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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一笑,陆尔雅倚靠着身后的柱子,身子稍稍放松:“组里来了个姑娘,挺惹人疼的……”
“啥?就因为一姑娘?周淮易身边哪会儿不是美女成群的,干这行嘛,都是这样,还在念书的时候不就知道的吗?再说那是周淮易啊,怎么能干出始乱终弃的事儿?”
“今天拍戏的时候,那女的自己往我脚上凑,受伤了,整个组都在责怪我的时候,他也在其中,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舒元半张着嘴,在脑子里捋了捋这句话里的种种信息,再开口时,也说不出什么劝和的话了:“你是怪他不相信你?”
“不是的,元元,他对那个女的,不太一样……”想再细说什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好的例子,索性住了嘴,望着远处的小山发呆。
舒元盯着她瞧,未了还是没再说什么,揽过她的肩膀:“我们尔雅,一定受了很大委屈,没事儿,不好就不好了吧,一个男人,犯不着和人争,这么好的姑娘,去哪儿不是有人抢着要,周淮易不知道珍惜,是他眼瞎。”
本以为舒元会继续说些让她好好想想,兴许是个误会什么的话,开口却是顺着她来的,听到耳朵里,觉得舒服一些,被逗笑:“你什么时候收工,今天去我家,我俩下火锅吃吧。”
舒元两眼一亮:“那当然好啦,我随时可以走,我今天的戏完了,刚刚就是在躲雨,你等着,我去里头把戏服换下来,我们去超市扫荡一圈去。”
“好。”
走出去两步,回过头来,瞧见已经略略发抖的陆尔雅,又折返回来,牵起她:“欠你的欠你的,老娘今天脑抽,带了两套衣服,你也是走了狗屎运。”
“……”
跟着到剧组的更衣室去换了身干衣裳,因为舒元比较矮的缘故,硬是把她的长裤穿出七分裤的感觉,好在腰是合适的,穿得进去。
和组里借了把黑色大伞,两个人偎在一起,还记得去和导演打个招呼,对方没给什么好脸色,舒元也不在意,只当例行公事,问候一声之后就拉着她离开。
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做了人心里不舒坦,不做又会被人说这说那。再不乐意,还是要按人家的规矩来,不然真连女五号都保不住。
出了影视城,就不一样了,哪还能把那些情绪带出来,舒元一扫脸上阴霾,兴冲冲地就要进沃尔玛。
家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可吃的,她昨晚回去,还是叫的外卖。趁着这次机会,索性多买了些,囤点儿东西,不至于饿的时候找不着吃的。
出来的时候,两人手上都拎了大袋小袋的,伞都没法打。舒元让她在原地等着,她去打个车,陆尔雅瞧着也没办法,就应下了,即便这里离家只有几个路口了。
没成想最后舒元找来的司机,却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凌奈!
陆尔雅想拒绝的时候,舒元已经风风火火地把东西都拎到人家后备箱里头去,还自觉地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伸着个脑袋叫她:“上来呀,不用钱,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刚才买东西怎么不见你这么有节约精神?
微瞪她一眼,还是依言坐进去,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了句:“麻烦您了,凌先生。”
男人轻笑一声,答:“不麻烦,送弟妹回去,也是应该的。”
弟妹……
陆尔雅想纠正下称呼,又觉得一说又多了,不如不说,闷闷地和人道了谢,就歪在后座上和舒元聊天。
聊天的时候陆尔雅才知晓,凌奈现在投资舒元在的剧组,和舒元一来二去的,还算有点儿交情。
舒元那个不知道何为客气的女人,老远瞅见人家的车,就挥手拦车,把人拉过来当苦力了。
为什么说是苦力呢?
因为到门口之后,舒元理直气壮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我们两个弱女子拎这些东西?”
一向少言的凌先生,只微微抬眼扫了她一眼,便真的拎了东西跟在后面走。
陆尔雅觉得过意不去,不好就这么让人回去,踢了一脚已经在赶人的舒元丫头,弯着唇笑笑:“那个,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们买了挺多东西的,也吃不完……”
男人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时间安排,约莫半分钟,就点头应下,还相当自觉地坐在厨房里头,帮忙择菜。
这氛围……有猫腻!
舒元背着她抱上凌先生的大腿了?!
☆、有什么差别?
天色暗下来,之前的瓢泼大雨,也变成了毛毛细雨,细细碎碎的飘洒下来,在路灯柔和光线的照射下,微微泛着淡光。
陆尔雅坐在车子后座上,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路程已经过半,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我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周淮易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陆丫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别因为这些事情断了,日后想起来,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是看出她表情不对,又把舒元拉到一边询问具体情况之后,那位凌先生和她说的话。
她还没回话呢,心直口快的舒元丫头就抢了先:“你和他是兄弟,你当然向着他说话,即便真有误会,他对那女人照顾有加也是事实!”
男人微蹙眉头:“元元,现在在说淮易和尔雅的事……”
“都一个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是这么个德行,周淮易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奈似乎挺无奈的,想伸手摸摸舒元的脑袋,却被那姑娘躲开,只得又将手放回兜里,轻叹一声,道:“我和陈曦没什么,同样的,周淮易和那女的也没什么,你们女的成天怪我们和别人不清不楚,却又不肯听听原因,自己一个人胡乱猜测,到头来怪这个怨那个,弄得谁也不舒坦。”
停了会儿,看两个姑娘神色缓和一些,又说:“本来挺小一件事,非要闹到分手的地步,对谁有好处?”
舒元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扭过脑袋去,不理会他。
陆尔雅垂着个脑袋,也不知如何回答。那位先生的话,好似不是对她说的,毕竟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舒元身上。
直到舒元含糊不清地嘟喃了句:“真讨厌!”男人才笑着收回视线,转头向她:“也许男人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时候有些糟糕,但他们心里想的是谁,自个儿明白着呢,我的建议,去找他,把话说开,误会解释清楚了,觉得能继续处就继续,不能再分也不迟。”
陆尔雅静默许久,觉得有道理,才轻轻点了脑袋。
那两人离开之后,自己坐在厨房里头想了挺多,觉得确实该像他说的那样,一次把话说明白,就算要断,也要断的明明白白。于是拿了小包,锁了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工作室赶……
车子从高速下来,有些意外,这个点竟然还堵了车,出租车排入队伍,跟着一步一挪,五分钟的路程,硬是堵了三十多分钟。
司机扭头,抱歉地冲她笑笑:“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今天那么堵,本来还想抄个近道送你过去。”
陆尔雅摇头:“没关系,我不是很赶时间。”
司机先生重新坐直身子,认真看路,等出了那段路,车速稍微提上来,才说:“你是工作室的员工?”
“嗯……算是吧。”
“长得这么好,是演员?”
陆尔雅勾唇:“对,演员。”
中年男人来了兴趣,问:“要签进周淮易工作室,有什么要求没有?”
未了又觉得这样问有些唐突,解释:“我妹子现在跟着周导拍戏,挺想进去的,你是工作室的演员,有经验,就想问问你,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陆尔雅倒觉得没什么,微微偏头想了一下,还是细细地把条件一一列出来,有些好奇,问了一句:“您妹妹是?”
男人憨厚地笑笑,脸上又带上些得意之色:“卢舟舟,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还是个半吊子新人,不过没关系,那丫头争气,总能出息的。”
卢舟舟……
眸光微闪,陆尔雅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比较合适,便顺着人的话说:“会的。”
男人先是笑着谢谢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叹息一声:“是家里的事儿害苦了她,那孩子又遇到那样的事情,不然……唉,算了,不说这些,这些年有周导的帮助,情况好了挺多,都是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这些年……有周导的帮助?
什么意思?
周淮易早就认识这一家人?
陆尔雅想问个清楚,司机先生已经起了另外的话题,再问,好像就不大合适了。索性闭了嘴,安静地听男人话着遇到的奇人趣事。
工作室的大楼出现在视野里,司机住了口,把车停靠在大厅前,又回身在小盒子里头翻找零钱,细心地将纸币理好,双手送到她眼前。
陆尔雅笑着接过,和人说了句“路上小心”之后,便转身进了大楼。
前台小姐认得她,也没拦她下来问什么,迅速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忙自己的。陆尔雅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应付别人,乐得轻松,搭了电梯,直接按了八楼。
八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走廊的两侧开了壁灯,灯光不是很亮,但也足够行人看清楚道路,也不刺眼,挺好。
陆尔雅前后来过几次,他办公室的位置,已经有些熟悉了。
站在门边的时候,敲门的手又迟迟落不下去,咬着下唇,揪着小包的带子,纠结许久,心一横,才曲起手指,扣了两下。
不知怎的,脑子里竟然蹦出上午在休息室时候,他看她那种疏离淡漠的眼神,几乎同一瞬间,就开始后悔自己主动找上门的举动。
明明需要一个合理解释的人是她,到头来,还是她先找过来了,还诡异地觉得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待会儿该和他聊些什么。
他会先安抚她的情绪呢?还是先质问她上午的举动?她又该如何回应……
一个人把种种可能的情况预想了一遍,还是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人想再多也没用。
想明白之后,也不等人回应了,自己就推门进去,外间黑洞洞的,没个人影。轻车熟路地进了休息室,室内一片安静,床边开了盏小灯。
床上躺了个人,但不是周淮易!
那头乌黑的长发显然不可能是他的,借着微弱的灯光,瞧清楚那个还毫无所觉的人的面容,顿觉自己今天这一系列行为都是在犯贱。
自己受了委屈,还颠颠地跑过来,想和他把话说个清楚,没成想,对方已经堂而皇之地带着这人出入自己的办公地点,甚至是私密的个人空间了。
没再多做停留,陆尔雅当即转身出去,走得极快,只想着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的她,彻头彻尾跟个傻子一样!不光别人会觉得她是个笑话,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在走廊上遇着小齐,陆尔雅也没理,直直地往电梯方向走,许是觉得不对劲,小齐也顾不得手头的事儿,小跑着追上她的步子,在电梯门口扯住了她的胳膊。
陆尔雅用力一甩,甩开了,按下电梯键,却迟迟不见电梯楼层数有变动。那边小齐又急吼吼地扑过来,把她拉离电梯几步,还怕她逃走一般,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陆尔雅现在确实没法给人什么好脸色看,冷着脸,声音也是清冷的:“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