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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等华年回来啊!怎么去这么久?”
话音刚落,古华年推门进来了。
阿夜和徐妙见他进来,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古医生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朋友……”徐妙低声道。
阿夜一直看着古华年,再看刚才与她搭话那人,低低道:“不能乱说,第一次见面……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
徐妙听了她的话,也就不再说别的。
古华年一进来,发小就告状:“华年!你带来的姑娘不肯给面子啊!连杯酒都不喝!”
古华年愣了愣,下意识看向阿夜。
阿夜摇摇头:“对不起……我酒精过敏……”
他与阿夜虽然认识得早,却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但很理解。
“那就别喝了。”他说。
那人却还是不依不饶:“这像什么啊?我们都喝酒,她一个人喝水吗?还能不能玩儿了?”
徐妙低骂一声,站起来道:“行啦哥们儿!玩儿游戏啊,我来替阿夜喝!保证把各位喝服贴了!”
那人怪叫道:“哟呵!还是这位妹妹爽快!”
古华年无奈:“别了,还是我来吧!”
其他人看着,男人都兴奋起来,起哄,女人如王全全和李灵等人都默不作声,浅浅地笑着。
人到齐了,酒也上了,摆上桌,游戏开始。
“大风车”游戏是在桌子上摆上六只杯子,分别倒上酒,几人轮流掷骰子,第一个投掷的点数是几,便喝哪只杯子里的酒,喝罢继续投掷,直到投到空杯,在哪只空杯里任意填酒,就轮到下一个人——
古华年作为今天的寿星,自然被推到第一人掷骰子,他连着三次未掷到空杯,一连干了三杯酒,众人欢呼起来!
“果然是寿星啊!手气好,酒量也好!再来再来!”
古华年被推到风头上,不得不继续,再来,终于掷到了空杯,他大呼一口气,在杯中倒满了酒,心道,下一人不是他,不必担心受累。
这帮人却没打算放过他,第二个人竟叫阿夜了去掷——
阿夜赶鸭子上架似的拿起骰子,轻轻一丢,竟丢出了刚才古华年才填满的酒!
“哇哦!哈哈这是天意吧!华年华年,快喝!”
古华年皱眉,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阿夜慌了,虽然喝的是啤酒,可喝这么猛也是很容易醉的,她低声说:“对不起……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古华年眯起眼睛笑:“才这几杯,还行……”
起哄的人一看,立刻说:“哟哟呦听听啊!我们古大医生说才这几杯!不在话下!那我们今晚不能放过他啊!否则要被他小瞧了!”
接着阿夜又被催促着掷骰子,她小心翼翼祈祷着千万别再掷到了!
骰子落地,阿夜心都凉了,只听周围一声欢呼:“喝!喝!喝!”
古华年再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下一局,阿夜终于投出空杯,免他受罪。
可是,这些人今晚已经瞄上了古华年,根本不会放过他,接下来不管换什么游戏,古华年都成为攻击对象。哪怕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女孩儿帮忙挡挡,作用也不大,就连徐妙也跟着遭殃,酒量如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半场之后,古华年摆手:“我去下洗手间……”
这中间他喝了少说七八瓶啤酒,一直忍着没去吐,到这个时候终于到头了。
他出门后,徐妙也跟着出门,阿夜慌忙站起来,跟着徐妙。
徐妙在洗手间把刚才喝的酒吐了大半,阿夜担心她:“你还好吧阿妙?”
徐妙骂道:“这帮孙子……呕!”
她酒量不错,啤酒喝到肚子里,吐出来就没事了,只是有些伤胃。
“真没想到那几个孙子这么能玩儿……不行了,我看古华年也撑不了多久,赶紧撤吧,再玩一会儿非栽了!”
阿夜也有这样的打算,她要出门帮徐妙买水,被徐妙拦着,徐妙胡乱用洗手间的水漱了口,对她说:“你去看看古华年,我估计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那你呢?”
徐妙摆手:“我没事……我歇一会儿,等会儿再出去。”
阿夜见她真的没问题,点头出门,去寻古华年。
阿夜出门时见古华年去了一间独间洗手间,从女厕所过去需要绕过过刚才的包间,阿夜急匆匆过去,却在经过包间门口时看到古华年的那两个发小。
他们出来抽烟,凑在一起说话,阿夜刚看到他们就立刻闪身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
她对这两人没什么好感,不想与他们撞上面,可是这样一躲,却不知道该怎么找古华年。
正在这时,那边的人笑声传来,一人说:“华年还真是拼命,为那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了!”
另一人道:“我们不会太过了吧?”
“过什么?你还真以为古华年喜欢她啊?你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杀了自己亲爹被判八年的人吗?当年她跟华年关系是不一般,可是都过这么多年了,还真有旧情啊!”
“就算是,古华年对她也算上心!”
“那还不是可怜她!你想想,她杀的是自己亲爹,现在虽然出狱了,跟家里人关系也都断了,而且要一辈子背上杀人犯的名号,一个女人,能撑多久?古华年这人虚伪得很,宁愿多付出一点,也不愿让人觉得他有一丝不好,我们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你还不了解!”
另一人笑:“也是啊,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老好人。”
那人把烟掐了:“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能跟那女人有什么结果的,再说了,他跟李灵的事儿也早定了,要不是这个良夜突然出现,估计婚都定了,李灵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刚才都在她眼皮子底下那样了,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所以我说,李灵跟古华年才是绝对,两个都是能装的主儿!”
两个男人丝毫没有觉察到阿夜就在旁边。
聊完这些,其中一个男人要走,另一个人问:“你为干嘛?”
那人笑:“我去拿点儿好东西!”
听那人要走来,阿夜慌忙往反方向跑。
这样七拐八拐,却误打误撞找到了古华年去的那个卫生间。
阿夜敲了敲门,古华年在里面没应,她想起徐妙说的话,真的有些担心了。
再敲门:“古华年?你没事吧……”
只听门内“咔哒”一声,古华年将门打开,颓然靠在门边,看到阿夜,他咧嘴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阿夜看到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心中一惊:“你没事吧?要不要……要不要先回去?”
古华年微微蹙眉,哑声说:“我没事——”话没说完,他胃中一翻,又冲回去,趴在洗手台前呕吐起来!
阿夜急忙跟进去,将门掩住,帮他拍着后背:“你还好吧!真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古华年已经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是最难受的时候,也是半清醒的时候,他漱了口,直起身子。
“我没事……”
话虽这么说,阿夜却不相信,她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你不能再喝了,我们走吧?”
他转过身来,身子靠在盥洗池上。洗手间空间不大,他离阿夜很近,低头,阿夜能嗅到他喷出的酒气。
阿夜一顿,忙松开他的胳膊。
“我……我们出去吧……”
古华年忽然反拉住她的手腕:“良夜!”
第54章 。毒瘤
狭小的空间里,古华年的气息更近了。
“良夜……”他声音放低,透着一丝沙哑,醉意蒙住他的眼睛。
阿夜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陌生,令她忍不住想要后退。
可是古华年并不允许她离开,他的手掌紧紧钳固着她。
“古华年,你醉了……”
古华年摇头,声音很清晰:“我没醉,可能有一点醉,但是现在离失控还早……”
阿夜定定望着他,周身的气息越来越热,无时不昭示着男人外溢的情愫,带着陌生的侵占和一点不确定。
阿夜脑子浑浊,却全是刚才在柱子后面听到的话。
古华年并不知,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几乎贴住她,那湿热的酒气扑在脸上的那一刻,阿夜偏头,男人的唇擦过她的耳朵——
阿夜立刻推开他!
“你醉了!”她大口喘息。
古华年踉跄一步,摔回了盥洗池上,他撑起身子,脸上带着未退的*和被拒绝的沉痛。
“阿夜……”
阿夜退到门后,哪怕知道他并不危险。
古华年的脸慢慢垂下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我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阿夜藏在角落,忽然觉得很冷。
“我也知道不对……”她说,“所以不要再做了……”
古华年猛然抬头,眼中泛红:“你不觉得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结果吗?”
阿夜胸口炸开,钻心疼,她却冷声说:“并不是,古华年,你真的醉了!”
“阿夜!”
他很少这样叫她,从前他总是直呼其名,亲密玩乐时才会叫她“阿夜”。
古华年道:“我始终忘不了你18岁的样子,你也说过,你也怀念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阿夜压下一口气,此刻眸子竟是无比清明,表情亦是无比冷酷。
“你也说了,你喜欢的是我18岁的样子,可是现在我27岁,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良夜了,你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古华年了……”
最后这句话,她说给他听,同时也说给自己听。
其实,她早该意识到的……
可是软弱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有的人毫不避讳地将其展现,有的人小心翼翼将它藏在强悍之下。可是没有人能将它彻底摘除。它像个毒瘤,随时爆发。
她就是在与古华年再次相遇的时候,挤爆了它……
他们之间其实就像那日吃的鱼,很久未尝的东西,他们都以为这是最爱的东西,吃在嘴中,滋味却早不是记忆中的样子,若一不小心,鱼刺卡喉,痛苦不已。
听到她这话,古华年不解:“我还是从前那个古华年啊,阿夜,是你变了,你变得太多了!”
阿夜冷静道:“没错,我变了太多了,这八年来,我的经历不止一个’惨痛’来形容,所以除了自保,我还学会了与随时带着尖刀要伤害我的人相处。”
古华年一顿,他微微上前:“我不会伤害你的……”
阿夜直视着他:“我在监狱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罪犯,你知道吗?其实有很多人都觉得她们并没有犯错,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我只是把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殴打弱小的人杀了,让他的血来补偿所有受到伤害的人,包括我自己……我错了吗?我错了……我并没有解救任何人,也并没有为自己换来想要的东西,相反,这八年牢狱,让我失去太多了……”
“古华年,你知道吗?带着善意做错的事情,更可怕……你所说的最好的结局,才是我们真正的万劫不复……我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这是一段很珍贵的回忆。这八年来,在密不透风的高墙里,我始终靠着回忆来支撑自己,就是那短短三百多天的好时光……那段拥有梦想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