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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令扬、果凝初和格洛希,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就在他家隔壁楼。格叔叔是个生意人,是欧格集团总裁。欧格品牌酒店,除了国内各省市外国外也有分布。而果凝初在英国留学时便嫁给了格令扬,夫妻二人从英国回到国内,一直过着令人称羡的恩爱生活。
高二那年,一家人照例登山返回市区,凌晨的下坡山路,车子撞翻了,谁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昏迷了多久。格令扬醒来,先救出了昏迷的女儿,他已发现车体严重漏油。他亲吻了女儿的额头,毅然回到车里去救果凝初。轰的一声,格洛希醒来,那台承载了她这么多年幸福的车,成了一片火海。格令扬夫妇因抢救无效双双去世。
“她是欧格集团的?”展星翰沉重的凝眉,因为据他所知,欧格的总裁是果崇语,而且欧格近年来形式不是很好。
“欧格现在应该是洛洛舅舅在管理,听洛洛说,她妈妈当年嫁给格叔叔,家里人便断绝了关系。她舅父舅母却在出事后要收养她,洛洛那时没满十八岁,也没有别的亲人,在律师的陪同下,将欧格给了舅父舅母打理并永不要回,条件是赡养外公外婆并在她十八岁之后永不干涉她的生活。”
展星翰听着陆阅然的叙述,可以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用怎样倔强的语气和高傲的口吻说着这两个条件,拱手将集团交予她不熟悉的所谓舅父舅母,那两个“永不”便是在宣扬着她的眼中,他们不是亲人,只是法律上的监护人。
他将车子停进了车库,“你说了这么多来龙去脉,想让我帮什么忙吗?”
陆阅然笑了一下,“还是翰哥爽快,我和我妈说,她都不搭理我。”
“姑姑哪有心思帮别人,忙活你一个人的事,就够她头疼的了。”
陆阅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我听说欧格经营不善,很多股东退股或是出售股份,能不能想想办法?欧格倒了,洛洛会很伤心吧……”
展星翰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阅然,是格洛希让你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是!是我觉得……”陆阅然刚要解释,却见展星翰用他从没见过的认真眼神看着他,然后只问了一句:“你真的了解她想要的吗?”便转身走进了展家。
陆阅然看着展星翰那修长的身影,突如其来觉得一种挫败感。刚刚那笃定的眼神,仿佛告诉他,他相处了一晚便知道的事,为什么他陪在她二十多年却不曾发觉?
洛洛,要幸福的活下去!
格洛希缓缓睁开的睡眼,湿了的枕边,闹钟行走的“滴答”声。那句话,是爸爸最后说的,然后他亲了她的额头,深深的,重重的,像要烙下一生未来得及的祝福。爸爸跑向了妈妈,她伸向那片火焰的手,那样渺小,那样无力……
“时辰到!”
随着刘玉洁的甜美声音,门被重重推开,格洛希匆忙揉了一把眼睛,唉声叹气爬了起来,“我多么希望每天不是被闹钟吵醒,不是被你吵醒,而是我的梦想让我自然醒来。”
“行了行了,别诗情画意了,今天至少要陪我试三家婚纱店。已经让你多睡一个小时了!姗姗已经备好早餐,你动作快点。”
“你怎么不改姓周,叫周扒皮?可怜的冰红茶就这么被你……”
“再啰嗦!”刘玉洁一脚把格洛希送进厕所洗漱。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餐,便朝着婚纱店进军。第一个遭到洗劫的是个门面不大的婚纱影楼。
“请问哪位是新娘?”
“三个都是。”
服务员尴尬的笑了下,“那,婚期是?”
“同一天。”
服务员摸鼻,僵笑,“三位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
“全部。”
服务员抖了下手,张了张嘴,没有信心再问下去。只能说今天开门不利!然而眼看着这三个女人进出试衣间,快要将整个影楼的婚纱试了个遍,评价却只是停留在“凑合,再看看吧。”她真的很想去影棚抢台相机,给她们仨一人照上一张,然后摆在门口,贴个横幅“宠物和她仨禁止入内!”
之后,格洛希三人又去了两家婚纱店,同样的方式,同样被人投来了鄙夷的眼光,同样不在意的换着不同款式的婚纱。三个人在外面痛痛快快的吃过了晚饭才回到公寓。
格洛希老远便看到了停在转角处的黑色卡宴,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先上去。她绕了一圈回来,才上了卡宴。车子待她上去,便缓缓开动。
☆、爱吃甜食的老怪物
卡宴的司机是个年轻却显得沉稳的男子,而格洛希却上了后座。旁边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练的眼眸在看见格洛希上车后,笑容将眼角的褶皱堆得更深了些。那身讲究的衣着,可以看出这老人的出身并非一般。
“爷爷,您怎么来了?”格洛希笑着问,眼神留意着车子动向,“慕言哥,刹车!”
前面的男子“嗯?”了一声匆匆踩了刹车,“好险,差点顶上了前车。”
老人却一脸镇定,“还是找个说话的地方吧。”知道她有晕车的老毛病,每次出来都是让慕言来开车,也只有慕言开车,她才不会晕车。
杨慕言透过后视镜朝老人颔首笑了下,继续开着车。他令人胆战心惊的车技,让格洛希只来得及专注地帮他注视着前后左右,无暇留意他们之间的交流。
杨慕言今年三十二岁,现在在欧阳集团上班,每个月欧阳集团上任总裁欧阳赟老先生都会来公司一趟,而每次都会让他开车送他。也只有他知道,欧阳老先生每个月的循例来公司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来见这位格洛希小姐,而他自己也是因为她,才有的这份工作。
十三年前,他刚拿到驾照不久,便听到老爸说欧阳家在找一位司机,他的技术不够。老爸为欧阳家开了一辈子的车,技术不行?他好奇极了,便自告奋勇去了欧阳家,当时也是年少轻狂。欧阳老爷让他开了一阵子,由于紧张,他开得糟糕透了,却没有想到欧阳老爷让他下午载他出去一趟再定。
那天下午,他看见了一个比他小几岁穿着运动装的女孩儿。她清冷的眼眸,一副洞悉了世俗也厌恶了俗世的双眼,仅匆匆一瞥看了他一眼,却蹙眉迟疑在车门前好久,才上了车。而后,他的车技让她傻了眼,紧张地指挥着他。
后来,欧阳老爷说,以后,每月为他开一次车,来欧阳集团上班吧。他不解的追问缘由,老人慈祥地笑了,那是在商场上从未展现过的笑容,“只有你开车,她才能坐呀。”
其实杨慕言如今开车的技术已然精进比老爸要好,但在载着她时,他还会这样横冲直撞,是为了让她不会晕车。目送她搀着老人走进餐厅的背影,老人享受着的欢乐时光,也是杨慕言每月最期盼的时刻。
那个冷漠的女孩儿长大了,随着时光的累积,那抹眼眸中渐渐沾染了温度。但愿岁月的旧梦别去惊扰她的美好。
“爷爷,这么急着见我,是有什么事吧?”格洛希把意酱从老人的盘子里拨出了一些,他岁数大了,又偏爱吃甜的,她总担心对他身体不好。
老人看了看被克扣的意酱,觉得有些心暖,嘴上却不饶人的抱怨,“总共就这么一勺,你还剥削去了一半。”
“爷爷,一会儿还有你喜欢的芝士蛋糕,要不,意酱还您,蛋糕分一半给我。”跟这位老人讲什么胆固醇的,他根本不会听,直接拿食物要挟他效果比较好。
老人撇了撇嘴,决定还是放弃意酱损失较少,高兴的吃了两口,“主要是欧格的事情,果崇语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格洛希缓缓放下了嘴边的意面,果然还是如她所料,舅舅压根儿不是这块材料,将意面重新送入口中,这家店的意面是他们爷孙俩挚爱,她满意的大口吃了起来。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她喝了口鲜榨的荔枝火龙汁,“那就按照之前和您说的,让欧格认祖归宗回到欧阳氏吧。”
欧阳赟看着这个孙女儿,点了点头。这世上,在商场上和饭桌上,对他这个人称“老怪物”指手画脚的怕只有她这个孙女儿了。这个孙女儿,留着他欧阳家的血,有着敏锐的思维和聪慧的头脑,他有信心在他的教育下,她能成为商场上令人称奇的“小怪物”。但是她无心于此,他也不便勉强她,因为已经亏欠她太多太多。欧阳赟赶时髦的给了她个“ok”的手势,“小case。”
格洛希笑着看这个老顽童,觉得十三年前做的那个决定,应该是对的。
“听说陆阅然回来了?”老人家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刚刚端上餐桌的芝士蛋糕。
格洛希先下手为快的削去了三分之一放在自己盘子里,“爷爷,光凭‘陆阅然’三个字还不足以让我动摇到让你吃到一整块儿芝士蛋糕。”
“切!”欧阳赟砸了下嘴,用小勺送进嘴里一口,那化在嘴里的感觉让他再次舒展了笑容,“你不会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才迟迟没有和他交往吧?”
格洛希手一顿,垂目在勺子上的蛋糕,抿起一抹老人似懂非懂的笑容,“爷爷,有人和我说,男人一旦决定想要一个女人的话,是不会顾及这个女人是谁的。我想女人也一样,只能说,我对阅然,还没有这份忘我的感情。”
欧阳赟挑了下眉毛,“哦?哪个色胆包天的,敢这样对你说?”
“这个登徒子确实有点色胆包天,要是他知道您是我爷爷,估计早滚十万八千里了吧……不过……”她侧眼看了下窗外,想起那双霸气的眼眸“那个人……或许会选择和你较量一番的。”
欧阳赟看着孙女儿单手托着香腮,他这把年纪,多少看出她好看的眼眸中多了些说不上来的什么,她的眼光一向很准,能让她这么说的,他倒是对她口中的“他”有了些兴趣。
爷孙俩又聊了一会儿,欧阳赟便走出了餐厅,杨慕言看着他拄着拐棍儿出来,下车为他打开的车门。欧阳赟上车,让杨慕言先将车子动起来,又回头看了一阵子,直到车子转了个弯,他才坐着看向杨慕言,“慕言,辛苦你了,每次让你开的危危险险的。”
“老爷,不碍事的,只要格小姐不晕车就好。幸好,这么些年,她都没有发现。”
老人闻言爽朗的笑了,“慕言呀,她是我的孙女儿,是欧阳家的人,你当她真的会没有发现你给我开车这么沉稳,她在车上,你就会开得莽莽撞撞的事吗?”
杨慕言愣住了,他忽略了,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她知道,但从不戳破。这点温柔和令扬一样的。”提起令扬,老人的眼睛还是湿湿的,毕竟他走得太急太早。
“老爷……”杨慕言觉察到了老人的哀伤,他本是个身子骨硬朗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只有提及这个名字时,会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白发也已苍苍。
他口中的令扬便是格洛希的父亲,他没有看到过,他来欧阳家时,已是车祸之后,而格令扬这个名字是现在住在欧阳家的人没有提起过的。
“慕言,你今年也三十二了吧?”
“老爷您记性还是那么好。”
“到了该娶媳妇儿的时候喽。”
杨慕言只是腼腆的笑笑,老人已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想着刚刚和孙女儿的对话。如今的商场上有几个小辈还是不错的,洛洛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本来觉着,她那个青梅竹马陆阅然还算靠谱,没想到这小子跑到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