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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昔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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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间,一定再来!”
  “嗯,奶奶再见。”
  半路上,安瑞说:“想去植物园。”
  我爽快答应,能和安瑞多在一会是一会。
  到植物园,停下摩托,我看着安瑞:“安瑞,我发现你今天特别美。”
  安瑞笑起来:“我那天不美?”
  “是美,但说真的,今天特别美。”
  安瑞拉起我,一边逛一边说笑着,逛到植物园中心广场,安瑞紧紧拉着我的手,笑意瞬间全无:“我们认识太迟了。”
  我很急切的问:“为什么?”
  “你这样好的人,好的家庭,嫁给你会多么幸福。”
  我发愣:“我不明白。”
  “我们都是独生子。”
  “没事啊,有关系吗?”我有点激动:“可以两边一起在啊。”
  “可是,负担会很重。”
  “我会努力赚钱的。”安瑞已经考虑到以后,我也有想过,但我没敢深想,安瑞说的,我早已想到过,解决的办法,除了努力赚钱别无他法。我不想把气氛搞得沉重,努力笑笑:“等我中五百万,这些都是浮云。”
  安瑞认真的说:“不要总想着中彩票,要好好干事业。”
  我点点头:“我会的,一定会!”
  安瑞笑起来:“嗯,我等你成功的一天呢。”
  说完这些,逛着回到停摩托的地方,把安瑞送回去,我回到家,开电脑,放着歌,下定决心,以后的生活,定会好好做事。
  我不想辜负安瑞的期望。

  ☆、十一  无法实现的约定

  你不准不吃饭,不准喝酒,不准伤心难过,不准……要不然,我也会和你一样的。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考试失败,我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七点半的铃声响起,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个梦,真实的情境,真切的感受,这个梦太真实了!
  没过深的思考,起床,洗漱完毕,出发,接安瑞。
  接到安瑞,吃个早点,到通达差不多八点,人员集合,通达教练老大开始发话,无非就是考试不要紧张,正常发挥之类的。唠叨十多分钟,他大声的一句:“最后祝愿大伙全部考试成功!”说完,所有学员启程,向石头山进发。
  通达准备了两辆公车送所有学员,车费自然也少不了。大师兄,晓雁师姐,安瑞,小伟和我,我们五人坐一起,路过和顺,开车师傅停车吃早点,没吃的学员跟着去了,大师兄和小伟也去了,晓雁师姐吃过,我们三人在车上聊天,顺便把座位认下。一二十分钟,人都来了,准备出发,车居然发生意外,打不起火,同行的通达教练出了个主意,让所有学员下车,一同推车,帮助开车师傅在车里打起火。
  这个搞笑的场景,我毕生难忘。几十个人,男男女女,大大小小,推着一辆公车在大路上奔跑,引来路人平平观望,不少人拍照,录小视屏,发到网上,之后,居然让通达教练的老大在网上看到,开车师傅和同行的教练也被三番五次的教育。
  人多力量大,众人推着公车跑一段路,终于打起火,这段小插曲,把考试紧张的气氛都消融了。
  来到石头上,考试中心,大伙都到齐了,师傅约着大伙聊天说笑。今天考试的还有另外一家驾校,所以要等一会,他们考完,才到通达。人数差不多三十来人,通达一半都不到。
  我向大伙说:“今天我们坐的公车发不起火,推公车了。”
  大伙笑了笑:“你们运气太好了。”
  闲聊到九点多一点,轮到通达了,进到考试中心,候考室里,随便找个位子坐在,当然,我的身边一定是安瑞。考官唠叨一会,考试也就开始了。
  考试的规则是抽人考,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考。念到名字的去考试,念不到的聊天解闷,玩手机,说实话,心里还是紧张一些的。
  坐了一会,大师兄,二师兄,晓雁师姐约着出去透透风,大师姐也乐呵呵的跑出来,聊得正开心,师傅钩头出来,命令进去,没有办法,散伙。
  我和安瑞原位坐下,大师兄看到还有一个空位,过来和安瑞我们一起,没几分钟,大师兄坐不住,又偷跑出去抽烟,大师兄走后,安瑞悄悄拿出两个糖果,给我一个,笑笑:“这是我奶奶从寺庙里拿来的。知道今天我考试,昨天她特意去寺庙里向住持要的,说吃了的人,一定带来好运。”
  我接过来,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甜进心里。
  “祝我们考试成功。”我举起手与安瑞击掌。
  安瑞轻笑,举起手与我击掌,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你看,那边的云彩像什么?一对小孩子相拥。”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摇头:“不是,是我们相拥。”
  安瑞微微笑,玩弄着我的手指:“我们打个赌,哦,不是,是许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我问道。
  “如果我们考试成功,并且满分,可以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
  我点头:“好啊,我先想想,你先说。”
  安瑞没犹豫:“如果我一百分通过,要你的初次。”
  “不是吧。”我有点被吓到,但一秒钟之后恢复正常,相处那么多天,习惯不少,我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呢。”
  “不管,我就要这个。”安瑞看着我:“你呢?”
  “嗯。”我做出深思的模样:“我想好好的抱着你,可以的话,还想亲亲你。”
  “我答应你。”安瑞指着漂亮的脸蛋:“这里吗?”又指着诱人的嘴唇:“还是这里呢?”
  我被她的动作逗笑:“都行。但如果我们都一百分呢?”
  “彼此实现各自的要求。”
  “OK,成交!”我举起手,再一次和安瑞击掌。不管如何,好像都是我占便宜。
  一直等到十一点半,我再也耐不住,桑塔纳的学员考得差不多了,除了冯萍师姐没过,大伙都顺利过关,车里的人只剩下我和安瑞没考了。“我出去抽根烟。”我对安瑞说。
  安瑞点头。来到外面,师傅,大伙都在,过了关,大伙很开心,看到我出来,董娟师姐给我打气:“小师弟,加油!”
  我点点头:“我会的。”
  师傅叮嘱:“小伙,认真点。”
  “嗯。”
  二师兄拍拍我的肩膀:“以你的技术,一定行!”
  大伙七嘴八舌的说着,烟抽到一半,我听到安瑞的名字,赶忙仍掉烟,跑进去,只看到安瑞进考试中心的背影,M的!我狠狠骂自己,TMD,我这是在干嘛!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抽烟,心里愧疚极了,至少在她考试之前陪着她,给她加油鼓气的。现在,只能默默的祝福祈祷,一定平安考过。
  十多分钟,安瑞回来,我急着问:“OK吗?”
  “一百分呢。”安瑞微笑:“看你的了。”
  我拍着胸:“放心,我一定没问题!”
  安瑞出来,接到大伙的祝福。
  我一直等到十二点多,还没等来,心里烦躁急了,在门口使劲抽着烟,大伙吃饭去了,剩下师傅和安瑞陪着我,我有点过意不去:“师傅,你和安瑞吃饭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我不要。”安瑞拉起师傅:“师傅,我还不饿,你先去吧,有我陪着。”
  师傅考虑了几秒,点点头:“那我去了,考试不能马虎。”
  “嗯,我知道。”
  师傅离开没几分钟,终于叫到我的名字,安瑞打气:“加油,我等你。”
  “放心。”
  进了考场,我的心烦躁得很难平静下来,直直上车,考官把监视器调好,录下指纹,接着开始考试。
  陡坡起步与定点,满分,曲线行驶,满分,直角弯,满分,倒库,满分,只剩下最后一项,侧方位停车,心情很轻松,大大咧咧的开车就上,心里想着,安瑞,我的也是一百分了,马上出来。不留神,方向打早了,再回方向已经来不及,压线,前功尽弃。
  我开始紧张起来,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那个梦浮现出来,难道早已注定?我不信!我想到与安瑞的约定,必须过啊!必须啊!
  第二次开始,四项全部满分,侧方位停车,我在心里琢磨,上一次打早了,这一次迟一点。结果太紧张,又是压线,连最后的机会我也没能好好把握。我恨透了自己,车慢慢行驶出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这时候电脑的声音传来,考试不合格!我呆若木鸡,发愣的下车,看到安瑞还在门口等待着,心情比死了还难受。强笑:“出去吧。”
  师傅和大伙吃饭回来,我挤出一个笑:“师傅,对不起,我没过。”
  师傅哈哈笑起来:“小伙,别说笑。”
  我板起脸:“真的。”
  大伙看我的表情不自然,晓雁连忙问:“不可能吧?”
  我重复:“真的。”
  安瑞在一旁直接哭出来,我看在眼里,胸口很轻易的被撕裂,抬起头拼命忍住已经喷涌到瞳孔的泪,考不过就考不过嘛,从头开始而已。
  我知道安瑞终究会走,想珍惜现在和安瑞仅有的时间,我却没有把握住。想到与安瑞的约定,强忍着嗓音的哭意:“安瑞,对不起。”
  “没事的。”安瑞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拉着我的手:“你不要伤心。”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师傅站起身,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师兄左一根烟又一根烟的发着,董娟师姐过来整理着我的衣服,轻轻抱着我:“这样的经历和感受,我很清楚,看开一点,别去想,会好受一些。”
  大伙,连考不过的冯萍师姐也来安慰,我只能重复说:“我没事,真的。”
  等了一会儿,公车来了,如果不是安瑞形影不离的陪着,我早已今偷偷离开,上车时,我还是逃避了,没有选择和安瑞一起,和大师兄,晓雁师姐上了第二班车。安瑞打来电话,我没勇气接,师姐接下来:“尚兴和我在,不用担心,通达见。”
  车上,晓雁师姐抱着我的头,让我靠在她的肩上,温柔的说:“小尚兴,不要难过了。”
  我点点头,伸手捂住面颊,泪流出来,管不了车上那么多的人,哽咽着:“我只是舍不得安瑞,舍不得分开,好舍不得。”
  大师兄拍着我的肩:“我帮你。”
  我心里清楚,大师兄的话,只是安慰我的话语,除了重头开始,已经别无他法。
  回到通达,科二考过的,升科三,教练老大开始祝福,然后是科三的安排。我没心思听下去,默默送上祝福,自卑离去。我没有选择回家,来到文笔塔散心,一口气冲到,那次我和安瑞爬到的地方。不想再爬,靠在一颗大树下,闷闷抽烟。抽过四五只烟,安瑞打来两个电话,我没接。接着师傅又打来电话,我接下来:“混小子,跑哪去了?我们很担心你,安瑞急得快哭了。”
  “文笔塔,散心。”
  “赶快回来,你和安瑞还没吃饭,一起去吃点。”
  “我吃不下。”
  师傅命令的口气:“吃不下,也得回来。”
  我答应:“好。”
  挂了电话,我泣不成声,安瑞,对不起。我没能实现约定,对不起……
  我也没有回通达,直接来到欢乐湖,晓雁师姐打来电话:“赶快回来,我们陪着你,都等着你呢。”
  我抽着烟:“师姐,我没事,我现在在欢乐湖。”
  “我们来欢乐湖找你。”
  “不用了,师姐,我真没事,我逛一会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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