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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掀开轿帘的一角向外看,顿时心中闪过疑惑:这个方向分明是要出城。。。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他皱了皱眉,将帘子放下。
轿子在城门口耽搁了一会,裴文景走出轿子,将令牌摆了出来。守城门的士兵一见令牌,立即命人打开城门放行。
轿子出了城门,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停在了郊外一处幽静的别庄。
裴文景将潋滟领到一间装潢雅致的厢房。一进房间,裴文景就提议道:“今日也不早了,公子一路劳顿,要不先休息一晚,明日在下再与你谈正事?”
“裴公子突然将我带到此处,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潋滟会一夜无眠。”潋滟眯着水色的眸子,语气中透着淡淡地不悦。
裴文景面色微苦,其实是他自己想要睡觉来着。他从袖子里抽出折扇,使劲地扇了扇,将自己扇清醒后,斟酌了半天,最后石破天惊地来了句:“吏部侍郎裴文景,参见皇子殿下。”
潋滟心中一惊,面上笑得妖娆:“裴公子这是在演话本吗。”
“不瞒皇子殿下,下官两个月前就奉命前来杨州,寻一个叫作花惜人的青楼女子以及她当年诞下的男婴。”裴文景顿了顿,接着道:“下官暗中查询多时,得知她将男婴生下后没多久就不知所踪了。不过,也不枉下官在扬州城的花街柳巷徘徊良久。几番追查下来,终究找到了当年的那名男婴——而那名男婴就是您。”
潋滟强压住快速鼓动的心跳,讽笑道:“我本是怜人馆里卑贱的小倌,怎么突然就成了尊贵的皇子,真是笑话。”
“殿下是不是有一块羊脂白龙纹玉佩?”
“我从未有过什么龙纹玉佩,裴大人恐怕找错人了。”
“下官正值风华正茂,又怎会老眼昏花认错人呢。”裴文景眯了眯狐狸眼,补充道:“忘说了,殿下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您的眉眼与当今圣上如出一辙。想必不管是谁见了殿下,都不会怀疑您的来历。”
潋滟双手握拳,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裴文景。
裴文景笑了笑,拱手一礼道:“今夜殿下身心皆惫,还是赶紧好好歇息一宿,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动身回京了。”转身离开之前,他还颇为体贴的将门阖上。
裴文景走后,潋滟吹熄了烛火,和衣躺在床上。床上锦缎棉被的柔软触觉,让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本来就知晓自己的命运会转变,却不知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 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让他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潋滟疲惫地闭上双眼。。。。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自己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农家,有爹娘的关心,有家人嘘寒问暖。他可以挑水、砍柴,可以喜欢自己心仪的女子,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他想要的人生,不是待在暗无天日的怜人馆,整日不知疲倦地跳着一曲又一曲的艳舞。也不是,学不来媚笑被罚在腊月的雪地里跪上一天一夜。更不是,放下尊严委于人下,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而偏偏。。。。。。他就是,且一过就是十七年。十七年,长到他几乎就要习惯了。
差一点点,他就可以脱离这个牢笼了。只要张仲谨帮他脱离奴籍,他就可以离开了。可惜命运弄人,一夜之间他有了可以称之为爹的人,而且他的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这,潋滟不禁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笑到满脸泪痕。
原来。。。。。他只不过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更加富丽堂皇的牢笼罢了。
原来。。。。
他的人生终究是不能如他的愿。
作者有话要说: 呃,自从写了狐狸眼的裴文景,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二货的本质了。。。(警告自己100遍,要走正剧风!
个人很喜欢裴狐狸,不知大家是不是也喜欢,哈哈。
ps:女主快要出来了,温润如玉的女主碰到性格扭曲的男主,会擦出什么火花呢?
顺便感谢各位留言的亲,谢谢你们!^_^
☆、命运突变起微澜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在开头为皇帝点根蜡烛,想要有个男娃真的好难!
ps:女主绝对不是玛丽苏,盛名之下,其实咳咳。。。。。。
这一章男主突然高端起来,他到底要干啥呢?如果没有意外,今天还有一更,即将揭秘——男主的密谋。
第四章:命运突变起微澜
皇城笼罩在漆黑的夜幕下,散去白日里的巍峨庄严,彰显出了静谧柔和的气息。
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年过五旬的皇帝正端坐在案旁批录奏折。
白日里送来的折子里大半都是劝谏贴,无外乎都是请求皇上为了江山社稷过继贤王爷的嫡子。
“那帮老臣一心想让朕过继六弟的孩子。哼!朕没想到六弟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宋成寅将劝谏的折子丢开,哼声道。
一旁的大太监福海适时的递上一盏茶,宽慰道:“皇上,保重龙体要紧,犯不着与他们制气。再说,您已派裴侍郎去寻找皇子的下落,相信应该也有些眉目了。”
一提到这件事,宋成寅就发愁不已更添华发。裴侍郎一去两月余,至今无甚消息。时隔这么多年,他的皇儿是生是死还犹未可知。
当年,有位花惜人的青楼女子拿着皇家的龙纹玉佩找上衙门,说自己诞下皇子。杨州知府不敢隐瞒,连夜发急函上京。当时,宋成寅正值壮年,何患无子,对来历不明的青楼女子一笑置之。
这事到此,本再无下文。可十几年过去了,宋成寅由壮年步入老年,年年充实后宫招妃纳嫔。到头来,仍只有三名公主承欢膝下,眼看着国家大业后继无人。
每回想起当年的事,宋成寅就后悔不已。
“启禀皇上,吏部尚书崔大人有急事求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
宋成寅正沉浸在苦闷之中,乍闻此消息,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激动地道:“快宣!”
不一会儿,崔大人满头大汗地进来,福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可是有消息了!”
崔大人抬起头,一脸喜色:“恭喜皇上,皇子找到了。”
宋成寅一听,一颗心落回了肚子。
他。。。终于有后了。
。。。。。
官道上,一辆马车悠悠闲闲地走着,侍卫们骑着马跟在一旁。整个车队不像是在赶路,倒像游山玩水一般。
“殿下,不是昨日里就买了新的白玉冠,为何今日又要买一个?”马车上,裴文景头疼地问道。
“昨日里买的,未必今日就喜欢,我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之人。”
“。。。。。。既然殿下想买,那到彭城后就先去玉坊罢。”
见裴文景一脸苦色,潋滟笑得煞是好看,水色的眸子波光粼粼:“裴公子可是舍不得?”
“呵呵,殿下误会了,下官并没有这样想。”裴文景眯着狐狸眼,勉力一笑。
一个月相处下来,裴文景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面前这位殿下是个极难伺候的主。一路上,发冠买了无数,身上的衣裳要每天不重样。吃穿用度都要是顶好的,马车走快了不行,客栈环境太差也不行,稍有不称心意还要停下来歇息几天。
他怕这样下去,一年时间都到不了京城。
马车终于在正午时分慢悠悠地驶进了彭城,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同福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裴文景率先下车,掀开帘子朝里道:“殿下,客栈到了。”
潋滟靠坐在马车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你不是说要先去玉坊吗?”
“呵,殿下记性可真好。”裴文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爬回车里,对车夫命令道:“去玉坊。”
裴文景在车上坐下,刚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坐姿,掏出折扇还没来得及煽动一下。
潋滟突然起身,勾起一抹诡谲地笑意:“算了,我现在又不想买了。”衣摆在马车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潋滟掀开车帘弯身下去了。留裴文景一人愣在车上不知作何感想。
。。。
正午时分,同福客栈人满为患。
由于潋滟一行人来得太晚,客栈的雅座早已坐满。裴文景只好寻问潋滟可否在大堂用膳,后者破天荒地同意了。
裴文景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壶彭城当地最有名的桂花酿。酒香四溢,潋滟也忍不住小酌了一杯。
怜人馆的小倌自小就被训练媚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要惑人入骨。
潋滟作为怜人馆的招牌,魅惑人的本领更是个中翘楚。哪怕是小酌一杯酒,姿态动作都恰当好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刻骨的媚意。
倒酒,捏杯,拂袖,入喉。一连串动作,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潋滟放下酒杯,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灼灼的众人,狭长妩媚的眸子里瞬间风起云涌。
裴文景在一旁瞧着,顿觉不妙,生怕殿下一个不顺心又在彭城逗留几天。于是赶紧夹了一箸菜放到潋滟的碗里,笑着打圆场:“公子尝尝这道招牌菜,味道不错呢。”为了掩人耳目,裴文景特地转变了称呼。
还好众人的视线很快被说书先生的开场白吸引住了。见潋滟面色如常,裴文景暗地里松了口气,但潋滟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呛住。
“裴公子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我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潋滟瞥了一眼碗里的菜,似笑非笑道。
又是这种笑!裴文景在心中捏了把汗,每当殿下这样笑时,就预示着他心情不佳。裴文景干笑两声:“咳咳,下官以后会注意的。”
潋滟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同福客栈大堂的中央,有一个专供说书先生用的台子。
此时,一名身着白衫的说书先生,正在台上舌灿莲花:“昨日正好说到明月公子到谢家庄为庄主治病之事。话说,当时谢庄主身中剧毒,已是半截身子要入土了。明月公子把脉之后,立即拿出‘阴阳十二金针’封住谢庄主穴道,施以内功逼毒,硬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奄奄一息的谢庄主。事后,谢家庄想以十万金酬谢他,明月公子却分文不肯收。”
台下一片吸气声,十万金!可以养活彭城全城百姓一年有余了。
说到这,连说书先生也忍不住感慨一番,接着道:“明月公子师从圣手无涯,青出于蓝。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更是精湛。公子心地善良至极,平生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行走江湖十余年,悬壶济世,接济穷人。世人对其评价曰:‘清风揽明,月落霜华’,‘明月’二字皆来于此。”
裴文景眯着狐狸眼,语气有些向往:“若有机会,这个明月公子倒是可以结交一二。”
潋滟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冷笑:世上会有如此干净明朗之人?
“你知不知道明月公子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帮京城莫家平反了贪污受贿之案。”潋滟邻桌的一名中年大汉突然出声问他身旁的人道。
另一人答道: “这事轰动一时,谁能不知。”
中年大汉又道:“听闻皇上很欣赏他的才能,准备封他为太子的太傅呢!”
听到关于“太子”的事,潋滟与裴文景不约而同的竖耳倾听起来。
“怎么可能,皇上连儿子都没有,哪来什么太子。”另一人不可置信地惊叹。
中年大汉朝他挤挤眉毛,神秘兮兮道:“皇上有儿子呢,说是十几年前被高人收为徒,至今未归。但听我一远方亲戚说,这位皇子是南边一家青楼的小倌,最近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