?’。
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今天,我想给自己放半天假,为你终于脱离苦海、同时也为我放下包袱庆祝一下。走吧。”柴慕容抱着双肩,沿着人行道向东慢慢的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