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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有点绝望,“你的叛逆期推迟到现在终于发作了?”
“狗狗,在那里。”
“行行行,我真是服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年轻人了。等会下车记得戴帽子。”
“我到了,你前面的路口,黑色保姆车。”
林次亦摘了手套,悄无声息地起身,被唐颜叫住,“去哪啊,你最爱的烤扇贝都不吃了?”
她歪头,想了想,“有朋友来找我,我去说句话就回来。”
捏着心脏慢慢走过去,一路上人不多,大多专心坐在桌前吃夜宵,香气和她的渴望一起无限扩散。
余榭起靠在车前,将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握着手机,看到她的瞬间,惊喜地叫了声,“狗狗。”
“嗯。”她走近了点,却还是没走出那群吃着小龙虾注视着她围观群众的视线。
“怎么不直接去机场,多休息会。”
她觉得自己有点蠢了,两人刚和好,余榭起肯定憋不住要找她。
他摸了摸鼻梁,“想见你啊。”
心里想的,和听他说出来的,完全是两个感觉。每个低哑的声音都融入了夜里,将她尽数包裹。
是很久都没感受到的温柔。
她歪着头,不说话,对着他笑,露出的牙齿很白。
相视无言。
柯林从车后探出脑袋看了看,被这纯洁的氛围触动了,蹲回去继续抽烟——妈的,这简直是小学生在谈恋爱。
“那个戴帽子的男生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狗狗还一直仰头对他笑,罕见呐。”
肖航瞥了一眼,近视,只看到模糊一团,继续为唐颜拨虾壳,“不是说了普通朋友吗?”
她赞许的点点头,看过去。
林次亦被一把抱住,然后她伸出左手,摸了摸男生的头,再滑落到他的腰间,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胸口。
虽然路灯昏暗,不影响那对剪影的缠绵。
“我X,这算哪门子朋友……”唐颜呆了,吞下了虾肉,看着楼晓悠悠看了过去,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她和肖航对视了一眼————这下小萝莉是真飞了。
最后在柯林复杂又佩服的眼神里,余榭起才松开了林次亦,在她脸颊上揉了揉,“我走了,这下进组要呆两个多月。”
她点点头,“每天给你发微信。”
满意地捏捏她的手背,余榭起转身跳上了车,在车窗的缝隙里朝她挥手。
车缓缓开动。
短信却瞬间跳了出来,“狗狗,我可不可以,转正了?”
真是……赖皮狗……
她低头,一点点敲打屏幕,唇角的笑很温柔,“男朋友呀,以后多多指教。”
回到饭桌。
所有人齐刷刷停了动作,望着她,一派渴求解释的模样。
她大方地点点头,“男朋友。”
唐颜炸了,“靠!什么时候在我眼皮下勾搭上的。”
林次亦认真想了下,“很久之前。”
好奇宝宝一号,“什么时候带来看看啊。”
“这个……”
你们对面广告牌上拿着洗面奶微笑的人就是他。
好奇宝宝二号,“是同学吗?”
“是的。”
肖航心情复杂,为楼晓此刻的心情点了根蜡,“是当年你说的那个人吗?”
“是。”她笑眯眯低头,发现自己的碗里堆满了雪白的虾肉,被红通通的辣椒油浸着,十分勾人。
楼晓看她,“快吃吧,这是我从他们筷子下抢回来的。”
“谢谢。”
“……不用,客气。”
大三上的寒假,林次亦从唐颜那领了奖金飞回了庆成。
林其瑞走了,她还有一个亲人在那。
或许是被儿子的事刺激到,她的奶奶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吃斋念佛心怀众生的慈祥老人。但不愿意搬过去和林次亦一起住,只是偶尔会叫她过去一起吃顿饭。
余榭起的妈妈一直心疼她,放假一日三餐基本在他们家解决。
基于那场往事,余家的长辈多年没在她面前提过余榭起的名字。
这次,有点不一样了。
林次亦放了行李,过去吃晚饭的时候,迎面就是余奶奶笑眯眯的脸,“孙媳妇啊,你来了。”
她被这个新称呼雷了一身,“余奶奶,您说什么?”
余爷爷坐着看新闻,眼睛不舍得离开电视,破天荒开口解释,“那小子一个月前就打电话说你们和好了,过几年肯定要结婚,叫我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你。”
在长辈面前,她脸皮一向很薄,瞬间红了几个度。
被余奶奶抓了手,“好孩子,终于还是走到一起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在一旁看着你们受的苦,也不能说什么。还好你们没有放弃。”
她点点头,低声做保证,“奶奶我知道了,您不用担心我们。”
从童稚走到成人,这段感情被人怀疑过,动荡过,却一直没有失去它的美好。
“他说今年大年三十不能回来了。”
余爸爸接到了电话,转述给了桌上的每个人,林次亦咬着筷子,尽量压下心里的异样。
还以为,回家了就可以跟他见个面。哪怕十几分钟也可以。
众人却都看着她,“狗狗要不然去找他吧,就当替我们探班。大年三十又是生日,没人陪也怪可怜的。”
不用长辈发话,林次亦心里已经软塌塌的。她点点头,说了声好。
打定主意后,她开始订机票。
过年的时候,无论什么交通工具都十分紧俏,最后订到了大年二十五去夕山市的飞机。
她不想玩什么送惊喜的套路,余榭起跟她讲过,拍戏的地方在偏远山区,极不方便。害怕过去了没有安排,给剧组人员添乱。
就在晚上老老实实地给余榭起打了个电话。
他在听筒那头咳嗽,让林次亦不自觉皱眉,“怎么了?”
“前几天,拍在水里逃生的戏,感冒了。”
她这才发觉,余榭起的鼻音也挺重,沙哑地刮过。
“……好好照顾自己。”
他应了声,在野外拍戏,很多时候必须去将就剧组的进度,这些都不想给她说,就先安慰着。
“要来找我吗?”
“对。”她突然有点脸红,像是私奔去会情人的小女孩。
“好,我去叫柯林安排下。”他好像在喝水,咕咚吞咽的声音清晰在耳旁,带了点诱惑的感觉。
林次亦曾经点进去过一个微博话题,#睡不到余榭起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里面有粉丝自制的视频,全是他身上让人无法自拔的部位,锁骨,手,脚踝,腰线,腹肌,背,配上色气满满的bgm。向来不追星的林次亦也有点目瞪口呆了。
她从没有注意过余榭起身上这些性感的小细节。
又陆陆续续看了几个电视剧电影和见面会的混剪,才发觉他原来真的很会撩。
而且是不自觉的那种,无形威力更甚。
此刻,她有点胡思乱想了,被余榭起一声咳嗽拉了回来,“你有事就挂了吧,我去洗澡,记得吃药。”
“嗯,晚安,狗狗。”
大年二十五,春运已经开始了。
她一路艰难到达了夕山,在机场等来了余榭起的一个助理。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
落地的喜悦沉了沉,林次亦还是微笑,和她打招呼。
短暂交流后,她被领上了一辆面包车,助理说接下来还有5个小时的车程,可以稍微休息。
她和不熟的人也没有话说,也不想没话找话。就拽着包闭眼休息。
磕磕绊绊的山路,她居然真的睡着了,只是脑袋不时撞上了旁边的玻璃。
助理叫醒她的时候,太阳穴那里已经红了一片。懊恼地揉了揉,林次亦跟她下了车,面前是一座小山,远远搭了个大棚,很多人站在那里,各司其职。
林次亦随着助理悄悄绕到了人群后,进了山脚下的一排小屋中的一个。
“这是余榭起的房间,山区资源紧张,他说让你到了就先休息,晚上再解决其他的事。饿了的话,左数第一间屋子就是厨房,剧组包下了,就说是他带来的人就可以了。”
她放下了行李箱,有些拘谨,“麻烦你了。”
助理说了声不用就推门出去了,门开的瞬间,她看见了对面灯火通明的拍摄地。
余榭起站在一片平地上,穿着卡其色的军装,白色衬衣被血浆染红,领口空荡荡地露出了一点锁骨,正在听导演说戏。
“这场枪战,是逃到这里的第一场战斗,你的情绪应该是紧绷的,紧张的,觉得慌张但又有一定活下去的信念……”
他抬眼,看到走到监视器后的助理给他一个搞定了的手势。
于是唇角微微翘了翘,片刻后沉了下去,继续听对面的人说话。
这场戏一直拍到了凌晨三点。
这一带的山坡都被清场完毕,于是他就和群演一起,不停地奔跑,扑倒,再提枪,扫射。
导演和他大概都是伪处女座,明明只有几个镜头,足足卡了小半夜。妆化师和助理从一开始看美人的兴奋,都变成了提着箱子昏昏欲睡。
最后听到那一声收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如天籁。
柯林和两个助理匆匆走了过来,一个替他披上棉大衣,一个端来热姜茶,接待林次亦的那个助理和他并排走着,“明天要转场地到那边的水池,我就等弟妹醒了再来找你。”
他急匆匆喝了几口热烫的茶,朝她感激地笑笑,“师姐,谢了。”
咳嗽了一声,柯林替他拉着不断下滑的大衣,“明天有日出的戏,五点到场,别迟到。”
点点头,他抓住了外套,“辛苦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三人和他分散,拐向各自的房间,柯林踌躇了下,还是飞快跑回余榭起身边,“克制点。”
“滚,老流氓。”他斥了声,仰头喝光了最后一口姜茶,喉结滚动了下,把空的杯子扔到了柯林怀里。
“帮忙丢一下。”
“有了媳妇不要爹。”柯林把纸杯抓在手里,口气很委屈。
“谢谢爹。”
“……”
这还是那个少年老成的余榭起吗?
☆、以后的每一个吻都是你的
屋子很安静,余榭起干脆把大衣脱掉提在手里,单手轻轻扭开了门。
林次亦趴在桌上,被声响惊动,抬起了头。朦胧间,只看到余榭起身上那一滩显眼的血迹。
她瞌睡醒了,跳起来,“你受伤了?”
“血浆。”
“……哦。”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我睡地上,反正明天开工早。”他解着军装外套,弯腰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
“地上太凉了。”她皱眉,视线触到余榭起通红的手,抢过了他手中的被子,“你要先去洗澡吗?”
他点点头,“那等我出来,再说。”
顺手将染血的外套扔在了地上,林次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粉丝口中的“不自觉的撩人”是什么意思。
她扭过头,把被子抱到了床上,估量了下床的大小,默默扔了上去。
“狗狗?”
他看着林次亦露在被子外的一截发尾,反问了句。
刚才还被她抱在怀里的被子整齐铺在她身边,掀开了一口,像是邀请。
“快睡吧,不是说要早点开工吗?”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有点像害羞。
余榭起憋笑,关灯,躺在了她身边。
在回来路上缠绵的睡意被她浅浅呼吸一点点赶走,好像这个已经12个小时没睡觉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两人各自盖了一床被子,床太小,他能闻到林次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