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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呕血。
“其实大表哥你也不必太激动,你只要将子玉培养出来了,到时不就可以撒手安心办学了?”
谢泽眼含控诉的盯着小歌,他膝下共七子,除去脑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长的长子谢非,就属谢玉资质最好,但再出色,谢玉也才十二岁,要将谢玉培养到能够独当一面,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而为宁西的事操劳个十年八年,谢泽怀疑自己会减寿二十年。
“大表哥我看好你,赶紧陪子玉走马上任吧。”小歌笑吟吟道。
谢泽四处寻了起来。
“大表哥你寻什么?”
“寻把剑杀了你。”
小歌:“。。。。。。”
谢泽最终还是没拿剑杀小歌,气冲冲的带着茫然的谢玉去宁西上任了。
仲春二月,御风乘着巫抵殿制造的木鸢回到了华歆城,百里清华险些忍不住掐死他,两个大人物一个不在,另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这个长吏可谓前世不修,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大权在握,生杀予夺,风光是风光了,却也够累,这半年就没怎么合过眼。
御风没理会百里清华的愤怒,而是问:“夫人呢?”连理殿中没找到小歌。
百里清华顿时气愤到无力。“主上你几时才能将王业放在第一位?”
“永远都不可能,她在哪?”
百里清华道:“她在城里弄了一个作坊,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那里。”
御风立马走人。
辰制: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十巫在扩建华歆城时改了改,变成了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百里为坊。一坊约莫十万人规模,华歆城如今共四坊,并在持续扩建中,再过一年就该变成十坊了。四坊中有一坊整个为军营,驻扎着迦楼罗,真正住人只有两坊,还有一坊是空的,再过半个月会迁入居民。住人的两坊分别为兕坊与罴坊,其中兕坊为富贵区,住户非富即贵,罴坊则主要为手工业者,因此有着大量手工作坊,小歌办的作坊便是罴坊中。
走入罴坊中御风的心一直在迟疑,脚步却不受控制的疾走,很快便到了作坊前。小歌办的作坊造的纸与墨,纸是万年纸,薄如蝉翼,比竹简帛书都要轻便,且刀砍不破,水火不侵,非常结实耐用,据说可以保存一万年;墨是千年墨,墨迹千年不褪,若写在肌肤上,哪怕将皮肉给削了也无法削去墨迹。
因为特别,价格自然特别高,一张尺许方圆的万年纸要价一枚金铢,拇指大小的一块千年墨墨锭要三枚金铢。如此高价的结果便是作坊办起来快半年了,一张纸、一块墨都没卖出去,入不敷出。小歌却无所谓,不断投入人力物力扩大作坊规模,加大生产,生产的纸墨都囤在了仓库里,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御风并不知作坊的具体情况,却在门口时看出了作坊的规模特殊,这一片全是各类作坊,但小歌的这座作坊规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霸占了三四个里的街区。有些惊讶的,御风走了进去,作坊里有不少云卫,因此御风并没有被拦下来,并且从云卫口中得知了小歌的下落。
小歌这几个月的时间全耗在了作坊里,因此在作坊里有一间休息室,昨夜熬通宵,今日白昼便抓紧时间补眠,补着补着便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以为有蚊虫便拍了一巴掌,随即听到了啪的一声,不由怔了下,这声音可不像拍着蚊虫了,且如今虽是仲春时节,但在冀州,莫说融雪,有不少地方甚至还是下雪,哪来的蚊虫?反应了过来,小歌立时醒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重瞳的眸子,小歌怔了下,无言的看着御风脸上的红肿,明智的不去问对方的脸是怎么回事。“回来了?”
“回来了。”御风点头。
“你在生气?”小歌有些疑惑的看着御风,虽然神色都很正常,但就是感觉对方心情很不好,可是被忘在华歆城小半年的人是自己好不好?怎的生气的人反过来了?
“为何不与我书信?”御风道,在宁西与豫州时他一直在等她的书信,等她叫他回家,但这女人却一个字都没给他写。
小歌认真道:“怕扰你心神,战场上一个疏忽,命就没了。”
御风盯着小歌清澈透亮如琥珀的眸子,除了真诚他看不出别的,但也因此才不安,小歌从不骗人,她说的都是真实的谎言。
“怎么了?”小歌奇怪的看着古怪的御风。
☆、巫女朱颜
小歌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着御风的胳膊依偎在御风的怀里,身子很清爽,应是被沐浴过了。脑袋动了动,不过稍稍抬头便看到了熟睡的御风,御风的眉眼生得甚是凌厉,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然熟睡时的他却完全能够用恬静来形容,似一个孩子般无害。
看着那张俊美无害的脸,之前的一幕幕不由在脑海中浮现,小歌的脸腾的就红了,及笄后至她受邀去参加冀望大祭,两人几乎每日都有缠绵,但似这次这般的激烈却是头一回。想要起来,身子才动了一下便酸涩的要命,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全身骨头似散了架,令小歌有种被身体碾子碾成齑粉又拼了回来的错觉。
小歌虽只动了一下,但御风几乎是立刻就醒了,将小歌往怀里拢了拢,抱得更紧了一些,吻了吻她的唇。“再陪我睡一会。”
小歌道:“很晚了。”虽然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可以肯定,一定过去了很久。
御风沉默的抱着她,伸手按揉着她的身体,他无节制的要了她太多次,力道不免有些过了,以她的身体,若不按揉化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舒服。
御风按揉的手法有些重,但也很舒服,小歌立刻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
“不准离开我,永远都不准。”御风忽道。
“你是这辈子唯一的夫君,离开你我又能去哪里?”小歌笑吟吟的亲了亲御风的唇。
唯一?御风的唇角不由翘起一丝弧度,他喜欢这个词,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唯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是他的妻。
御风回来了,小歌琢磨了一番后还是搬回了九阙山,作坊的事也不是那么急。
“你造那些纸墨做什么?”御风不解小歌为何会对一个纸墨作坊投入那么大的精力。
“记载东西啊,巫宗典籍用的都是万年纸与千年墨,不过这两样东西的制造方法已经失传很久了,没想到巫即殿保存了下来,文华将秘方给了我,让我造纸造墨,他要将他脑子里的东西都写出来。真是不问不知道,巫即殿几千年来根本没有修建第二座藏书殿,不对,他们将巫即殿近万年收藏的典籍内容用秘法全印在了脑子里,将自己变成了一座活的藏书殿,难怪巫即殿一直没有消息,这么折腾自己的脑子,寿命必然大大减短,身体也会出问题,哪来的精力掺和别的事?即便是文华,若他不是羽人,定已脑力耗尽而亡,如今虽然还活着,但他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小歌颇为感慨,对于巫即殿的豁得出她不奇怪,她奇的是上一任巫即究竟是怎么让一个羽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种族的传承这般拼命?羽人的寿命没有一万年也有八千年,然而因为巫即殿的秘法,文华公子虽然只活了两千多年,却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御风默然,十巫的丧心病狂他早已知道,但也没想到会丧心病狂至此。“巫即殿的典籍很重要吗?”
小歌想了想,道:“若巫真殿哪一日若失去了占卜的本事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与意义了,巫即殿万年收藏的典籍与记载了大荒万年历史的《大荒纪年》对巫即殿的意义等同于占卜对巫真殿的意义。”巫即殿的典籍是巫即殿存在的意义,为了保护它们,巫即殿可以牺牲一切,不论自己或他人的健康与生命。
御风忽然想起了伯服说过的话,问:“那你也会为了传承巫真殿而不惜一切?”
“不会。”
御风讶异的看着小歌,小歌见了,解释道:“我会尽巫的职责是因为我认可巫宗的理念与使命,以及我身体里流的血,但也只是尽责。”若不惜一切,那她必然会像大多数的十巫那样,一边唾骂自己一边做事,她又没病。
御风悄然舒了口气。
御风再见到伯服是一个月后,伯服送来了价值不少于六十万金的金银财宝,其中一半是巫谢殿千年来的积蓄,另一半是他从羌族诸部手里搜刮来的,几乎将羌族诸部的钱财搜刮一光。御风很是惊讶,伯服即使是族巫,也不可能每个羌人都没对他意见,特别是这家伙还是个暴君,对他有意见的人肯定不会少,他是如何搜刮到这么多钱的?
伯服在简牍上写下了回答:杀鸡儆猴。
御风了然,没问伯服是怎么个杀鸡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巫折磨起人来,死都是痛快的。看了看简牍,有些疑惑:“你的嗓子?”从刚才到现在就没说过话。
“被巫真毒哑了。”伯服充满怨念的在简牍上写道,字迹入木三寸,足可见怨念之深。
御风愣了下。“你怎么惹她了?”小歌的脾气一向很好,怎会突然下次狠手?
伯服怨念的盯着御风,御风怔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活该。”
伯服毫不犹豫的拔剑砍人,小歌是十巫,他不能对小歌太过分,但御风可不是十巫,只要不断气,他想怎么收拾都行。
九阙山的两座宫殿,连理殿因为是起居的地方,虽然温馨,规模却不大,而九间殿因为是办公的地方则规模庞大,并且非常结实,但再结实的前提也是不倒霉的碰上十巫级别的破坏者。伯服恰好是十巫,而御风,交上手伯服才惊讶的发现御风的九天诀至少练到了第四层,资质不错,古往今来修炼九天诀的很多,但十九岁就练到第四层的,御风是第一个。虽如此,但与十巫相比仍有一定距离,但御风胜的不要命,愿意以任何伤势换取敌人的性命,若是旁的十巫,可能就悲剧了,但巫谢的职司是猎杀邪灵,最不缺的就是生死搏杀的经验。特别是伯服,从七岁起就同食人的妖物搏杀,御风打架不要命,他更不要命,如此一来,御风的优势顿时不存在了。
将御风踩在九间殿的废墟上,伯服顿觉全身都舒泰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个人暴打一顿,果然有奇效。
午后御风回连理殿用膳时小歌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由奇道:“谁做的?”冀西之地竟然还有人能把御风给打成这般模样,厉害。
“同伯服切磋了一二。”御风轻描淡写道。
小歌闻言哦了下,没有多问,而御风想了想,道:“他嗓子哑了。”
小歌随意道:“是我做的,巫真殿的秘药禁言,十年之内无法开口说话,让他长长记性。怎么如此看我?你莫不是我以为将他彻底毒哑了?同为十巫,除非他闹出人命,不然我也不能对他太过。”十巫捅彼此几刀不算什么,但真弄死弄残了,凶手的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御风将小歌拥入怀中。“我很高兴。”哪怕因此被揍了一顿。
小歌疑惑不解的看着御风,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能高兴得起来,脑子怎么长的?
蒙学、官学、豫州海岸城邑的修建、宁西水利工程、华歆城的扩建以及从华歆城到西边涣海马场、老封地歌城、豫州新城的直道,还有一个在筹备却没开始的民间机关设施,无一不是烧钱的大案,让御风恨不得将一个铜锱掰成两个来花。
“宁西水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