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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芝看了看秀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争,是她们没的争!跟她们争些什么?她们想要的,都在我这儿,我还用争吗!元德待我如此,我若还不满足去跟着将后院闹得个鸡犬不宁,我也对不起元德对我的这份心思!”
苏妈妈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以后大家都要谨慎些才好。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前我们太小看了这陈府的女眷,以为不过富贾之家,即使是有什么险恶用心,也比京师那些个高门深户要好得多,看来都一样!”
丫头们都点头称是,袁之芝一脸落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她最不喜欢女人之间的这种争斗,可是还是要深陷其中,无论这是不是自愿的,都必须要去防要去守。虽不像那些士卒们要浴血沙场,也要费尽心思,百般苦恼,要丢多少人的性命,多少人的幸福才能得一己之胜券!
译北城的鹤楼茶庄
柳岳燃刚一出现在茶庄门口,就有小二快步迎出来,躬身到了声:“柳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柳岳燃白了眼小二道:“怎么你家柳爷什么时候来还得通报你不成?”
小二嘿嘿一笑,忙一付狗腿的笑容道:“哪能哪能,柳爷是谁呀,小的哪儿敢啊!柳爷楼上的包间请!”
柳岳燃则摇摇头道:“今儿个就你柳爷自个儿,在楼下大堂热闹,给你柳爷找个干净点的桌子!”
小二听了柳岳燃的话愣了愣,要知道柳岳燃可是译北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少爷,怎么可能在大堂喝茶听曲呢。可人家已经说了,小二忙找了个离前面唱曲台近的桌子,柳岳燃看了看周围,感觉人不少,便坐在了桌子旁。小二没等他吩咐就上来八样儿茶果,这是柳岳燃最爱用的,上了壶上好的碧螺春。柳岳燃一边喝茶听曲,一边不忘伸长耳朵听着周围的谈论声。听着听着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内容。
客人甲道:“听说译屏陈家四爷新奶奶的事儿没有?”
客人乙忙点头道:“听说了,这译北城都传扬遍了,怎不见将军府有动静啊?”
客人丙撇撇嘴道:“这等没有妇德的妇人,将军即使是她哥哥也不好意思出来说话不是!”
客人甲和乙一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柳岳燃心道:来了!!呵呵,看在你们这么配合本大爷的份上,今天让你们白吃白喝白听曲!
柳岳燃假意转过头,问向那三个客人道:“陈家四爷?他新奶奶什么事儿啊?”
三个客人一抬头见是柳府的大爷,忙站起身彼此见过礼,才坐下答道:“柳爷不知晓?你们柳家与陈家不是有不少生意来往吗?”
柳岳燃故作深思一会儿道:“前儿去译屏见了几个陈府的管事,其中一个内院管事跟我提这些个天府里闹腾,累得他连喝酒的工夫都没有。倒是提到了新奶奶,不知道是不是与你们说的事儿相同!”
三个人来了兴趣,不只那三个人,这大堂里的人听到柳岳燃话的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柳岳燃版的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客人甲忙问道:“陈府管事是怎么说的?”
柳岳燃略显为难的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是陈府的家务事儿,我怎么好给乱传呢!”
客人乙和客人丙忙道:“我们不会给传出去的,柳爷还不放心我们!”
柳岳燃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罢,你们可不要出去乱说!”
三人忙一起点头道:“柳爷放心!”柳岳燃心道:我当然放心了,放心你们马上一传十十传百的。
柳岳燃喝了口茶道:“那陈府管事说前几天他们新四奶奶被一个姨娘给推倒伤着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新奶奶带丫头去花园子散步,见一个奶娘抱着个刚出生的女婴站在寒风中与人聊天,新奶奶见那女婴已经被冻得浑身冰冷,便训斥了那奶娘。没想到那女婴当天晚上就高热不退,大夫也说可能不太好,第二天早上报给了太太和奶奶,那奶娘一见事情不好,怕自己挨板子,一着急把事情推诿到新奶奶身上,说新奶奶有意要害那女婴。后来新奶奶要与奶娘当面对质,可没想到还没等奶娘说话,那女婴的生母那个姨娘却冲过去将新奶奶坐的椅子推倒。新奶奶还是有身孕的人,这哪了得,太太一怒派人将那奶娘打了三十板子,没想到那奶娘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我后来问那管事,他怎么确定不是那新奶奶害人,那管事说那新奶奶很得陈四爷的宠爱,又身怀有孕,没有道理去害一个不得宠的姨娘所出之女。”
众人听完柳岳燃的话都点头不已,也没人去怀疑这管事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总之与自己以前知道的那些完全不同。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还会有人站出来怀疑。可是众人都知道这柳岳燃柳大爷是出了名的诚信之人,从来不会打诳语。再想到自己也不过是听一些小厮市井们的在传,如今听了柳岳燃的话,才觉得以前听的那传言有些不对,一个妻若是对妾生的少爷下以毒手还有情可源,一个受宠的妻对一个不受宠的妾所出的姑娘下毒手,还真是有点说不通,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岳燃又听了会儿曲,便告诉小二将那三个客人的茶钱算在他账上,在三人的千恩万谢中,大步流星的走出鹤楼茶庄。走了不远,看到裕兴饭庄前的小厮正是刘三公子身边的小厮,让自己的小厮在外头等着,大步进了饭庄,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正坐着一位玉面公子,见他进来,忙站起身道了声:“柳兄?”
柳岳燃往椅子上一坐问道:“怎么就闽亭自己呢?”
刘三公子笑了笑,坐了下来回道:“闽亭先到了,正等于兄和卫兄呢!”
柳岳燃点头一笑道:“又要把酒论诗?”
刘三公子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问道:“柳兄与人约在这里?”
柳岳燃摇了摇头道:“昨天你托我办的事儿,已经办好了!”
刘三公子一愣,忙道:“这么快!柳兄真是神速!”
柳岳燃摇了摇头道:“小事一庄!”
刘三公子忙站起身,深鞠一躬道:“闽亭代家姐在此谢过柳兄相助之恩!”
柳岳燃忙站起身扶起他责备道:“别说我与你闽亭相交十年的情分,就是为了报答译北军在边境帮柳家商队击退纳吉抢匪一恩,这事儿柳某也要尽心尽力才是。”
两人又叙了一会儿,刘三公子要等的人一到,柳岳燃与两人见过礼后,小叙片刻,柳岳燃告辞出了饭庄。
柳岳燃是译北城大户柳明的大儿子。刘三公子叫刘志,字闽亭。是铭远大将军夫人的胞弟。两人在一次纳吉抢匪袭击商队时共患难,从此一商甲之子与一官宦子弟成了莫逆之交。
自此,一个新的传言又传遍了译北的大街小巷。
平妻26
二月初七的傍晚,只见陈永持在府前飞身下马,疾风般的冲进府中。他刚到译屏城门,就见到了在城门等候的玉官,玉官将他走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报给他听。当他听到吴姨娘推倒之芝所坐的椅子,害得之芝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再也顾不上许多,策马狂奔入城。
西苑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正在忙碌着,却见四爷风一般的进了院子,还没来得及给四爷见礼问安,四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帘子里面。
屋子里秀玉和秀兰正收拾屋子,下午五奶奶和六奶奶过来看姑娘,聊了好久才刚刚告辞。姑娘没歇午觉,五奶奶和六奶奶走后有些困乏,歪在塌上眯着。苏妈妈则坐在塌边,绣着手中的绣品。见帘子一掀,四爷进了来。虽知道四爷就这一两日回府,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四爷。见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裳大概还没来得及换。苏妈妈和两个丫头要给四爷见礼,被四爷悄声阻止。苏妈妈领着两个丫头福了福身退出了屋子。
陈永持轻轻的坐在塌边,见袁之芝微闭双眼,脸色红润,知道已经无大碍了,放下心来。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心中回想这些日子在京师自己对她的千般想念,万般担心。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遭了那样的罪,心中锐痛,怪自己没能早些办好事情回来。
袁之芝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抚着自己的脸,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眼的竟是陈永持那满是疲惫的面容。袁之芝心中狂喜,坐起身来,这些天来的思念和无端端受了诬蔑的委屈瞬间袭满心头,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涌,一头扎进陈永持的怀里泣不成声。
陈永持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一只手轻拂着她,口中不停的道:“对不起,对不起之芝,我回来晚了。”
袁之芝哭了一会儿,情绪稍稍平复后,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颊,心疼的道:“怎么瘦了,定是没好好的用膳。一会儿我就去罚安官去,叫他不好好的伺候!”
陈永持呵呵一笑道:“不关他的事,要罚也该罚的是你。那个让我‘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人可是你呀!”
袁之芝脸颊绯红,啐了他一口道:“一回来就不正经!”看看他的满身风尘,想了想问道:“可去过老太君那儿了?”
陈永持一愣,有些讪讪的道:“刚刚在城门听完玉官的话,急着想见你无事,直接就进了西苑,还未给老太君和老爷太太们去见礼!”
袁之芝听后心中又喜又急,喜他这么在乎自己,急的是他一入府,定有人会去通报老太君和老爷太太们,久不见他去请安,老太君和太太们倒好说,老爷定要责难他。忙推了推他道:“赶紧去吧,这哪合规矩。让老爷知道了,准要挨训斥的。你别担心我,我如今都大好了。我让丫头们给你备好水,给老太君和老爷太太们问安后,好好的洗洗,解解乏!”
陈永持一想也是,自己一听她受了伤,竟不管不顾的先进了西苑,这要是让老爷们知道挨训斥事小,让老太君太太们误会了之芝确是大事。忙嘱咐一句:“好生歇着,我去去就来!”又看了她一眼,抬腿出了屋子,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刚要问安行礼,这位爷又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丫头婆子们心中哀叹:我们那位沉着稳重的四爷怎么也变得跟二爷似的火急火燎的了!
萧园东苑
王氏一脸欣喜地看着回话的小丫头问道:“爷什么时候进的府,现在可是在老太君那儿?”
小丫头紧张的顿了顿才道:“回奶奶的话,爷半个多时辰前就入府了,如今正往长寿园去呢!”
王氏一听沉下脸来,沉吟半响儿,对丫头摆了摆手,丫头福了福身,悄声的退了下去。
王氏见小丫头退出去后,怒意浮上脸颊,一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屋里的几个丫头都噤声“扑通”的跪在地上。玉萍一脸的小心道:“奶奶息怒!”
王氏的胸口急速的上下浮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对跪着的几个丫头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收拾一下!”
玉萍几个丫头谢了声奶奶,忙起身收拾地上的碎乱的东西,玉莲忙掀帘子出去端了杯新茶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王氏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将桌上的茶碗端起来抿了一口问道:“大哥派来的人怎么说?”
玉萍忙回道:“回奶奶的话,大舅爷让传话的人说,如今译北那原来的传言已破,都说原来不过是有人捕风捉影,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