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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仪苦笑,“薛将军说笑了。”多的他也不想说,大家心里谁不明白?
梧城的情况广安帝会派人将折子誊抄一份快马送过来。李红卿看过之后,便会叫薛崇谢仪两人来先行商议,之后再与户部工部的人通气。
灾情严重,他们所运粮食并不够,因此广安帝写了手谕,让李红卿去建州调粮。“我们怕是先要去建州城把粮食的问题解决了才能去梧州。”李红卿将折子递给薛崇。
谢仪就这薛崇的手看了折子,两人都叹了口气。
“金山可是有难处?”只有三人,薛崇倒是不避讳。
“建州城中有一霸,我们调粮可能需要费些周折。”
谢仪想了下问道,“公主说的可是定波侯?”
“不错。”李红卿点头,看向谢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谢仪想到了几年前自己挨得那顿打,自己揍了定波侯世子崔瑶,谢相去跟定波侯崔悦赔笑脸,连带着那年侵吞官银的事儿都被抹平了。本想着这辈子估计没什么交集了,哪想到冤家路窄。
“我们三人不能全都去建州,梧城那边要先把现有的粮食送过去,越快越好。”李红卿道。
谢仪想了想,“我与定波侯及世子素有恩怨,若是绕过建州,恐怕定波侯更要刁难了。”
李红卿点点头,看向薛崇。
“金山也应该留下,没有你在,怕是很多事情都要被卡。”薛崇又看向谢仪,“只有我先走一步,但金山的安全……”
“交给我,你放心。”谢仪淡淡道。
其实薛崇很不放心,这些年来,李红卿都由他亲自保护,几乎可以说他寸步不离她身边。如今突然把她交到这么个不曾珍惜她的人手上,他怎么放得下心。“内卫我全留下,你调些人护着粮车跟我走。”
如今谁去谁留已成定局,李红卿却又开始忐忑不安了,与谢仪一起?对她来说,是折磨又不是折磨……
☆、舞伶风波
第二十一章舞伶风波
薛崇要用他的人换谢仪的兵,谢仪有些不悦。
谢仪手里的军队本就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给了薛崇他倒是也不会觉得不舍得。只是薛崇要把内卫放给他,那明显是不信任他的能力了。
但李红卿明白,那些内卫是广安帝身旁的人,自己在随长公主征战时,恐怕那些人也会有几个在暗中保护过她。这样的人,功夫自是不必说,关键是了解自己的习惯,他们留在身边肯定要比外军的要稳妥多了。于是李红卿就答应了。
薛崇走后,谢仪突然开口,“公主可是不信任我?”
李红卿一愣,意识到谢仪的问题是从调人引起的,只好回道“并不是不信任谢将军,只是内卫跟随本宫已久,做事分寸拿得准罢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薛崇的建议自是不会错。”
听了后半句话,谢仪脸色变得很难看。
队伍在岔道上兵分两路,李红卿与谢仪往建州城而去。定波侯倒是消息灵通,早早地在城门口等候。
李红卿摆足了公主的架子,坐在马车中一直未曾露面。
晚上,定波侯摆宴为公主接风,席上人并不多。李红卿、谢仪,还有户部的刘侍郎。建州方面则是定波侯崔悦,大世子崔瑶和小儿子崔瑜,以及城守冯大人。
那崔瑜年纪只有十四五,不如他大哥崔瑶那般会拍马屁做人,说话很是不招人待见,张口便道,“谢将军这次与公主同行,肯定是快要做驸马了吧?”
李红卿脸色一变,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定波侯听了急忙呵斥道,“乱说什么呢!”又抱拳对李红卿一拜,“小儿年纪尚轻不懂事,还请公主与谢将军海涵。”话是赔礼的话,可语气却是不在乎。
李红卿未说话,谢仪接了口,“公主是圣上最为疼爱的女儿,岂是我等可以高攀的。”
崔瑜一听真的信了,偷偷看了李红卿一眼,又问道,“可我明明听说是……”
谢仪打断他,“我对公主之心有如明月,我也不必隐瞒,只不过公主看不上臣下罢了。”说完转头看李红卿。
李红卿被他这番虚情假意的话说得鸡皮疙瘩丛生,又诧异于谢仪居然会帮着她将话都说反,也顺着说,“谢将军不可妄自菲薄,以你之资必能觅得良配。”又板起脸对崔瑜道,“道听途说之事不可尽信,崔小公子以后须得谨言慎行。”
“是小儿莽撞,请公主勿怪。”崔悦显然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又出来圆场。李红卿不再多言,只摆了摆手。
崔悦下马威不成,挥手上了节目,以掩饰一时的尴尬。
这出彩的节目是一支舞蹈。建成多年前曾是未开化之地,大周先祖将这里划为国土,派人管辖慢慢治理才有了今日的繁荣。只是这虽然许多年过去了,还依旧保留着他们独有的古老风情,比如这支舞蹈。
四个舞娘十分妖娆,身着暴露的粗布衣裙更是惹人遐思。但她们三人围着的那位却不一样,不仅身材高挑,身上衣物也包裹的十分严实。
其他人看着舞蹈,李红卿却边喝酒边打量座下众人,果然谢仪在盯着那些舞娘柔软的腰肢,她心中暗哼一声,又看向崔家三人,崔瑶崔瑜都在看舞娘,而崔悦却在看着谢仪。李红卿不禁想着,怕是这舞蹈也没安得什么好心。
一曲结束,四个舞娘依偎到了谢仪几人身边,温柔地替他们倒酒布菜。而那位包裹甚严的舞者却来到了李红卿面前。李红卿正觉得奇怪,那人却摘掉面纱,露出了一副清新俊逸的面孔,居然是个男人。
李红卿心下思索着崔悦是什么意思,真当自己想要面首三千是个男人都不放过么?坊间的谣传到底到了何种地步?还是崔悦有心羞辱自己?
“奴给公主斟酒。”那人开口,声音清朗而好听。李红卿也看过去,那人的眼睛弯弯地看着自己,让她感觉有些怪异。 那酒李红卿并没有接,薛崇留下的内卫自会为她挡去这些来历不明的吃食,也不会让那人近身。
李红卿总觉得这人眼熟,就不禁多看了两眼。下面再有什么节目,她也看不进去了。
谢仪虽然享受身边女子的温软,但心中还是有着几分防备,而看到李红卿频频扭头看那男子,他心里就有些担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趁着下面乐声正响,李红卿问那舞者。
“奴唤如华。”那人轻声道。
李红卿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颜如舜华么?”可她对这名字并没印象,而且如华一个舞伶她以前也肯定是没有遇见过的。
如华提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正如公主所说。”
“本是形容女子的,可惜你的男儿身。”李红卿感叹,他没摘下面纱之前,她完全没想过他是男人。可见如华有多妩媚,换做女子自是好的,可他一个男人,如此模样让人心中生不出喜欢。
崔悦见金山公主与那舞伶说话,心里自以为了然,开口询问,“公主可是喜欢如华?”定波侯是个粗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李红卿近些天也被各种流言麻木了,面不改色道,“他跳舞很不错。”
“那不如……”
“公主车马劳顿,一天没有休息了,不如早些回去?”谢仪打断定波侯的话并看向主座上的人。 李红卿循声望向谢仪,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回头去看如华。
但李红卿的动作看在谢仪等人眼里,却被理解成了她舍不得如华,但碍于谢仪的话又不好直说。
李红卿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发现了到底为何看如华眼熟,因为他的眉眼和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谢仪。她又看了看崔悦,冷笑了下才从容走出门。
崔悦理解错了李红卿的冷笑,以为那是一种暗示,于是朝着如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跟着李红卿走。
不过谢仪不会给他们机会,他堵在门口,状似朝着定波侯道谢,实则拦着众人谁都不许跟上去。
夜里谢仪睡不着,翻了几次身,索性坐了起来,坐了会儿还觉得心烦,又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躲在暗处看了看公主院子外守门的人,不愧是薛崇带出来的内卫,十分精神没有打盹的。他这才走上前去又交代了几句。犹豫许久要不要进院子,进去吧,怕有人说闲话影响不好,不进去吧,自己这几晚都睡不好觉了。
就在谢仪踯躅徘徊的时候,竹子走了出来,看见他很惊讶,“谢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谢仪单手握拳虚在嘴前假装咳嗽了几声,“我来巡夜。”
竹子点点头。
“公主睡了么?”已是深更,谢仪觉得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竹子却摇了摇头,“还没有,奴婢正准备去要些宵夜。”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有什么事么?”谢仪问道。
“不清楚。”竹子道。
“你先去忙吧。”谢仪为竹子让了路,看她走远了,终究是没进门。但他也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院子的僻静处,翻墙进了去。虽然对自己没被发现很是庆幸,却也觉得守卫的人没用,又对公主的安全有了几分担心,他不禁想着,若是薛崇在此,是否也会让人有机会潜进来。
谢仪轻轻敲了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红卿的声音。
谢仪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但也不敢贸然进门,只好又敲了门,不敢答话。
李红卿躺在床上正想着明日如何与冯大人和定波侯开口要粮,脑子中又摹绘着他们会怎样刁难拒绝自己,越想越烦恼,竹子见自己也不睡觉便开口说去要些夜宵,李红卿觉得自己今夜肯定是没法睡觉,便同意了。可没想到竹子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竹子去而复返,便让她进来,可是敲门声又起却没人答话。
大半夜的整个屋子只有一个人,李红卿心里咚咚跳得厉害,下了床披了件外衣挪到了门边,却感觉不到门外有人的气息。有些莫名其妙的开了门,却见了谢仪。
谢仪见她衣衫并不整齐,急忙低了头错开眼神。
李红卿也觉得有些尴尬,快速将披着的外衣穿好,将他让了进来。
谢仪进门,却没把门关死,留了个缝隙为了避嫌。
看着他的动作,李红卿有些想笑,这么晚了来自己的房间,即使开了个门缝想证明清白又有什么用?
“这么晚了,谢将军有什么事么?”南下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的关系稍稍缓和,并没有最开始那种像是绷着弦儿又有些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但两人都十分客气也并没有十分亲近,这次谢仪夜里来找自己,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有些事。”谢仪含糊道,“公主这么晚还未睡?”
“恩,在想明日如何向他们开口。”李红卿将他让坐到垫子上,自己也坐在了烛火旁。
谢仪安慰道,“公主不必如此费神,臣会帮您的。”
“你有法子了?”
“先看看他们是何反应吧,公主只要端住皇室的架子,给足了他们压力便足够了,其他的臣会替你解决。”谢仪保证道,看她为这个事夜不能寐,谢仪有些不忍。
李红卿不敢看他,心跳的有些快,她最不能抵挡的就是谢仪的温柔。可她不能又摔进去,于是压下了心头的小异动,问他说,“谢将军找我什么事?”
“今日那个如华……”谢仪轻声道,总觉得这些话由他说有些尴尬。
李红卿以为他也发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