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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叫晓若停一下,喝点饮料消消暑。”叶家谦看我累得直喘气,好心地建议道。
“好的好的,赶紧把小丫头叫过来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小姑娘颇有点不情愿地跟着我和叶家谦来到了休息区,虽然她自己早已是满头大汗了。
我们来到贩卖小吃的店铺,小姑娘的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
“叔叔,叔叔,我要吃巧克力冰淇淋。”小姑娘不顾我的手还在她的脸上擦着汗,激动地喊道。
“没问题,”叶家谦转身就对小窗口里的售货员说:“一个巧克力冰淇淋。”他停顿了一下,回头对还蹲在地上给小姑娘擦手的我说:“你呢?可乐还是冰淇淋?”
“小李子姐姐,跟我一起吃冰淇淋好不好?”小姑娘拼命摇着我的手,半是恳求半是撒娇。
“好啦,”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我起身来到窗口前面。看看有哪些口味的冰淇淋。
“若若,你说姐姐应该吃什么味道的呢?”复杂多样的图片看花了我的眼,只好向小姑娘求助。
“恩,你和叔叔都吃草莓味的吧,我们老师说情侣应该要吃草莓味的冰淇淋。”
顿时,我翻饮料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谁告诉她我和叶家谦是情侣的?她个小屁孩知道情侣是什么吗?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师,没事教这些做什么,完全是在荼毒祖国的花朵嘛。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感觉到售货员的眼神一直好奇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徘徊。
“叔叔,你说好不好嘛?你和姐姐就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吧。”小姑娘又开始缠人了。
“好啊,再给我拿两个草莓味的冰淇淋。”叶家谦冲售货员喊道。
我诧异地转过头看叶家谦,他什么时候也爱吃冰淇淋了?而且他居然真的顺着小姑娘的意思来,难道没听见她说的“情侣”两个字吗?
叶家谦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笑,眼里全是温柔。我只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自己的一张脸,带着惊讶,带着——满满的笑意。
妈呀,立刻收回眼,那个笑得一脸春风的人不会真的是我吧?还是不要多想,好好地等我的冰淇淋吧。
不一会儿,售货员就将冰淇淋递了过来。她一边收钱,一边古怪地打量着我们三个
小姑娘吃完了雪糕,又神采奕奕地挨个尝试游乐场里的游戏。
我和叶家谦跟在她的后面,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敢去看叶家谦是什么表情,我只好把自己的视线一直锁在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正在玩云霄飞车,在上面冲着我们大喊大叫。
迎着烈日,我仰头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在刺眼的阳光下,小姑娘的身影有点模糊,我的意识也有点模糊。
我想我一定是中暑了吧,要不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人牵住了的手,而那个人居然那么像叶家谦?
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赶走,我决定低下头,用事实来说话。
可是,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的手里什么时候真的多了一直手呢?
不可置信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没错,不是我的幻觉。那确实是一只手,一只长在叶家谦身上的手。
他五指分开,一根根嵌进我的手指里,指尖扣住我的手面。
而我的手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僵硬地向前伸直着。
抬眼看叶家谦,他正仰头做着和我刚才相同的事情。感觉到我的注视,他低头冲我一笑,很快就继续和小姑娘说着点什么。
几乎是同时,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望着他侧脸柔和的线条,我微微有点失神。
神啊,可不可以告诉我想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叶家谦会突然牵住我的手呢?还有,我该不该有所反应,譬如,反握住他的手?
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难道叶家谦不觉得这么热的天牵着一只汗涔涔的手很难受吗?至少,我非常地不自在。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先放开他的手,哪怕我还是没有反握住他的手。
就让他这么一个人静静地牵着吧,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贪婪地汲取着从他手心传来的有关叶家谦的一切温度和气息,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如此接近了。毕竟,一个月后,我们就要分赴各自的学校,开始各自新的生活。
忽略心中的疑问和不舍,我全心全意地享受和叶家谦连在一起的这一刻。
直到小姑娘下来,叶家谦也没有松开我的手。小姑娘很快就发现了我和他叔叔的小动作,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一脸不坏好意地对着我和叶家谦奸笑。
后来,我们一起去吃了麦当劳。叶家谦终于松开了我一直没有反应的手。可是出了麦当劳门的一瞬间,他又一次很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让我觉得这个动作我们像是已经做过了上百遍,上千遍,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天经地义。
我们的手一直那样牵着,一直到我和他们分别回家为止。
其实,我没有留意到的是,后面我已经反握住了叶家谦的手。只是那个动作我做的那样小心,那样轻柔。除了叶家谦,竟然连我都不曾察觉。
这以后,我和叶家谦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着,没有任何深层次的发展。叶家谦也没有对那次的牵手有着任何的解释,我甚至觉得他早已经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就这样,在我和叶家谦暧昧不明的关系中,我们中学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走到了尽头。
九月初,我和小东子一起踏上了北去的列车。林晨和叶家谦比我们开学得早,因而并没有来送行。其实,他们走的时候,我和小东子也没有去送他们。因为大家都害怕离别的场面,都害怕控制不住的泪水会让人更不忍离去。
我上的是X市J大的经济管理系,小东子则在G大就读,专业自然是化学系。小东子还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第一个如此热衷于化学的人,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他最常讲的一句话就是,他一定要极易挥发的酒精一样,把他最爱的化学发扬光大。
相比于小东子的伟大志向,我算是很没追求的一个人了。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学科,只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甚至连选择这个专业,也只是为了好就业而已。
在火车上我和小东子勉强靠着斗地主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在小东子输得脸上贴满了白纸条之时,我们的火车终于到站了。
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相约好要经常见面,保持革命般的友谊永不变质,我和小东子分头向各自的新生接待处走去。
我的大学生涯华丽丽地开始了。
来接新生的是上一届的学长们,没有一个学姐有出现。我一直知道J大的女生很少,却不知道原来她们也这么懒。那时候的我哪里知道,是这些看起来一脸正直的学长们搞的鬼。为的就是避免学姐们抢走了他们的吸引力,破坏了他们把妹的绝好机会。
对于向我要电话的学长们,我只能无辜地告诉他们本人还没有买电话卡。他们听到后很是失望,但是下一秒就跑到另一个女生旁边搭讪去了。看的我既好气又好笑,难道J大的女生真的这么吃香吗?
虽然是第一次报道,我还是谢绝了爸爸妈妈的陪伴。难得可以脱离父母的管制,我可不想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声泪俱下的骨肉分离的戏码。
在高年级学长和学姐的帮助下,我很快把必要的手续办齐了。
☆、第 46 章
拖着箱子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口,我的心既紧张又激动。
忐忑不安地推开门,里面三个女生六双眼睛在一瞬间投向了我。
没想到,我居然是来的最晚的一个。
挂上自己最为真诚的笑容,我小心翼翼地准备进门。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立刻冲了过来,笑着对我说:“我来帮你吧。”
她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睫毛长长翘翘的。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像极了一个人偶娃娃。
我笑着对她说谢谢,紧张的感觉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等到顺利把箱子搬进来,我们四个算是就这样认识了。
刚才的女生叫刘洋,和另一个叫韩曼曼的女生一样都是S省当地的。韩曼曼是个活泼爱笑的女生,一直在不停地开玩笑。她的皮肤是健康的象牙白,不长痘痘,不长斑。看上去就弹性十足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就想捏一下。
而我居然也就真这么做了,她笑着要捏回来。我们绕着屋子打闹着,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韩曼曼的眼睛笑起来就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形,加上一张粉嘟嘟的嘴,很是可爱。
最后一个是来自N省的黄丹。她的个头在三个人里面算是比较高的一个,不过还是比我矮了一点。单就身高来说,我比他们三个都更像一个北方人。
黄丹的脸蛋小小的,只有巴掌大。一头飘逸的直发顺滑地伏在肩膀上。她的鼻梁很高,甚至和叶家谦的有的一拼。眼睛虽不大,却总是闪着善意的光芒。让人觉得很温暖,很亲切,忍不住想跟她接近。
谁说J大的女生如恐龙的,我这儿不就有三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吗?
宿舍采用的是上床下桌的模式,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以及两个洗手台。推开门,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共用一个阳台。总体说来,宿舍环境很不错,地方也很宽敞。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她们随意地聊着,对我们这个学校这个专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今年,我们系一共有五个班,女生却占不到其中的四成。难怪在火车站时那些学长会有那样的举动了,果然是男女比例极度的不协调啊。
想想同样以男多女少闻名的G大,我不禁为将来小东子的命运担忧。
在正式上课前,新生照例都要到军事基地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军事训练。据说,其训练的强度之大,力度之狠,在X市绝对排得上前三名。
半个月后,我就以亲身经历验证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不单是我,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也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全和中学的军训不是一个数量级,于这个相比,以前的那个根本就是隔靴搔痒,小打小闹。每天早晨不到六点就要起来跑操,直到晚上九点才算正式结束。期间,更不用提那些长时间的各式动作的练习和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了。通共算下来,只有和其他连队拉歌的时间才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刻。大强度的练习下来,即使是第一次握枪的欣喜也不能够平衡身体的疲惫。
但是,这样的训练无疑是十分有效的。数十天以后,我们的身体和意志都得到了极大的磨练。对于日后的人生,自是有益无害。更为重要的是,在军训的过程中,班级的同学逐渐熟悉起来,培养了坚贞不屈的苦难情谊。
无论如何,半个月魔鬼式的训练总归是结束了。
明天,就是我们大学里上的第一堂课了。
刘洋在其他三人的一致推荐下成为我们宿舍的宿舍长,自动担任每天早晨叫大家起床的任务。这不,今天一大早,她就把全宿舍的人从床上砸了起来。
我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收拾着。直到一切搞定,四人正襟危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时,我的意识才完全清醒过来。
看看周围稀稀落落的位子,再看看已经趴到桌上会周公的韩曼曼和黄丹,不免对刘洋高度激昂的情绪感到敬佩。
据她说,上的第一节课就是我们专业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