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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碍于歧本身高上的压迫,瞬间娇软,小眼神蓄起斑驳陆离的光芒,小模样看的人春心四起,小嘴巴红润有光泽的嘟着,吐出的字眼奶声奶气:“你好帅!”
歧本并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虞美人话毕之后扬了起来,但他清楚自己另一只闲置的手就这么捏上了她的鼻子。
虞美人因为潜意识里对歧本的信任,整个身体的重心往他身上靠拢,双手也下意识的扶上了他的劲腰。
歧本的腰两侧传来虞美人掌心的温热,那股热量好似有魔力,一直催使着他做一件事,一件在旁人看来会以为他被鬼附身了的事。
就在虞美人清醒过来、甩头摆脱歧本的束缚、手也规矩的回到原位时,歧本伸手托住她的后腰,用力带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的俯身吻了上去。
☆、第19章
深入游戏/禾尔
风光霁月,林木旖旎。
全都在这一刻沦为歧本和虞美人的背景,同为背景的还有这个画面之外的三个傻了逼的人。
劳姿和道奇是惊悚多一些,其次是搞不清楚状况,三人中只有姜京淏是真的明白眼前发生的什么。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眼白充裕着红血丝,没人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想手撕了歧本。
不久前跟虞美人一道分开之后,姜京淏就推掉了下午所有的工作,现在什么也没有他追求虞美人重要,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不能持放养政策的那种。
他穷追不舍的贴着歧本的车跟来,本来以为即使不能抢占先机也能阻止歧本对他的心上人伸去魔爪,可就一个停车的空档,这只魔爪的主人就跟他的心上人亲上了。
怎么就亲上了?
怎么?会亲上实在是因为歧本透过光影的投射看虞美人的脸,漂亮的紧。耀人的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纤长的睫毛随着上眼睑掀落,两颊在这个时节绯红异常,嘟起的嘴唇饱满有光泽,一时没忍住就亲了……他毕竟是男人。
除开男人的本能还有一个因素,他想要确认。
虞美人被歧本亲上那一刻有点恍惚,她一方面觉得歧本可能突然间就五脏六腑错位了,大肠直接连上大脑了,屎啊尿啊的全都涌了进去,肆无忌惮的支配起他的行为行动,一方面觉得他的唇有点甜?
这不对!
一个嘴这么贱的男人怎么会有灌了蜜一样的唇?
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问题,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觉得甘之如饴呢?又为什么想要索取更多他口腔里的甜腻呢?又为什么这么不知羞耻的把舌头伸了进去呢?
在虞美人把舌头伸进歧本嘴里时,歧本好似被电击一样骤然弹开,一脸被撵了尾巴的惊惶表情,瞪着眼睛捂着嘴对虞美人说:“你竟然伸舌头了!”
虞美人被歧本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一副理之当然的表情:“不然呢?朝你伸老二吗?我也没有那玩意儿啊。”
“谁让你伸舌头了?!”歧本没有向旁人显摆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接吻要伸舌头。
虞美人略随意的回:“礼尚往来啊。”
“谁需要你礼尚往来了!?”歧本暴躁不止。
虞美人被歧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勾起了火气,她不就是在接吻的时候伸了个舌头吗?这不是两张嘴巴贴在一起之后必要的一个环节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好像她操了他才被他发现没带套一样了?
“我就伸了,你怎么着吧!”虞美人余光扫见不远处三个明目张胆偷窥战况的人,不想服软。
歧本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接吻要伸舌头,但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好奇妙,好似贴紧他的这个女人就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
虞美人见歧本没有再说点什么的意思,觉得很屈辱,她还从未如此被嫌弃过,越想越膈应,锵锵走向劳姿把她包扥下来,掏出卡包,从里擢出一张卡,走回到歧本跟前,拍上他的左脸:“爸爸拿钱买!”说完大眼一瞪,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劳姿在虞美人走出废旧工厂那刻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抓着包吼出气吞山河的一声:“虞美人!我操。你妈!”
道奇在劳姿追着虞美人跑出去那刻也一同跟过去了,他觉得,歧本跟姜京淏一定有话要说。
歧本手里拿着虞美人拍到他脸上的卡,盯着虞美人离开的方向,愣神,有种感觉正在突破心理防线慢慢侵占他的意识,他多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身体真的比思想诚实太多。
确认结果已经出来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姜京淏稳步而来,带着他独有的低气压和独有的沉闷嗓音。
歧本抬眼不以为意的瞥过去,没想回他这话。
“你说你跟她没关系的!!”姜京淏强忍着手撕他的冲动,但还是没忍住冲其咄嗟叱咤。
歧本左手摸上唇角,挑衅的舔了舔嘴唇,说:“那时候确实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姜京淏眯了眯眼,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表情了,他以为的对他的了解都在他俯身吻上虞美人那一刻土崩瓦解。
歧本细致的摩挲手中那张卡的边缘,吐出的字眼清晰可辨:“我喜欢上虞美人了。”
!
姜京淏攥紧了拳头。
“所以你跟我,现在是竞争对手了。”歧本说完这话靠近了姜京淏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是不是感觉又回到了跟我竞争分析课程名额的时候了?”
姜京淏眼底现出荒凉,那次,他输给了歧本。
这次也会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姜京淏悲从心来,他好不容易在十三年后的今天,重新开启心房封闭已久的大门,为什么?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是虞美人?
为什么?
早在虞美人誓不交出地下室那一刻,歧本就开始了与她的纠缠,从最初的满是戾气到现在的很是在意,并没有在时间这条长河中停驻太久,似乎只是在一睁眼一闭眼之间,他就发现,他看向虞美人的眼神变了。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谁决定一个投资项目,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被谁灌醉过,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别人喜欢上一个女人而整日焦灼不安,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对不起,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心烦不止,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吻过谁……
……
这不是喜欢吗?这他妈就是喜欢啊!
王小波说过这么一句话:咱们应当在一起,否则就太伤天害理了。
此刻的歧本,就是这个想法,他觉得他跟虞美人,就应该在一起,以成全彼此为目的,以成全别人为己任。
姜京淏用一分钟恢复理智,现给歧本一个强势的神情:“你是做投资的,应该对概率比较清楚,也应该知道幸运的天枰不可能永远都倾向你那头。”说完低头扫了眼手中的手机,又说:“你知道为什么耳机线和电脑线缠在一起比较摘不清的是耳机线吗?”
这话是歧本当年问他的,所以他当然知道答案,他当时用墨菲定律和结构角度学说两个方面解释了这个问题。
“我跟你的学术解释有不同的意见,碍于你当年的高人气,我没有在当时说出自己的想法,今天我想告诉你,因为它很脆弱,它需要一个强大的倚靠,所以它不愿意离开粗硕的电脑线。”姜京淏话说到一半瞥了眼虞美人离开的方向,继续:“虞美人就像那根耳机线,脆弱又不堪一击,独立时佯装硬气,一旦靠近一个她值得信任的粗硕的存在,她就会不自觉的卸下防备,将软弱全盘托出。”就像上次在医院,她被粉丝围在那个促狭的角落,如此狼狈。
歧本知道姜京淏的意思,但却不敢苟同,他从来不觉得虞美人需要一个倚靠,即使是他现在确定自己喜欢她的情况下,也没想过去做她的倚靠。
“你现在会在她心里荡起一波浅显的涟漪,也不过是她把你假想成了那个粗硕的存在,即使是这种情况,你也还喜欢她吗?”
歧本在姜京淏这番毫无根據的话进行至中途,耐性就被磨掉了个七七八八,他之所以会听完是想知道他口中的耳机线的另一个解释,结果最后还是绕到了虞美人身上。他是做投资的没错,但他也是个人,他能分辨一个人对他的信任是出于何种心理。
“你都十三年没碰过女人了,有什么资本在这儿给我上课?”歧本问他。
姜京淏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比起我十三年未尝女人,你不是三十四年都没碰过女人了吗?”
“所以我没给你上课啊。”歧本说完这话就投给姜京淏一个极尽自然的白眼,然后转身,离开。
那倒是,从刚才他靠近开始,歧本就一直没有像以前那样,甩着自己的优越感逼逼叨叨,但气势却没有也跟他的嘴一样偃旗息鼓,始终在居高不下的给他压力。
——
虞美人从废旧工厂离开之后就走到了土道路边,不顾脚下嚣张的灰尘,撂屁股坐下来,开始回想刚跟歧本的那个吻,虽然短促,但也足够撩拨心弦了,以至于让她到现在还五色无主的。
劳姿追出来后就贴着虞美人坐了下来,掏出卡包扔给她,口吻硬气:“里边还有三十张卡,你可以挨个使,但要十倍还回来。”
虞美人倪了一眼劳姿扔到她臂弯的卡包,说:“又没说不还你,小气巴拉的能不能有点身为一个大明星的档次?”
“大明星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劳姿瞪她。
虞美人把手机连同她的卡包一齐扔给她,说:“支付宝自己转吧。”
劳姿听到虞美人这话眉梢微挑,黑曜一般的眼珠从眼眶左侧流转到眼眶右侧,说:“我有点好奇。”
“如果好奇我为什么会回吻歧本就不要问了,陈州牧喝醉的时候也亲我脸亲了半个小时,我一样无所谓。”虞美人试图堵住劳姿接下来的话。
但劳姿是一个那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吗?虽然她在意陈州牧,但这会儿,分明就是虞美人的事儿比较重要一点,她又不是傻逼,怎么会搞不清楚重点?
“我记得上次咱俩去泡夜店,你可是赏了那个冲你掏出鸡。巴的超模两个大嘴巴子呢。”劳姿提出自己的疑惑。
是吗?
“我不记得了。”她实话实说。
但劳姿却不这样觉得,她揽住虞美人的肩膀,闻了闻她的脸颊,想找找有没有心虚的味道。
虞美人推开她:“亲都亲了,还计较为什么亲干什么?”说完这话,她在劳姿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口水印,补充:“我也亲了你一口,你也要问为什么?”
劳姿一阵恶心,抹了抹沾上虞美人口水的脸,一张不尽鄙夷的脸现给她:“不问了,没为什么,都是你太贱了。”
虞美人无所谓劳姿的口含污秽,双眼望向那个已经报废的电子栅栏,望着尘土在其身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望着下榻而来的鸟儿都嫌弃的只是如蜻蜓点水般蘸了下那层尘土,望着本来应该有歧本追出来的身影的门口,思绪徂徕无限的荡漾开来。
“你是不是喜欢他?”劳姿偏偏又在这时候问。
是不是?
当然不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不要喜欢一个一身钱臭的男人,尽管他长了一张媲美天使的俊脸。
在虞美人还未开口回答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