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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沧海,赋予我身体,可以说我就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是水生植物,也是一部分的水,虽然不如你纯粹。
而人,在我还没有生出灵智的时候,沧海说也许我可以成为人的,他见过的。
虽然我试过很多次,确定不可能成功。但是,沧海应该知道如何做到。”珊瑚说。
非真觉得有些失望,一环套一环的,最终还是要去找沧海,早知道就直接去了。哎,只当来认识了汤池姐这个朋友吧。
她沮丧地道了谢,珊瑚说以后有事也可以找他,田回也会帮忙,非真又谢了一次。
她结束和珊瑚的交谈,和田回道谢。江宁和许长亭都问她事情怎么样,她惨白地笑笑,“要不要再跟我去沧海看看?”
江宁是从头到尾都摸不清头脑,哪里晓得这是个麻烦差事,自己也算仁至义尽,帮师徒两个和好已经费心费力了,算了,还是分道扬镳吧。
至于许长亭,隐隐知道,又是徒弟的大事,当然得跟上。
“不过,走之前,非真呐,能不能告诉师叔我,你那个怎么变成另一个人的?”他有些谄媚,如今巴着关系,非真可以叫他一声师叔,“看在师叔一路上帮了你这么多忙的份上。”
非真点点头,这对她不是个秘密。
江宁马上眼巴巴的想学艺,恨不得擦亮双眼,洗净双耳,不敢错过一个字。
许长亭在旁边憋笑,一个字都不说。
“首先,你得把自己想想成水,”非真认真的说,“然后,把灵气裹在身体外面,捏成你想要变成的样子。”
“完了?这就。。。。完了?”江宁等了半天,不敢相信非真已经说完了。
“完了。”非真点头,故意说了句,“很简单吧?”
“真是太。。。。太简单了。”江宁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试试,他把自己想成水,捏着灵气挤眉弄眼,啥也没发生。看到一旁偷笑的许长亭,“姓许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许长亭暗道不好,怕又把人惹怒了,连忙说,“没事没事,这个,我当初也是学了好久没学会呢。”
江宁有些丧气,看了非真一眼又一眼,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
“跟我去一趟沧海,也许你就知道了。”非真笑笑。她还挺想带着江宁了,一路下来,她发现江宁真的很有意思,而且他“百家师叔”的身份也很有用。
江宁摇摇头,“算了,你们慢慢折腾去吧,找到答案告诉我。我之前杂家的任务还没做完呢。”
☆、算总账
虽然决定了下一步的目的地,但天色已晚,只好第二天再走,非真还要跟汤池道别。
她看一眼许长亭,没有说话。
许长亭生怕自己徒弟又跑了,连忙说,“我送你上山。”
两个人走在路上,不怎么说话。但许长亭一路十分殷勤,非真心想,若是我一直不消气,他会这样一直讨好我下去吗?所以她始终拿着架子,支使许长亭。
她走到雾气中,和他分道扬镳,却莫名松口气。支使他,原本应该让她愉快,却有些心累。
她不再想这些,泡进温泉。
“你要走了?”汤池问。
“对,明天一大早就走。”非真点头,“江宁说我俩现在的样子太明显,还是早上低调点走掉。”
汤池难得交了个朋友,说舍得是假的,但也不挽留,“一路顺风,若是发生什么事,记得找我。反正,你知道,我的怀抱嘛,永远朝你打开的。”
“嗯。”
第二天一早,三人沉默地离开了农家。虽然晨光熹微,但田间忙碌的农人不少。
江宁道,“这也是我非要离开的原因啊。农家的植物最是挑剔,费心费神,有的要在这时伺弄,有的要在半夜侯着,我是过不来这种日子。也难为他们。”
此时已到山脚,三人道别,分做两拨。江宁回了杂家,他们师徒二人往沧海去。
沧海很远,九州很大。非真想了想,取出陈若送她的飞舟,但只能坐一个人。
许长亭见状,也取出一只金钵,“坐我的吧。”
虽然是金钵,却不显得俗气,金光内敛,既低调却也华丽。非真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风格,“你的风格一点没变。”
“出门在外,不收拾妥帖,没人尊重啊。”许长亭道。
两个人乘着金钵在天上飞,非真开口,“你以前化缘要是用这口金钵,肯定化不到东西。”
“可是有了这金钵,我即使再艰难,只要当掉,也就不缺钱花了,也不需要化缘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想说起十年前,但只是隐晦提了一句,“这是我十年前留下的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身上不能少钱,不能少吃的。”
非真听他说起十年前,那正是因为缺吃的,下山化缘才引起的。
所以看了一眼金钵,心里竟有些安慰。
许长亭见她不说话,又道,“早上走的早,饿吗?”
他从包里取出好多食物,素菜都是干粮,肉菜倒很丰富,“我记得你从前爱吃这个。”
非真的心头更柔软了,但她还是绷着脸,冷硬地说,“我不饿,我现在也不爱吃这个了。”
许长亭收了食物,神色有些暗淡。十年,真的会改变很多吧。
他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哄她了。
非真叹口气,还是有些不忍,又道,“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知道吧?”
“没事,慢慢来吧。”许长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笑笑。
“我还叫你师父,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不会再骗我了。”非真道。
许长亭听她叫一句师父就忙不迭的答应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再骗你。”
他想,我徒弟声音真好听,清清灵灵的,像流水一样,叮叮咚咚。
“十年前,是你骗我第一次。我们不要再提,”非真开始清算,“一个月以前,在千难寺那边的客栈,你和江宁合伙骗我,这是第二次,我们也不提了。”
许长亭连连点头,“对,都不提了。”
“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再骗我一次,我们就恩断义绝。”非真看着他道。
“好。”许长亭答应。他却忘了,他还骗过非真一件事,他说他喜欢她。
两个人达成了短暂的默契,一路飞了两天,偶尔会停下来歇歇。
这天晚上,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着。在大厅里坐着吃晚饭,忽然看见北方一阵白光闪烁,非真觉得眼熟,那白光,和当初她飞升时的菩提树的青光很像。
许长亭解释,“那是从飞升界飞升的界灵。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想着,可以隐晦的提一提他找了她十年,所有飞升的地方他都看过的事情。非真应该会有一点动容。
“好。”非真是好奇,答应了。
两个人赶到白光所在处,白光笼罩范围很宽,也是笼罩了方圆百里。
许长亭拉住非真,“只能在这儿看了,界灵会保护刚飞升的人,没人能进去。界灵打开两界通道,白光会持续一天,看看就好。”
他对这些很熟,因为十年来,几乎每一个飞升现场,他都看过。可是,非真飞升,他没有看到。
“那,他呢,他怎么进去的?”非真指向白光中一团黑黢黢的影子,他正往白光中心走,而不是离开。
非真抓住许长亭的手,“我们试试。”带着他往里头走。
“进不去的,我试过很多……”次…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白光中。那层阻碍好像消失了?
他看看非真,什么也没说。
白光中是一棵巨大的铃兰,有百米高,和非真的菩提树一样,每一朵花都是一个凡俗界。
光芒最盛的那朵,已经现出了一个人影。
而那个黑黢黢的人影,已经窜到铃兰花下了。
许长亭眼神一紧,“是魔修!”非真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冲过去了。
花下,那个飞升的人影楞在那儿,没弄清状况。许长亭大喊一声,“快跑!”
刚飞升的人连忙跑开了,白光在他身上还是浓郁的很,护着他。
那黑黢黢的魔修却回头看许长亭一眼,眼神阴郁,飞快取出一把长刀,一下子斩断那朵铃兰花与茎的联系。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灵气,散逸在空气中。
非真仿佛听见铃兰的呜咽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跑到铃兰花下。
许长亭和魔修已经打起来了,他身上金光大盛,甩出佛珠和佛修缠斗,一边念起经,压制魔修的魔气,看起来倒不吃力,还有空对非真喊,“看看界灵!”
非真点头,趁着他们打架的功夫,拾起铃兰花。她想把它放回枝头,可是徒劳,离开枝头的花朵,如何回去?
铃兰界灵的呜咽声仿佛响在她的心头。四泉曾经说过,界灵是不能被伤害的,可铃兰似乎受了极大的伤害,而这铃兰花也没法回到枝头。
她把手贴在铃兰茎上,输入灵气,想试试能不能帮它愈合伤口。
手心却被划破,一股血流出来,非真是第一次流血,却也知道自己的血似乎有些不同。她见过人流血,鲜红的血。可她的血却是透明的红,像水一样纯,那血顺着茎,流到刚刚魔修划出的伤口里,一下子就愈合了。
血就没有流了,非真的伤口也快速愈合,血痕都不见,只有一条粉红色的疤。非真却脸色惨白,仿佛被抽去了生命力,委顿在铃兰花下。
正和许长亭缠斗的魔修也注意到这边,看见非真倒地,马上横了刀过来,他打不过许长亭,但这个小姑娘,呵呵。
而且那朵铃兰他也势在必得,若是能把凡俗界的灵气和其中的人全部炼化,他还怕打不过这个人?
非真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刀落下,却没落到自己身上。
许长亭挡在她面前了,整个背部挡了刀,却还面对非真,冲非真笑,“保护好自己。”转身继续和魔修打起来。
非真看看手里的铃兰花,是即将凋谢的模样,又看看许长亭,终于咬咬牙也加入战局。
二对一,魔修很快不支,转身要跑。
非真却追过去,看一眼天空,总算下了决心。
原本还月朗星稀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带着雷霆之势从天上劈下来,直直冲着非真,非真却躲也不躲,反手抓住魔修,虽然只是一片衣角,但也足够。
雷电在两人身上击打,非真周身都是闪电,“啪啪”作响,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变形,灵气有些涣
散,像是平静的水面溅起不规则的浪花,但她面色平静,看起来并无大碍。
疼,疼到了骨子里,可是死不了,那就够了。
而那个魔修,已经变成了一堆焦炭。
待闪电散去,天空又一片朗朗。非真脸色惨白,向许长亭走去。
许长亭担忧地看她,除了脸色不好,倒也无碍。又见她关心自己,示意她不必担心,问道,“那朵铃兰怎么样?”铃兰离了枝头,失去灵力支援,凡俗界……
非真取出那朵铃兰,整个都暗淡了,好像马上就要枯萎。她有些迟疑,“也许可以用我的血试试,刚刚铃兰茎上的伤口就是吸食了我的血才好的。”
虽然吸了很多,再来一次,她不一定受得住。
“我来试试。”许长亭看看非真的手心的伤痕,有些心疼。
他从前照顾非真的时候,没让她受过一点伤的。女孩子那么娇贵,是该宠该惯着的