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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休养生息开了春再打。广安帝私下叫了两派的主要官员在思政殿再议,叫上太子李臻也是为了让他多多参与政务。
“臣以为边关大军一年战事频繁,如今已是腊月,天寒地冻,实在不应再妄动干戈。”兵部侍郎张思危躬身道。
“哼!”长公主轻哼一声,“妄动干戈?如今是戎国几次三番骚扰我边境诸城。”
张思危摇头,“戎国一向小心,这样小打小闹必定是为了引得我朝大军出城迎战,怕是早就部署好了,还是不宜妄动。”
“戎国守边残军必是粮草枯竭才来侵犯我国疆土,若不是饿到极致你当他们也敢来?”长公主挑眉说完又回身对广安帝道,“皇上,据我军线报,戎国武帝早就有疾在身,北地寒冷,入了冬他身体已是风烛之势,几个皇子为了地位明争暗斗根本无暇顾及边境。夏时两国本已暂时休兵,如今他们来犯定不是皇室部署。应是朝中混乱无人供给粮草,趁此大好机会我们一举出击,定能将戎国四分之一并入囊中!”
“长公主也说戎国是因为粮草不足来犯,我军粮草怕是也不足大战吧?上半年战事不断,国库早已被长公主的要粮帖子挖空了。”张思危说话甚直几乎犯上。
长公主皱眉,“我挖空国库?”一句反问声音拔得老高,“我在外面领兵打仗,我军战士风餐露宿一顿只能喝粥啃馍的时候张大人在干什么?怕是在家跟妻妾温存吃着山珍海味吧!”
“长公主莫要论及其他,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快要过年,让军中士兵好好过个年再等户部粮草补给完毕再战臣以为才是良策。”张思危口气也硬了起来。
“良策?”长公主冷笑,“亏得你还名曰思危,可是不懂居安思危。我军懈怠的时候,难道不是在养着敌军么?再说,戎国频频来犯谁能过个好年?我就不信隔三差五有小贼上张侍郎府上偷盗,你还能过个好年!”
“长公主莫要侮辱微臣姓名!”张思危也有了火气。
“侮辱你?本宫也只是就事论事!”长公主不甘示弱。
广安帝看着下面快要吵起来的两个人,也不着急,只是开口问了兵部尚书薛真,“薛尚书以为如何?”
“回皇上,臣以为军士已经连战一年,确实疲惫不宜再战,但戎国频频来犯,我们也不能做看他胡闹。”薛真两边都不得罪。
“废话!”长公主怒道。
“元贞稍安勿躁。”广安帝听了这个和稀泥般说了等于没说的意见,也不恼怒,再问了右相,“谢相觉得呢?”
“不战则退,臣觉得长公主说得不错。”谢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向长公主一拜,“不知长公主可有想过粮草如何解决?”
长公主却不答,看向了广安帝。
广安帝本就是与长公主说好的,出声接口,“已近年关,朕本就想赏赐戍边大军,如今奖赏就换做粮草。”说完又看向了一直不曾言语的户部尚书,“就像长公主说的,大军在为国拼命,众卿家也不能毫无表示,朕看五品以上官员月俸减半,余下的就购买粮草衣物吧。”
“臣遵旨。”户部尚书领命。
“皇上,购买粮草之事需要迅速,三日后臣请求亲押粮草奔赴前线。”长公主抱拳豪气道,她可是知道那帮人办事的效率,再等人磨蹭到军营,怕是明年春天都过了。
“准!”广安帝点头,将太子拉了出来,“此事就由太子监督,一定速办!”
“儿臣遵旨。”有了太子在,就如皇帝亲临,下面的人怎么还敢不做事。尤其太子还是站在长公主一边的,这下万事都不用为难了。
待众人都退下,谢正却留了下来。“臣有一事请奏。”
“爱卿说吧。”
“前几个月臣曾向皇上请旨将犬子谢仪送往军营,如今长公主带兵出征,臣斗胆请求让犬子入伍随行。”谢正躬身拱手。
广安帝思索了下,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又想到了自己被打的儿子,那谢仪的确该送去军营磨练磨练。“也好,准了。”又安慰道,“有长公主照看着,爱卿也不必太过担心。只希望那孩子能磨磨性子,总归是好的。”
“谢皇上,能跟在长公主身边受教,是犬子的福分。”
谢仪要出征的事李红卿仍就是从李臻那里听说的。下旨购粮的第三天下午太子到长公主府上商量事宜,到了亥时两人的谈话才结束。
“皇姑姑,我去看看红卿,明日您就要出征,她也该准备准备回宫了。”出了李元贞的院子,李臻道。
长公主也点头,“我很喜欢那孩子,可惜前线战事吃紧不然还能多与她相处些时日。”
李臻拜别长公主去见了李红卿,进门就看见她正坐在榻上摆弄一把匕首。
“太子哥哥你来了。”李红卿已经听说长公主要出征的事情。
“东西都收拾好了么?”李臻问。
李红卿摇摇头,“我没什么要收拾的,回宫的时候带着这把匕首和绝地就够了。”还有那封信,她暗暗想。
“这是皇姑姑送给你的?”李臻指指那匕首。
“是啊,你看,削铁如泥呢。”说着灭了跟蜡烛,举着烛托一刀下去,果然铜制的金属一分为二。李红卿笑眯眯的看着太子,“怎么样,很厉害吧。”
“厉害。”李臻宠溺的点头,“皇姑姑真是宠你,不但把这宝物送了你,还把绝地也送了。”
“绝地有那么好么,我只觉得它无甚出奇之处。”李红卿想到那匹每天只会呲牙咧嘴做怪脸的马,就有些哭笑不得。
“那是绝地英雄无用武之地,”李臻可惜着,“若是让它跑起来,怕是整个大周都没有几匹马能追得上。”
“不说绝地了,明日皇姑姑何时走?”
李臻答道,“因着这次主要是押送粮草,所以出征仪式一切从简,卯时聚于护国门,辰时开拔。”说着也坐在了榻边,“明日寅时我来接你回宫,先换好衣服然后再去护国门。”
“我记得了。”李红卿一一点头。
李臻坐在榻上也不说话,好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太子哥哥还有什么事么?”时辰已经不早,李红卿还想早点休息。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的好,”李臻咳了一声,“明日谢仪也会出征。”
“什么?!”李红卿惊讶道,“他……他怎么会出征,他不是你的伴读么?”
“谢相向父皇请的旨,正好赶上这次是皇姑姑带兵,谢仪跟着只会好不会受委屈,父皇也就答应了。”李臻想了想又接着说,“况且谢仪早就想从军了,只是谢相和夫人一直不舍得儿子罢了。”
“他这一走,多久能回来?”李红卿望着李臻,小声问着。
“这次他封了从九品的陪戎校尉,跟在皇姑姑身边慢慢磨练的话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回都城吧。”李臻看了看李红卿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又补充着,“若是战事紧张怕是还要久。”
李红卿不说话,低下头,半晌过去一动不动。
李臻几乎以为她在哭了,正想着要不要劝劝。李红卿却突然抬起了头,“太子哥哥,我想见他。”
“金山……”李臻抽了口气。
“你带我去见他好么?”李红卿拉住了李臻的袖子,“我知道你不喜我想着他,可能我今天见了他就会忘了他,但若是今天我不见他,以后几年我定会寝食难安。”
看着妹妹希冀的眼神,李臻心里柔软了下来,答应道,“好吧,我带你去见他,但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会忘了他。”
李红卿没有应声,虽然口上那么说,但只有她心里明白,想忘了就能忘么?
两人连夜出府,因着有太子陪伴,长公主府上的人并未阻拦。到了谢府,太子孤身进门,要李红卿等在门外。
谢仪对太子突然来访很是吃惊。“太子怎么来了。”
“你可有要事在身?”李臻屏退了下人,开口便问。
谢仪摇头,“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么晚了也没什么事。”其实他早已经躺下,听说太子来了才起身穿了外衣相见。
“若是没有就同我出府一趟。”李臻说着,有些急。
谢仪点头,拿出大麾披了上,“什么事这么急?”
“带你见个人,你出去就知道了。”李臻见他穿好,便大步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李臻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谢仪道,“过一会你见到人,说话注意些……”想了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别太直接伤了人。”
谢仪莫名其妙地听着这些话暗自猜想是哪位人物,能让太子如此重视。
李红卿在谢府的偏门处徘徊,门上挂着盏灯笼,可是并不亮堂,夜里风呼呼的吹,周围又一个人都没有,她是有些怕的。可是想到过会就能见到谢仪,她心跳骤然加快,甚至手腕都有些抖了。
李臻在小门的几步远站停,指了指门对谢仪说,“人就在门外,我就不过去了,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谢仪点头,推了门走出去,然后就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用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李红卿听见门吱呀一声,紧张的回头去看,她在谢仪的眼中发现了一瞬间的惊讶。
谢仪回手掩好门,在脑海中搜寻着能与眼前人对上号的名字。并无太深的印象,想见自己,又能请得动太子的女子,怕是整个大周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吧。“微臣参见金山公主。”
李红卿有些高兴,“你记得我?”
“记住宫中每位皇子公主也是臣的责任。”谢仪处处恭敬。
李红卿有些失望,是啊,他记得的不是自己不是李红卿,而是金山公主。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明天要出征了么?”
“是。”
“可都准备好了?”李红卿询问着。
“好了。”
她见他句句简短,也没了心思再找话题了。“谢仪……”
“臣在。”
李红卿抬头,就见谢仪噙着笑在看着自己。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分外温柔,这时候李红卿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她希望他可以一直温柔的对自己笑,一辈子。一句话哽在喉中许久才轻轻地吐出,“我喜欢你。”
谢仪的笑只是稍稍一顿,继而笑得更开,“公主喜欢我什么呢?你我甚至未见过面。”
又是这个问题,李红卿也笑了,“不论什么,我都喜欢你。”说完被他看得脸热。
谢仪却是久久不说话,只是笑着盯着她看。半晌才道,“若不是时间太晚,臣还可以请公主进府坐坐,这么晚了让你吹风也不好。”
“不必不必,”李红卿急忙摆手,“我这样就很好,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谢仪点头,却又不说话了。
他一沉默,李红卿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意识到时间确实不早了,“你明天出征要早起吧。”
“恩,”他应声,“要起得很早。”
李红卿虽不舍得就这么让他回去,可想想他此后就要征战沙场,怕是连睡个好觉都难了,又觉得不忍。“那……那你回去吧。”李红卿有些磕巴,“早点休息。”
“谢公主,您也早些回宫休息吧。”谢仪并不知道她住在长公主府上。
李红卿却并不计较太多,点了头。看着谢仪对她一拜,转手去推门,“等一下!”
谢仪疑惑地回头,却被李红卿塞了一件东西在怀里。
“这个送给你,祝你凯旋而归!”李红卿红着脸道。
谢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