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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弄不好早饿死了。这事大狗子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么迫害易先生的女儿,他……总之是我对不起易先生,没教好他。”
大狗子呼吸一窒,易先生把田地租给家里时他已经十多岁,当然清楚。但这一大家子都要生活,靠的还是易家的良田,若是媳妇能把它要过来,当然是好的。
李氏延着脸凑上前,“娘,易先生是把田地租给我们没错,但我们也没有让他们吃亏啊!这田地他们是租给我们的,我们也有给租不是?再说我们一家有老有小的,想着把田地买下来也是正常。再说既是买,这和良心无关吧?!”
李氏暗示地看了眼林木家的,养她这老的也是要钱的。希望她不要再糊涂下去,只要自家一至对外,别人自也奈何不得。这么一会儿,她也想清楚了,只要婆婆愿意帮忙就成。想来村长他们总会给婆婆一点面子的,再加上村里的人都不待见易家那克星,事情还不一定就会没希望了。
“闭嘴,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早知你是个不省心,哪怕狗子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我也不会让他娶了你。”大狗子他娘恨恨地看着儿媳,要不是她挑唆,儿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
这话说的就重了,这是当着村里嫌弃李氏的意思了,这在上坡村还没发生过。大狗子他娘气怒之下,声音算不得少。声音方落,众人便一片哗然。
李氏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咬牙道:“婆婆,儿媳自认没做错什么。只不会是想把易家的地买回来,也不是白得她家的,怎么就成了不省心的了。您这么说可是要冤枉死我了,今后我还怎么做人呢?”越说声音越大,渐渐的也记起了在场有这么多人,捂着脸就哭起来。李氏向来自认是低嫁大狗子,嫁过来操心这操心那的。这次也是为了这个家,被婆婆一说心中委屈,那眼泪倒是真得很。
“你要是真心实意想买田地,而易丫头也自愿,我也反对不得。偏出些鬼主意?什么劣田耕成了良田?这话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那下坡处的田地还用耕成良田吗?你娘家也是一坡村的能不懂这些,下坡处那片哪怕是再薄的田在有水灌溉下那也是肥田。村中租用田地虽说都是口头上说的,用不着字据。可是易先生租给咱家的是良田,情况不一样。这良田贱价租给咱家在村长那是留了底的。易先生是不想咱家觉得欠了他的,才会玩笑般的说只是些许劣田而已,用不着良田租。当初我本是想着等家里日子好过了,哪怕不能把这么些年的田租还上,也要把价给升上去的。”大狗子他娘连说边举袖擦眼角。
这些大狗子他娘是一刻都不敢忘。她不是没提过要加田租的事,但李氏一句自家都没饭吃了,哪有钱加田租。她也知道儿子还有几个小孩要养,日子算不得好过。加上李氏向来强势,她不想儿子夹在母亲媳妇之间难做,提了几次也就罢了。为了不增加他们的负担,她连字据的事也没说。当初大狗子和她提出要低价买易家的田地,她一口反对,苦口婆心的对大狗子劝说了一翻。后来也没见他们夫妇再拿这事来说,便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不料……
大狗子他娘是不知道李氏克扣易为水的田租,否则怕是更是生气了。易为水垂目一言不发,连树根家的在大狗子他娘说话时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她也没反应。
在场一些上了年纪知道内情的人恍然想起般纷纷点头,
“是啊!要不是大婶子没个立字据就不敢租,易先生本来还不想立的。我本以为不会有拿出来的一天……你们要是再不信,这契约我可以让人拿来给你看。”老村长叹息地看了眼李氏。当初立这字据本是安慰大狗子他娘,不让她良心不安的
他也明白大婶子的心意,她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欠了易家的恩情。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般,是大狗子夫妻的心太贪了。
李氏脸色一白,绕是她再能说会道,也无话可说了。更别说向来木讷的大狗子了,夫妻二人彻底的僵在当场。
大狗子他娘疲惫地看向老村长,“老村长,这事我也不想多说了。这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就当没生过这儿子。”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出抽气声,村有村规,这等同二谋夺村人的私产在村里是大罪,更何况李氏唆使他人责难易为水。不只是挨板子那么简单,还要被绑在祖祠前被人指指点点,从此在村中别想抬起头来了。除了开头的抽气声,没人敢替大狗子夫妻求情,毕竟可是证实了的事。虽说没人求情,可是却都拿眼看向引起此事的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小姑娘,此事只有她有资格说话了。
“易家丫头,你不能这么狠心。只要你把地答应卖给我,我愿意以良田价买。这买卖是双方的,他们也没话说不是。”当然,若是买卖成了,那些谋夺私产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到了此时,李氏依然不忘要买易家田地的事,。
空地上没人说话,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伴随着人们杂乱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又起(五)
易为水看不到众人的目光,她茫然地垂头看着脚边的黄土地,努力想看清地上黄土的形状,只是越努力眼前的黄土地就越模糊。
“丫头,我们回去吧,不要理会他们就是。”树根家的担忧地劝说。
“伯娘别担心,没事的。”易为水对树根家的勉强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深吸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树根家的见状忙伸手扶住她。
易为水缓缓步向李氏大狗子跟前,双目已不复刚才的茫然,变得平静而坚定。她轻声地对期盼地望着她的二人道:“是你们太贪心了,既利用了我爹的善意,还妄想我把田卖给你们。若我当真这么做,才是真的不孝。”
说完,她在树根家的扶持下迈出脚步,只想远离这些丑陋的面孔。
原来事情还是有变的,重生前类村里只有一次是类似这样的情形,不过是在大狗子摔伤之后。当初李氏闹起来,林伯伯让人集中到祖祠。而这次是她阻止了去祖祠,大狗子也没有受伤。大狗子他娘也没有因为儿子伤残激动过头而病倒。曾经说的只是她的去留问题,没有涉及田地。也许是她曾经没有收回过田地,所以当时才没有这一出。也或许是因为李氏想到这一出,还没来得及实行,就因丈夫摔残的事而顾不了许多。也或许田地才是李氏一直为难她的真正原因吧?!
明明才初秋,易为水却感觉一股寒气却直透心间,怎么也暖不起。比起他们对自己的排挤,她更不愿意父亲的善意被利用。或许她该庆幸,至少上坡村的人大部分本质还是善良的。就像她虽然被排挤,却还是没有人想过要过于伤害她一样。但她还是因李氏丑陋的想法而感到心寒,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在大宅院那几年的生活。那些女人也一样是不满足的一直一直靠伤害他人去满足自己。
眼看着她离去,李氏再也挺不住,坐倒在地上。而大狗子眼睛都呆滞了。
村民一个个看着她即使在树根家的衬托下愈加显得纤细的背影,方知原来他们长久以来议论又不曾正眼看过的女孩还还么小,这么的单薄,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他们沉默的看着,心一点点的被愧疚占据,只是这愧疚又能维持多久呢?恐怕连他们也不知。
老村长深深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叹了口气,“我们迫害孤女的名声怕是早已传开,在这十里八乡的也早就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以前我们村里是还没过分到让他人干涉的地步,此事传开,想来快有人找上门了。”
老村长这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众人心头,他们之前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赶走人了事,怎么就忘了这茬?因当事人不在场,大家都不由得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心中震荡不安,这事传了出去,到处受人指指点点的,自己还用不用做人了。
“老村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关系到全村人的名声啊!”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当初叫你们不会再就这事说了,你们听了吗?现在知道来问我了,可惜迟了。”老村长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说话的村民。
“这……这……这事……”说话的人心虚的喃喃着,心中暗恼自己笨得跳出来做这个出头鸟。最后实在找不到借口恼羞成怒地一指大狗子二人,“都要怪他们,要不是他们夫妻想吞易家的田地,挑唆的我们,我们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多事来。”
“没错,这事得重重的罚他们。”
“没错,没错,定要罚他们。”
“他娘的,他们自己贪心,却害得全村的人跟着丢脸。”
“呸,妈的。我大熊虽是个粗人,却不曾像现在这样连面子都丢尽了。”
越说村民越激动的往屋里挤,一个个撸起袖子红着眼瞪着大狗子夫妻。这一刻他们下意识的把责任归到大狗子夫妇身上,谁叫他们太贪心了。
大狗子夫妇吓得往人群外走。眼睛慌张的望向二位村长,希望他们能出声阻拦。
“唉,果然老了,站这么一会就腰酸背痛的,你们扶我回去。”老村长捶捶腰背,在儿子的扶持下离去,只是他那稳健的步伐一点也不像个老人。
“这里没有绳子,我去找条来。”林木说了句也随后离开了。
眼睁睁看着前后任村长离开的大狗子李氏脸色泛白,转而四处张望想寻求大狗子他娘的庇护,却不见不影。
大狗子他娘早已默默转身离开,任赁大狗子他们夫妻喊得再惨,也没回头看过一眼,她为这事是伤透了心。
最后在前手两任村长的默认下,他们还是被村民们围在屋里打了一顿。并绑到祖祠去,接受村规。
易为水回到家便以想歇息为由把担忧的树根家的打发回去了,树根家的知道她经历这么多也的确是累了,但到底不放心,但见她坚持只得先得回去。只是树根家的离开不久,林子和白玲就找了来。他们之前因担心易为水睡不着,事情发生时在家中睡得正熟。醒来听到易为水的事,又知她身边此时没人,二人便急急找来。
正在房中歇息的易为水见到二人脸上的急切,心中一暖,那般透心的寒气渐渐消失无踪。
而正如老村长所料,十里八乡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易为水被上坡村人逼迫的事,纷纷到上坡村过问此事。当时参与的七根家的和大水家等人都受了些责难,大狗子李氏二人更是接连被那些人喷得狗血淋头,压得头也不敢抬。不只上坡村,在十里八乡,因此事他们二人算是从此担上忘恩负义恶毒等名声,出入都尝到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陶佑刚回到镇上的客栈就碰到了来向他禀事的陈叔权。
当陈叔权看到陶佑憔悴的样子时吓了一大跳,不过陶佑只给了他一个早起睡不着到处走走的敷衍。陈叔权信以为真,毕竟他也想不到陶佑能去哪里。脸上担心地说要请大夫,陶佑阻止了他。
一脸无奈的陈叔权只好让店小二端了干净的水让陶佑梳洗。
等陶佑梳洗好,陈叔权的再也忍不住,说起了寻找大红色蚕茧主人的经过。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回织女庙寻回蚕茧,这是早有预感的,若真要寻也不会等到现在。而外出寻找的人也一无所获。
陶佑面无表情的抿了口茶,淡淡地问:“源县附近的养蚕村庄都找过了吗?”
“回老爷,都找过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