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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馨将毛巾递给向欣,微笑道,“这一次算起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我叫阮可馨,大家都叫我小可。”
“你好。”看到别人的坦然处之,想到自己方才的拔足就跑,向欣为自己小家子气感到尴尬,低下了头。
吴继琛拉着向欣进了客厅,擦干她脸上和头发的雨水,将向欣脱下的外套放到衣架上,自己又重新取出一张毯子裹在身上,盘腿坐在沙发里,端看着向欣,“找我有事吗?”
两天前,袁彤出现在向欣面前,告诉她袁周的情况,临走时建议她去找吴继琛。袁周一旦被移送检察院立案侦查,就意味着要请辩护律师,可是好的刑案辩护律师就那么几个,信得过又认识的也就是吴继琛了。
向欣犹豫了,吴继琛已经不做刑案,之前之所以帮葛晖,她知道吴继琛是看在她的面子,她不想再用她的面子去勉强他,更何况袁周与葛晖的身份不同,葛晖是她的弟弟,在情感方面他与吴继琛没有利害关系,袁周就不一样了,她会觉得自己在利用吴继琛的感情,这种小人行径让让她感到自己很卑鄙。
向欣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袁周的事情,转眼看到茶几上还有地上都是文件,“你们在加班?”
“是啊,”阮可馨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老吴昨天病了,客户送来的资料,我只好送过来。”
“你病了?”向欣问。
对于向欣的关心,吴继琛很受用,笑道,“感冒而已,不用担心。”
“我只是客气一下,”向欣说,“你们都叫他老吴?”
阮可馨点点头,笑道,“是啊,都是这么叫的。”
吴继琛一本正经道,“我们单位,凡是大于或等于三十岁的男性,都是这么称呼的,以彰显资历和能力。”
“是吗,我怎么听有人称玄律师为玄大?”
阮可馨失笑道,“玄律师是个例外。”
“老玄太严肃了,没人敢当面这么叫他,”吴继琛扬了扬眉,“唯一敢的就是他老婆。”
“沈岚?”
“也就沈岚这么叫他,不过也很少当他的面叫。”阮可馨想了想,笑道,“私底下,沈岚对玄大的年龄可不是一般的嫌弃。”
沈岚,这个只见过两面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她们的脾性完全不同,但不妨碍向欣对她无端产生的好感。
吴继琛看向阮可馨,“航班几点?”
“下午一点半。”
“那还早。”
“不早了。”阮可馨整理好公文包,“回去整理好材料再打印出来,还要收拾行李,赶到机场,时间紧的很,我先走了。”
“吃了早饭再走。”
“不了,你们慢慢吃吧,顺便佩服一下我的手艺。对了别忘了给姚总回邮件。”阮可馨换好鞋,推门离去。
吴继琛转过头,看着向欣,“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向欣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没什么事儿。”
“你要是没事,帮我把早饭端出来,我回个邮件。”
向欣来到厨房,看到熬好的粥,准备好的面包牛奶和水果,还有现炒的两份蔬菜,不得不佩服阮可馨的细心和贴心。
此时的吴继琛正裹着毛毯对着电脑回邮件,这样的场面让向欣恍惚中回到的了四年前。那时候,她还未找到工作,按理说她应该很闲,可实际她每天比吴继琛还忙,忙着装饰新家,忙着准备婚礼,唯一让她感到空闲的时间就是早上和晚上。
两居室的房间,没有空余的房间作为书房,装修的时候,吴继琛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将客厅空出一小块地方,放了一张简易的书桌,沙发后的一面墙全部做成了书架。晚上,吴继琛在客厅做事时,向欣在厨房准备晚饭。吃完晚饭,吴继琛继续做事,向欣则哼着小曲收拾碗筷和厨房,做完家务后就半躺在沙发上看书,陪着吴继琛。
吴继琛曾揶揄的说,向欣哼的小曲有解乏之功效,堪比清茶,听一段,能精神百倍,听两段,能长命百岁;有的时候吴继琛忙里偷闲,笑着对向欣说,来,丫头,唱个小曲儿给爷听听,唱好了,爷有赏,向欣此时都会很配合的哼上几句花好月圆。
早上,向欣起的比吴继琛早,忙完早饭后叫吴继琛起床。吴继琛喜欢赖床,总是说再睡一分钟,向欣就每隔一分钟叫他一次,没有个三四次吴继琛是不会起床的。即便是起了床,还是会搂着向欣站着假寐一会儿。向欣会半哄半催的将吴继琛推向卫生间,然后将早餐端上餐桌。
时光流逝,总是让人不断感慨,几年之后,已经有人愿意为吴继琛在厨房操劳
☆、吴继琛病了
吴继琛是真的生病了,发着低烧,全身无力,用完早饭吃了药,在向欣再三保证不会离开后回房倒头大睡。
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向欣怎么会离开呢,等吴继琛醒后,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吴继琛谈谈袁周的事情。
向欣收拾好碗筷,又顺便收拾了厨房。来到客厅后,对沙发上的毯子外套和散落在地上的杂志实在做不到熟视无睹,又开始收拾客厅。收拾完客厅,索性将整个房子都收拾一遍。当拖完地,从洗衣机将衣服取出晾晒时,猛然觉得这些家务做的得心应手。厨房里,她伸手就能取到清洁剂,锅碗瓢盆应放的位置。卫生间,她习惯的从柜子里取出洗衣液,将拖把洗好后放回原处。她将毯子和吴继琛的衣服叠好后放到相应的柜子和抽屉里,那些杂志和书籍放到书架上,总会留一两本放在茶几下层的右边,那是吴继琛常放的位置,便于他随时翻阅。
这一切做的是如此理所当然和自然而然,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她都记忆深刻。厨房和卫生间铺了多少块地砖,房间里窗帘布的花色和纱上绣的繁花的样式,还有玄关处的照片,她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每一张照片排放的位置。她太熟悉这里的一切,记忆犹新,这辈子都抹不掉。
阴雨的日子里,分针推着时针慵懒的走着,向欣在疲惫中睡去,在饥饿中醒来。醒来后的向欣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而是睡在那张双人床上。此时的吴继琛正裹着一半的被子看着她,被子的另一半正盖在她的身上。
向欣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虽然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但也早已离婚,现在裹着同一条被子又在同一张床上,这让向欣本能的觉得很不合适。
吴继琛笑道,“饿了吧,我做扬州炒饭给你吃。”
“不用了,我来吧。”
向欣避开吴继琛的笑容,急速下床,跑进了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应该是阮可馨做早餐后剩下的,没有多余食材。向欣不想出门买,不知道是真的浑身无力,还是自己感觉浑身无力。熬了半锅粥,权当是她和吴继琛的午饭了。
吃完午饭收拾好锅碗,向欣看了看是已是下午三点了。进卧室见吴继琛半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你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当然,”吴继琛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我是被你的呼噜声震醒的,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打呼噜。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女的,打呼噜居然可以打的这么响,以前也没见你打呼噜啊?”
打呼噜本身没什么错,但正如吴继琛所说她是一女的,被人这么无情的说出来,总觉得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变得不光彩了,更何况说她的人还是吴继琛。
最近因为袁周的事情,总是睡不好,今天又为吴继琛收拾家,忙了大半日,倒在沙发上就睡了,她知道自己是太累了。
向欣本来想,既然说到她打呼噜,可以以此为一个切入点,聊一聊她的打呼噜的原因,然后趁机谈一下袁周的事情,可看到吴继琛闭上眼睛,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你再睡会儿吧。”
“给我倒杯水,”吴继琛坐了起来,“该吃药了。”
向欣走进卧室,将水杯递给吴继琛,看着他将药吃下,这短短的两分钟里,向欣无数次的想着开口,可就像是哑巴一样,一个字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吴继琛看着发呆的向欣,将水杯放到床头柜。
窗户上的细雨连成线,密织成网,向欣烦躁的摇摇头,既然开不了口,就不要在这里继续纠缠。他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鼓起勇气来找吴继琛,可人在不确定时,总要找一些借口来宽慰自己。现在袁周还没被移送侦查,等真到了那个时候再来找吴继琛吧,到时候情急所迫,相信吴继琛看在与她的往日情分上会答应。
跟现实妥协时,向欣会为自己的留一条后路,这条后路就像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有一天,救不了她的命,也可以要了她的命,比如离婚时。如今,她没有对不起袁周,她至少在为袁周的事情出力,也许她的出力没有见到成效,但是她尽力了,这些天她也寝食难安。
“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向欣没想到生病的吴继琛还有这么大的力度,硬是将她从门口拎到了卧室的床上。吴继琛见向欣挣扎着要下床,知道以向欣的脾气除非耗尽力气,否则会一直折腾下去,索性手脚并用,将向欣死死的按住。
“说吧,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吴继琛居高临下,向欣动弹不得,心中憋屈,这种不对等的状态下,袁周的事情更不方便说出来,“没事。”
“真没事?”
“……嗯。”
“你没事,我有事,”吴继琛收起笑容,正色道,“向向,我们重新开始吧。”
吴继琛突如其来的表白,向欣有些不知所措,惊讶中有些茫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能确定没有因为吴继琛的提议有任何的不开心,“三年了……”
三年了,这三年她尝尽委屈和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吴继琛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当年离婚他也是迫不得已,事情结束后,他不是没有懊悔,也不是没想过去找她。同在一个城市,以他的人脉关系,想找向欣不是特别难的事,可是他不敢,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就像那些重刑犯,杀人放火时心狠手辣,在等待宣判时,时间越长,越是胆战心惊,越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害怕她拒之千里,更害怕她的身边已有携手终生的人。果不其然,法院重逢那日,她的身边有了袁周。他痛恨自己当初犹豫不决,没有立即将她找回。可是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他忘不了向欣,同样的,向欣也不可能忘记他。从小到大,一起走了十多年,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凭一张离婚证说消失就消失。
他告诉自己,无论她的身边还有谁,都要将她夺回来,那怕像离婚时一样不折手段。
☆、鬼迷心窍
吴继琛双手按住向欣的双手,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我们重新开始,一切重头来过。”
向欣被吴继琛压制的无法挣脱,索性不再反抗,问道,“重头再来?怎么重头再来,你是想回到小时候,还是想回到离婚之前?”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笑过,痛过,幸福过,也煎熬过,一辈子的痛苦都浓缩在那短短的一年之内,重新来过,是不是意味着她还要再尝一遍悲痛的滋味。
向欣话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像一根鞭子抽在吴继琛的脸上。吴继琛认真道,“不是说破镜重圆吗?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更何况我们之间……”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向欣打断道,别人的那面镜子是碎成几块,粘粘黏黏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