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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地往后一倒,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拉过薄被捂住脑袋,还是毫无头绪。好好的男神,怎么自己就成他重要的人了呢?
难不成……是戏里的台词?
那太不可能了,这剧本她都快翻烂了,再说,他要是有这句台词,也是对凌菲说的,她又不是女主,哪可能听到男主这样的话语?
好奇,无法抑制的好奇!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外头尔阳敲门,让她去吃宵夜,刚好她也觉得饿了,就穿了拖鞋出去。
小孩叫了常吃的一家外卖,麻辣烫倒到碗里,上头还漂了一层辣油,光是看着,就很有胃口。
自觉地取了筷子,递了一双给尔阳,自己先吃起来。辛辣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陆尔雅满足地眯眯眼睛:“今天味道很足嘛。”
陆尔阳吃了口少辣的,都觉得辣到不行,赶紧倒了杯橙汁来压压,他姐的味蕾出问题了吗?那可是多辣啊!
忍不住抖了两下,陆尔阳又喝了一口橙汁,还倒了一杯摆在他姐跟前:“慢点儿吃,也没人跟你抢。”
陆尔雅没喝,继续夹了块肉片到嘴里:“诶,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吃宵夜了?”
“你说和周淮易一起吃饭,我就知道你肯定吃不饱。”说完,得意洋洋地望了他姐一眼,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欠揍模样。
陆尔雅拿筷子尾戳了戳他的脑袋,又继续道:“是没吃饱,不过不是因为害羞。”
“那是什么?”
看小孩这样追问,陆尔雅索性放下筷子,吃着东西说话这种事情,果然不大习惯:“他都生病了,我总不能只顾自己吃吧?”
“所以是为了他?”
“嗯……算是吧。”
陆尔阳把装了橙汁的杯子握在手里,贼兮兮地凑过脑袋去:“姐,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喜欢啊,你不喜欢?”
陆尔阳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推她:“不是粉丝的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啊,你明白吗,那种喜欢!”
陆尔雅打掉他边说还边抬起来比划的手:“瞎想什么?根本不可能的好吗?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开学用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诶诶,怎么能是有的没的?我看人对你挺好的。”把麻辣烫往边上推了推,陆尔阳摆出一副要认真谈谈的架势,“再说,我要去上海读书了,有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只要你去读书了,家里不用我费心照顾,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别呀,你都快二十四了,还没谈过恋爱,这会儿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我看周导就挺不错的,和你挺合适的。”
陆尔雅不赞同摇摇头,未了又气馁地趴在餐桌上:“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来的合适?”
“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拍戏拍糊涂了?再怎么说,他还不是个地球人?”
“诶呀,你不明白,说的是精神世界!”
陆尔阳辩解:“三观嘛,磨合磨合就能一致了,精神世界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你想想,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让别人抢了先,你就后悔去吧!”
“后什么悔啊,本来就不是我的。”
“姐,你有点出息行不?”小孩大着嗓门吼了一句,看他姐还是无动于衷,又放软态度,“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们一群小粉丝,不还天天念着要睡人家?”
“不是啊,主要我没想过会和他扯上关系。”和周淮易谈恋爱什么的,光是想一想,也觉得不太现实。
“这都扯上了,也不介意多一点儿嘛,是吧?”伸着长胳膊揽住他姐的肩膀,陆尔阳语重心长道,“你不是怕一个人吗?我走了,总得有个人陪着你,你开心了,我也放心些,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但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陆尔阳弹弹陆尔雅光洁的额头:“你身边的男性,只有他最靠谱,人家前前后后帮了你多少,你难道忘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陆尔雅,没有继续聊周淮易的事,陆尔雅问:“今天送钱过来的时候,张明成说是谁为我们出头的没有?”
周淮易说不是他,那就是他拜托的那个人。
他人脉广是实情,但大多是圈内人,谁也不乐意主动惹上这样的家族,那就只可能是圈外的,还是来头不小的人!
“没说,道完歉就走了,哪还有脸留下来和我谈天说地?你不是说请周导帮忙的吗?难道不是他?”
“是倒是他,就是,还有别人。”
陆尔阳也跟着支着下巴想了会儿,无果。他和周淮易又不熟,哪里知道人家哪儿来的背景?摇摇头,把麻辣烫推到他姐跟前:“吃吧吃吧,你要是好奇,直接去问他好了。”
“问了,他不想说。”接过尔阳递过来的筷子,陆尔雅忽然没了食欲,心里乱糟糟的,有什么东西就要想明白了,却又想不明白,就那么卡在那里,难受得紧。还是不想让弟弟担心,夹了几根粉喂到嘴里。
“人家不想说就算了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追根问底吗?”陆尔阳满不在意地喝了一口汤,被辣到,又端起玻璃杯猛灌橙汁。
“嗯,但是,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都想知道。这不是头一次有这种想法,从迷上他开始,就是这样。
男神的一切,都想弄得清清楚楚,只有自己知道更好,小心地藏在心里,也是个美好的小秘密。
“诶,姐,他知道你是他的粉丝吗?”
陆尔雅偏着脑袋想了想,摇头:“应该不知道,我没表现得太明显。”
“哈?那他干嘛转发你的微博?”
“唔,那是个意外。”
说来,谭林好像让她注册个新的微博号来着,二月十九那个号,显然不是改个名字就能接着用的,咬着筷子,陆尔雅道:“过两天我俩去手机城看看,换个手机,也换个号码,怎么样?”
陆尔阳随意点头,他姐的手机确实用了有些年头了:“怎么突然想换卡号?不是用了挺多年了吗?”
“注册微博账号啊,现在这个用不了了。”
“行吧,你先换,我到上海再换,换了告诉你。”反正要到外地去,干脆到了那边再换也来及,他是这样想的。
“嗯。”
吃完宵夜,陆尔阳没让她动手收拾,自己拿塑料袋把垃圾打了包,拎到楼下大垃圾桶里,又折返上来,在水池里放了热水,打算洗碗。
看他姐还杵在餐桌前看着,便说:“快去背台词啊,呆在这儿干嘛?”
陆尔雅咋舌,笑得欣慰:“我们尔阳,长大了啊。”
去拿洗碗巾的手顿了顿,陆尔阳红了眼眶,转身,大步过来,抱住他姐,带了哭腔:“姐,我舍不得你。”
陆尔雅也哭,拍着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弟弟:“没关系啊,姐姐永远在这里等你,要是想家了,就回来,上海离得也不远,周末要回来也行,姐姐现在赚钱了,路费没问题的。”
“我不能老是跟着你后面……”
“有什么关系,都跟了十七年了呀。”推开小孩,抽了两张面纸,给小孩擦着眼泪。
陆尔阳也抽了几张,细细为她擦着,互相捧着脸擦眼泪的画面,甚是滑稽。对视了眼,又双双笑了出来。
“姐,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像周淮易那样厉害的导演,到时候,就让你来当女主角。”没了洗碗的心情,陆尔阳拉着他姐重新坐下。
“那当然好啦。”许久没有和弟弟这样聊过,陆尔雅心情也好了些,拉着他的手细细叮嘱,“不过啊,出门在外,脾气要收一收,不比在家里,出事了我能及时赶到,受了委屈也没人安慰你,还是自己注意一些的好。”
“我脾气可好了!”音量大了一些,陆尔阳有些不满,自己在姐姐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脾气好三天两头给我惹事儿?”尤其高中这三年,没少和学校同学闹矛盾。
陆尔阳动动嘴皮,又抿着唇看她,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又靠在她肩头撒娇:“诶呀,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她哪里知道,那些冲突和矛盾,都是因为她。
有知道他家里出事的人,有人同情,有人却质疑他姐哪来的钱养他。严重的,说他姐到酒店去陪人睡觉,他花的钱,都是不干净的。张明成那次,也是这样的,明知道有些人惹不得,他还是动了手。
陆尔雅把他护得那么好,他哪能让她被人这样说。冲动的后果,就是让陆尔雅更累更苦,他也后悔,但每次都忍不住。
陆尔雅和他说过:“尔阳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当然,这也是他的想法,不过他还不够成熟,做事冲动,惹了事,自己也无能为力。
这两个月,过得并不太平,他知道。他升学的事,张家的事,都快压垮了她,还好有周淮易,真的,还好有他!
要不是那个男人,她姐怕是要断了当演员的梦想,依旧过着那样一天打几份工的日子,来养活他,即使他已经快要能养活自己了。
他是这样想的,既然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他姐身边,那么,何不让他成为自己的姐夫呢?
这不是他自己想想就能实现的,主要的,还是要他姐自己主动。
适合陆尔雅的男人,他活了十七年,只见过这一个而已……
☆、高考那点事儿
第二天起床,外面正下着大雨。
陆尔雅开着窗看了看,哀叹一声,下雨天,果然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换了衣服出去,陆尔阳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那本厚厚的摄影教材,陆尔雅摇摇头,转身回屋,拿了夏凉被出来,轻轻给他盖上,又把书本取下来。
拿在手里翻了两页,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小字和勾划的笔迹,陆尔雅满意地看了眼熟睡的男生。
要说这孩子有什么优点,大概就是专注了,说了要干这一行,就将整个假期都花在这上面。别家的孩子都忙着毕业旅行啊,同学聚会什么的,他一样也不干,逮着时间就闷在楼上看书。尤其是那天见到周淮易本人之后,热情剧增。
进厨房煮了粥,也不喝,装了一份到保温杯里,剩下的又用锅盖盖上,留了字条告诉小孩锅里有吃的,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有些意外,打着伞从小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谭林的白色跑车。
并不能确定里头的人是不是本人,毕竟为了躲狗仔,周淮易更常开的,是这一辆。
艰难地把伞夹在颈间,回身锁门。办妥之后,便小跑着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里头的人看着她笑笑:“上车。”
陆尔雅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了伞,又无处可放,迟疑地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周淮易眉毛一挑,拿过她手上不断滴水的雨伞,随手往后座一扔,便发动了车子。
陆尔雅回头看了看套了精致椅套的后座,上头已经染上水渍,有些过意不去:“这样没关系吗?谭先生……”
“他不只这一台车子。”
那也不能这样糟蹋啊,不赞同地晃晃脑袋,陆尔雅目视前方:“您病好得差不多了吗?”
“嗯。”没带眼镜,雨下的又大,周淮易看路况时,眼睛是微眯的。
双手握着手里的保温杯,陆尔雅小心地偷眼瞧他,等男人察觉到不对看过来时,才赶紧转头继续盯着前面看:“那个……我妈妈说过,生病的人,喝粥会比较好,我给您煮了一些,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周淮易似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