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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啊,我们一个神经病,一个心脏病,很般配啊,一一老公,你要么把这个小鲜肉休了,要么我们共享吧!”
“不行的,听说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大家一起在妖界混了那么多年,你们俩不能吃独食的。”吴蕙说着又瞟了时磊一个媚眼,“长老,你看奴家怎么样?”
……
时磊感到,对付一个宋祎已经招架不及,对付三个宋祎的联合体那不是正常男人能够担当的事业,所以他很乖觉地闭了嘴。当然了,闭嘴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一侧的战火总是令他躺枪,他只好假装这是女人表达友谊的奇特方式,绷着脸皮笑着,而内心里,深深地认为主要是她们嫉妒,女人的嫉妒啊,真是无孔不入!但当他见到于薇薇喝醉了趴在宋祎怀里嚷嚷“一一老公,你不能不要我”的时候,这种信心瞬间被击败,还是很郁闷地承认这是基情,而自己是第三者插足那一个。
幸亏吴蕙一把扯着于薇薇的头发拉她起来:“哎,还有外人在呢,别丢人现眼。”
然后于薇薇扑进吴蕙的怀里:“哈哈,吴蕙,蕙蕙老公,你太好了。”
宋祎一点没醉,但还是凑热闹:“嗨,嗨,我才是你的一一老公!”
于是时磊觉得自己其实是第四者,她们都是女王攻——剧情变化太快,宝宝好难过。
对比挑鼻子挑眼的女方亲友团,男方亲友团就可爱多了,除了在家乡疾控中心上班的毛子因故未能参加这场认亲会,其他各色人等就都到了。饭爷供职的药企甚是霸气,薪水比一般公司多出一个零,于是饭爷也很霸气地说:“今天爷请客,谁也别跟爷抢!”
宋祎觉得,这才是爷们,纯爷们,偷偷问时磊:“以后吃饭能都把他约出来不?”
时磊笑着点头,两个人咬耳朵:“这主意不错。”
陈志尧说:“你们两个,注意影响,这里是公共场合。”又假装咳了两声,“嗯,我现在算是男方亲友团呢还是女方亲友团?”
宋祎说:“半男半女吧,咱不为难你!”
满桌哄笑,陈志尧默默地拿着筷子在碗里画圈圈,许久说:“师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怀念那时的你,只虐动物不虐人。”
宋祎又说:“陈志尧,你什么时候变成植物人的呀?没看出来啊!”
时磊拉着宋祎的手,指点江山:“他现在主修的是植物病毒,不是学环保的叫环保人,学财经的叫财经人,学法律的叫法律人么,他一学植物病毒的,也就只配当个植物人了!”末了,又朝陈志尧眨眨眼,“欧巴,我说的对伐啦?”
在陈志尧翻脸之前,宋祎早已一脸嫌弃地看着时磊:“你个死伪娘啊!”
桌子上大多都是性格外向放得开的人,吃吃说说很快就都跟宋祎混了个半熟,唯独老B一贯地在陌生人面前不大放得开,从头到尾就是笑笑不大说话,末了才给两人敬了一杯:“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啊。”
时磊笑眯眯的喝了,宋祎愣了:“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要给个红包吗?”
老B当了真,去摸钱包,被时磊拍下:“她这人没正经,你别被她卖了还给数钱。”
宋祎还是笑嘻嘻的,就是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磊,他于是投降:“女王陛下饶命!”
众人说:“时少爷,你完了,总算有人能制你!”
他又不乐意了,死命给自己挽回点面子:“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这是和谐社会懂吗?”
……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宋祎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明天把你送走了我再走,回去正好赶奶奶的头七。”
“哦,自己注意身体。”她难得体贴一把。
“放心,保证锻炼得倍儿棒,包你处处满意。”他一贯地各种有色思维。
宋祎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斜着眼睛站定了看他:“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看进口片了,敢情你是一个演员啊!艺术家!好样的!”
“我没有,我也是原装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事实证明,在这种话题的争论上,女人永远战胜不了男人,只因为,后者从来不惧怕用行动表示。
再怎么依依不舍,离别的日子还是来了,在站台用力地拥抱一下,然后,各自奔赴前程。
二十二、实验室里的意外
宋祎觉得实验室的管理上存在很大的问题,她跟分管领导反映过几次,但似乎效果不大,甚至跟她比较熟的严组对她说:“有时候,要懂得收敛。”
她听懂了,可是还是觉得这些问题需要解决,生物安全实验室应该是严格执行相关标准的,但是目前的各项程序都成问题,十多年前的规定有不适应现状的,也有确实执行不到位的,她虽懂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是内心对这种感觉非常抵触。回来后的第二天,她跟几个同事联合开始对恒河猴感染A病毒的过程进行分析,这个病毒现在赤道附近流行,被认为是C病毒的变异,但显然毒性要厉害得多,病死率并不低。实验的一开始都还是挺顺利的,直到令她反感的薛艺珍出现在实验室。
宋祎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是存在人和人之间的天生的对立感的,尤其是女人之间,有时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见她第一眼就抵触,第二眼是抗拒,第三眼变成厌烦,连装都装不出来。何况她是从来不屑于装的。
薛艺珍是怎么混进这个研究组的,宋祎不知道,但她在组里只能坏事不可能有益处她倒是清清楚楚的,一个组的几位年纪大的男士倒是很开心地接纳了薛,笑着说:“美女都到我们组里来了。”但是进了实验室,穿上防护服,带上那么大的护目镜和面罩,根本就看不出美女丑女,过了两天,大家就都感觉出来了,私底下交流:“她的学位怎么混出来的?”
到第四天,薛艺珍把灌胃和静脉接种的猴体血样的数据搞错了,宋祎拿着报告直接摔在桌子上:“这怎么可能?”
薛艺珍鼻子一缩,委屈地哭了,于是有人打圆场:“好了好了,算了算了。”
于是一切只好推翻重来,薛艺珍好像是学到了点规矩,做事也细致了些,宋祎时而安慰自己:人总是会变的,谁不是从青涩到成熟呢?自己对她的偏见可能也是一种过激反应。
可是这些念头还没有稳固下来,薛姑娘就砸场子了,宋祎并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见一声尖叫,然后看见含有A病毒的注射器针尖脱落掉在地上,而那个注射器并不应该出现在薛艺珍的手上。有那么一秒钟,现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宋祎离得近,立即开始处理溢洒物,组里一个同事立即来帮忙,薛艺珍也蹲下来帮忙,宋祎来不及说“不”,她已经蹲在边上,然后,好巧不巧得,针尖在手套上划了一下。
A病毒的危险性宋祎很清楚,她戴了两副手套,这样小的划到被感染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她也知道马上该做些什么,可还是愤怒了。处理完一切后,她拒绝了薛的道歉,一个人去了院里的留观中心,虽然手套看起来安然无恙,做了充气实验也并无问题,一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晚上捧着手机上网,跟舅舅说起一切的时候,忽然就泪流满面,冷冰冰的留观中心,所有人关心的只是病毒而不是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护理人,她想着父母当年弥留之际被隔离的时候,是怎样的无奈和不舍?
舅舅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安慰,只是说:“你需要控制你的情绪,不要你爱所有人,但是不带情绪地去工作应该是一种根本。”
舅妈倒是问了许多关于她的感觉,好像是为了开解她,说了些身边的趣事,其中一桩是关于于薇薇,她说:“薇薇公司的夏总跟我说,她有出家倾向,天天钻研佛学。一一,你碰到了要开解一下,有一种信仰作为心灵依托是不错的,但是过于执着和投入对自己和家人来说未必是好事。”
宋祎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于薇薇这样一个酒色财气样样欢喜的女孩子,要出家?!出嫁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啊!估计又是被什么神奇的气功疗法或者你最需要的心灵鸡汤给迷住了。想着就又破涕为笑了,然后就想起时磊骂自己“神经病”的样子,心里软软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实验室里,联系很少,打开手机也没有新来的信息,到处听说刚恋爱时蜜里调油、如胶似膝,怎么到了自己这儿,腔调就走形了呢?忍不住发个消息过去:你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回复进来了:有点事,在忙,对不起,老婆,这几天忽略你了。
她又回复,不怕烦地一个字一个字打进去:我在实验室出了个小事故,现在隔离观察。
时磊:严重吗?要不要紧?
宋祎:我判断有事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很生气,被一个蠢货给害了!
时磊:那就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宋祎:求抱抱。
时磊:拥抱(动图)。
按照宋祎对时磊的了解,他这会儿应该早早地打电话过来,各种询问安慰关切上心,但是,一切都没发生,手机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管你看还是不看,动也不动。她隐隐地觉得不大对劲,又想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倒也没必要追的跟个侦察兵似的那么紧。
A病毒的潜伏期是3~5天,第六天,宋祎终于离开留观,但是原来的实验组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倒是那个罪魁祸首还在组里。宋祎到所长那里,开口就问:“为什么不处分?”却被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她又旧事重提:“现在的申请制度有问题,我觉得需要改。”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在研究。”
不是没有好消息,可能是为了抚慰她,第二批去法国进修的预备名单上赫然把她的名字列上去了,可这次她却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去?要不要跟时磊好好商量?两个人才刚开始,她讨厌为了一些事情纠结纠缠烦恼不已。诚然,她是想去法国的,她的梦想就是能够在实验室里研究病毒,曾经有那么久,连她自己都以为这辈子只要跟病毒谈恋爱就够了,但是,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他,看中了,上心了,动情了,付出了,为爱情妥协的小苗也就悄悄萌芽了。她忘不了之前为此闹出的一出,她想着,如果要走,也要解释清楚再走。
但是时磊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二十三、云端跌落
他从N市回家的当天,银行账户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笔钱,不算太多,也不少,600万,刚好是他当初向父亲请求的启动资金。看到这个钱,他的第一想法是“老头开窍了吗”?然后就直觉否定了,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变动的一个人,不能完全表述为固执,但肯定是大家长的风范,不大容得下挑战。那么,他为什么给自己这样一笔钱?时磊不大过问父母生意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因为烦,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没机会,但他是个聪明人,即便不见得一二三四五全都清楚,大概的趋势还是明白的,大环境不好,这样的制造业举步维艰,他这两年也不是没见过熟识的人家从富有变得一无所有,前一年产值几千万下一年就倒闭的不在少数,虽然不确定,但是时磊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时磊的母亲因为奶奶过世暂时搬去了城南的公寓住,理由是家里刚有人没了平日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幕牛崩谌ゼ氖焙颍谑榉坷锪反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