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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木梓衿轻轻挑眉,“那你父亲真名姓什么?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为什么偏偏把你送到京城?而你在京中的故人又是谁?”
“我……”芍药脸色瞬间煞白,原本波澜不惊淡然的脸色,瞬间仓皇忐忑,紧张惶恐不已。“我父亲自然是因为在京中有故人,才会将我送到京城。但是,当我到了京城时,才知道京中的故人已经去世了。”她深吸一口气,“我当时走投无路,只好进了……秦淮楼,有几分小聪明,便留在了楼中。”
“是吗?”木梓衿轻声反问,又摇摇头,“我也去过秦淮楼,”话音一落,又觉得不妥,“我与几位查案的人一同去秦淮楼查过,从一位言如是的女子口中得知了你的情况,你在秦淮楼时,艺名叫做景蕊色,是不是?”
“是。”芍药的唇微微颤抖。
“而这个万子业,曾经在秦淮楼做过龟公,照顾过你的衣食起居对不对?”
芍药与她身旁跪地的万子业同时变色,全身微微僵硬。
木梓衿并未再追问下去,而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在秦淮楼时,很是低调冷高,并不经常待客,所以,认识你的人应该不多。但是,你却能在秦淮楼长期住下去,那么定是有人帮你打点。何况,你一个多月前,自赎出了秦淮楼,这就是个疑点,你既然不怎么待客,那你又从哪里来的赎金?”她微微眯了眯眼,“我问过了,秦淮楼的赎金,可不低啊。”
芍药狠狠地咬唇,略带愤怒的看着木梓衿,她微微直起身,在木梓衿耳边轻声的问:“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木梓衿脸色一僵,刚才逼问破案的气势瞬间消弭于无形。酸涩的愧疚油然而生,她慢慢挺直了脊梁,缓缓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芍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芍药冷笑一声,叹了口气,“我的父亲是云南王的门客,自然虽然无官无品,但是也有不少的俸禄和贵重的珍宝,我走时,他交给了我,我拿去还了钱。”
“既然如此,你在哪儿换的钱,若是当铺,就该有票据。”
“我……”芍药顿时语塞。
“红线姑娘所言极是。”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等人商讨一番之后,又说道:“若不是她京中有人应接,又怎么会在京中潜伏如此顺利?”
木梓衿点头,“我知道芍药姑娘想要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庇护你身后的人。但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将真相大白,难道你身后的人还能逃脱?”她扫视整个大堂,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最终轻声说道:“不知你还记得不得,前日荐福寺之中,你我曾相见过。”
芍药不明所以,但依旧说:“是。”
“那晚,你和……”木梓衿声音一顿,又换了个说法,“我偶然遇见你,你恰好从荐福寺祈福出来,手中还拿着自己绣的香包,上面,还印着荐福寺的印对吗?”
“是。”
“可是很巧,过了一晚之后,荐福寺发生一件怪事,放生池之中的鱼虾和荷花全部无缘无故死亡。而刑部的人调查之后,竟发现那鱼虾与荷花全是因为中毒而死。而且,那毒,恰好又是雷公藤的毒。”
木梓衿话音一落,堂上的人骤然震惊愤怒。
刑部尚书立刻起身,惊愕地说道:“那日从放生池之中找了个一个香包,而那香包就是毒源,难道,放生池之中的毒是她投放的?她为什么要毒死放生池之中的鱼?”
话音一落,堂上惊起一片骚动。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皇帝也不解又惊骇地看着芍药,“你可知,那放生池之中的鱼是全京城百姓祈福时放进去的,你若是毒死了,那百姓对荐福寺的信任与崇敬何在?这不得闹得人心惶惶,满城不安?”
“皇上,”木梓衿微微摇头,“那放生池之中的有毒的香包虽然是芍药的,但是却不是芍药扔进去的。”
“那是谁?”皇帝与其他人问道。
“啊!”堂上突然响起一声惊讶的大喊,“我知道是谁!”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是贤王宁浚一拍腿,豁然惊跳而起,瞪大了双眼,不知看向哪里,怔怔地说道:“我知道那香包是谁的。”
“是谁的?”皇帝问。
“是……”宁浚张嘴,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看向宁浚,“八叔,你倒是说话呀。”
宁浚眉头紧蹙,动了动嘴唇,支吾了几声,“我……我记不太清楚了……”
“皇上,这事的确有些巧合,说出来怕是会牵出更多的隐秘。”木梓衿立即接下了宁浚的话,“说来也巧,前日是个进香拜佛的好日子,许多人都前往荐福寺了。而奴婢随王爷去荐福寺见正在闭关的玄空大师。却不想,在寺中,碰到了许多熟人,其中便有齐侯与明瑛郡主,还有齐侯二夫人,哦,对了,”她转身看向刘蕖,“还有顾夫人,以及她的弟弟刘芃。”
她深吸一口气,堂上十分安静,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奇又专注。
“那日,贤王殿下嫌弃荐福寺之中太闷,便出门散心,恰好碰到了齐侯一家与顾夫人一家。明瑛郡主很是贴心,将一个香包送给顾夫人,却不想,遭到齐侯二夫人的嫌弃,随手就将香包给扔了。至于扔到哪儿了,我想荐福寺之中树荫茂密,草木繁盛,想来她随便一扔,也没注意到自己扔到什么地方了。”
“难道……是扔进放生池了?”有人问。
“正是。”木梓衿转眼见芍药脸色瞬间苍白。
“这么说,那香包,是明瑛郡主的?”皇帝疑惑地低声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明瑛郡主,明瑛郡主似乎才恍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冷眼看着木梓衿,“红线姑娘,你说话要凭证据,你凭什么就认为那香包就是我的?荐福寺之中,每天祈福的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不小心将香包掉入放生池的?”
“也许会有,但是郡主的香包最独特。”木梓衿笑了笑,“其一,香包上有雷公藤的毒,其二,其实那香包,若是没有被扔进放生池,那便送给了顾允鸿了不是吗?”
明瑛郡主微微眯了眯眼,“这也能说明香包是我的吗?”
“我想,当时顾夫人和贤王殿下都看清楚那香包的模样了。”木梓衿看了看皇帝,欠身行礼,“皇上,我可以让人将香包拿上来,让顾夫人与贤王殿下确认。”
“准。”皇帝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各位!
☆、掌上明珠
木梓衿立即让刑部的易丰彦将那染了毒的香包拿上来。
那香包已经被他清洗过,颜色已经恢复了些,能看出原来的模样,上边的绣线印章,依旧清楚。
木梓衿将那香包拿起来,递给宁浚看了看,“贤王殿下,这是这个香包?”
宁浚愣了愣,僵硬地点点头。
木梓衿在将那香包递到刘蕖眼前,“顾夫人,这香包可是在放到过你手中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刘蕖点头,“就是这个。”
木梓衿将香包还给易丰彦,又看向明瑛郡主,“明瑛郡主,可还有话说?”
明瑛郡主红唇紧紧抿着,只是傲然冷漠地看着木梓衿。
“不对啊,”宁浚满脑子疑惑,诧异又愕然地看着木梓衿,“红线,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是明瑛郡主?她、她拿个有毒的香包干什么?哦!”他抬手一拍脑袋,“是不是她想把那有毒的香包送个齐侯的二夫人,想害得二夫人流产?”他自言自语地,一时又猛地摇头,“不对啊……那她直接送给二夫人就对了,为什么要送给顾夫人?”
众人也是疑惑,木梓衿却微微眯了眯眼,紧紧地盯着明瑛郡主,“那是因为,明瑛郡主想将那有雷公藤的香包送给顾允鸿,她真正想杀的人,是顾允鸿!”
一霎寂静,随即满堂轰然一声,犹如沸腾的锅一般炸开,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纷纷惊诧不已。
“你说明瑛郡主想杀顾允鸿,可有什么证据?”一道沉重愠怒的声音打破混乱的大堂,压下嘈杂不已的声音,众人闻声看去,却见是齐侯,缓缓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双苍老却精明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梓衿。
木梓衿被他那骇人的目光看得微微一颤,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和决伐,她心头蓦地想起,这齐侯,也曾是一位异性藩王,虽然在先皇登基时就主动投诚归顺,但他骨子之中,似乎依旧是一位王者。
虽然只是垂暮的王,但气势依旧在。
“侯爷,何不坐下听听红线的解释?”宁无忧起身,平视齐侯,唇角微笑着,他缓步走到木梓衿身前,轻声一笑,“若是红线说得对,那自然是好,若是说得不对,本王亲自向你赔罪,如何?”他说得云淡风轻,浑然不将贵为王爷的身份放在心头,却突然轻声一笑,“如今全城都知,齐侯可是口口声声叫着要和明瑛郡主断绝父女关系,现在看来,你还如此护着她,难道齐侯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演戏给京城的人看而已吗?”
齐侯脸色一僵,浓密却花白的眉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瞬间收起所有的怒意,只好慢慢地坐回去。
“红线,你且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目光探究地看着齐侯与明瑛郡主,冷冷地说道。
“是,”木梓衿点头,“其实那日,明瑛郡主的香包,的确是要送给顾夫人的,甚至还建议顾夫人送给正在寺庙之中清修的顾允鸿,”她转身看向刘蕖,问道:“是吗,顾夫人?”
“是的。”刘蕖点头。
“可见,其实顾夫人为了让顾允鸿更加诚心的为自己的儿子祈福,自然是会将香包送给顾允鸿,那么那香包上的雷公藤,最终害的,便是顾允鸿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顾大少爷?”此时刑部尚书疑惑地开口,又微微蹙眉,“那香包最后被扔进了放生池,这说明并没有成功,而就在当晚,顾大少爷却毒发身亡了。可是,经过检验,他所中的却是见血封喉啊。这,根本就对不上……”他无奈又茫然地摇头。
“正是,明瑛郡主与顾大少爷并没有任何仇怨,明瑛郡主为什么想要杀他?”众人疑惑不解。
“这就要从十几年前,齐侯归顺的时候开始说起了。”木梓衿微微挑眉,看向明瑛郡主,“明瑛郡主,可还记得齐侯归顺之时,他可心甘情愿?或者,你的两个哥哥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满堂寂静。
“我记得,当时齐王也就是如今的齐侯所在的齐州,刚刚渡过洪灾的劫难不过两年,整个州郡百废待兴,齐侯为免去战争,为百姓着想,才同意归顺大成,来京中做侯爷。”
木梓衿点点头,“侯爷的确是真心归顺,但是侯爷的两个儿子却莫名暴毙而死,不是吗?”
“难道是……”堂上众人纷纷猜测不已……
明瑛郡主双眼赤红,噙着酸涩的水光,但一直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她的声音才在嘈杂人声之中响起,“我的两个哥哥,自然是因为在上京途中生病而去世的……这事虽然许多人不知,但……”
木梓衿摇摇头,“此事当然是机密,更关系到先皇,我不能明说,我只能臆测,明瑛郡主两位哥哥的死因,怕是与平藩有关,恐怕,更与前任兵部尚书顾名城有关。”
“当真?”皇帝眉头一蹙,立即看向宁无忧,宁无忧微微点头,起身说道:“此事的确关系到皇兄当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