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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是发脾气还是哭,都走了,去上班了。然后两个人都没回来,你知道吧,我妈是护士,我爸是医生,那年是2003年,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连骨灰都过了很久才拿到。如果给我机会能帮他们一把,我肯定和你一样,钱算什么?哪怕把男朋友卖了也没事呢。这么想着,你没把我卖了,已经很有情义了呢。”
时磊叹口气,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口:“好了,我哪敢卖了你啊!我自己去卖身卖肾也不卖你。”
宋祎扯开嘴角,贼样地看他一眼:“这小样儿,去卖的话到真的可以的。”
“卖之前我一定先免费服务你。”
“哎,不是原装价格差好多呢!”
“没关系,我可以装。”
……
于是开始跑题,等到想要回到正经的样子,好像已经刹不住车了,宋祎想着所以说孤男寡女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独处是危险的,好在最后两个人都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时磊同学值得表扬,连体婴又分开了,他坐在那里,几乎不敢再看宋祎的眼睛:“你去法国多久?”
“半年。”
“好。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来闯我的路,我保证原封不动地等着给你全套服务。”
宋祎气结,这个时候说这个很尴尬好吧?差点就服务了。她咬着嘴唇,斜着眼睛看他:“这个,最好的,一定要给我留着,明天,我来付定金,什么时候服务我说了算。”
“好,留着,但是你别过太久,有保鲜期的,过了保鲜期,就不是最好的了。”
宋祎再次气结。
当天晚上宋祎坐最晚的一班高铁去了N市,见到了舅舅和舅妈,都打算休息了,穿的是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先说了要去法国的事情,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已经都提过了,两位长辈也没有任何意见,倒是她舅妈说:“欧洲不比国内,有些区治安很差,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安全最要紧了。我在那边也有些校友,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络他们。”
宋祎环着舅妈的脖子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舅妈,你放心好了,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你不是每年都让我去游学吗?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这个和游学不一样的,游学的时候你是孩子是学生,会有老师啊工作人员随时注意你的安全的,现在你是去工作,你被当做一个独立的人,不会有人关注你工作以外的世界的。”
“嗯,知道了。另外还有件事,舅妈,你帮我存的钱有多少啦?”
“200多万吧,干嘛问这个?”她舅妈低头问她,“你要用?”
“嗯,有个朋友,家里遇到点急事,我想帮帮他。”
他舅舅在边上搭话:“朋友?哪个?是时磊吧?我也听说了些他在筹钱的事情,你们俩到底怎么个情况?你别自己脑子一热什么都搭进去,那个孩子,脑子灵清得很。”
“嗯,是他。”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的,“也没怎么样,就是交往着呗,我能不能把钱拿出来啊,舅妈?舅舅?”到最后两句,几乎是在撒娇了,两位老的对视一眼,也是无奈,各自摇一下头,她舅妈开口:“哎,我们家一一女大不中留呢!”她又甩甩手让杜教授自己去房间睡觉,把宋祎拉起来,两个人对坐着,“钱呢,本来就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我这么些年只是帮助你理财让他们留给你的心血不至于变少,你早就成年了,要怎么用,我不管,哪怕你被骗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需要的话明天早上我就取给你。”
她又看了看宋祎,从前她自己一直觉得没有孩子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后来听说丈夫的姐姐一家出事了,只留下一个小姑娘,也是她动员丈夫努力去要这个孩子做她的监护人的。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半大的小女孩早就出落了动人的模样,她也忘记了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生出了慈母的心,希望时光一定要善待这个漂亮的女孩,让她快乐地长大,出嫁,做个快乐的女人,但是现在,她隐隐有些担忧,就像之前担忧她对感情毫无反应一样,现在担忧她一头撞进去头破血流。她轻轻地开口,用尽量婉转的口气:“一一啊,我虽然不是你的妈妈,但你却已经是我的女儿了,舅妈想说钱可以没有,但是女孩子最珍贵的不是钱,虽然这个时代现在很多观念都变了,我也是在国外呆了很多年的,但我们华人世界,终归是很重视贞洁的,我这么说,后面的话你能自己想明白吗?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爱浓,你侬我侬的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但你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万一这个人不是最后那一个呢?”
宋祎的嘴张成O字形,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想到这位留美归国的银行高管会开口跟自己说这些,在大学里无论男寝女寝霓虹国小电影已经遍地开花的时代,说这些很有一点穿越的感觉,她迅速整理了思维,点头:“我懂了,您放心,现在还是原装货,没有拆封。”
她舅妈刮她鼻子说:“救你嘴贫。”她都忘记躲了,在长辈面前说这些,是有多尴尬啊!再次庆幸前一天没有做坏事,心乱如麻啊!
二十七、带着钱就是下定的
祎回来了,带着230万的本票,惊得时磊吓出一脸痴呆样,两人坐在茶吧的卡座里,就听见他一个人在说话:“女王,您大手笔啊!我,还是马上就献身吧。”
“滚一边去,我昨天刚答应舅妈守身如玉呢!”宋祎把本票递给他,时磊没接,摇了摇头:“哈哈,教授夫人跟你谈心啦?钱我不要,人要,暂时保你全身而退吧。”
“我的钱不是给你的,是下定的,你拿了之后,要做到三件事,而且还要立字据的。”
“哪三件啊?我好奇,先听听。”时磊已经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经过昨日,他也想了很多,难关要过,父母要帮,女友也不能舍弃,男人到这个世界来本来就是要经历各种困难的,熬得过去的才是大丈夫。
“第一,这是我对你这个人下的定金,未来你也要守身如玉,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第二,这是我父母的遗产和抚恤金,这么些年舅妈帮我理财赚的全在里面了,今后我的嫁妆啊置业置产啊都指望这些,今天给你,哪天我要了,只能加倍奉还不能有所损失;第三,要是前两条你做不到的话,我这钱还是给你,只为了成全你还能去做的孝心,但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时磊不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宋祎,她那样认真的表情,好像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开车的神情,专注而真实,他看得太久,忘记眼泪已经从眼眶里不小心溢出来,也忘了自己是个准备当大丈夫的男子汉,只想多看看,再过一天,她就走了呢,然后半年,或许更久,就见不到了。真的是,还没分开,已经开始想念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才好?
令人感动的事情当然不止于此,那天下午,时磊从前的室友老B也来看他,带来了7万块钱现金,拿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见到他和宋祎在一起,表情有一点点不自在,但还是把钱袋子甩给他:“兄弟我就这么点,把股票都卖了,你先拿着吧。饭爷和毛子回头也会找你。”
时磊摇头,宋祎帮他收了,竖着大拇指给老B点赞,说:“有情义!”又拿手肘撞时磊,“还愣着干嘛?写借条啊!把给我的一块写了。”
时磊乖乖做了,宋祎乐呵呵地拿着手机搜索附近的餐厅,然后摸着他的Q7说:“哎,在卖了之前,载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呗。”
一起去了隐居在大山里的餐厅,全法式的装修,连红酒杯都是从波尔多直接运过来的,时磊举着杯子,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忽然笑了,无论现实开起来多么张牙舞爪,但其实,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它只是纸老虎。
几天后,宋祎从上海直飞巴黎然后转车去了里昂,老B在教室里写着论文,饭爷带着毛子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自己的年终奖到了时磊的身边,而时磊,已经有了一点大丈夫的模样。
关于法国,宋祎觉得最困难的是语言关,虽然之前的几个月,她早已开始在语言班学习,甚至通过了TCF考试,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国家,还是很没底。令宋祎惊喜的是,在TGV上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人叫科莫,金色卷发的高大年轻人,在几内亚的无国界医生组织工作过,宋祎在几内亚的时候,和他一起在泰利梅莱做过村民感染埃博拉情况的调查,又一次被村民围攻,也是那个小伙子帮助了她。对于一起见证过死亡,一起直面过死亡的朋友,宋祎觉得,这感情确实是非常的踏实,用科莫的话说:“因为知道死亡长什么样子,所以更加热爱人生,还有小伙伴们。”
宋祎遇到他的时候,她正在同时用中文和法语搜索火车站点,出国之前她做了详细的攻略,可是装在大大的旅行箱底部,到了点之后,关于里昂的火车站和巴黎里昂火车站,她仍旧有点晕。这时候那个可爱的小伙伴就这样从天而降了,一拍宋祎,亲切地打招呼:“Sonia,是你?”
宋祎不敢置信地掩着嘴巴:“哦,老天,这是什么缘分?”
互相说了些宋祎离开几内亚后的话题,科莫在几内亚比宋祎多呆了半年,也是刚回国不久,知道疫情好转,仍旧十分令人高兴。后来她就发现原来彼此的目的地是一样的,而小伙伴又是个英语沟通无障碍的好伙伴,宋祎觉得法国确实是个神奇的国度。
总之很开心,快快乐乐地向祖国的亲朋好友报备了这一趟毫无困难的行程,宋祎开始了在实验室的魔鬼训练。
而地球的另一边,早六个小时见到太阳的A市,时家的情况确实不大好,应收款暴增和订单空虚的两重压力下,眼看着要倒闭的又一家,原本关系还不错的企业和银行对他们也避之唯恐不及。时磊跟着父亲约了银行的经理谈授信的问题,四大家的银行都拒绝了他们的申请,但是还有三两家小型的商业银行愿意坐下来谈一谈,一起同行的法律顾问对时磊赞赏,向时磊的父亲说:“时总,您这次要是能熬过去,公司可以交给公子了。”
“是啊,我就退休养老,跟老太婆出门旅游,以后帮着带带孙子。”
“时公子有女朋友了吗?”
“你问他,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清楚。”
时磊笑着不答,歪着头单手托腮一副可爱的样子,那位律师加了一句:“没有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啊,我们这里有不少美女。”
“哦,这样啊,太可惜了。”时磊叹口气,“我刚被迫签了卖身契啊!”
气氛就稍稍显得轻松了些,连银行的客户经理也开了玩笑:“什么人这么大胆,签下这样的花美男?”
“一个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前两天刚被祖国派去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进修。”
虽然聊天还算融洽,但要给他们授信仍旧很费周折,足足这样两周来回跑了不下10次,才有一家银行同意给出一个比较好看的数字,只是利息比预期的稍高,年基准过12,时磊的父亲觉得难以承受,但是时磊劝住了他:“我们试一试,总比找金融公司好些。”
有了钱,事情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时磊有信心陪着父母熬过去了。
到法国半个多月后,宋祎知道了科莫的姓氏,惊得眼珠子掉下来,拉着他问:“梅里厄?那个梅里厄?”
“对,这个科莫,那个梅里厄。”
“哦,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