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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宁力道未曾使尽,鞭子挥出去没抽到褚云驰,却回抽在夷奴身上,乐宁怒道:“鬼叫什么!”
夷奴却只管指着不远处,说不出话来。
天地本就因残雪一片素白,不知怎么,雪像是会动了一般,朝这边涌动过来,等近了才发现,是一群羊,约有几百头,咩咩叫着似被什么追赶着跑过来,没一会儿就冲到了眼前。
韩沐反应得快,也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保护公主!”
然而侍卫从未与羊打斗过,这些羊横冲直撞,便是铁甲在身,也叫羊闷头撞的东倒西歪,且它们行动机敏,皮毛厚实,刀砍剑劈也杀不了多少,眼见有数头冲到乐宁公主近前,一头撞向跪伏在地上的小仆,那小仆本就被乐宁踩了许久,此刻又被羊撞得吃痛,再也稳不住身形,应声倒地,乐宁却踩在他身上,此刻正叫他摔了个倒仰。
一时间男女的尖叫,乐宁的咒骂声,与羊叫声混在一起,竟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夷奴好容易扶起乐宁,却又被羊撞得站立不稳,乐宁一手死死抓着夷奴,一手扶着车门,气得大骂,夷奴却又尖叫起来。
“死夷奴,再鬼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不,不……殿下,你看,我们叫人围住了……”
乐宁前往封地,率铁甲卫二百人,可谓横行乡里,可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数以千计的铁骑,皆头戴铁盔,身着铁甲。
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头发高高束起,只佩两根长簪,身披了猩红斗篷,被风吹得鼓起来。
铁甲中有一人忽地叫了一声,这女人,他们认得!两倍与她的铁骑,硬是被她跑了,还伤了他们不少人。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第二声,就被射了个对穿。
庄尧手中弓|弩未收,她身后的骑兵纷纷拉开了手中硬弓,准头十分好地将公主铁卫扫倒了一片,乐宁吓得扯过了夷奴,死死地抵在自己身前。却见漆黑的手|弩,箭尖如寒星一点,冷冷地指着她。
乐宁吓得一闭眼,这是死亡的阴影头一次笼罩在她身边。
夷奴被乐宁公主勒着,哑着嗓子尖叫,乐宁被他叫的害怕,也连声惊叫起来,四肢也不断乱抓乱蹬。
却听一声女子朗声笑道:“我买的羊群受了惊,搅扰了此地主人,多有得罪。”
乐宁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那支箭穿透了一只大羊的头颅,羊双目还睁着,正贴在夷奴身边,夷奴回头一眼,湿乎乎的羊血噗地喷了他一脸。
“啊!!!!”夷奴发了疯般地叫了起来。
乐宁一把推开他,颤声问:“你,你们,你们是何人!来此地做什么!”
那女子对她一笑,宛若笼月下的梨花,手中闪着银光的□□勾住了褚云驰的衣领,将他带到队伍中,旋即对乐宁道:“这人是我山上不中用的压寨夫人,我来带他回去。”
尾声。
这一春暖和的格外早,桃符未旧,便下起了雨来,将地上浇得泥泞不堪。
紫光台上的梨树已经冒了尖儿,似乎随时预备着破芽。
“哎呦……您小心脚下。”一个小仆搀扶住鸦青色长衫的方脸男子,指着地上道,“也不知怎么,山上早早下了场雨,石头都滑着呢。”
方脸男子嗯了一声,道了句辛苦,便背着手进了门。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室内窗子都阖着,便有些昏暗。即便如此,仍能看清满地胡乱堆放的各色帛书简书,架子上还摆着一幅未画完的岁寒红梅,旁边丢着一管竹箫,从第三孔开始裂了好几条缝隙,主人想必也不怎么珍惜。
来人皱着眉,似乎有些无从落脚,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从竹简堆里迈过去,将内室的珠帘挑起。
花木大床上,帐子遮了一半,另一半胡乱吊起来,褚云驰正手执一卷帛书眯着眼睛看,见有人进来,也不下床,只嗯了两声,道:“阿兄来了,恕我懒得起身了。”
褚凤驰实在忍不得了,怒道:“你,你这屋子怎么乱成这样!”
褚云驰笑道:“从前在家时,你便这么说,这么些年了也说不腻。”
“你还有脸提家中!你可知阿爹急成什么样了?他连辞本都递了三次,差点要离京到这穷乡僻壤来救你!”褚凤驰越说越气,恨不得揪起弟弟打一顿,“若不是尚有我与七郎能过来,此刻站在这里骂你的就是阿爹了!”
褚云驰终于将眼睛从帛书上挪开,笑着对褚凤驰道:“那可要多谢阿兄。若是爹过来了,只怕就不是骂我了,你也晓得他,每每动起手来,我都疑心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莫要胡说!哪一次不是我挡在前头?你倒是说说,你挨着过几下?”褚凤驰狠狠瞪了他几眼,又想起一事,道,“明日你可不要耽误了……”
“知道。”
“还有……”
“什么?”
“替我多谢她。”褚凤驰轻声道。
“哪个她?”
“啰嗦!若不是有人先救下你,怎能撑到我过来?”褚凤驰又生起气来,“你也太胡闹了,多大的人了,还尽逞英雄,小时候便是如此,护着令仪与旁人家半大孩子动起手来,若不是阿娘发现的早,你俩都叫人伤了。”
褚云驰笑道:“倒也值了。褚令仪那会儿还不分男女,非要嫁我,害得阿娘骂了我好几天。”
“她岂是骂你这个,还不是担心你受伤。”回忆起旧事,褚凤驰也面带惆怅,“你如今很好,我也放心了。回去与阿爹说了,想必他也能安心。圣上心中有愧,将公主召回京中,形同软禁,也算收了那祸害了。听闻圣上几次示意阿爹,欲调任你至郡府,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褚云驰似笑非笑。
褚凤驰顺着他的目光一扫,忽地脸通红,道:“你……胡闹!”
说罢转身离去,未说完的话也不说了。
褚云驰哈哈大笑起来,抖得衣衫都散开了,露出半片胸膛来。忽地从锦被里伸出一只手来,捉着他的衣襟,将衣衫扯得更开了。
“……憋死我了,褚云驰。”
庄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色潮红,额头还沾着细碎汗珠。
褚云驰轻笑道:“若不是我大哥看见你的鞋,还要训上一会儿。只怕你就要真的憋死了。”
说罢抬手帮她抹了抹额头的汗。
恰好庄尧欲打个哈欠,被他一摸又憋了回去,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褚云驰叹息一声:“谁教你一大早便撩人?”
说罢翻身压上去,将她笼在身下。
他头发未及束起,倾泻下来扫在她脸侧与脖颈间,痒得她不由笑了起来,支着他的胳膊不许他靠近。
“我明日才算嫁给你,你可是要违背礼法么。”
褚云驰握住她的手臂压下:“你昨晚怎么不这么说,啊?”
“慢慢慢,你先告诉我,褚令仪是谁?他明天会不会跟我抢着嫁给你?”
“好,那就让我慢慢告诉你……”
紫光台外,褚令仪正探头探脑,褚凤驰一把揪住他道:“你做什么?”
“二哥还不起来?他明日可就要成亲了,今日竟还贪懒?宁远的日子也太舒坦了。”
说着便要往里闯。
褚凤驰抱住他的胳膊将他拽了回来,道:“你跟我回去!”
说完,又对外头打着哈欠游逛的小仆道:“你们,将这里守好,莫叫外人进去!”
褚令仪叫他像小鸡仔似的扯着,越走越远,山雾渐渐散去,日光洒在大河之上,大河将两岸的碎冰冲刷殆尽,只剩点点波光,呼啸着奔涌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个月底去外地实习,累啊什么的还好,就是电脑基本摸不着,一直都是存稿箱T T
不过终于赶在完结前回来了。看到了好多留言,谢谢大家一直都在T T
关于这个故事,本来以为完结的时候会有很多很多话说,但是今天才发现,想说的差不多都在文里说完了。这是我第一篇完结文,有很多很多遗憾的地方,也改动过很多次,有时候甚至揪着头发连着改上好几天,最后也不敢说满意不满意的话,所以谢谢每一个读完了的小伙伴,时间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大家肯花时间把它看完,对我来说已经很高兴了。
这个故事其实是个存稿文,说实话,是因为害怕没人看,得不到回应,所以宁愿自己先离线写完了。这也是一种怂吧哈哈。
所以其实是每个留言的小伙伴给了我信心,每多一个评论都会急着跟基友分享,还被基友鄙视了一顿,实在是又丢脸又高兴的记忆。
这三个月收到了好多鼓励,还有很多建议,所以有点儿后悔提前存稿了,反省过后想改都变得很困难了。谢谢每一个喜欢的小伙伴,也很抱歉有让大家失望的情节。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如果有时间能好好改一遍就好了。
最后悔的事情还是实习的时候没能看大家的评论,夜里看评论的时候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有点儿难受。不能一起高兴或者一起不高兴,有点儿遗憾。
不过也有好的方面吧,希望能把这一篇文中收获的经验教训吸收掉,好好改进下一篇新文。
新坑原本打算六月初开的,也因为实习耽搁了下来。存稿不算多,不过会坚持日更的。讲的是一个满嘴谎话的男主和一个睚眦必报的妹子的非升级流修真故事。一定要提前说的是:虽然也是古言,但不是老老实实地讲历史故事啦,我自己觉得风格应该不太一样,如果有兴趣可以看一看,第一章已经发啦,可以感受一下。
最后再一次谢谢路过的你们,我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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