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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漫语问道:“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支持我呢?别忘了南诏戏雪在这儿已经帮你很久了。”
柴慕容说了这会儿话后,又感到了口渴,走到水缸前,舀出一些凉水,在花漫语那诧异的眼神中,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末了反手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凉水是这样好喝,不但可以让人脑子清醒,而且还能让人如饮琼浆玉液。”
花漫语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那些视万物为无物的高僧。好啦,别说这些无聊的了,你就说为什么要支持我吧。”
倚在桌子上,柴慕容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的说:“假如你来主持新城工作,尽管你是后来者,就算南诏戏雪心中不服气,但她的出身和性格在那儿摆着呢,就算因此而对你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带着这种情绪工作的。”
谁都知道,南诏戏雪因为种种客观原因,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绝不会拿一点架子,她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但花漫语就不同了,正如柴慕容现在所说的这样:“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早就自诩为楚家的媳妇了,如果新城工作是被一个日本女人主持的话,依着你的性格脾气,你会甘心么?你能不生出点意外来吗?”
在柴慕容娓娓道来时,花漫语只是笑吟吟的望着她,频频的点头,好像很受听的样子。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健康的向前发展,所以就算你是后来者,是来摘桃子的,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柴慕容顿了顿,接着说:“毕竟我和你也算是最好的姐妹了,我不支持你的话,难道去支持南诏戏雪这个日本人吗?就算是我愿意,恐怕楚家也不愿意的。”
花漫语再次拍了拍手:“唉,柴慕容就是柴慕容,看待问题时果然是如炬慧眼啊。”
柴慕容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行了,你别不花钱的来奉承我了,反正都是虚假的,这样有意思么?倒不如替我做点实事。”
“实事?”
花漫语稍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柴慕容这句话的意思,遂取下一个椅子垫放在地上,屈膝跪在了上面,面对西南方向举起右手,一脸郑重的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花漫语现今在这儿发誓,以后必将把柴慕容的儿子视为亲生,把他和楚扬风一视同仁,如有违犯,那就让我们母子同遭世上最残酷的报应,谨此为誓!”
发誓,对于花漫语这种心机的女人来说,其实就是小菜一碟,不想吃了就扔在一旁。
可是,这次她发誓却连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毒誓了,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这个誓言是发自真心的。
所以啊,柴慕容马上就喜笑颜开的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哎呀呀,咱们既然是亲姐妹一样的,我还能不信任你么,干嘛还要郑重其事的,这样可不好,快起来,快起来,我以后绝对会力挺你的……希望你以后,永远都别忘了你这个誓言。”
花漫语苦笑着站起来:“我怎么敢拿着儿子来说笑呢?”
“我就说你不会的。”
柴慕容弯腰把地上的垫子捡起来,态度很亲和的拉着花漫语的手:“等下午,我就会开一个高层会议,把你隆重的介绍给不认识你的人。至于南诏戏雪那边,我会亲自和她谈心的,相信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生出什么妖蛾子的。”
在花漫语发下那个毒誓后,柴慕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很快就开始为人家着想了。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儿的,在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某件事后,柴慕容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你在来时,有没有听到周舒涵的消息?”
花漫语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柴慕容看了片刻才说:“你现在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操心这件事呢?我觉得最好由楚扬来处理最好了。”
“呵呵,你说的也是。”
柴慕容苦笑了一声:“花漫语,你信我会那样对待周糖糖吗?”
花漫语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信,因为你不是我。”
花漫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假如我是你的话,也许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来,但你的心地那样善良,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呢?
对花漫语看似安慰,实则肯定的话,柴慕容感到很无语。
看到柴慕容脸上的落寞后,花漫语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拍着她的手背说:“慕容,别把这件事太放心里去。其实,依着你我俩人的身份,就算对一个曾经是厅级(凡静当官时的级别)干部的女儿,光明正大的这样做,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我现在也不是以前了。”
柴慕容抿了抿嘴角,知道再说什么,花漫语也不会相信她真没有害周糖糖的心,索性不再说了,而是提到了楚扬:“楚扬已经和宙斯王离开十几天了,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花漫语安慰道:“我发现女人怀孕后,总是会特别的小心。放心吧,楚扬以前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奥林匹斯山吗?我哥哥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么他也肯定会遇难成祥的。更何况,这次还有那个所谓的宙斯王(花漫语在来见柴慕容之前,叶初晴已经把这边的事儿,都简单的告诉了她,所以她才知道宙斯王是何许人)呢?当然了,你大哥尽管肯定恨死了楚扬,可他们终究是亲戚啊。”
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呵呵,亲戚?要不是亲戚的话,我大哥恐怕也不会那样恨他呢。”
第1585章 煎熬!(第二更!)
尽管柴放肆和柴慕容不是亲兄妹,但俩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有着很亲的血脉关系。
按说楚扬和柴放肆之间,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所以花漫语才这样说。
但是,花漫语自己心中也很明白,柴放肆是多么的恨楚扬,甚至都因为他恨上了柴慕容,他们之间所谓亲戚关系,其实就是在扯淡。
不过,当前花漫语除了说这些来安慰柴慕容,还能说什么呢?
在得到楚扬和宙斯王去了奥林匹斯山后,花漫语就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楚扬,能不能救得了黄东东她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安全回来,千万别再出事了,因为我醒过来是真的不容易啊!
……
柴放肆本以为:就算楚扬的本事再大,但现有悍不畏死的十二主神,要干掉他、甚至把他生擒活捉的话,问题还是应该不大的。
更何况,柴放肆现在对自己的本事也是很自负的,再加上他来对付楚扬,那就更保险了。
可是事实上呢,楚某人的凶悍,大大出乎了柴放肆的意料。
那些悍不畏死的诸神,在楚扬面前不能说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但也好像强不了多少,假如他们不是感觉不到疼的话,可能早就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了。
楚某人能够取得这样的辉煌战绩,除了因为是在通道中、十二主神无法对其形成更有效的合围之外,最主要就是他的走位,那叫一个风x骚,整个人在高呼酣斗中,完全化作了一个飘忽影子,根本不与任何一个主神纠缠,采取的是一击就退的战术。
不行,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但干不掉他,恐怕还能被他趁势翻点,那样可就糟了……站在十二主神后面,不断对着遥控器嘶声下令的柴放肆,看出事情不好后,随即命令手下且战且退,暂且先退到外面去,那样就能展开人多的优势了。
得到命令的十二主神,马上就开始了有秩序的后退。
柴放肆让十二主神后退,根本不担心楚扬不会跟着出来:假如他不跟着出来的话,到时候让马崇明往通道中扔几颗烟雾弹啊、毒气弹啊啥的,到时候就算这厮再能打,好像除了束手就擒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事实上,楚扬还真有这方面的担心:假如柴放肆趁着他被十二主神缠住的时候,独自跑出去扔进那些玩意、或者说干脆调来坦克对着这里面来几下,那他本事再大,到时候不还是得翘了啊?
当然了,柴放肆要是真那样做的话,这十二主神也得给楚扬陪葬。
不过,十二主神的死,对于不把外国人当人看的柴放肆来说,应该根本不重要,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所以呢,楚扬趁着柴放肆还没有决定让十二主神陪着他死之前,对他们的撤退根本不加阻拦,只是紧跟在他们后面向外冲去。
……
在楚扬和十二主神的战斗开始后,好像被双方忽略掉的宙斯王,就一直靠在照壁前‘观战’,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宙斯王在刚开始明白楚扬制住她,就是准备借着柴放肆之手铲除她时,心里还是老害怕的了。
不过,随着她清晰的看出,柴放肆对她有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再加上她又故意说出那些让老柴吃味的话后,基本上已经确定:柴放肆暂时不合趁着她没有行动能力时,就会对她动手的。
宙斯王在看清楚这一点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继而对楚扬腾起了无比的恨意!
宙斯王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她明明拿出了十二分的真心,来对待楚扬,甚至为他还牺牲了最后的希望者,可这个卑鄙的男人,却用利用别人之手来杀她的方式对待她!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绝不会亲手杀我的意思,只是这样比亲手杀了我,还要让我心疼……想通了楚扬不久前说出那句话后,宙斯王对他的恨,绝对犹如滔滔不绝的库拉河水,一拨一拨的冲击着她的痛感神经。
一个女人在恨一个男人时,不管是因为爱而恨,还是因为单纯的恨而恨,她都希望能看到这个男人得到很惨的下场。
宙斯王也是个女人,所以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在看到楚扬被十二主神围攻后,心里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你最好是被那些人撕成碎片,然后再拖出去喂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哈,哈哈!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随后陪着你死的,因为我还要到地狱中找你算帐呢!
但是,宙斯王明明恨的楚扬要命,可每当看到他要被某个大神的兵器给打中时,内心的最深处,却总是会不争气的一跳。
宙斯王很明白,她做出的这个本能反应,应该叫做:担心。
当一个女人,明明很痛恨一个男人,恨不得他被撕成碎片,但却在看到他遇险时却为他担心……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煎熬?
应该算是吧?
要不然的话,宙斯王也不会狠狠咬着嘴唇的恨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呢?我不是一心盼着他死么?
尤其是在看到柴放肆命令十二主神缓缓后退后,宙斯王就知道楚扬这一出去,所面临的情况会更加严峻了。
只要到了外面,十二主神就可以完全展开手脚,就算楚扬有赖以倚仗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甚至能更加灵活,可以击毙几个,可对那些没有疼痛感、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的诸神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能把楚扬拖垮的,更何况外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人!
想到了柴放肆的险恶用心后,宙斯王看到楚扬正紧跟着十二主神向外冲去,就下意识的叫道:“楚扬,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出去!”
正在前冲的楚扬,听到她的喊声后,脚下一停,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话也不说一句的继续向前冲。
“楚扬,你回来,回来啊,你这是自己出去找死啊,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楚扬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忠告,依然向外冲去,宙斯王对他的恨意刷的一下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嘶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