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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芝又福了福身道:“谢老太君不怪罪之恩。”又转身对各位太太奶奶福身下去道:“之芝娘家人失礼了,之芝这厢给太太奶奶们道声不是。”
四奶奶王氏和三奶奶刘氏忙起身扶起袁之芝,道:“老太君不是说了嘛,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
三人相扶着坐下身去,这时有丫头过来传话,内厅的膳食已经摆好,请各位主子入席。老太君道了声“太太奶奶们随我入席去”,由身边的春儿和四爷的大姑娘搀扶着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陈府的主子们。
各房的姨娘们已经等在那里,站在丫头婆子身前,等候着各房的老太君和主子娘入座。今天她们不用伺候饭,在内厅少偏一点的地方专为姨娘们设了几桌。因为这次过生辰的几个小主子都是庶出,自然不能让他们的亲娘站着,他们吃着,虽然这是规矩,可今天毕竟不同。
袁之芝与各房的奶奶坐在一起,身边是还是王氏和刘氏。她一心想着该怎么与丈夫说想再见袁鸣志一面。总觉得这次二哥哥的调任有些奇巧。她身居内宅,可宅外面的事情也能从丫头婆子口里知道那么一点点。没有听说译北有什么战乱,怎么就调二哥哥过来了呢。还有译北军与袁家军可以说是两支不相干的军队,怎么会让一个袁家人到译北军中来做主帅。难道朝中要有所动荡不成。
当然,朝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该关心的,可是这朝廷里却有她至亲的亲人。更准确地说,她所有的亲人都牵涉其中。袁家现在是荣极一时,可正是这不可挡的荣华富贵让她战战兢兢。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富贵,更没有永恒的权势。
与王氏和刘氏漫不经心的聊着,其间有人过来劝酒,她本不胜酒力,又因心不在焉中多饮了几杯,头有些晕,忙告了老太君的假,由丫头婆子扶着躲到长寿元的西阁斜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边有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本以为是秀兰那丫头,却没想到入眼的是个男子,心中一惊,睡意全消,定神再看,却见四爷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的惊慌失措。深深舒了一口气,带些埋怨又似几分撒娇的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哪个登图子呢!!”
平妻8
“什么登徒子,这哪是个大家奶奶该说的话!”明明是责备的话,却让陈永持说得满是宠腻之语气。
袁之芝本是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却见陈永持并未真的怪罪,便也放下心来。环望屋里没有丫头婆子伺候着,只他夫妻二人,也就没了起身见礼的心思,继续在塌上歪着。
“爷怎么过来了?”
“袁将军有些不胜酒力,我送他去东阁歇着。出来时看见秀兰她们在西阁外守着,知道定是你躲酒躲到这儿来了!”陈永持自行站起身,将要上的锦带松解下来,丢到旁边的屏风上,脱去靴子,在袁之芝的身旁歪了下去。
“爷不去前庭怎么歪下了。这儿可是老太君的长寿园,让人看到可怎么得了!”袁之芝见丈夫没有走反而上了塌躺在自己身边,惊讶得坐起身子,紧张的张望,怕有丫头婆子进来看见。
“放心吧,安官和秀枝在外头守着呢。再说,看见了又如何,他们还敢出去乱嚼舌头不成!”陈永持有恃无恐的闭目养神起来,害得袁之芝是躺下也不是下榻更不能。
半响,见身边这位爷根本没有睁开眼的打算,心中埋怨了几句,也赌气般的重重躺在塌上,根本没注意到身边那位嘴角微微的抽动。
“鸣志可是用多了些酒?”袁之芝也闭上眼睛,呢喃的问道。
“倒没有用太多,只是这些天太过劳累了吧,用了些酒就感觉有些不适,在东阁歪一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陈永持依然闭着双眼,轻声答道。
袁之芝听这话,一下子明白了一些,看来丈夫并不是偶遇鸣志,译北的事情大概与二哥哥有关。本想多问几句,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知道丈夫不喜欢内院女子过问外面的事情,反正自己早晚能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必讨他这个嫌。
“我说嘛,鸣志在将军府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怎么才这么一会子,就。。。。。。”袁之芝正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起身来,睁大眼睛紧张的问道:“东阁可是有府里的丫头伺候?”
陈永持也睁开眼睛,一脸闲适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见她紧张得瞪着大眼睛,一脸的担心,有些想笑,暗道:这丫头倒是心思缜密。
“我让秀兰去伺候了,又叫小丫头去萧园西苑叫了苏妈妈。”
听这话,袁之芝才放下心来。又歪倒在塌上,轻轻的舒了口气。心想,爷倒是个明白的,要是随便一个丫头在那儿,鸣志她倒是信得过,只是这男人喝多了酒,再有个女人上赶着伺候,难免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如若是在将军府,她也不必操这个心,可是这是陈府,若惹出点是非,这袁家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又想到苏妈妈过去东阁,自然会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样正好,省着自己还要挖空心思的想办法去见鸣志。这样还可以少些是非。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陈永持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拦进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经没入他的嘴中,激烈的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又害怕又有些期待,害怕被人看见,又是一段是非,却很期待他的温存,他的疼爱。
半响过后,两人都有些喘息,陈永持放开那已经被自己吻得绯红的唇瓣,看着小妻子还在朦胧的激情里没缓过神来,一股子异样袭上心头,想抑制更想进一步的索要。终于,他不再想要理智,只想随着自己的心,于是伸手去解袁之芝的袍子。
袁之芝本是有些恍惚的,还在尽量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却感觉到丈夫紊乱的气息,双手忙乱的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忙用手阻拦,语气有些慌乱着道:“爷,不行,这,这里是长寿园,让人知道了。。。。。”
陈永持并未停下来,凌乱的喘息声清楚的表明他想要,他一定要。一会儿的功夫袁之芝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抛在地上,他见小妻子轻蹙眉头,一脸的担心,忙安抚道:“别担心,安官在外面,没人敢进来。之芝,我想你。。。”
袁之芝还想说话,可话刚到嘴边,双唇便被陈永持含进嘴里。
西阁外的安官和秀枝站在廊下,本来屋里还有些悉数的说话声,不一会儿便悄无声息了,又过了半响,从西阁中传出男女夹杂的轻微喘息声。安官与秀枝对望一眼,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安官向秀枝使了个眼色,秀枝点点头,快步的出了长寿园向萧园西苑走去。进了西苑,忙让小丫头为爷和奶奶各准备一套衣裳,用方巾包好抱在怀里,匆匆回到西阁,和安官继续守在西阁院子里。
袁之芝领着秀枝和秀玉出了西阁往花园子走去,因为和陈永持的一时激情,竟把内厅那些个太太奶奶们忘个干干净净,刚才要不是安官在屋外回话,说袁将军由大老爷陪着进了花园子看戏去了,还不知道这位抽风的爷会什么时候完事。本是累得腰酸背痛的,可那些个陈府内眷们又少不得要去应酬。更何况,今天娘家来人,她就算是有借口也不能说不去。
花园里的戏台前,主子们都已经落座,桌子上摆着瓜果和茶水。男人们在东面,女人孩子们在西面,中间由一个纱帘子隔开。下人们都站在后面伺候,姨娘们坐在稍后的几张桌子旁。大戏已经开演,袁之芝却姗姗来迟。
王氏身边给她留了位子,由丫头扶着坐了下来,王氏见她一脸的倦容,心道:看来还真是个不胜酒力的。问道:“可是好些了,刚刚还跟三嫂子说想去看你呢,又怕扰了你。”
“谢嫂子姐姐关心,如今好多了,不碍的!”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她们没去,这要去了碰见那一出,这日子可就有的好过了。又暗自埋怨起四爷没个节制。
“才用了那几盅,就醉了。哪像个将军家的千金。”刘氏也在一边玩笑道。
“让嫂子见笑了。之芝还真是沾不得那东西,在娘家时见了这场面就躲,大姐姐也说之芝是个没能耐的主儿。”袁之芝拿起桌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道。
“这又不是什么能耐,有沾不得酒的。”王氏轻笑道。
这时,王氏的长子陈俊满脸大汗的跑了过来,给母亲和伯母婶子见过礼后,一脸兴奋的拿出一支手掌长短的匕首,匕首造得很精致,匕套上刻着猛虎的纹路,猛虎的眼睛亮晶晶的,细看才知道是镶着两个绿宝石。
“母亲,你看,这是袁将军送给儿子的匕首,好看吗?”陈俊今年才七岁,一身淡黄短袍,因为一路小跑过来,小脸上布满了汗珠子。
王氏一把将儿子搂过去,用绢帕为儿子轻轻的拭汗,看了一眼儿子手中的匕首,虽然不是很懂,但见那匕首短小精致,匕套上镶有宝石,知道是个名贵的,忙问道:“怎么得的?”
陈俊有些不满意母亲的问话,嘟着小嘴道:“儿子刚才不是说了吗,是袁将军送给儿子的。”
袁之芝见那匕首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一眼,不禁抿嘴一笑道:“看来我们俊儿是入了鸣志的眼了。这回他又舍得了!”
王氏听了袁之芝的话,知道这匕首必然是来历不凡,忙问道:“这匕首可是有什么来历不成!”
袁之芝又看了一眼匕首,道:“是有些来历。这是胡人进贡的贡品呢。”
王氏一听是贡品,大吃一惊,看了眼匕首,又看向袁之芝,想弄明白这个袁将军怎么能把一个贡品转送给自己这个还只有七岁的儿子。
袁之芝见王氏大慌,忙安慰道:“这是前朝的贡品,并非本朝之物,姐姐莫要惊慌。不过这东西可费了鸣志好些力气才得到的。今儿个竟然送给了俊儿,看来俊儿还真投鸣志的缘。”
王氏听是前朝的贡品,才略加放心。可转念又觉得毕竟是个金贵的东西,这么得了有些于心不安,便道:“这么贵重之物,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承受得起,还是还给袁将军才好。”
陈俊一听母亲要把这刚得的宝贝还回去,心中有些着急,又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思,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袁之芝见陈俊那着急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禁摸摸他的头顶,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说道:“是他要给的,又不是咱们俊儿要的,他都舍得给,咱们还有不要的道理。俊儿收好了,咱们可不还回去。”
陈俊听了袁母亲的话,知道这定是自己的了,一脸兴奋的摸了把匕首,又觉得母亲还没答应,忙又一脸殷切的看向母亲,希望母亲也同意他收下这个宝贝。
王氏见儿子一脸的期待,知道若是不答应儿子一定会很失落,觉得袁氏的话也对,就一脸宠腻的用手指点了点陈俊的额头,道:“你呀,既然你袁母亲这么说了,不让你收下可又要闹上几天了,还不去好好谢谢袁将军。”
陈俊见母亲也同意了,高兴的坐下来道:“已经谢过了,袁将军还答应等儿子再大些教儿子练武呢。儿子长大了也要做大将军。”
王氏见儿子一脸的向往,不禁笑骂道:“竟做些痴人的梦,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容易做的了的!”
陈俊不满的嘟囔道:“袁将军说儿子将身子养壮实了,就能做将军了!”
王氏听儿子这么说,禁不住又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