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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姑奶奶们也开始陆续的抵达了陈府,陈府一下子被这数不尽的主子小主子和随行的下人们弄得人声沸腾,哪儿哪儿都是人,哪儿哪儿都是问安见礼声。老爷们大姑老爷们自是在一处,爷们小姑爷们也是聚在一起喝酒听戏,太太大姑奶奶们整日的陪在长寿园,奶奶们小姑奶奶们则是三五一群的聚在各自的院子里聊天喝茶。
萧园西苑的常客自然是二奶奶吴氏,还有嫁到官宦之家的二姑奶奶。二姑奶奶是四爷的亲姐,自是与吴氏亲近,又因自己的丈夫在朝为官,虽只是一小官吏,如今有了袁家这样的亲戚,自然想多亲近些。
二奶奶放下手中的茶碗,道:“之芝可知允亲王的四郡主要译亲之事?”在私下,二奶奶便亲密的称呼袁之芝的名字。
袁之芝听后一愣,摇摇头道:“不知,可是定下了哪家?”四郡主虽不是大姐姐亲生,却是大姐姐亲养之女。大姐姐与二姐姐一样只生养了两个儿子,四郡主自小生母便逝,与大姐姐和袁之芝十分的亲近。听说四郡主要译亲,还真是一惊,四郡主如今不过才12岁而已。
“我也听说了,听我们家老爷说,大概是要去和亲呢!”二姑奶奶附和着说。
“和亲?怎么会!如今边境不是很平稳吗,怎么会有和亲一事呢!?”袁之芝又是一惊道。
二奶奶摇头表示不知,想了想,道:“只是听传言说,北齐国国王为二世子向皇上求了亲,至于会是哪位郡主,却不知晓。可是允亲王府四郡主译亲之事,确是王府的一个管事亲口所说。”
袁之芝点了点头,轻叹道:“别说她是生在帝王之家,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这译亲也不是自己能说得了的。只希望她能得一良人。”
话音刚落,秀兰掀帘子进来,给主子们福深请安后回道:“回二奶奶,姑奶奶,奶奶的话,前面的丫头过来传爷的话,说今儿个三爷请了云庆班子,本是爷们姑爷们自己要乐和的,后来二爷提议说请奶奶姑奶奶姑娘们一起乐和乐和,爷说都是自家骨肉,又赶上老太君的千秋,没有那么些避违规矩,请奶奶姑奶奶们不必推诿,请到花园子一起听戏喝茶乐和去。”
屋里的三位主子一听互望了一眼,二姑奶奶笑道:“准是这些个爷们用了些酒后开始瞎闹腾了!”
二奶奶撇了撇嘴道:“敢是怕挨老爷们的训吧。外面的不敢接进府里来,拿我们这些个去充数。这些个老脸虽说不如那些外头风流的,可也总比没看的强!哼,想得倒美。”想了想又一脸恨恨的表情道:“这个二爷,在京里闹腾不完还回府里来闹腾。”
二姑奶奶忙安抚道:“行了行了,二哥也是一片好意。”
袁之芝也忙劝道:“是呀,老太君千秋就是要好好乐和乐和的。咱们这要是推诿了,倒要那些爷们给小瞧了去。”又转过头对秀兰道:“去花园子回爷的话,就说二奶奶,二姑奶奶和我过会子就过去。”又低声说了句“请爷少用些酒,晚膳时候是躲不过一顿闹腾的。”声音虽轻,旁边的两位也听到了十分,互相的对望一眼笑了。
秀兰福身称了声“是”后,转身出了屋子,匆匆往花园子方向行去。
袁之芝转过脸,见到那两位正看着自己,满脸的暧昧笑容,心想定是刚刚吩咐秀兰的话被听了去,暗恨自己多事,脸庞羞得绯红。
花园子里,爷和姑爷们早就用上了酒菜,闹腾了好一会儿了。因为请了奶奶姑奶奶们,便又在爷们的西边摆了些张桌椅,桌子上摆了些瓜果点心和茶水。都是自家的家眷,所以并未放帘子隔着。袁之芝三个人算是晚到的,给爷们姑爷们见了礼后,坐在大奶奶和四姑奶奶的空位上。四奶奶王氏和三奶奶看似早就到了,正与大姑奶奶,五奶奶一张桌子坐着聊天看戏。
“这严老板唱得虽好,却没有京师玉小川的扮相好。那个玉小川,上了戏台子简直就是个绝代佳人。京师里的那些爷们,爱他爱的比喜欢那些个风流女子还疯迷。”二奶奶看了会子戏,对身边的几位说道。
大奶奶看了眼戏台上的戏子,说道:“玉老板的戏我是没看过的,可是这玉老板的名声却响当当的。都说他唱腔地道,扮相惊艳。可惜他却不出京师接戏,想请也是请不来的。”
四姑奶奶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看戏罢了,要那么个人来,反而让爷们心头痒痒。不都说有的爷们包养戏子嘛。那样个人儿,还是远这点好。”
大奶奶二姑奶奶和二奶奶都点了点头,大奶奶说道:“倒也是,惹这是非,怕是要坏了那府中的名声。”
四姑奶奶见袁之芝一直静静的喝茶,也不太往戏台上看,只是在认真地听着她们聊天,偶尔也点点头却并不太言语,便轻声说道:“四弟妹倒是个不爱言语的。”
大奶奶一听这话,笑着拍了拍四姑奶奶的手道:“她哪是不爱言语,她是不爱听喜罢了!”
袁之芝见二奶奶和四姑奶奶有些不相信的表情,笑着回道:“大嫂子怎么揭了人家的底了呢,正想着要装装斯文呢。这下子好了,斯文也不用装下去了。”
二奶奶一脸的不相信,惊讶的说道:“你还真不喜欢听戏啊!”惹得大奶奶二姑奶奶几个人一阵的轻笑。
平妻15
二奶奶这边谈论玉小川,二爷这边也在聊玉小川。
二爷仰头用了盅酒,身后的小丫头忙过来将酒盅斟满。二爷看了眼台上,转头对自己兄弟们道:“那玉小川的扮相真叫个绝,比那女子还娇弱可人儿。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抱上那一把!”
大爷一脸的不赞同道:“老二,这话要是让二叔听见,准又是一顿训斥。再说,那玉小川就是个男人,脱了戏服你还想抱上一把吗?”
三爷一脸的嬉笑问道:“二哥,我可听说你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屋子里抬姨娘,怎么,这回还想抬个戏子回去?”
二爷啐了三爷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往屋子里抬姨娘啊,再说,我就那么一说,真让我抱个男人,恶心也恶心死了。”
几位爷都嘿嘿一笑,各用了盅酒,三爷又问二爷道:“我可听说了,上个月你又纳了房姨娘!二嫂子还真是个大度的,要是我们家那位奶奶,早闹上天去了。”
二爷一脸的得意,“你二嫂子就这点最开明,抬多少回去都不碍的。”
大爷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道:“老二你也要收敛一点才好,听二叔说今年京师那边忙得紧,在这么胡闹下去,小心二叔紧你的皮。你也该和老四学学,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别总想着女人。”
二爷听了大爷的训话,半天没敢言语,过了一会子才嘟嘟囔囔的说道:“要是能娶个老四新奶奶那样的绝色女子,我还抬姨娘干吗,就每天守在家里看她就行了。”
大爷听这二弟又在胡言乱语,看了眼四爷,见他并未羞恼,才道:“胡言,一点儿的哥哥样子都没有。这也是个做哥哥该说的话吗!”
四爷虽然听到二哥谈论自己妻子有些心里不舒服,可毕竟是酒后失言罢了。再说,二哥也没说什么太不着边际的话。对于袁氏,确实如二哥所说,是位美貌娇人,自己在掀盖头的那一瞬就暗自欣喜。男人都希望自己身边有美人相伴,这一点他确实算是个幸运的。转念再想,外人只知道她的美貌她的家世,又怎会知道她还是位难得的妙人,而这样一个女子是属于他陈永持一个人的,她是属于他的,她的美妙只展现给自己。想到这儿,心中充满了愉悦,刚刚二哥失礼的话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见大哥训斥了二哥,忙道:“二哥酒后之言,大哥也无需斥责。再说都是自家骨肉,哪有那么多避违的。”
二爷见四弟替自己解了违,也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的混账话,忙给四弟赔了个不是,又向大哥到了声“惹大哥生气是弟弟的罪过”,这个话题算是翻了过去,又开始东拉西扯的谈论些爷们们感兴趣的话题。
四爷握着手中的酒盅,看了眼戏台,因为一直与兄弟们笑闹,唱到何处自己也不没弄明白,觉得无趣,禁不住转过头看向女眷那边,见袁之芝一脸笑意的与二奶奶她们谈论着什么,偶尔会抬眼望望戏台,没有眼神的停留,马上又转回脸去听身边那几位的谈话。知道她是个不爱听戏的,却不得不过来凑这个热闹罢了。
刚要转开眼去,发觉她的目光也向这边寻了过来,两个人隔着沸腾的人声和戏声,却感觉这世界是安静的,只有留下彼此的凝视。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笑容后,各自转开眼神。
二爷刚要仰头将手中的酒用尽,却想到秀兰回话时悄声所述她的嘱咐,禁不住弯了弯嘴角,将满杯的酒盅放回到桌上,又开始凝神听兄弟们的嬉闹之语。
虽然后日才是老太君的千秋日,可明日陈府就要开始大宴宾朋,管事的太太奶奶们已经忙得抽不开身,再也没工夫像袁之芝这等闲散人士一样嬉打笑闹了。二奶奶也属闲人一位,觉得在府中实在无趣,竟突发奇想的要带袁之芝出府逛陈家的铺子。陈之芝也没有在意,知道这事儿定不是那么好被准许的,深宅里的女眷哪那么容易出门。也不知道二奶奶是怎么去回老太君和太太们的,老太君竟然允了,还让管家派了些家丁护院跟着。这让袁之芝还真的兴奋了一会子。要知道在京师,她是连街道什么样子都不知晓的,逛铺子这样的事儿,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简单的梳洗一番,挑了件样式简单不是很显眼的衣裳,怀着一腔的新奇,跟着二奶奶和二姑奶奶来到府门前。两辆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口,三位主子坐前面一辆,随行的丫头在后面。
刚要由丫头扶着登上马车,突然听身后的二奶奶说了一句:“爷和四爷这是上哪儿了?”
转身望去,二爷和四爷正翻身下马,将缰绳给了身边的小厮,看到门前的马车和自家的奶奶,神情一愣,二爷问道:“奶奶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三位女主子带着丫头们赶紧给两位爷行礼问安,行罢礼后二奶奶才回道:“妾身和二姑奶奶带四奶奶去逛陈家的铺子去。”
两位爷又是一愣,还没等他们说话,二奶奶想到什么般的忙回道:“这可是老太君允了的,爷和四爷可不能不许!”
四爷一听二嫂子和二姐要带之芝逛铺子,心里本是有些不情愿,可二嫂子说是老太君允了的,又不好说不许。转念又想,之芝是将相之家的千金,那京师的高府深院规矩要比这江南大户人家大得多。江南豪门千金们,只要是得了允许,在家人的陪同下,也是可以逛一逛铺子的。可京师里的深宅女子,一生可能都没几次机会出门。想来之芝是从未出过门逛过铺子,如若自己不允,她定不会出去,也定会很失望。
四爷看了眼二哥,转过头对之芝说道:“既然是老太君允了,奶奶就好生的去吧。”
见四爷并不反对,袁之芝心里特别的高兴。微微福身道了句“谢谢爷。”
二爷转过头看了看马车前后的家丁护院,蹙了蹙眉头,但心中又不好搏了自家奶奶的兴致,想了想对四爷道:“老四,今儿个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陪着奶奶姑奶奶们逛逛去?”
四爷想了想,又看了看袁之芝,才道:“也好。”
二奶奶撇了撇嘴,看了袁之芝和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