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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六天没有打扫崇德殿了,抗旨啊。”桓烨最后三个字说的邪魅无比,刹一听他的语气是轻松地,人都会以为他不打算不计较,可是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这是杀头罪……
桓烨转念一想,既然六哥这段日子去江西了,自然就不用再将她安排在崇德殿好方便二人幽会了。况且,她这样的,留在崇德殿也是“屈才”了。
“崇德殿扫不了就去扫皇极殿吧,薄修子,皇极殿有人住哦。”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完对我微微一笑,这笑意味很是深长。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皇帝老儿就在一整个翠微宫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负手离去了。
第一回,我揍了他的龙腚,不下十次……
第二回,我用书砸他,至少有一百多本……
第三回,我将他压在身下,至少有半盏茶的光景……
第四次,我少了它所有的奏折,至少有五十多份……
除却其间当着他面问候他大爷称候皇帝老儿变像说他长得丑云云之外,我还直呼了他大名不下三百次……
我生平第一次有了人生路漫漫为何那大汉没有将我打死在牢中的感叹,那种绝望不是常人可以体会的。
甚至于连我身上刚刚还在叫嚣的无数道伤口都对这忧伤的感受抛锦投降俯首陈臣。
然后,我在意料之内昏死过去。
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还能再倒霉一点儿吗?还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身份揭穿~~
☆、第二十六章:皇极殿
我一直都觉得虽然我薄梓馨从一出生就比较悲惨,但从来没有多么不幸过。毕竟除了坎坷的命运,我还有一帮挚友。就譬如这次我遭逢大难九死一生,君墨和流霜挺身救我。毕竟我是的比较阔达的人,与我合不来的大多心术不正,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当我知道黄叶是皇帝老儿的时候,就被现实抨击了。我的胆大包天终于冲出束缚,阔达到天子身上,生平第一次觉得我是如此不幸。
翠微宫一事虽了结之后,宫中一时风声四起,老嬷嬷小宫女茶前饭后的话题都是我与皇帝老儿,当日的情况也以为内一传再传到最后全变了样,偶尔我听见也会大骂一声放屁。
修子宫的人一夜之内对我亲近的就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胞姊胞妹,就连一向待我亲近的君墨都忍不住打听我与皇帝老儿那点儿破事儿。
御膳房的人特地送来一碗面,说我大伤痊愈,要多补补。
我心里清楚这是沾了皇帝老儿的光,也不推辞,抱着面就狼吞虎咽,修子宫的石桌上坐了一圈围了一圈,都眼巴巴的看我吃一碗面。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放下筷子,道:“你们,也想吃?”
众人默契的摇了摇头,笑的的很不从容。
我又扒了两口面,觉得是在别扭,就道:“哎呀行了行了,想问就问吧,快问啊,面凉了我可不饶你们。”
众人见我松口了,一水儿的喜笑颜开,叽叽喳喳的像几百只麻雀乱叫,我也听不清谁问了什么,无奈拍了拍桌子,道:“一个一个来。”
冯凌岚嘴最快,抢在众人之前道:“你是怎么认识陛下的?”
这时间很久远的事情了,我开始陷入回忆,挠了挠头,道:“大概是今年八月末九月初的样子,那时候我还没有做修子,我是陪着恪亲王进宫的,在练场遇见的皇帝老儿……呃不不不,遇见的陛下,那时他在拉弓。”
凌岚红着脸转过身也不知干什么,只晓得她笑的肩直颤:“拉弓啊……”
婉姝也不管什么姐姐不姐姐的了,冲上来提问:“你与陛下到哪一步了?”
这一问可谓是戳中重点,然而却没让我明白,我道:“什么哪一步?我俩吧,说挚友吧也不见得,说陌生吧也不太像,反正见面能聊上两句,也就那样。”
君墨终于抢到了话语权:“你那日清晨偷偷跑出去好久才回来是不是去见陛下了?”
这这这……
君莫一招必杀解决我。
场面直接沸腾。
我本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然后宫中就又起了一场风声。
到了巳时,邵东平缓缓走近修子宫,提着嗓子道:“薄修子,跟杂家去一趟皇极殿。”
我望着没吃完的面,觉得连最后一顿都没吃饱,有些绝望。
后头一群修子都发了疯似的拽我的裙子,示意我带上她们。
我自然是不会再拖一个下海的,抚开一切,义无反顾的跟着邵东平去了。
我趴在皇极殿门口,任邵东平怎么拽也不肯进来。
废话,我还不想死!
此刻某男刚下朝,奏折如山的时候,门口见人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干什么,心里更加烦躁:“她要不肯进来就让她在外头吹着冷风扫大门。”
我猛推了邵东平一把,三步作一步冲进殿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刻了一个响头,道:
“皇上,我,呃不,梓馨知自己犯了大罪,十条命都不够你挥霍了砍,但是不知谁说过一句俗语叫不知者无罪,您要治我死得罪都是我在不知道你是皇帝大老爷的情况下犯得,您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老杀生不好吧。”
邵东平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老腰,大约是不打算管我了,自顾自的行了礼,退到一旁候着。
“嗯。”桓烨没抬头看我,手上的工作没停,只应了我一声。
嗯?嗯是个什么意思?认同我的观点了?
“其实吧也怪你,谁让你一个皇帝天天不穿龙袍穿便服,一天一套从来不带重样儿的,我就猜你应该是哪个有钱有地位的皇亲贵胄或者是皇子之类的,也就不问了,再说你也没说你是谁啊,对不对?”我憋屈的抬起头,揉着袖子,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嗯。”桓烨还是没抬头,手上工作还是没停,又应了我一声。
皇帝都这么忙?
好吧我真的怀疑他没有认真听我讲话:“皇上?陛下?那谁,嘿!喂~黄叶!”
他突然停如游龙的朱笔,用笔端指着我,脸上挂着笑:“唉~你在进皇极殿之前就该知道朕是陛下,然而你还是直呼朕的大名,这回也是不知者无罪?”
不好,中计了!
我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心中天雷地火交战一阵,计上心来:“陛下听错了,梓馨唤的是——恪亲王,我家主子将我送到这深宫里,唉,我人微言轻,被那谁的媳妇儿整的半死不活,大伤刚刚
痊愈就要来这么大的皇极殿打扫,我好命苦啊。”
他见我假情假意得哀叹,觉得我逗,不由一笑,将手中不能给的朱笔灵活的转起来,像是在思考,破天荒的不正经:“那你过来帮朕研墨。”
我一愣,研墨?他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可是怕了这位小皇帝了。
我开始认真批阅奏折,我虽不太乐意帮他研墨,但看他穿了一身明黄的九龙戏珠的袍子,也不得不屈服;“我能说话吗?”
“最好不。”桓烨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另一个山堆堆里。
然而我并没有听他的话:“桓毅……呃江西的情况如何了?恪亲王什么时候回来?”
某男抛了一个冷冷的眼色给我,道:“这是朝堂上的事儿,你又想被杀头了?”
“不想不想不想。”我连忙否决,低头加快速度研墨,嘴里却不忘嘀嘀咕咕:“切,拽什么拽……”
他大约是听到了什么,道:“有话你就说,朕不杀你头。”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道:“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我和靳贵妃关系挺好是吧。”
他道:“你俩不是一个地方来的吧?”
我凑近他,很是神秘的告诉他:“我最近发现如嫣的审美出了问题。”
是啊,如嫣审美出了大问题才会和你好上,才会为了你哭肿了眼睛,才会为了你瘦了一圈。
桓烨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恍然大悟:“其实朕一直在想,恪亲王的审美出现的问题应该要比如嫣大上很多。”
“你!”
“研墨!”
“哦。”
行行行,你是皇帝你怕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桓烨的奏折还是行行重行行,一堆接一堆的送过来,邵东平跑的也不嫌累,我研墨的手又酸又疼,再望望还是专心致志的桓烨吗,觉得此人很有毅力,让自己很是佩服。
门外头邵东平第一回觉得今天很幸运,因为我这姑奶奶没给他闹事儿闯祸,皇帝召我来皇极殿的时候邵东平可是狠狠的捏了一把汗,觉得下半生堪忧。他提着嗓子道:“陛下,此刻已是午时,您是否要传膳?”
“传传传,快传!”我也不顾什么主子奴才规矩的了,杀头是小,饿死是大。
桓烨将深埋在奏折中的脑袋抬起来,给了我一记白眼,不冷不热的提醒我:“传了也不是给你用,你急什么?”
“我,我这不是关心您的龙体嘛,饿坏了可就不好了,对不对邵公公?”我连忙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拉上邵东平陪着我附和。
邵东平本不打算掺和我与皇帝老儿之间危险之极的争吵,如今看着架势自己是躲不过了,便将腰弯的更深,表示同意了我的观点。
我死活跟着桓烨去了皇极殿偏殿,名义是要伺候他用膳。
我望着来来回回忙着放菜的几个小太监,这顿饭估计又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桓烨坐在一张很长的桌子前,面前放着一副玲珑剔透的玉碗和镶银镀金的筷子。前头是一排如瀑布淌下的菜肴,一盘一盘,花样百出,菜色惹喜。
我咽了口水,眼睛盯着这一桌子菜怎么也不肯挪开。
只见从外殿进来一个小太监,头低着,冲着全大殿唯一坐着的那位磕了个头,便走过去拿起另一副普通的碗筷,一道菜一道菜的尝下去。
这样的规矩我在民间也听说过,皇帝吃饭前是要有个太监来先尝的,防就防在奸佞投毒。
然而我真的很想说,这样好的一大桌子菜,要让一个小厮来来会回倒个遍,还顿顿这样,这得多闹心啊。
整个过程谁也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那个拿命在工作的小太监吃完了最后一道菜,叩头退下。
下面我又开始为难了,这桌子这么长,皇帝无论坐在哪个方向也加不到离他远的菜啊,难不成
一边吃一边走?那叫什么事儿啊。
然而这事儿也不需要我多烦,只见邵东平上前先是扣首,再端起桓烨的碗筷,每样菜捡最珍贵的地方夹,一道菜就夹一点儿,夹了几道菜便将碗筷放回桓烨面前。
这下皇帝才可以吃。
这也太费事儿了……
我有些等急了,小声道:“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桓烨顿时停下筷子,内殿里一众奴才齐齐跪下,就我一人儿愣在原地,显得很突兀。
我很无措,试探道:“这句不能问?”
“快跪下!”邵东平扯着我的袖子提醒我,头上沁出几滴豆大的汗珠。
我一反应过来便二话不说学着地上一群太监的样子,匍匐在地上。
桓烨觉的很无奈,莫名的心软了一回。
御膳房从来不往修子宫送早餐,这个小姑娘大抵是饿急了吧。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只顾自己吃饭,饿着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姑娘,君子不为,奇耻大辱哉!
“都起来。”桓烨吩咐一声,随手够到远处一盘甜点,取了一块翠玉豆糕扔给我,道:“赏你了。”
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