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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欣恍然,嫌疑人不是说见就能见的,没有授权,律师也没法见,“那行,我现在就跟陆……葛家联系……”
“向向,”吴继琛打断向欣,正色道,“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看着吴继琛严肃的脸,向欣一时有些蒙,“怎么了?”
吴继琛说,“我接受葛家的委托,愿意为葛晖辩护,但是我不与葛家人见面,这是我接受委托的唯一条件。”
向欣本想将这件事交给陆敏,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为什么?非得这样吗?你何必……”
“你不要多想,”吴继琛说道,“我没有非要跟你纠缠不清的意思。其实案件的整个过程中,也没有什么事情非要见面不可,很多事情可以电话联系,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你可以让其他人来协调,只要不是葛家人就行。”
向欣狐疑的看向吴继琛的眼睛,并没有捕捉到闪跳的光芒。
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踏入葛家半步,十年后,她还是来了,为了葛家的事情。向欣本想约陆敏在外面碰面,可陆敏说老太太病了,她走不开,要不让你继父去。向欣想想还是算了,只好亲自来一趟,敲响葛家的朱红大门。
虽然说好向欣会来,但当向欣真的站在客厅时,陆敏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笑容,指着沙发,声音有些激动,“坐吧,你想喝什么?橙汁可以吗?”
“不用了,”向欣没有坐下,从包里拿出文件,“律师需要你们的授权,我将文件带来了,你们签好字,我就送过去。”
陆敏看出向欣想要速战速决的态度,笑道,“不急,你先坐会儿,我去倒杯橙汁。”
不等向欣回答,陆敏转身去了厨房。既来之则安之,向欣坐下,环顾四周。看不出这套两层的别墅有多少面积,只是感觉客厅很宽敞,欧式四人真皮沙发横在中央,两边分别是两张雕花的木椅,看款式像是明清时期的物件,正前方是壁炉,上面悬挂着电视机,红木楼梯形成钝角通向二楼,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这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大有见不到葛晖死不瞑目的气势,让向欣头皮发麻。
楼梯那边是餐厅和敞开式的厨房,厨房里站着正在做鲜榨橙汁的陆敏。
中西混搭加上古今混搭,向欣实在看不出葛士荣想要表现出什么风格,那墙上随处可见的油画和山水画还有书法让人炫目,她相信这些字画绝非赝品,葛士荣不懂这些,但正因为他的不懂,才绝不会让赝品出现在家里的墙上,只是可惜了印着繁花的漂亮墙纸。
让向欣很不自在的除了两边的雕花木椅,就是沙发后面两侧的掸瓶了,高高的掸瓶像似两个侍卫一样监视着她。
☆、有些失望
“这对粉彩掸瓶是你继父从一个客户那里买的,花了好几万呢,诺,还有这四张椅子,听说是梨花木的,明代物件,很值钱……”陆敏见向欣盯着掸瓶,将橙汁放到茶几上,笑道,见向欣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声音也渐渐低弱,“我也不懂,都是听他说的……”
“姨夫不在吗?”向欣问。
陆敏听向欣称姨夫,微微一愣,脸部的表情也收敛了许多,道,“刚出去了,我跟他说了你会过来,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向欣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这些委托材料除了你的签字,还需要他的签字,这样吧,我先将材料放在你这儿,等他签好字后,你送给我,或者你通知我,我来取。”
“你先喝点橙汁,”陆敏将橙汁往向欣面前推了推,“等你姨夫签好字,我直接送给玄律师吧。”
“不用,不是玄律师辩护,”向欣顿了顿,“是吴律师。”
“吴律师?哪个吴律师?”
“吴继琛。”
闻言,陆敏身子一怔,目光震惊的看着委托材料,声音低沉中带着颤抖,“他……他愿意辩护?”
向欣看着陆敏的反应,想到吴继琛的条件,不免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跟她没什么关系,瞬间将这份奇怪抛之脑后,“他同意了。”
陆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突然抬起头,“他……他妈妈还好吗?”
“我不知道,”向欣打断了她的话,见陆敏惊愕的眼神源于她声音的僵硬,缓和道,“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父母了。”
“哦……”陆敏欲言又止,最终没再开口。
陆敏将向欣送到门口,向欣很客气的跟她再见,正如方才来的时候很客气的向她问好,客气中产生的距离让向欣很舒服,能自由的行走,自由的呼吸空气。
快到小区大门时,一辆宝马从身边驶过,摇了一半的车窗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发福时横出来的肥肉并未改变葛士荣的容貌。向欣迅速瞟了一眼车尾,车尾上的数字让她立即想到这辆车价格不菲,因为公司的一个客户买的也是这款同型号的车。
向欣清冷一笑,不买这款车怎么能突出葛士荣的身份和财富呢,正如他家里那些土豪的摆设。看得出房屋的主人很想显示出文人的气息和古典的雅致,可又实在抵不住有钱后想要炫富的心情,最终不伦不类。
向欣回到家的时候,袁周正站在门口等她,“你去哪儿了,手机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向欣的朋友不多,公司里也不需要她与客户联系,下了班基本上不会再有人找她,所以手机关机对她影响不大,不需要像小陈一样非得买一个充电宝带在身上,“找我有事吗?”
袁周随向欣进屋,“我是为你表弟的事情来的?”
“葛晖?”向欣疑惑的看向袁周,“你怎么知道他的事情?”
“今天上午,你大姨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了葛晖的事情。”袁周说。
怎么将陆敏给忘了,向欣心底一阵厌烦,前天才请玄律师吃饭,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将材料送给她,她就这么等不及吗,“你帮她问了?”
“问了,”袁周自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说是葛晖涉嫌贩毒,有人证,你大姨准备怎么办?要不要介绍律师给她?”
“已经请律师了。”
“谁?”
向欣低着头,顿了顿,“吴继琛。”
空气渐渐凝固,沉重的压在不大的房子里,良久之后,袁周开口,“为什么找他?”
“不是我找的他,是他主动找的我,是玄律师介绍的,”向欣装作若无其事的收拾茶几,“再说,我也不认识其他律师,更别说擅长刑案的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去了,去了你单位,但是你不在。”
“什么时候?”这几天,他都在单位,并没有请假。
“前天下班的时候。”就在陆敏打电话约向欣吃饭之前,向欣提前半小时下班去了检察院,检察院门口,保安室的大爷笑眯眯的告诉她,袁检跟一个姓段的女孩子出去了,还告诉她,那个女孩子经常来,像似袁检的女朋友。
也就是那天,她看见吴继琛和阮可馨驾车离开,才断定陆敏宴请的律师是另有其人。
“玉璟她……找我有事,我就提前几分钟走了,”袁周断断续续的说完,“你来之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或发个短讯。”
“提前跟你说,你就不去了吗?”如果不是袁周说出后半句,向欣并不想这么质问他,她太了解袁周,即便前天她提前通知他,她相信在段玉璟的软磨硬泡下,袁周还是会跟段玉璟出去,就像以前一样,明明约好了六点半吃饭,他被段玉璟所谓的事情拖到九点才能到餐厅。
“你怎么了?”见向欣的语气带着清冷,袁周的声音有些低弱的问,“生气了?”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她怎么会生气呢,今天没有人给她气受。向欣坐在沙发里,拢了拢头发,乱糟糟的情绪怎么都平复不了,她承认心情不好,特别是从陆敏家出来之后,其实敲那扇门时,她的心情就已经不好了,那扇门总会让她无端的烦躁,与那扇门似乎永远会牵扯不清,“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袁周说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嗯……还有……如果你大姨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尽管跟我说。”
向欣神情木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说话,袁周有些沮丧,向门口走去,却听到向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是我大姨,是我妈。”
袁周惊愕的看着向欣,“你妈妈?”
“是的,我妈妈。”向欣声音很低,像似自言自语。
“那葛晖是你弟弟?!”
“准确的说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向欣淡道,“不说,并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跟我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
向欣一时猜不透袁周焦虑表情下隐藏的意思,愣愣的看向袁周,“你怎么了?”
“他是你弟弟,葛晖是你弟弟……”袁周眼底的烦躁毫不掩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葛家的人,就是你知道了。”当然还有吴继琛,不过向欣相信吴继琛不会乱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好,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方才的情绪有些激动,袁周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妈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让她知道你和葛家的关系,我担心……而且葛士荣跟我爸在生意上有些过节,当然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向欣明白袁周的意思,如果陆敏只是她的大姨,她与陆敏也就是旁系血亲,可事实上陆敏是她亲娘,直系血亲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溶于水的关系是怎么也撇不清的,本来就配不上袁周的她,如今跟葛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就更配不上袁周了。
“我知道。”
“欣欣,”袁周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后,看着向欣冷淡的脸,略感歉意的说,“我也是没办法,我希望等葛晖的事情完了之后,你还是少跟葛家联系吧……”
葛晖的事情是陆敏主动找上门,若不是葛晖,向欣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葛家的人。但这句话从袁周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望。
☆、刚才的一幕
时间的秘密开业之际,正是段高两家联姻之日。向欣对自己能收到请柬很是意外,她跟新娘高建瓴只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很熟,至少没有到邀请她参加婚礼的地步,跟新郎段玉璋从未见过,也只是从袁周的嘴里听说过段玉璋的名字。
既然收到请柬,不参加似乎不礼貌,更何况是段高两家的婚礼,如果不去会不会被人说是不识抬举,向欣硬着头皮来到现场,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场合,好在婚礼现场不同意其他的场合,至少这里没有人会关注你。
“你怎么来了?”袁周看着向欣,又惊又喜。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向欣说,“我收到了请柬。”
袁周的笑容在袁母走到面前时定格在了脸上,向欣微笑的跟袁母打了一声招呼。袁母似乎没听到向欣的问候,甚至没看到向欣,径直拉着袁周走了。向欣目光不由人的随了过去,袁母领着袁周在一对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停了下来。从穿着上和胸前的花来看,这对老人应该是新郎的父母,那个年轻的女子就是段玉璟了。
段玉璟长发盘起,及膝的小礼服俏皮中不失干练,挽着袁周的胳膊从向欣的前方走过,袁周蹙着眉用无奈的眼神穿过人群投向向欣,向欣淡淡微笑以示理解,但也仅仅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