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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持见她这样,心中一惊,跪着挪了过来,不顾老太君和太太们都在,将她揽进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嘴里不停的叨咕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之芝,对不起,对不起。之芝,没事儿的!”
大太太见他这样不知礼数,一声厉喝道:“元德,你还不给我把她放开,在老太君面前,成和体统,不知羞耻!”
陈永持没有放开袁之芝,挺直了腰背,背对着老太君和太太们,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了句“母亲。。。这是要逼死我们对吗?那。。。还不如。。。放了我们走吧!我带着她离开,远远的离开,省着母亲看了生气!”
老太君和两位太太一听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又看了看跪坐着的两个相拥的人。大太太立眉刚要说话,被老太君摆手制止。老太君叹了口气道:“之芝也莫要怨恨我和你婆婆,这陈府的规矩是破不得的,奴才就是奴才,对主子不敬就要该管。行了,闹腾得也都累了,之芝有身子要多休息。”
春儿扶起老太君,两位太太也站起身来。老太君来到毫无动静的两个人身边,见袁之芝那无神的双眼也是一愣,再看陈永持一脸的决绝,心中有些慌乱。带着太太们走到门口,想了想,回头说了句:“元德,将之芝抱上床去吧,地上凉得很,别伤了身子。安顿好之芝,元德到我屋里来,我有话要与你说。”见陈永持并没有回应,还是那样的跪抱着袁之芝,老太君又叹了口气,转身带着人离开了西苑。
平妻44
苏妈妈并没有受多重的伤,柱儿一听大太太吩咐人要打自己的娘亲,心中一乱,又马上想到执行的小厮,给那两个小厮塞了些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在屋里听着拍打声音很大,而实际落在苏妈妈身上的劲力并不是很大,苏妈妈也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
老太君前脚离开西苑,袁之芝便晕倒在陈永持的怀里。陈永持忙让人请来大夫,大夫开了方子,又派人去拿药,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陈永持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床上得袁之芝,又不得不赶紧去长寿园,老太君已经派了两拨人来叫过他了。吩咐秀玉好好的照顾袁之芝,又在院子外安排了柱儿和安官守着,自己匆匆忙忙的往长寿园行去。
大太太和三太太也都在长寿园,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见陈永持进来,大太太刚想责怪一番,又见儿子的脸色低沉,想起儿子说的那句话,将责怪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就这么一个嫡子,自小身子弱从五岁开始离开自己很多年,她心中知道这儿子对自己这个母亲并不是十分的亲厚。可这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是十二分的在意的。又知道这孩子虽然沉稳,脾气却执拗的很,若是真把他惹大发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那位离开陈家的。
陈永持给老太君和太太见了礼后,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老太君见他个这样,心中也有些不愉。不过是罚了他媳妇房中的一个奴才,竟然说出那样不孝的话来。虽然知道他很在乎西苑奶奶,可他是陈家的男人,陈家男人向来只管外院之事,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深浅,与母亲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老爷是老太君的嫡子,而陈永持又是大老爷唯一的嫡子,所以这些个孙子里老太君最看重的就是陈永持。老太君知道这个孙子是个拗脾气,又曾多年离家,不像其他那些孙子们对陈家有很强的依赖性,如若他真的动了离开的心思,自己又该怎么将他这心思打消呢。
老太君见他不言不语,想了想,尽量将声音放的柔软些道:“元德,你对这次陈家遭难之事有何看法?我与你母亲虽然只是内眷,不该过问外院之事,可心里没底儿,自然就会烦乱。要不然,你三婶子也不会去西苑闹腾的。”顿了顿又道:“你也勿要怪你母亲,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自然是最在乎你的。即使她说的话重一些,那也是为你们好!”
陈永持沉吟了半响,给大太太跪下磕了头道:“母亲请原谅儿子的不孝,儿子知道母亲是为儿子好,可是,儿子不能没有之芝,请母亲也能谅解儿子这份儿心,对西苑奶奶多加包含!”
大太太对他的话虽然不算太满意,可也不能让儿子这么跪着,闷闷得说了句“起来吧!”
陈永持站起身,抬头对老太君和太太们说道:“老太君和太太们不用过于忧虑,这次的事儿,袁家不会坐以待毙的。虽然大舅爷在京师被拘禁,可是二舅爷还在。”说完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看时日,估计二舅爷已经到了京师了,我也不必再隐瞒。二舅爷十几日前曾派人与我密谈过,让我放心。让陈家放心。至于二舅爷为何如此,老太君和太太们也应该明白,袁家对之芝的处境也是担心的。”
老太君和太太们一听,有些尴尬的半天未吱声。
三太太一听这话是心中大喜的,终于忍不住的问道:“那老爷们和永治永林都会没事儿了?”
陈永持看了看三太太,想了一会儿道:“三叔父和老六,应该是没事儿的,鹤晋那边已经有人传话过来,三叔父和老六已经被转到鹤晋袁家军处关押,在袁家军那儿,自然是平安无事的。至于二叔父和三哥。。。我不敢不保证,因为他们在二皇子手里,京师会变成什么样儿,现在还没个定论,他们是否能平安,也没个定论!”
三太太听了这话心情一落千丈,心里是喜忧参半,老爷没事儿,可儿子却生死未卜。
老太君沉思着,半响后才问道:“定国公谋反,这。。。这么大的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袁家怎么会没事儿呢?”
陈永持回道:“大舅爷谋反之事,只不过是二皇子的定论罢了,全皇朝上下有几个人相信的。这阴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二皇子一手操演的。听说那个在鹤晋订玉器的三皇子府管事儿至今下落不明。再说,无论皇上是生是死,二皇子想坐上皇位是不可能了,因为他棋差一招,竟然拿袁家开刀。二舅爷派来的人说过,二皇子毕竟是个没带过兵的,他以为他登上了那位置,全皇朝的军队就能听他的了,可他忘了,皇朝军队里,除了西北西南是三皇子的,剩下的都是袁家军。袁家军那可是老将军和大舅爷二舅爷一手打拼出来的,在袁家军里执实权的都姓一个袁字,就像咱们陈家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家主帅被拘禁,袁家军能坐视不理吗?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次除非皇上真的没事儿,那二皇子还能保命。如果皇上已经。。。那袁家就会立新君。”
老太君一惊,这改朝换代的事儿她不是没经历过,可是这样的改朝换代势必要大乱上一场,忙又问道:“袁家贵妃娘娘的皇子不是还小吗?难道要立个小皇上不成?”
陈永持摇了摇头道:“新君绝对不会是袁妃所出之子,大舅爷和二舅爷的为人我清楚,就算是贵妃所出之皇子已经成年,袁家也不会让自己的外甥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要立新君,应该是三皇子;如若我猜测不错,这次与二舅爷一起上京的应该还有三皇子。”
大太太不明,问道:“为何?袁家手握重兵,为何不立自己家外甥子,而立别人?”
陈永持道:“如果拥三皇子为新帝,那么这一次,就是出师有名,平京师之乱。若是立了袁妃的皇子,那可就真是谋反了!太太们可能不知道,这三皇子的母妃是袁家大夫人的亲堂妹,说白了,三皇子也算是袁家的近亲!”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也对,听说袁家大夫人的父亲是两广总督冯大人,而淑妃娘娘好像也是冯家的姑娘!”
陈永持点点头道:“是,淑妃娘娘虽是冯大人的侄女,可听二舅爷说,自小父母双亡,与礼部尚书冯德玉大人一起由大夫人的父亲冯冉之大人抚养长大的。而且两广总督冯大人好像就大夫人一个女儿,对两个侄子侄女视若己出。”
老太君点头道:“这么说,这三皇子与袁家还真是近亲呢!不过,如今京师不是在二皇子手中,如若二皇子登基,那三皇子不是就大势已去了吗!”
陈永持道:“就算二皇子登基了,他这皇上也做不了几天。袁家怎么会让一个轼父之人做自己的君主呢!”
老太君又是一惊问道:“元德。。。你是说,皇上是二皇子行刺的?”
陈永持沉默半响道:“我是推测的,除了二皇子,应该不会是别人。老太君还记得江士闵那件大案吧,二皇子的左右手付相都被连累了,而如今,京师传言,说二皇子为付相官复原职,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也只能猜测罢了。不过袁家是没那么容易倒的,无论新君是谁,都不会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一时糊涂杀了大舅爷,那他真的到了灭顶的时候了。”
三太太凄凄地说道:“话虽如此,而老爷和永治如今还是生死未卜,这让我怎么安心啊!”说着又落下泪来。
老太君也一脸的唏嘘,虽说二爷并非自己所出,可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就这么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真得受不了。又想到刚刚袁之芝那个样子,心中有了些担心,如若真像陈永持说得那样,那袁家还是身居高位的人家,更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有势力。这西苑四奶奶还真的得罪不了,不过如今这人也打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还好,袁之芝对元德是死心塌地的,看在元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为难陈家的人。
老太君又问了问起他的情况,侧面的说了几句软话,让陈永持好好的照顾西苑奶奶,便打发他回去了。
当陈永持出了长寿园,一股子厌烦袭上心头,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在陈家,他没办法保全自己心爱的人,那就离开这里,带着之芝离开这个让他们失望的地方。等这次的事情结束,陈家和袁家都恢复平静,他就带着之芝和孩子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家。
老太君见陈永持离开后,忙嘱咐了两个媳妇,不要再去西苑闹,毕竟现在形势不明,若是将那位惹怒了,以后陈家的日子就不见得能好过了。两位太太也将陈永持的话听进去了,自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治那位的时候,忙对老太君低头称是。
翌日午后,二奶奶和秀兰在西苑门口碰到,秀兰给二奶奶见礼问安后,抬眼看了看院里,不仅轻叹一声出来。二奶奶听到她的叹息声,心中也是一痛,轻声对她说道:“见了你们姑娘可不许这样,只能让她更难受。你也身子重,别想那些个,想了没用,咱们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
秀兰忙福身称是,二奶奶与秀兰带着丫头进了院子。
袁之芝正躺在软塌上,脸还有些微肿,脸色苍白,本想歇午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苏妈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袁之芝让秀枝跟着照顾。昨天她醒来后,便问身边的秀玉外面袁家的情况,秀玉支支吾吾的也没讲得太明白。晚上又问了元德,元德把知道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她,袁之芝这才略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京师里的大哥哥和京师袁家府里的那几百口人,还有宫里的三姐姐,这些个人都处于危难之中,如果二皇子丧心病狂的杀了他们该怎么办!还有陈家二老爷和三爷,他们也被困京师,如今为人鱼肉,若是有个闪失,她又该如何面对陈府里的人。
外面传来丫头婆子给二奶奶和兰姨娘的问安声音,袁之芝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