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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让谭林把人带出去,爱怎么解决都随便他们了,现在,他只想好好陪着她。
可以想见,这姑娘那时候会有多害怕。见到车子都会浑身颤抖的人,最害怕的事情,应该就是出车祸了。
“没那么严重,失血过多,几处重度擦伤,几处轻伤,可能病人心里压力过大,才昏迷的。”主刀医生边把口罩取下来,边对他说。
下雨天,车祸……
这两样凑在一起,可不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吗?偏偏这傻姑娘还是刚刚从墓园回来,不想起来也难。
照理说这件事的起因结果,与他是没有干系的,到最后,他却自责的要死。
明明都重逢了,明明人都带在身边了,还是出了事,怪她自己胡乱跑,也怪自己没看好她。
周淮易觉得大事不妙,往后,陆尔雅估计没有自己一个人回家和外出的机会了,不知道天天出现在她眼前,她会不会烦呢?
勾着唇角笑笑,牵起被针扎得有些乌青的手,轻轻拿拇指抚着她的手背,滑腻的触感自指腹传来,才稍稍觉得安心:“陆尔雅啊,我喜欢你……”
轻柔的嗓音突兀地响起,睡着的姑娘自然不会回应他,眸光微闪,自嘲地笑笑,病房里又恢复方才的寂静。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丫头,还没想明白。
没什么大不了,他可以等,起码她对他的态度,以及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都在改变。等时机成熟,他再和她说个清楚。贸然开口,以她那个别扭性格,铁定会躲他躲得远远的。那样的场景,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第二天一大早,陆尔雅才睁眼没多久,正吃早餐呢,舒元就风风火火赶过来。
瞧见坐在床边的周淮易,表情可谓变幻无常,欣喜、怀疑、不敢相信,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缓和良久,才口齿不清地唤了一声:“周、周导。”
周淮易点头微笑,想着这两人该有很多话要谈,自觉地起身,交代她:“我先回组里一趟,下午过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陆尔雅现在已经完全清醒,整个人精神不少,元气满满地点了头:“好。”
周淮易拿了谭林留下的车钥匙,和舒元简单几句告别的话语,就踱步出去。
门才一关上,舒元就夸张地捂着胸口瘫软在凳子上大口喘气:“老天,吓死我了,和男神近距离接触,原来那么吓人的哇!”
陆尔雅不能更赞同,猛点脑袋:“你现在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了吧?”
舒元拉过她的手,轻轻晃着,语气隐不住的激动:“但是好帅啊,真的好帅,还好有气质!”
“喂喂,我还躺在病床上呢,你就不能先关心一下我?”
“诶呀,你这皮糙肉厚的,还有男神陪着,有什么好关心的?”
“……”
瞧见好友已经瘪了嘴巴,舒元哈哈一笑,摸摸她的脸:“开玩笑嘛,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还行,你不瞎动我的话,就不疼。”眼神望向一直抓着自己胳膊乱晃的魔爪,陆尔雅万分嫌弃地又抬眼瞅她。
舒元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嘿嘿,失误失误。”安分没几分钟,又笑呵呵地蹭上来,“小王八蛋,出事了不知道找我?还是周男神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的。”
“他?”
“对啊,说怕你一个人难受,让我过来陪陪你,看看,多贴心啊,你还敢说他对你不是那个意思?”
“真的啊?”
舒元白眼一翻:“骗你干嘛?你还想听听电话录音不成?”
“拿来啊。”
又是一个白眼:“我又不是有病,和人打电话还随时录音。”
陆尔雅和她闹了几句,觉得口渴,占着自己是伤患,理直气壮地指使起人来:“给我倒点儿水过来。”
舒元伸着手指戳戳她的脑袋,还是动作麻利地拿了玻璃杯子,倒了小半杯水,直接送到她嘴边,看她喝了几口,才将杯子放回柜子上:“还想要什么?”
“暂时没有。”
知道她想和尔阳通话,舒元二话没说,直接按了小孩的号码过去,没几秒钟那边就接起来,递给陆尔雅,便抱着手在边上等着。
那姐弟两个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何况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说着说着,两姐弟又端着电话哭起来,真是一点儿不让人省心。
舒元扶额,抢过电话:“行了行了,你姐现在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你也好好休息啊,别太担心……她?好着呢,能吃能睡,还有男人陪,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行,我会看着她的,你就放心吧,好好读书啊……嗯,再见!”
几句话收了线,拿过纸巾,递过去,待人接过,又说:“小孩挺懂事啊,这次竟然没冲动,当真乖乖呆在上海没赶回来。”
“嗯,周淮易交代过,让他等消息的。”擦着眼泪,声音微颤,气息略带不稳。
“啧啧啧,看来啊,你们家以后注定是周淮易做主。”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看这都啥事儿没成呢,尔阳弟弟就都听未来姐夫的了,你见了他,也是畏首畏尾,被人吃得死死的了,陆尔雅,你没救了!”
陆尔雅瞪她一眼,怪她胡乱说些不着调的话:“你都知道事没成呢,还说他是姐夫?”
舒元咧着嘴笑,拍拍她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迟早的事儿,到时候伴娘还是我呢,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说是不?”
“滚滚滚,越说越不着调。”
笑着打趣几句,舒元敛去玩笑话,认真了些:“不过,你伤成这样,《余生》怎么办?那么多打戏,吃得消吗?”
试着活动了下胳膊,又抬了抬裹满绷带的右腿:“应该没问题,骨头没伤着,外伤的话,好得快,也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一个月,能好透了。”
还是不放心,舒元把人上下打量一眼:“男神怎么说?”
“他说看情况,要是不行,就换人。”
舒元拍案而起,大呼:“那怎么行?你台词也背了大半,招都套得差不多了,说换人就换人?”
“你别激动啊,都说是看情况了,好了就不用换啦。”
“这还差不多。”坐回原位,舒元又凑过来,眼神暧昧,“他陪了你一晚上,你俩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发展?”
“没……”想起他印在她手背上的轻吻,还有那个小心翼翼的拥抱,又不自在地低下头去,偷偷露出浅浅的酒窝。
舒元看她怪模怪样的,料到一二:“矫情,喜欢就和人说呗,何必因为那些个小动作心花怒放?”
“哪有什么心花怒放?”
“其实啊,还是把人栓在身边最稳妥,周淮易这人啊,身边的美女海了去了,你不抓抓紧,保不准哪天就和人看对眼了。”
陆尔雅不赞同她的说法,轻轻晃着脑袋:“不会的,他对谁,都是那样淡漠疏远的,哪有什么看对眼?”
“哟,你是想说他就对你好呗。”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舒元啧啧咋舌:“但凡把你现在这点不要脸的气质用在他身上一丁点,你俩都能成。”
“不要脸?”
“哼哼!说的就是你。”
“……”
怎么就不要脸了?他对她特殊一些,这就是实情啊……
☆、事实?
下午舒元还有戏要拍,盯着她把中饭吃了,就急吼吼地跟着经纪人离开。
周淮易那边事情还没忙完,现在病房里,只剩她一个而已。旁边柜子上是自己的包,上面还有泥水干了之后留下的褐色印记。
陆尔雅无聊,费劲地挪了挪身子,把包拽到床上来,打开包一阵乱找,才找到被放到小夹层里的手机。应该是昨天医院为了联系家属,动过她的包吧。
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手机已经没电,幸好她包里带了充电器,也不知道昨天摔坏没有,拿出来,插上插座,还能用,提示灯闪起来,她试了试,已经能开机了。
觉得要再翻身躺回去挺困难,索性半侧着身子,斜在床边玩手机。
上微博去看了看,凌菲那条微博还挂在热搜上,她的微博粉丝数更是翻了几番。许多人在评论区求她翻牌的,语气诙谐幽默,一条条读下去,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雨后》拍摄已经进入尾声,再来就是后期的事儿了,再过段时间出院,她就要忙配音的事儿了,《余生》紧接着就要来,这部戏不能再拖了,现在周淮易忙着照顾自己,又要兼顾那边的情况,估计又要耽搁一些时间。
受次伤还挺麻烦人的,陆尔雅感到愧疚,拖了剧组后腿的感觉。
又想起昨晚男人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恐惧,除了担心她之外,更多的,应该是他本身对医院的排斥。
当初那件事情,他大概和她提过,不过并不详细,其中的内情,她是不知道,但是能让周淮易这么放不下的,肯定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她担心他,但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怕戳到他的痛处。既然他竭力想隐瞒那些过往,那她也没必要非要揭人伤疤,闹得双方都不痛快。
别到最后,成了披着关心的外套,落了个去伤害人的结果。
可是,不知道的话,总还是放心不下,想安慰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干巴巴地眨着眼看他,到头来,还要让他来开导她。
啊,周淮易啊,真是个难懂的人。
甩甩脑袋,把这些想法自脑子里赶走,继续刷微博。
最近网上关于《雨后》的消息很多,不关是对另外三位主演的关注,还有章欣瑶,以及陆尔雅,也多次被提及。
评价有好有坏,也正常,毕竟她还是第一次露脸,能力得不到认可也在意料之中。
有几条明显是知道她的人留的:
“陆尔雅,大二无故从电影学院退学,处女作就是女二号,各位随意体会一下。”
“呵呵,靠手段上来的,没什么好期待。”
“估计我要因为一个人弃了一部戏!”
“也不知道后台是谁,竟然能拿到周淮易戏里的角色,牛掰!”
“最他妈看不起这种靠干爹的人。”
“……”
会出现这样的评论,她多少还是预料到了,看了心里也没多大起伏,娱乐圈嘛,真真假假,好好坏坏,过几天,又有谁记得呢?
接受别人褒奖的同时,就该做好被黑的准备,毕竟为黑而黑的“专业人士”,网上有一大群。
根本无所谓什么真相,人们只相信自己心里更愿意相信的那个方面,是真是假,没什么所谓,打个嘴仗,图个乐呵。
先入为主啊先入为主,别人的思想固然是控制不了的,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过段日子,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在看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周影帝的声音,陆尔雅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拉过凳子坐下,周淮易也不问她的意见,直接从她手上拿过手机,陆尔雅后知后觉要去抢,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就是微博嘛,没什么好看的。”看男人面色不是很好,她开口解释。
长指微动,顺着往下刷了刷,负面的评论只有寥寥几条,但极其容易把风向带偏,周淮易皱皱眉头,把手机还她。
摸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快速在上头动作,陆尔雅不明所以,伸着脖子去看:“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说着,还把手机往自己那边收了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